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股海惊涛

    海创集团的董事会会议室里，烟雾如愁云般弥漫。
    周海城的巴掌重重拍在红木桌上，茶盏震得跳起，滚烫的茶水泼在名贵的地毯上，留下深色的渍痕。
    一位股东董事哭着：“妥协？13亿港元！我们把公司拆了卖也凑不齐啊！”
    周海城的脸比墨汁还沉，指节因用力攥着手机而泛白。他想起赵悝当初塞给他的“定心丸”：“秦嬴不过是秦氏弃子，没了秦悍的支持，超宝就是块肥肉”，如今这肥肉却变成了咬碎牙的石头。
    他嘶吼着：“凑不齐也得凑！难道等着去坐牢？”
    此刻，中环国际金融中心四十楼，大汉投资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地窗外，维多利亚港的夜色如墨，灯火如星河垂。
    秦嬴倚在真皮座椅上，他手腕间的大宋智表正弹出全息界面，淡蓝色的光映在他年轻的脸上：“山海证券股价异动，连续三日跌停，当前7.7港元/股，建议抄底。”智表的量子系统正飞速运算，光子流在界面上织成复杂的图谱，下方跳出一行字：“目标流通股220亿股，量子系统可同步锁定20亿股，五家关联公司日均收购上限5000万股。”秦嬴指尖轻触界面，沉稳地：“曹骏，接电话。”
    电话那头的曹骏，正盯着交易系统上跳动的绿线，黑客出身的他手指在键盘上翻飞，请示：“秦总，山海这架势是要崩啊！要不要先撤？”
    秦嬴轻笑：“崩不了。”
    他的智表提示：“检测到曹骏心理活动：担忧+疑惑，需强化信心。”
    他缓和地：“超宝的事故是明面上的利空，但我们手里有三家公司的认罪证据，有舆论支持，这是隐形的利好。资本如潮，退潮时抄底，涨潮时扬帆。这是最基本的法则。”他顿了顿，清晰地：“你和韩磊带领大汉投资的资本运营团队，让大唐、大元那五家公司全力收购，能买多少买多少。另外，还要避开监管红线。记住，不要急着拉股价，就按市价吸筹。”
    曹骏的键盘声突然停了：“秦总，您是要……借这场事故，把山海证券推高？赚个盘满钵满！”
    秦嬴望向窗外，海风吹拂着他的发丝。
    他沉声：“不全是。山海是超宝的关联企业，它的股价稳定，超宝的根基才稳。而且，赵悝在山海有不少暗股，我们吞得越多，她的元气就越伤。”
    他的智表此时弹出新提示：“赵悝正联系海外资本，试图抄底山海。”
    于是，秦嬴冷厉地：“曹骏，动作要快，别让肥水流了外人田。”
    挂了电话，1.71米的乔明慧端着一杯温咖啡走进来。
    她身着米白色职业套裙，长发挽成利的发髻，面目如画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她急切地：“秦总，陈默那边传来消息，周海城已经开始变卖澳洲的房产了。还有，山海的股东们恐慌性抛售，我们的收购很顺利。”
    秦嬴接过咖啡，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指腹。
    他的智表瞬间弹出提示：“乔明慧，心率82次/分，情绪：爱慕+担忧，无恶意。”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呷了一口咖啡，沉稳地：“顺利就好。不过，周海城的钱来得越难，他就越不敢再惹我们。”
    乔明慧站在桌旁，目光在他专注的侧脸上。
    这个年仅24岁的男人，在面对13亿的赔偿谈判和百亿级的股市操作时，竟比港岛那些叱咤风云的老狐狸还沉稳。
    她指尖微颤，轻声：“秦总，公关部已经准备好后续方案，等三家公司道歉声明一发布，我们就推超宝的补偿措施，进一步引导舆论。”
    “嗯。”秦嬴点头，智表的全息界面突然切换到陈默的来电。
    他按下免提，陈默请示问：“秦总，周海城的电话，接不接？”
    秦嬴靠在椅背上，沉稳地：“接。让他。”
    电话那头的周海城，谄媚地：“陈董啊，您看我们都认错了，赔偿款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或者……少一点？我们实在是……”
    陈默没等他完，便冰冷地：“周董，要么三天内13亿到账，要么法庭见。我提醒你，超宝的监控视频里，有你亲自下令‘撞沉它’的录音。这可不是民事赔偿那么简单。”周海城的声音瞬间带上哭腔，哀求地：“别别别！陈董，我们凑！我们一定凑！”
