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你是不是真想让我死？

    “......”
    楚枫看着坐在他面前这个人。
    让他去找别人，这种话叶檀清不是第一次了。
    前世离婚之前有段时间......
    楚枫木着脸，朝叶檀清脸上甩了一巴掌！
    “啪。”力度不轻不重。
    总之，把叶檀清脸上正弥漫煎熬和痛苦的表情，都扇散了不少，叶檀清被打的偏过脸去，也没什么反应。
    他垂着眼眸静坐，一声不吭。
    还是死气沉沉。
    “我拿这种东西来找你，你让我去找别人？”楚枫虎口掐着叶檀清的脸，抬起他下颌，咬牙切齿的问，“跟你没法儿交流，不能惹你，惹一下你又当乌龟缩壳儿里了，是吗？”
    “.....我难过，楚枫。”叶檀清淡淡的。
    性格闷的像一块儿真石头。
    其实他心里有很多委屈和话语，不出来。
    只剩眼圈一阵阵泛红。
    楚枫不理解：“你难过就让我找别人？”
    什么意思，不想好了。
    要分手？
    “......”叶檀清不知道该什么。
    于是又沉默。
    “好！我听你的，”楚枫的忍耐到了极限，他松开叶檀清的脸，抓起掉地上的安全套砸叶檀清头上，“我现在就去找别人，你在这儿坐着吧，我一天找八个、你别跪着求我回来！不是想死吗，赶紧去死吧！操.......”
    骂完就往书房外面走。
    还‘砰’的一声，把门摔上了。
    随便叶檀清吧。
    哄不好拉倒。
    无所谓。
    “......”
    “......”
    楚枫走了。
    叶檀清缓慢靠进椅子里，湿漉漉的睫毛一直盯着地窗，半晌，他把双手盖到脸上，掌心下面，连呼吸都是低颤的，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手机里就可以挂号。
    提交身份资料，能拿到药物。
    前世常吃的药叶檀清记得。
    手指哆哆嗦嗦的下单，眼睫毛就没晾干过。
    在一起会痛，不在一起也会痛。
    ...楚枫真的头也不回就去找别人了。
    这样也、也挺好的。
    叶檀清愈发的呼吸不畅，耳朵听见书房外又传来脚步声，假装没听到，他低着头，抿唇在手机页面下单药品。
    等把身后事处理完他就出海。
    靠药物再坚持几......
    “砰！”房门被踹开。
    走十几分钟的人又回来了。
    楚枫额前发缕濡湿着，嘴唇也沾着水渍。
    是回主卧浴室洗脸刷牙。
    心理医生，这样转移注意力能冷静，缓解他的躁郁症。
    但他没冷静下来！
    楚枫气的哆嗦，冲进来就爆粗口：“——我他妈凭什么听你的！答应跟我好的是你，让我找别人的也是你，你分手就分手拿我当什么？分你妈！叶檀清，老子分你妈！”
    着话，书房门口放着的花瓶被拿起来了。
    他朝着叶檀清座位那边砸！
    “砰！”
    花瓶碎裂开。
    掉地上砸的粉粉碎。
    楚枫觉得心里舒服不少：“跟你在一块儿就他妈憋屈，你这算吵架吗，你跟我吵啊，你的都是什么话？你是不是想死了！”
    书架那些买回来就没看过的书。
    也被楚枫一本本的拿着砸向叶檀清。
    当然——
    距离太远砸不到。
    他只能靠砸东西发泄情绪。
    “.....楚枫。”叶檀清低头看看地上的凌乱。
    坐姿稳的就像南山不老松。
    甚至暗中祈祷楚枫能把花瓶砸他头上，被砸死了也挺好，就不用看着楚枫出去找别人。
    早死早解脱。
    “......”
