66.非师生日常：车的秘密和愤怒！

    「琳琳，你星星是人类遥不可及的梦想吗？」
    「不知道怎么。」
    「那你最大的梦想是什么，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有！我想拥有一台烤肠机。」
    「哈哈哈。」
    「嘿嘿，老师你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呢？」
    「我啊，世界和平吧。」
    「哇。」
    「不早了，赶紧去睡吧。」
    「嗯，老师晚安。」
    「晚安。」
    忙碌的一天又结束了。
    车回屋后，李安一时间有点不想回卧室。
    他来到书房坐到了窗边的椅子上。
    书房没关门，过了一会八万也进来了。
    八万像是察觉到了主人的疲惫，乖乖走到窗边的椅子边趴了下来。
    李安见着有趣，伸手在八万的脑袋上摸了摸，然后给陈璇拍了一张。
    陈璇秒了回了一张在琴房的照片，谱架上的谱子看起来非常复杂，像现代派作品。
    八万一：别回了，我一会睡觉的时候给你一声，加油
    忽然屋的门声响起，李安望去心道车是不是要上厕所。
    他正想着一身粉色睡衣睡裤的车从门外探出头，「老师你还不睡啊。」
    李安笑：「你先睡，要上厕所吗？」
    车：「嗯！」
    车佯装去了趟厕所，回来和李安又了声晚安。
    回屋前她问老师要不要把书房的灯打开，老师有台灯就行了。
    台灯下读了一会肖邦作品，李安也离开了书房。
    悄声地洗漱上床，他刚躺下，八万又跳到了他的脚边。
    八万一：睡了，米老师晚安！
    又没过一会儿，夜色也进入了梦乡。
    -
    次日李安终于迎来了一天休息日。
    上午车去上学，他就在家练琴，跑哈农，练莫什科夫斯基练习曲。
    临近中午他出去买了一根烤肠，回到家开始做饭。
    车回来惊喜地发现自己的餐盘里有一根烤肠。
    可怎么只有一根，「老师你的烤肠呐？」
    「你吃，我不吃。」李安。
    美味要分享，车知直接去厨房把烤肠分成了两半。
    老师一半她一半。
    「老师你快吃啊。」
    李安笑着喂进嘴里。
    「好不好吃？」
    「好吃。」
    「嘿嘿。」
    午饭后，李安陪车练了一会贝多芬，车练得不错。
    下午下车去上学了，他继续开始练琴。
    下午他练了勃拉姆斯。
    转眼窗外的天色就暗了下来。
    晚饭他做了两碗安妈常做的素面条，他觉得这段时间他们吃肉吃得太多了，但他又有点担心车不喜欢吃素面。
    结果是他多虑了，车不但连汤带面喝了个精光，并表示想学这种面食的做法。
    「好，正好马上周末了，我教你做。」
    着李安失笑，明天周五，车要回家了，一想到明天屋里就他和八万，他心里还空的。
    「下周吧，哪天你作业写完得早，我教你，这个面很好做。」
    「好！」车点点头，「老师我去刷碗啦。」
    师生二人已经达成协议，一三五李安刷碗，二四车刷碗。
    李安回到书房继续练琴，练到车做完作业，车又继续练琴。
    他回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到X老板的信息才想起来他昨天忘了件事。
    他把联系评委的事情给忘了。
    随后他立马开始挨个联系。
    郜林和沈亮很痛快，连薪酬都没有问就一口答应了。
    老夏头更痛快，直接表示李安要是给他钱他就不去了，老爷子他现在每天闲得都不知道干点什么。
    老聂那边也挺痛快，只是李安这边给不出确定的日期，老聂不敢打包票，市歌下个月也要开始排练新年的节目，他有演出任务，若是时间撞了，他就没有办法了。
    对此李安表示理解，「聂指我尽快确定时间，到时候您看情况，千万别为难。」
    老聂待定，剩下的人都没问题。
    整个蓉城杯A组评委团就差霍晓东了。
    「哎。」
    那天在刘振办公室给老裴打电话的时候，李安没胡，他确实把魏老师惹到了。
    就是因为叫不叫霍晓东。
    上周天给果果上课，他和魏老师了这次请评委的事情。
    魏老师一听他既然都请了，为什么不问问霍晓东。
    李安和老爷子没什么不能的，他就因为霍晓东决赛的时候给车琳打得分有问题。
    当时的时候他就来气，「我怎么给赵梦甜打的分，他怎么给车琳打的分？」
    他不是质问老爷子，他就事论事。
    老爷子气的也不是李安当时话的口气，而是他觉得李安不懂事。
