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闫朕已待！面试第一关

    指挥=钢琴老师？
    方永波完谢谢，李安好像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看来这位要来给他帮忙的指挥是要在他这打长工啊，还拿着波哥发的金牌饭票。
    “波哥我这边是真的缺钢琴老师。”
    着李安把车缓缓停到了路边。
    方永波：“那正好，就让闫跟着你吧，专业方面你放心。”
    李安：“您推荐的人专业肯定没的，是本地人吗？”
    方永波：“老家是蓉城的，不过从在西市长大，大学也在西市念得，应该就比你一岁，他父亲是西市民乐团拉二胡的，当年我带西交的时候给我帮了不少忙。”
    原来如此，是故人的孩子啊。
    李安大概明白了：“这位闫兄弟是打算回蓉城发展。”
    方永波：“西市混不下去了，让他老子撵回来了，具体情况你们年轻人之间沟通吧，人我就交给你了。”
    李安徐丽二人闻言面面相觑，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味了呢？
    莫不是个大麻烦吧？
    “波哥这话就见外了，您就放心吧。”
    方永波：“他叫闫朕，一会儿我把你的微信推给他，你这边的情况我基本也给他了，他也挺想跟着你的，反正有什么情况你随时联系我就行，到时候你就按着你的规矩来，什么都不用顾忌。”
    一顿，“这事就算你给哥哥帮个忙了。”
    李安：“嗐，波哥这事你就甭管了，我心里有数，他是钢琴专业出身，然后后面学的指挥？”
    方永波：“时候学的钢琴，本科研究生都是作曲，辅修的指挥。”
    李安：“那很厉害啊。”
    方永波：“他的专业没问题，别看他刚毕业不久，但也有两年的跟团经验，唉，到时候我们再吧。”
    李安：“好嘞波哥，您先忙，我这也回家路上呢，我等他联系我。”
    方永波：“周天晚上有空吗？”
    李安乐：“七点半老地方呗。”
    方永波：“你可别又迟到了。”
    挂了方永波的电话，李安一时间不知道该点什么好。
    他着急的钢琴老师问题解决了，书人的驻团指挥问题也解决了，可貌似又迎来了一个新的问题。
    不会是个问题青年吧？
    “徐姐你？”
    “方指挥推荐的人应该没问题。”
    “我知道，就是感觉心里有点不踏实呢。”
    李安重新将车发动，“先见见再吧。”
    徐丽：“嗯，舞台报价的问题你也先不用担心，等等看刘振怎么。”
    回搭建舞台的问题，李安多少有点不爽。
    傅天鸣下午给他回信息了，按照周松的实地勘察，再根据书人的需求，搭建这个舞台的成本可以控制在十五万左右。
    其中还有一档子事，下午陪周松一起看场地的时候，郑铁明还问了周松关于搭建舞台的费用问题。
    周松给郑铁命预估的报价是三十五万左右。
    这一点也是李安疏忽了，昨天郑铁明都给他打电话了。
    郑铁明电话里自己这边有演艺公司的资源，明摆着就是想和他联手干一票。
    按他今天应该提前给周松打声招呼，结果昨天晚上喝了点破酒，就把这事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李安：“暂时先这样吧，一会儿回去我给刘振打个电话，他肯定和郑铁明已经碰过头了，这边舞台方案得赶紧定下来，傅天鸣需要提前准备搭建方案。”
    徐丽：“嗯，这边停吧，我去趟超市。”
    李安：“拜拜徐姐，明天见。”
    -
    回到家李安陪老李了会儿话。
    现在车一回家，老李一个人在家跟空巢老人似的。
    “爹你继续看电视，我还有点工作没有处理完，明天早晨我走得走，你自己吃早饭就行了。”
    “明天晚上还回来吃饭么？”
    老李知道儿子这一进卧室再见面就明天下午了。
    “回来吃。”
    明天晚上的直播李安就不上了，“明天晚上我想吃个揪面。”
    老李应声，“知道了，去吧。”
    “晚安爹。”
    罢李安洗漱回了卧室。
    只是闫朕迟迟还没有联系他。
    先不等了。
    李安给刘振先去了电话。
    令李安没有想到的是老刘还挺高兴。
    “老郑之前咨询过，好几家报价都得四十万。”
    一听这话，李安立马舒畅了，他这不是反客为主了吗?
