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地窖铁笼现

    "掌柜的，镜子要碎了！"
    林默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符纸，咬破指尖在上面快速勾勒几笔，往镜面一拍。阴德系统立即弹出提示：【紧急修复消耗 800 点，当前余额 20950 点】。裂纹处泛起血丝般的红光，暂时停止了蔓延。
    "撑不了多久。" 林默压低声音，"母镜在召唤子镜。"
    地窖中央，王副局长正将手中的布袋倾倒在那面等人高的铜镜上 —— 哗啦啦倒出六颗银牙，每颗都刻着与林默手中相同的符文。银牙在镜面上竟如磁石般自动排列，形成一个诡异的六芒星图案。
    "还差最后一颗。" 王局长的声音在地窖中回荡，"林掌柜，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倩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林默的手臂："他怎么知道..."
    "猜的。" 林默淡定地整了整衣领，突然提高音量，"王局好雅兴，半夜三更在地窖玩拼图？"
    王局长猛地转身，左犬齿的银光在昏暗地窖中格外刺目。两个中山装男子立即掏出手枪对准声源方向。
    "林默！" 王局长眯起眼睛，"把铜镜交出来，我可以考虑留你全尸。"
    林默从容不迫地从木箱后走出，倩飘在他身侧，实体化的裙摆无风自动："王局，您这待客之道可不怎么样～"
    王局长看到倩时瞳孔骤缩："魂体实体化？周正阳那老东西连这个都教给你了？"
    "周老师教的可多了。" 林默指尖轻抚铜镜裂纹，"比如怎么破解 ' 七星聚魂阵 '。"
    王局长脸色骤变："你怎会知道..." 他突然狞笑，"可惜晚了！子时已到！"
    地窖顶部的三十六具铁笼突然同时剧烈摇晃，干尸们的眼窝里亮起幽幽绿光。中央铜镜上的六颗银牙开始高速旋转，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倩飘到林默身前："掌柜的，它们在吸收煞气！"
    林默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黑猫带来的那颗银牙："王局，你在找这个？"
    王局长脸色瞬间惨白："03 号牙怎么会在你手里？！陈建国他..."
    "死了。" 林默把玩着银牙，"被自己的银牙噎死的，真讽刺。"
    两个中山装男子突然调转枪口对准王局长："老大，仪式缺一不可，不如用您的牙凑数？"
    王局长暴怒："反了你们！" 他犬齿银光暴涨，两个男子顿时抱头惨叫，七窍流出黑血。
    趁着内讧，倩拽着林默退到墙角："掌柜的，现在怎么办？"
    林默将银牙按在自家铜镜的裂纹上："以牙还牙。" 他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镜面上，"倩，实体化最大时长！"
    "可是阴德点..."
    "管不了那么多！"
    阴德系统疯狂闪烁：【强制超频实体化，每时消耗 1000 点，当前余额 19950 点】。倩的身体瞬间凝实如常人，发梢甚至泛出珍珠般的光泽。
    王局长已经解决内讧，狞笑着朝他们走来："林默，把银牙交出来！周正阳的魂魄还在我手里！"
    "撒谎。" 林默冷笑，"周老师的魂魄早就..."
    他的话戛然而止 —— 中央铜镜突然射出一道青光，在空中交织成一个人形。那是个穿中山装的老者，面容模糊但气质儒雅。
    "周老师？！" 倩惊呼。
    人影缓缓睁眼，目光直接越过王局长在林默身上："默... 铜镜... 反面..."