    老爷子当时：「那以后怎么办，你俩还老死不相往来了，等我们这批老家伙都彻底老了，过个十几二十年，他总能熬上来，到时候你还要和整个钢琴系断交了？」
    「他毕竟是系里的老师，各方面也不错，就是有时候心眼了一点，别的也没什么，对不对，而且车琳不是也拿到金奖了吗，你不如就大度一次，得饶人处且饶人，化干戈为玉帛，以后你们的路还长着呢，你就肯定未来哪天你用不到他？」
    道理李安懂，这话他也会。
    可他心里当时就是气不过。
    也就是这口气，让他后面了几句无心之言，结果就把老爷子整急眼了，带着果果走了。
    他知道老爷子并不是真的生气了，是让着他，不然以老爷子的脾气，两个人再掰扯下去，怕是得吵一架。
    其实完那几句话，李安一直憋在心里的气也散去大半。
    「哎。」
    良久，他再次拿起手机，翻开了通讯录。
    「喂晓东老师。」
    电话那头霍晓东看到李安来电时便有些意外，这是蓉城杯具体分数公布后两人第一次通话，还是李安打过来的。
    「诶李老师。」
    两句简单的寒暄过后，李安把比赛的事情大概了一下，接着发出邀请，「具体时间还没定，大约就在十一月中下旬，你看你那边时间方便吗？」
    「没问题，到时候具体时间定下来你给我一声，我提前把时间空出来。」霍晓东丁点也没有多想，一口答应了下来。
    李安：「你肯来我这就算是人齐了，到时咱们得提前再聚聚。」
    霍晓东：「吃饭怎么吃都行，喝酒就免了，我是真怕了你了。」
    着二人在电话里都笑了，几人第一次吃饭的时候李安把霍晓东灌得不轻。
    随后到系里的事情，两人约好到时一起去听陈文昌的讲座。
    挂了霍晓东的电话，李安接着给老魏去了电话。
    「怎么这么吵，您老人家忙什么呢？」李安拿着电话来到窗边。
    电话里，「我现在哪有你忙啊，楼下溜达呢。」
    李安撇嘴：「您看您，哪有老的和的记仇呢，都几天了。」
    电话里笑骂道，「都几天了也没见你没给我打个电话，有屁赶紧放。」
    李安：「老师，我得用用红楼音乐厅。」
    老魏一听也严肃起来，「什么时间？」
    李安：「主要看学校那边哪个时间能用，我预计就是12月左右吧。」
    接着李安把书人的事给老魏讲了一遍，接着解释道：「这事我确实没经过您的同意，可事发突然，而且我也不敢给您老打电话不是。」
    老魏：「先不这个，十一月底学校有两个大型活动，和你的时间有冲突，我帮你挑个时间吧，十二月五号左右，行不行。」
    李安：「那太行了！还得是您。」
    老魏：「呵呵，晚上和琳子怎么吃的。」
    李安：「做了两碗素面，都吃干净了。」
    老魏：「吃点素也好，天已经冷了，你俩都注意加衣服。」
    李安：「您和师娘也是。」
    一顿，「老师，我给霍晓东打电话了。」
    老魏：「他怎么。」
    李安：「答应得挺痛快，还约我一起去听陈老师的讲座。」
    老魏：「怎么样，李老师。」
    李安：「您得对。」
    老魏：「行了撂了吧，我这太吵了，周天晚上来家吃饭，把车琳带上。」
    李安：「周天我可能得晚点。」
    老魏：「晚点晚点，你们过来。」
    李安：「嗯，老师您溜达着。」
    挂了老魏的电话，李安心里踏实许多。
    老师真好。
    -
    十点整，车结束练琴，走出书房便闻到一股奶味。
    「来把牛奶喝了。」
    李安从厨房出来端着一锅热牛奶。
    「以后多喝点牛奶。」
    车不喜欢喝纯牛奶，但她还是喝了。
    「好喝吗？」
    车老实回答：「有点不好喝。」
    李安一乐：「我也不喜欢喝热牛奶，但是热牛奶对身体好。」
    今天他听徐丽王虎在家的时候每天都喝一瓶热牛奶，对孩子身体发育好。
    他打算以后车在这的时候每天也给车来一锅。
    李安：「你看王虎身体多结实，你也加把劲。」
    「老师...」车怨念道，「他是男生。」
    李安：「你别管他是什么东西，你看北也长开了，你今年是长了不少个头，但你不长肉啊，看起来和去年真没什么变化。」
    车：「...好的老师，我知道了。」
    李安：「去洗洗准备睡觉吧。」
    「你等等，天冷了，别再拿凉水洗了，另外，行了你去吧。」
    车先回了趟屋，然后去到卫生间。
    她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自己和去年相比真的没有变化吗？
    她当然知道自己是有变化的，只是老师不知道而已！