    他：“这边具体多少也得等明后天，尽量控制在三十五内吧，除了舞台还有其他花钱的地方，能省则省。”
    老刘：“嗯，主题方案怎么样了，周一能出来吗？”
    李安：“催我没用啊，我得把所有节目汇总才能出最后的方案，周一我不过去了，让老师先把第一批节目过一过，你这边通知的反馈怎么样，周三周四我可得审新报节目。”
    老刘：“都回复了，所有摘选出来的社团都把节目提交了，不过有一部分社团报的都是之前的老节目，就稍微改了改名字，到时候你看看吧，不行咱们再，我觉得也用不了这么多节目。”
    李安：“行，到时候看看再。”
    挂了老刘的电话，李安收到了一条好友验证信息。
    【闫朕已待请求添加好友：李安老师您好，打搅了，我是闫朕，方指挥让我加您】
    嗯。
    从验证信息来看，这闫哥们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的样子。
    不过你先等等把哥们。
    “喂大忙人，忙完了吗？”
    李安接着给秦勇去了电话。
    电话里秦勇没好气道，“你是真会掐点，我刚进家鞋都没换。”
    李安乐：“那我还耽误你换鞋了呗。”
    秦勇：“那可不，下午弄得还行？”
    李安：“还行，下周我得借用一下方正，就两个下午。”
    秦勇：“你让他把课提前安排好就行，我就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李安：“那回来肯定是有事啊，对吧哥。”
    秦勇一听这口气：“还有什么事，我先给你好，我知道你最近忙，艺考部这边最近事情也多，我可没有人再借给你了。”
    李安：“不借不借，我要个人。”
    好家伙？！
    秦勇：“要个人？你要谁？”
    李安：“王美丽。”
    秦勇闻言便明白了，片刻，“行啊，那你拿什么和我换？”
    李安乐：“你。”
    秦勇：“给我办两次大师班。”
    李安：“成交。”
    秦勇：“嘶，这么痛快，我怎么觉得我亏了呢？”
    李安：“不过我也事先给你好，我是真没时间回去上课了，我只管招生不管教学。”
    秦勇：“爽快。”
    关于艺考部目前的困境，李安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就算没有王美丽这档子事，他也打算主动帮帮秦勇。
    因为秦勇不但帮过他，对他也是真够哥们。
    二人又简单地聊了一会今天的招生问题。
    最后，“勇哥，美丽姐这个月的工资就算我的了，回头我让她去做个交接。”
    秦勇：“滚一边去，这么着急么，不能等到这个月结束。”
    李安：“她一周去三天能还干点啥啊，我这边真是真着急。”
    秦勇：“行行行我知道了，给我三天时间。”
    李安：“谢谢哥，赶紧休息。”
    又挂了秦勇的电话，李安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
    今天这一天忙得他都快虚脱了。
    不过成果都还不错。
    书人的工作稳步推进，石坡这边在得到闵校长的放权之后看起来更是异常顺利。
    这李安真得夸夸闵校长。
    对比两所学校，一个要面子，一个要里子。
    李安不能书人这边追求面子工程有什么问题，私立学校不想办法招生挣钱还算什么私立学校。
    只是闵校长的教育情怀让他实在无法不动容。
    为了学生们开心，多么朴实的想法。
    所以即便石坡给的报酬相对比较微薄，但就冲着为孩子们开心，李安也会全力以赴把石坡的这次六一演出办得漂漂亮亮。
    现在石坡的节目单就差最后一个问题待处理了——大鱼海棠的器乐合奏总谱。
    正好看看这位闫兄弟斤两，本科加研究生都是作曲专业，写个配器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李安通过验证。
    下一秒对方的消息就来了。
    闫朕已待：李安老师您好
    八万一：你好，方便电话吗？
    闫朕已待：方便方便，我给您打过去吧，您现在方便接吗？
    八万一：方便
    三秒后，一个西市的陌生电话拨来。
    “喂。”
    “喂，李安老师好。”
    李安心这哥们的声音听起来还挺阳光稳重的。
