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上虚道宗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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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上三境的大能!
    是真正站在五地巅峰,俯瞰芸芸众生的存在!
    其名号之重,足以让任何宗门、任何修士肃然起敬。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怪!难怪连名震五地的“药道人”都甘愿后半步!
    了因心中震撼无以复加,哪里还敢有半分迟疑,急忙收敛心神,起身行大礼参拜。
    “晚辈了因,不知是道微真人大驾,失礼之处,万望海涵!”
    “了因佛子不必多礼。”道微真人的声音依旧温润平和,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轻轻拂过了因心头的震撼与紧张。
    他甚至没有做出什么明显的动作,只是目光温和地在了因身上,了因便感觉一股无形而柔和的力道托住了自己下拜的身形,让他无法真的拜下去。
    了因暗自凛然——竟未动用半分真气!
    这便是上三境的手段么……
    “老道早已是闲云野鹤,今日不过恰逢其会,前来叨扰。那些虚礼,就免了吧。”
    道微真人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厅内,最后在了青羽子与灵心原先所坐的主位,以及谢寒衣旁边的客座上。
    青羽子和灵心何等机敏,早在道微真人目光扫来时,便已迅速让开了主位,垂手恭立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谢寒衣也极其知趣地退后几步,站到了厅堂侧方,将客座区域完全空了出来。
    了因见状,哪里还敢站在原地,连忙也退到一旁,与三人并肩而立,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一位上三境的大能亲临,这议事厅的气氛瞬间变得截然不同,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味”,让人不自觉的心生敬畏,又觉如沐春风。
    道微真人并未立刻坐下,而是对身旁的药道人温言道:“青草,看来座位有些不够。劳烦你,去让门外值守的道童,再添两个蒲团来可好?”
    青草?
    了因悄悄抬眼看向药道人,却见对方神色如常,似是早已习惯这个称呼。
    但他却没有立刻应声出去,反而将目光投向了对面正垂首站立的青羽子。
    那目光平静,却让一旁的青羽子浑身一僵。
    只见药道人花白的眉毛微微动了动,清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青羽子。
    青羽子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脸上露出些许悻悻然,又带着点无可奈何的委屈。
    他偷偷瞥了一眼面带微笑的道微真人,见对方并无表示,只得认命般暗暗叹了口气,然后脚步略显沉重地、主动向厅外走去。
    这一幕在了因眼中,让他心中更是惊异。
    青羽子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前辈,素来不喜束缚,不受约束,在这位“药道人”面前,竟似个被长辈管束的晚辈一般,一个眼神就被支使动了?
    道微真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摇头失笑。
    他对着药道人,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你呀,从便是如此。青羽这孩子从,就没少被你支使得团团转。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都是太上长老了,你这当师兄的,还是这般‘不客气’。”
    药道人这才转过身,对着道微真人微微躬身,态度恭敬:“师伯明鉴。非是师侄刻意支使。青羽师弟自幼性子跳脱,行事偶有疏漏,不够齐整。师父当年便常训诫他‘道基需稳,行事需谨’。如今他虽年岁渐长,肩负重任,但这毛躁的根性,偶尔还是会冒头。让他做些琐事,亦是磨砺心性,免得他忘了根本。”
    了因在一旁听得暗自咋舌。原来青羽子长老与药道人竟是师兄弟!
    道微真人添蒲团,自然不能是真的蒲团。
    不多时,两张新的席位已被悄然加入。
    青羽子与药道人座于左,灵心与谢寒衣在右。
    而了因,作为客人,竟被安排在了道微真人的正对面。
    这让他受宠若惊之感如潮水般涌来。
    道微是谁?
    那是上三境的大能,其在上虚道宗的地位,怕是与大无相寺后山那位常年闭关、被视为宗门底蕴的老祖一般无二。
    自己不过是一个辈,竟能与这般人物对坐?
    此事若传扬出去,怕是整个江湖上九成九的人都不会相信,只会当作是无稽之谈。
    道微真人不开口,厅内便无人敢动,更遑论座。
    “好了,都入座吧。” 道微真人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直到道微真人袍袖微拂,安然于主位坐下,其余人才仿佛得了准许,依次座。
    动作皆是心翼翼,就连谢寒衣,此刻也收敛了所有随意,坐得端端正正,背脊挺直如松。
    青羽子与药道人自不必,神色肃穆。
    灵心更是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入定。
    待众人坐定,道微真人的目光在了谢寒衣身上,停留了片刻,方才温言问道:“丫头,许久未见。你家祖师……近来可还安好?”
    谢寒衣闻言,立刻微微欠身,恭敬答道:“回真人话,老祖一切安好。他老人家……日日仍在压息池旁垂钓,风雨无阻。”
    “垂钓么……” 道微真人闻言,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了因难以理解的复杂神色,似是感慨,又似是叹息,他轻轻颔首:“这么多年……难为他了。”
    了因在一旁听得心中疑惑顿生。
    道微真人这话,语气绝非简单的问候,其中蕴含的意味颇为深长。
    “难为他了”?为何难为?
    论剑宗那位老祖宗每日钓鱼,闲适得很。
    可道微真人的语气,却仿佛那是一件极其耗费心神、甚至带着某种沉重意味的事情。
    这个念头一起,了因便忍不住思索起来。
    当年弈刀叟曾欲‘问刀’论剑宗,可还未入山门,便被压息池一个“老怪物”随手发出的万道剑气,逼退千丈之外,气血翻腾,足足调息了半月才恢复。
    而他在上论剑宗时,也问过云舒关于压息池的事,可对方却闭口不言,这其中难道是有什么隐衷?
    了因只觉得一股寒意悄然爬上脊背,又混合着难以抑制的好奇。
    道微真人与那位老祖宗,这些站在世间武道巅峰的人物,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恐怕都牵扯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因果与秘辛。
    可这秘密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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