    用热水洗漱完，车从兜里掏出一片女孩子的专属护符，快速换完将需要丢弃的桑萍为她准备的密封袋内，然后丢进了纸篓里。
    丢进去之后她还心地用手指把袋子往里戳了戳。
    洗了个手离开卫生间。
    「我洗完啦，老师晚安。」
    「晚安，去睡吧。」
    车回了屋，屋里再度安静下来。
    李安像昨天一样去到了书房，自从送走陈璇，他每天睡觉前都习惯在书房里待一会。
    直到困了才回卧室。
    异国恋的第七天，今日的晚安话题是要不要在卫生间给车准备一个专用的纸篓。
    李安这几天无意发现了一点车的秘密，他当然不是变态，可这也是他的生活住所啊。
    所以秉着怎么来周全女孩子的隐私，李安特意请教了米老师。
    「你戴着耳机吧？」
    「嗯。」
    对此米老师的建议是：「她明显是不好意思被你注意到，你再专门给她弄一个她专用的纸篓，这不就摆明了你注意到了。」
    「听我的，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时间长了琳琳对这里彻底熟悉了，她自然也就会习惯。」
    李安声：「有道理。」
    两人又聊了会儿，最后陈璇舍不得地了晚安。
    李安同样舍不得：「晚安，晚上别在家做了，出去吃点。」
    陈璇嫌浪费时间，「不了，今天我非得把这两行吹出来。」
    李安：「人吧，有时候别为难自己才是聪明的。」
    陈璇眼睛一瞪：「你等着！」
    啪地挂了视频。
    看着干劲十足的米老师，李安一时也有点手痒。
    可时间不允许他搞什么操作，他只能读读谱望梅止渴。
    其实他今天练得很好，他觉得比车练得好。
    回到屋的车又没有听到老师回卧室，接着他想到老师昨晚一个人坐在窗台边的样子，看起来好孤单。
    「老师你几点睡啊。」
    车再次借口上厕所出来看了一眼。
    「这就睡了，你快去睡吧。」
    车回到屋躺下，再次回忆起老师从燕京回来的第二天下午，她收到了陈老师从巴黎发来的信息。
    陈老师告诉她这段时间多观察老师，尽量不要让老师一个人待在书房。
    现在来看陈老师果然厉害，远在巴黎都能掌握老师在家里的动向。
    明天就是周五，按道理她确实该回家了。
    可她要是走了，八万又不会话，老师想话身边都没有人。
    车做了个决定。
    次日一早她去上学的时候把手机关机塞进了书包。
    干劲十足地上了一早晨的课，一放学她就给老车打了个电话。
    挂了电话车美滋滋地回到老师家。
    饭桌上已经摆上了三个菜，青椒炒蛋，宫保鸡丁，还有一盘绿叶菜。
    每盘菜的菜量都不大，师生二人一顿就能搞定。
    「洗手吃饭。」
    师生二人美美地吃了一顿，吃饭的时候车问老师今天下午要出去吗。
    「今天哪儿也不去，就在家练琴，你下午到家之后给我一声昂。」
    「嗯？啊！」
    -
    整个下午车都在想晚上老师看见自己回来了，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开心呢？
    嘿嘿。
    同样的最后一节下课铃声响起，同班几个伙伴问车这周末要不要出来一起玩。
    「我得练琴！下周一见。」
    大家对此都已经习惯。
    「拜拜阿琳！」
    「拜拜大家！」
    骑着白车一路飞奔，路过超市车停下车买了两包薯片。
    单元门口停好车，她悄***地进了电梯。
    出了电梯又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耳朵帖门，里面没有一点琴
    声。
    她想了想还是敲敲门，她怕自己突然进去把老师吓一跳。
    可奇怪的是她敲门屋里也没有反应。
    老师不是今天一天都在家里嘛？
    快速拿出钥匙打开门，一进门车便看见餐桌上摆着一桶盖着盘子的泡面。
    李安确实被吓了一跳，他正戴着耳机从书房出来准备吃晚饭，满脑子勃拉姆斯在跳舞，忽然眼前一个人影出现在餐厅。
    「怎么了？」李安忙摘下耳机关心道，「什么东西下了？」
    车什么东西都没有下，因为她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
    「老师！你晚上就吃泡面吗？」
    她现在有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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