    挂了电话，陈默不解地问：“秦总，为什么要13亿？他们的资产加起来也才10亿，这不是逼他们去借高利贷吗？”
    秦嬴笑了笑。
    他的智表弹出三家公司的隐藏资产清单，并传输到到乔明慧的手机上：周海城的古董收藏、陈富贵的海外账户、林建明的豪宅抵押记录，一目了然。
    他对电话那头的陈默：“他们不是没钱，是舍不得。商业谈判，要的就是打蛇打七寸。让他们倾家荡产，才能让他们彻底退出这个行业，也让其他想动超宝的人，看看下场。”乔明慧看着自己手机上的清单上的数字，眼中满是敬佩。
    她终于明白，秦嬴的每一步都算到了极致，既要讨回公道，又要扫清障碍，还要借势在资本市场收割一波。
    这哪里是应对危机，分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狩猎。
    三天后的清晨，超宝集团的公告如同惊雷，炸响在港岛的资本市场。海创、海富、海智三家公司的联合道歉声明，字字句句承认“故意撞击超宝一号”的罪行，附带的监控视频片段，让网友们的怒火再次点燃，却也对超宝的“铁血维权”赞不绝口。
    紧接着，超宝集团发布补偿方案：遇难船员家属获赔1000万港元（超宝与保险公司各承担一半），重伤船员医疗费全免，受惊船员享带薪休假与心理疏导。公告末尾，秦嬴以“超宝战略顾问”的身份署名：“船员是超宝的根，根在，超宝就在。”
    “秦总太有担当了！”
    “这样的企业，活该做大！”
    舆论的风向彻底倒向超宝，而被牵连暴跌的山海证券，股价也开始触底反弹。
    曹骏的电话再次打来，兴奋地：“秦总！股价涨了！已经回到10港元了！我们收购的12.5亿股，浮盈快30亿了！要不要抛？”
    秦嬴正在看汪明白递来的新船采购方案，闻言抬了抬头。
    他的智表的全息界面上，山海证券的股价曲线正呈陡峭的上升趋势。
    于是，他沉声：“不抛。”
    他的指尖划过界面上的“影视产业关联度”数据，又戏谑地问：“你觉得，一场轰动港岛的海上事故，加上超宝的正面形象，能做什么文章？”
    曹骏愣了一下，喃喃地问：“秦总，您是想……搞宣传？”
    秦嬴站起身，走到地窗前，维多利亚港的晨光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
    他沉稳地：“不是宣传，是造势。我们拍一部电影，就以超宝一号事故为原型。把真实的撞击视频剪进去，再加上我们虚构的‘24时深海救援’，海警、超宝员工舍生忘死，这既有真实感，又有感染力。”
    他顿了顿，很有智慧地：“资本如船，借势则行稳。这部电影不一定能赚多少票房，但它能让‘超宝’这个名字深入人心，让投资者看到超宝的社会价值。到时候，山海证券的股价，就不是回到20港元那么简单了。”
    曹骏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他激动地：“秦总，您这脑子真是神了！我服！我这就去跟财务那边，把资金留着，等您的信号！”
    挂了电话，乔明慧端着一份文件走进来，脸上带着红晕，汇报：“秦总，这是洪光影业的万总发来的合作意向，他们听我们要拍电影，主动提出投资。还有……李甫先生来了，有要事找您。”
    话音刚，李甫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粉色西装，头发梳得油亮，脸上却没了往日的轻佻，一进门就竖起大拇指，称赞：“阿嬴！你真是我的偶像！三家公司破产，超宝吞了他们的打捞区域，山海股价涨了三成。这波操作，简直是商业教科书！”
    秦嬴笑着指了指沙发，戏谑地：“坐。你不是来夸我的吧？”
    李甫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钻戒盒子：“还真有事。曼曼要跟我回李家见父母，婚期定在五一。还有，她的曼曼影业也想投我们的电影，加上我爸的李氏地产，咱们凑个5亿的投资，把场面搞大！”
    秦嬴挑眉：“哦？张曼曼愿意？她刚转型当董事长，就敢投这么大的项目？”
    李甫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真诚地：“怎么不愿意？她跟我，跟着你秦嬴，准没错。而且，婚礼和电影开机仪式一起办，就在超宝的港岛码头，既省了钱，又能上热搜，一举两得！”秦嬴的智表弹出提示：“检测到李甫心理活动：兴奋+依赖，对宿主信任度100%。”