    王局长暴怒地一拳打散人影："老不死的！死了还不安生！"
    林默却如遭雷击，猛地将铜镜翻转 —— 镜背赫然刻着一行字：「煞为表，魂为里，双镜合，真相现」。
    "倩！" 林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跟我念 —— 镜花水月，皆为虚幻！"
    倩下意识跟着念诵，两人声音重合的刹那，铜镜背面的刻字亮起金光。地窖中所有铁笼同时炸裂，三十六道黑气如利箭射向中央铜镜！
    "不！" 王局长扑向铜镜，却被反震力掀飞数米。
    林默手中的铜镜裂纹彻底崩开，但涌出的不是煞气，而是一股清泉般的灵力。阴德系统弹出惊人提示：【检测到 1995 年记忆残片，读取需消耗 5000 点，是否继续？】
    "继续！" 林默毫不犹豫地确认，【当前余额 14950 点】。
    铜镜投射出的光芒在地窖半空形成一幅巨大的画面 ——1995 年的特调局档案室，年轻的周老师正将一叠文件塞入某个暗格。画面拉近，文件标题赫然是《银牙卫人员名单（绝密）》。
    "原来在那里..." 林默眼中精光一闪。
    王局长挣扎着爬起来，左犬齿已经断裂："林默！你休想..." 他突然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下，"要死一起死！"
    地窖四突然渗出黑雾，转眼间就浓得伸手不见五指。倩实体化的身体在黑雾中发出微光，成了唯一的光源。
    "掌柜的，这雾有毒！"
    林默一把将她拉到身边，从包袱里取出那个贴满符咒的黑铁盒子："镇魂锁，开！"
    盒盖弹开的瞬间，无数金色符文如蜂群般涌出，在黑雾中清出一片净土。但阴德系统显示：【镇魂锁能量剩余 30%，持续时间约 9 分 17 秒】。
    "够用了。" 林默拉着倩向记忆画面指引的方向移动，"档案室在东南角。"
    倩突然指着地面："掌柜的，看！"
    黑雾笼罩的地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串发光的脚印，直指某个方向。脚印很，像是孩子留下的。
    "跟着走！" 林默当机立断。
    两人跟着脚印在浓雾中穿行，很快摸到一扇铁门。门锁早已锈蚀，林默一脚踹开 —— 果然是档案室！
    铜镜投射的画面在这里格外清晰，显示周老师将文件藏在了第三排档案柜背后的暗格中。林默迅速找到位置，暗格却需要密码。
    "1995..." 倩喃喃自语，突然眼睛一亮，"掌柜的，试试周老师的生日！"
    密码锁纹丝不动。
    "试试银牙编号？"
    依然不对。
    黑雾中传来王局长疯狂的嘶吼："你们跑不掉！整个地窖都是祭坛！"
    林默额头渗出冷汗，镇魂锁的金光已经越来越弱。突然，他福至心灵，输入了 "0721"。
    "咔嗒" 一声，暗格应声而开！
    "这是..."
    "铜镜典当的日期。" 林默取出泛黄的文件袋，"周老师用镜子当密码。"
    文件袋里除了名单，还有一张老照片 ——1995 年的周老师站在一群学生中间，身后站着年轻的王副局长和... 郑文彬！三人手中各拿着一面铜镜。
    倩倒吸一口凉气："所以铜镜有三面？"
    "不。" 林默指着照片细节，"郑文彬拿的是母镜，周老师和王局拿的是子镜。" 他快速翻阅名单，"找到了！银牙卫最初有七人，对应七宗罪..."
    话音未，档案室的门突然被巨力撞开！王局长浑身是血地爬进来，左眼已经变成诡异的银色："林默... 把名单... 给我..."
    林默将文件塞给倩："撕了它！"
    倩毫不犹豫地将名单一撕两半 —— 王局长发出非人的惨叫，身体如蜡像般开始融化。整个地窖剧烈震动，黑雾中浮现出无数双血红的眼睛。
    "掌柜的！"
    "别怕。" 林默镇定地取出铜镜，"周老师教过我怎么对付这个。"
    他将铜镜对准王局长，镜面虽然裂纹密布，却清晰地映照出王局长年轻时的模样 —— 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农村少年，眼中满是惶恐。
    "王振华，1978 年考入北大，1982 年被郑文彬选中。" 林默的声音如审判，"你还记得当初发誓要铲除一切邪祟的初心吗？"
    镜中的年轻王振华突然流泪，现实中的王局长融化速度骤减。黑雾也开始退散，露出地窖本来的面目 —— 哪里有什么铁笼，只有三十六个玻璃展柜，每个里面都陈列着一件**时期的遗物。
    阴德系统突然弹出新提示：【检测到 1995 年记忆迷雾即将降临，建议立即撤离】。
    "走！" 林默拉起倩就往排水管方向跑。
    身后，王局长已经完全变成一滩银色液体，只有那颗断掉的犬齿还在蠕动。中央铜镜轰然炸裂，六颗银牙如子弹般四射而出。
    两人刚钻进排水管，就听到地窖中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 —— 像是跨越了二十多年的时光，从 1995 年的迷雾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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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济典当铺流水账（丁酉年腊月初九）
    ■ 阴德点收支
    收入：无
    支出：6800 点（修复 800 + 实体化 1000 + 记忆读取 5000）
    当前余额：14950 点
    ■ 特殊事项记
    破解七星聚魂阵
    获取银牙卫原始名单
    王副局长异化死亡
    ■ 物品损耗
    铜镜裂纹扩大
    镇魂锁能量耗尽
    黑狗血朱砂用完
    ■ 人员记
    倩实体化超频 3 时
    林默舌尖精血损耗
    黑猫在外留守未归
    ■ 明日应办
    修复铜镜
    解读 1995 年记忆
    补充镇魂锁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