    李安：“你好，你那边的情况我基本已经了解了，我这边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闫朕：“嗯嗯，您。”
    李安：“都是自己人咱们就不客气了，我这边现在确实比较着急，如果你没有问题明天就可以过来上班。”
    电话里闫朕一愣，瞬时有些不好意思道：“方指挥您这边还有一个面试。”
    李安：“那我们就电话里简单地面试一下吧，就两个问题。”
    闫朕：“您请问。”
    李安：“你平时怎么称呼波哥，就叫方指挥吗？”
    闫朕：“方伯。”
    李安乐：“第二个问题，波哥平时怎么叫你？”
    闫朕：“狗蛋。”
    咳咳！
    好好好，好一个狗蛋。
    李安实属没绷住，同时心里对这位兄弟的评价又高了一分。
    能够如此镇定出狗蛋两个字。
    李安：“还有吗？”
    闫朕：“闫子，闫东家的那个。”
    李安：“好，那以后我就叫你严吧，你也不用您您的，咱们四号钢琴教室没有您，大家都是老师，波哥我大你一点，你叫我安哥就行。”
    闫朕：“安哥这不合适吧按辈分我得叫您一声叔。”
    李安大骇：“可别，咱们各论各的就行，波哥把你交给我了，其他的也没有多什么，所以你这边有什么需求直接和我讲，千万不用客气。”
    闫朕：“安哥我就想和你干，干什么都行。”
    李安乐：“你了解过四号钢琴教室吗？”
    闫朕：“恶补了两天，目前已经把所有四钢的教学视频都看完了，课堂随录看了一大半。”
    李安：“之前知道我吗?”
    闫朕：“知道，方伯发过朋友圈。”
    李安：“好的，明天方便的话就来上班吧。”
    闫朕：“需要准备什么？”
    李安：“都行，你看你需要带点什么过来，比如水杯之类的，对了，咱们没有办公室。”
    闫朕：“我知道，只有一个具体会议室，也是餐厅。”
    李安笑：“看来明天都不需要我多介绍了。”
    闫朕跟着笑了起来：“徐姐，云姐，冲哥，涛哥，欣姐，还有校长。”
    行，李安点点头，不愧是跟了两年团，很懂嘛。
    李安：“家住得远吗？”
    闫朕：“不远，我就住在省歌的老家属院，骑车二十分钟就到了。”
    李安：“老爹老妈都还在西市？”
    闫朕：“嗯，我爸还没退休，到时候他们回不回来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这趟回来就不走了。”
    李安：“蓉城挺好，就是太热，那明天早晨八点吧，我们见面再。”
    闫朕：“好的安哥，明天我需要准备一首大概多长时间的曲子？”
    李安：“啊？准备什么曲子？”
    闫朕：“方伯让我准备的，居然我也不清楚要准备什么曲目，他也没有告诉我。”
    李安明白了：“曲子就不用了，倒是我现在手里就有个活。”
    闫朕：“安哥你！”
    李安：“有个学校的六一节目，乐器合奏，曲目是大鱼海棠，目前的声部有葫芦丝，长笛，单簧管，吉他，还有提琴，我还打算再加进去五到六个器乐声部，弄得好看一点，好听一点，你能写个配器吗?”
    电话那头闫朕知道真正的面试终于来了，他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片刻，“每个声部多少人？”
    李安：“就一个人，前五个声部都是学生演奏，后加的声部全部由老师来演奏。”
    闫朕：“老师的声部都包含哪些乐器？”
    李安：“所有管弦乐都可以，你自由发挥。”
    闫朕：“演出的舞台音响效果如何？”
    李安：“很干，不做音罩，不用录音。”
    闫朕：“可以用打击乐吗？”
    李安：“最多两个打击乐老师，还有什么问题？”
    闫朕：“没问题了，安哥明天一早我给你谱子。”
    李安微微一惊，这工作量可不啊。
    不觉间他还有点期待起来了。
    钢琴老师，作曲，指挥，这种三合一的人才放在哪都是不可多得的啊。
    一时间李安有点不明白了，这样的人才怎么愿意来他着呢？
    约好明早的时间，李安挂了电话点开了对方的朋友圈。
    不看不知道，一看他人麻了。
    这特么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