    他心中了然，李甫虽然是花花公子，但在商业上，却比谁都清楚“抱大腿”的重要性。
    于是，他点了点头：“这个主意好。码头刚扩建完，能容纳上千人。到时候邀请港岛官方和商圈大佬，既给足李家面子，也让超宝的名气再上一个台阶。又是多赢局，李甫，你了不起，越来越成熟了！”
    他顿了顿，又看向李甫：“不过，你以后可得收收心。张曼曼是汉东金融大学毕业的，有能力，有野心，不是那些只会撒娇的女明星。你要是还去夜店鬼混，心她把曼曼影业做得比李氏地产还大，到时候你就成了‘吃软饭的’。”
    李甫的脸一红，挠了挠头：“知道知道！曼曼已经跟我约法三章了。对了，阿嬴，你让我负责的超宝海洋旅游公司，我已经联系了内地的携程和港岛的永安旅游，他们都愿意帮我们推‘南海环保观光之旅’。”
    秦嬴赞许地点头：“很好。旅游线路要设计得有特色，让游客跟着打捞船出海，亲眼看看海洋垃圾有多可怕，再让他们亲手参与打捞，最后用打捞上来的塑料做个纪念品。这样既好玩，又有教育意义，家长们肯定愿意带孩子来。”
    李甫眼睛一亮，激动地：“还是阿嬴你想得周到！我这就去跟旅游公司对接，把线路定下来！”
    看着李甫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乔明慧轻声：“秦总，您把李甫管得真严。”
    秦嬴转过身，目光在她脸上。
    他的智表提示：“乔明慧心率85次/分，情绪：羞涩+爱慕。”
    他避开她的目光，走到办公桌前，认真地：“李甫是个可塑之才，就是性子野。超宝要多元化发展，旅游这块离不开他的人脉。”
    他拿起一份文件，含笑地问：“对了，APP的搭建怎么样了？”乔明慧连忙收敛心神，递上平板，汇报：“已经差不多了。您看，这是实时监控界面，117艘船的位置、打捞量、旅游预订情况都能看到。还有员工权限设置，您和陈默他们是最高权限。”
    秦嬴接过平板，指尖划过屏幕。
    界面设计简洁流畅，数据更新及时，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他抬头对乔明慧笑了笑，称赞地：“很好。辛苦你了。等《深海生死时速》这电影开机和李甫的婚礼办完，给你放个长假，好好休息一下。”
    乔明慧的脸颊瞬间红了，连忙低下头：“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转身要走，却被秦嬴叫住。
    秦嬴的声音很轻，颇有深意地：“明慧。山海证券的公关稿，要突出‘超宝与山海共进退’的主题。还有，联系一下叶嘉仪，让她担任电影的女一号，演女海警。”乔明慧愣了一下，喃喃地：“叶嘉仪？她正在拍《吉祥仙途》，档期会不会有问题？”
    秦嬴笑了笑：“不会。《吉祥仙途》的女二号戏份已经拍完，她的女一号戏份也快结束了。而且，她欠我的人情，正好让她还了。”
    他的智表此时弹出叶嘉仪的资料：“叶嘉仪，29岁，身高1.69米，港岛前最美主持人，当前对秦嬴依赖度90%。”
    他情绪复杂地：“让她演女海警，既能提升电影的关注度，也能让她的形象更正面。”
    罢，拿起手机，给乔明慧转账了100万港元，备注：辛苦了！还房贷！
    乔明慧听到手机叮地一声响，打开手机一看，看到秦嬴又给她奖励，不由激动万分，热泪盈眶。
    秦嬴轻声：“明慧，何杏那套房子虽然是打大折扣卖给你的，但是，也收了你2000万港元，你还房贷的压力不轻。这套房子，你暂时住一住，等我稳定下来，我会给你买一套大房子，送给你，把你的父母兄弟姐妹，全接过来住。港岛这个地方，创业环境非常好！你好好沉淀，将来，我会重用你的，咱们大汉投资的子公司越来越多，泛知科技很快也会成立集团公司，现在，伍桐叶正带领技术团队在研发《吉祥仙途》游戏。泛知科技游戏公司虽然在投入之中，但是，盈利是不成问题的，前景广阔。这次，咱们投资的由超宝集团真实事件改编的《深海生死时速》又将是泛知科技游戏公司的一款好游戏。所以，咱们根本不缺赚大钱的机会，超宝集团目前虽然巨亏，靠着融资过日子，但是，没问题，泛知科技、泛知游戏、大汉投资、山海证券一起给它输血。”
    罢，轻轻地将乔明慧搂入怀中，又轻轻地分开她。
    乔明慧抬手抹抹泪水，激动地：“嗯！我永远都相信您，秦总！”
    罢，转身去大汉投资品牌公关部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