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郑校长诡行

    "阿四。" 林默的声音冷不丁从背后传来，"你在干什么？"
    "没、没什么！" 阿四手忙脚乱地把本本塞回口袋，"我就是…… 记录今日开销！"
    林默眯了眯眼，还没开口，倩就从他身后探出头来，笑嘻嘻道："阿四哥～你记什么呢？给我看看呗～"
    阿四："……"
    林默懒得拆穿他，转身走向柜台，将铜镜轻轻放回养魂阁。镜面上的泪痕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淡淡的七彩流光。阴德系统弹出提示：
    【铜镜升级完成】
    【新增功能：镜灵实体化（每日 3 时）】
    【消耗：200 点 / 时】
    倩飘到林默身边，托着腮帮子看他记账："掌柜的，明天真的去吃火锅吗？"
    "嗯。"
    "那我能吃十盘毛肚吗？"
    "不能。"
    "五盘？"
    "…… 三盘。"
    倩欢呼一声，在当铺里飘来飘去，校服裙摆飞扬。阿四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感慨："倩姐，你现在看起来跟活人没两样了。"
    "那当然～" 倩得意地转了个圈，"掌柜的给我升级了嘛！"
    林默头也不抬："再飘来飘去，扣你毛肚。"
    倩立刻乖乖地，假装自己是个淑女。
    ———
    次日清晨，特调局的人来接收郑文彬的遗体。
    林默将整理好的档案交给负责人，对方翻看几页后，脸色骤变："林掌柜，你确定这些信息准确？"
    "嗯。" 林默淡淡道，"郑文彬的死亡时间是 1966 年，但赵建国用他的身份活动至今，明特调局内部当年有人帮他伪造了记录。"
    负责人擦了擦额头的汗："这要是真的…… 特调局得大地震啊。"
    倩飘在旁边，突然插嘴："还有更劲爆的呢～"
    她从档案袋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负责人："看看这是谁？"
    照片上是年轻的郑文彬和另一个男人的合影，背面写着：【与挚友张明，1965 年摄于师大附中】。
    负责人的手微微发抖："这…… 这是现任特调局副局长张明啊！"
    林默眼神一冷："你认识他？"
    "何止认识！" 负责人压低声音，"张局这些年一直负责华东地区的超自然案件，如果他和郑文彬是旧识，又隐瞒了赵建国借尸还魂的事……"
    他没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 特调局的高层里，很可能还藏着永生教的余孽。
    倩凑到林默耳边，声道："掌柜的，咱们是不是又摊上大事了？"
    林默瞥了她一眼："' 咱们 '？"
    "哎呀，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嘛～"
    林默："……"
    负责人假装没听见，干咳一声："林掌柜，这份档案我会直接交给总局，请您近期注意安全。"
    等特调局的人离开，阿四才从后院溜出来，脸色发白："掌柜的，咱们是不是被盯上了？"
    "嗯。" 林默并不意外，"张明如果真是永生教的人，不会放任我们继续查下去。"
    倩飘到窗边，望着街角一闪而过的黑影："掌柜的，有人跟踪我们。"
    林默不动声色地拉上窗帘："今晚照常去吃火锅。"
    阿四："？？？"
    倩眼睛一亮："真的？"
    "嗯。" 林默拿出手机，划开阴德系统的地图功能，"陈前的火锅店后院有密道，直通城隍庙。"
    阿四恍然大悟："您是要……"
    "引蛇出洞。"
    ———
    傍晚，三人（鬼）准时出现在老灶火锅店。
    陈前热情地迎上来："林掌柜！包厢给您留着呢！"
    倩熟门熟路地飘进去，坐在她最喜欢的靠窗位置："陈老板，鸳鸯锅底谢谢～"
    陈前挤眉弄眼："放心，特意加了双倍桂花酿！"
    林默："……"
    等锅底上来，倩迫不及待地实体化，拿起筷子涮毛肚。阿四紧张地东张西望："掌柜的，真有人盯梢？"
    "嗯。" 林默喝了口茶，"门口两个，街对面一个。"
    倩夹了片毛肚放到林默碗里："掌柜的，尝尝这个，超嫩！"
    林默看了她一眼，还是夹起来吃了。
    倩顿时笑得眉眼弯弯。
    吃到一半，林默突然起身："我去后院透口气。"
    陈前会意，高声招呼："厕所在后院右拐啊！"
    林默刚离开，街对面的黑影就动了。一个穿风衣的男人悄悄跟了上去。
    倩和阿四对视一眼，假装没看见。
    ———
    后院，林默站在阴影里，静静等待。
    脚步声渐近，风衣男人刚拐过墙角，就被一柄桃木剑抵住了喉咙。
    "张明派你来的？" 林默冷声问。
    男人脸色一变，突然从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刺向林默腹部！
    林默侧身避开，反手一剑拍在对方手腕上。匕首当啷地，男人闷哼一声，转身就要跑 ——
    "砰！"
    一根擀面杖从背后袭来，精准敲在男人后脑勺上。他晃了晃，扑通倒地。
    倩举着擀面杖，得意洋洋："掌柜的，我厉害吧？"
    林默："…… 哪来的擀面杖？"
    "陈老板借我的～"
    陈前从厨房探出头，竖起大拇指："姑娘好身手！"
    林默无奈，蹲下身搜查昏迷的男人，从他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 —— 是郑文彬和张明的另一张合影，拍摄于 1966 年，背景赫然是永生教的祭坛！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仪式完成，郑兄可安心长眠】
    "什么仪式？" 倩凑过来看。
    林默皱眉："郑文彬可能不是单纯的受害者。"
    阴德系统突然弹出提示：
    【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
    【来源：郑文彬遗体（现存放于特调局停尸房）】
    林默脸色一变："糟了，调虎离山！"
    ———
    当三人赶到特调局时，停尸房已经一片狼藉。
    郑文彬的遗体不翼而飞，值班人员昏迷不醒。地上残留着几缕黑色毛发，阴德系统鉴定显示：
    【借尸还魂术残留物】
    【施术者：张明】
    【目的：唤醒郑文彬体内沉睡的魂魄】
    倩飘到空荡荡的尸柜前，突然打了个寒颤："掌柜的，这里好冷……"
    林默捡起地上的一张纸片，上面画着奇怪的符文 —— 正是之前在废品站见过的 "蜘蛛网" 标记。
    "张明不是要救郑文彬，" 他冷声道，"是要用他完成某种仪式。"
    阿四颤抖着指向墙角："那、那是什么？"
    墙面上，几根黑色的发丝正诡异地蠕动着，像是有生命一般，缓缓组成一行字：
    【发辫长度，即为封印期限】
    倩猛地捂住嘴："我的头发……"
    林默立刻反应过来："铜镜里你的发辫！那不是装饰，是封印！"
    阴德系统紧急弹出警告：
    【检测到高阶邪术启动】
    【剩余时间：12 时】
    林默攥紧拳头："回当铺，现在！"
    ———
    三济典当铺流水账（丁酉年腊月初四）
    ■ 阴德点收支
    收入：无
    支出：600 点（倩实体化 3 时）
    当前余额：29700 点
    ■ 特殊事件记录
    郑文彬遗体被盗（张明所为）
    发现发辫封印秘密
    确认张明为永生教高层
    ■ 镇物损耗
    桃木剑 x1（轻微裂痕）
    ■ 明日待办
    破解发辫封印之谜
    追踪张明下
    预防郑文彬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