    “你就算是要死了，也得先把我欠你的拿走，”楚枫踩着满地的碎片走向叶檀清，气到眼红，哑声，“这几个套儿，你不用完我就弄死你！”
    “？”叶檀清刚惊愕的抬起头。
    楚枫就伸手揪住他衣领，猛地往他嘴唇咬过来！
    不到三秒就咬出血了。
    唇舌急躁翻搅，瞬间泌出铁锈味儿。
    叶檀清瞳孔放大，往后躲。
    他抬手想推楚枫却被反按住手腕：“你...？”
    要干什么。
    “tUi！”楚枫冷笑着，把唇间的血沫子吐叶檀清脸上，吐了个天女散花，这是气急了，他骂，“你个废物。”
    动不动就想去死那种跟遗言一样的话。
    没意思透了！
    “！”被楚枫吐口水。
    叶檀清冷峻阴沉的脸颊上，多了些淡粉色的唾沫星子。
    这种行为没洁癖的人都难以忍受。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往脸上吐唾沫。
    眸底两簇火苗儿猛地窜起来。
    事实证明——
    再好脾气的人也有被惹急的时候。
    脑袋懵完直接心态爆炸！
    他反攥住楚枫的手腕，语气压着燥怒：“你要干什么，我怎么做你都不满意、你想让我怎么样？”
    不是要出去找别人了吗。
    不是天天捂着腰演戏不想跟他做吗。
    楚枫就想把他搞死、纯折磨他。
    叶檀清看出来了。
    “嫌我脏啊，吐脸上不行？”楚枫被他扭着手腕，腿一迈，顺势就叉坐叶檀清腿上了，他轻蔑睨着叶檀清，“我高兴了尿你脸上你也得受着，能拿我怎么样，不是你非要跟我好的吗，没我、活不了。”
    楚枫。
    实在太过分。
    叶檀清被气到粗喘：“你怎么能这样......”
    楚枫不讲道理不是一两天了。
    但明目张胆欺负他。
    是首次。
    “我就这样，”楚枫突然往前挤身，胸膛贴在叶檀清深灰色的家居服上，嘴唇撞到叶檀清下颌附近，咬住叶檀清下颌，牙挺狠的，挑衅道，“不服你弄死我，今天弄不死我我看不起你，哑巴人死废物。”
    叶檀清听的目瞪口呆：“......”
    没受过这种直白的刺激或邀约。
    感觉.......
    一股破罐破摔、强有力的冲动占据大脑！
    他要恨死楚枫了。
    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叶檀清手指摸到搭在扶手上的套。
    “....你别后悔。”
    “我后悔？你这种废物就喜欢寻死觅活，”楚枫咬着叶檀清的耳垂蹭他，嘲讽着，“反正死哪儿都是死，死我身上吧。”
    都别活了。
    “......”
    死、床、上。
    这肯定比睡在海底好玩。
    叶檀清的宇宙。
    被引炸了。
    在书房就拆了一个，激流猛进半时后，他抱着楚枫一步、一步的走回主卧，楚枫脸上已经没有刚才踹门的劲头了。
    他搂着叶檀清脖子喊：“....我错了、我刚才故意逗你的、哥，叶哥，叶总.......”
    叶檀清冷面硬心的没管他。
    这是第一次，没管楚枫的意愿。
    到浴室拆了第二个，楚枫跪地上抱着马桶圈飙泪。
    在卧室床尾拆了第三个，墙纸被楚枫用指甲抠出几个洞，脑袋里能想到的脏话他都骂了，越骂叶檀清越凶，后来，楚枫软声关心两句叶檀清的肋骨。
    叶檀清在他耳畔冷笑，他是假好心。
    楚枫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外砸。
    床尾的长凳，在实木地板上拖来拽去。
    第四次的中途，叶檀清走出卧室到厨房拿水，用时一分钟拿水回来，楚枫还瘫在地板上抽搐的像条鱼。
    地板跟下雪了似的。
    叶檀清拿着一瓶冰水坐在长凳上，仰头灌了大半瓶，随后举着瓶子隔空一米多往楚枫身上倒，冰镇的水浇下去。
    楚枫抖的快疯了，刺激过度。
    手掌不停虚软的拍打地板。
    咒骂声溢出。
    叶檀清嗓音粗沉的问：“好玩么，我也在逗你。”
    “...呃、你什么时候去死......”楚枫反问。
    叶檀清冷笑两声，眼眸却温柔：“盼着吧。”
    什么时候做够了他再去死。
    三五年应该还能活。
    拆第五个是在厨房那只浅粉色的大理石台面上，因为楚枫口渴，叶檀清就抱着他来了，楚枫差点把刀具支架扒倒，叶檀清抽出一只剔骨刀，莫名其妙塞到楚枫手里，他要是不爽就把刀刺过来，刺叶檀清身上。
    楚枫当然没刺，手晃的拿不动刀。
    第六个又在浴室里拆的。
    是给楚枫洗澡的时候。
    浴缸里的水面荡出海啸般波浪，地板上全是水，楚枫昏过去又醒过来，上身还飘在水里，指甲把叶檀清手臂抓出血了，楚枫问他：“....你是不是真想让我死？”
    “宝宝，你好漂亮。”叶檀清回了句这个。
    至此——
    六只全部拆完。
    时间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抱着睡觉。
    “......”
    “......”
    *
    ——
    pS：宝宝们明天见，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