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大队里还有老物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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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猪的嘴巴鼻子里冒出血沫子,身体开始抽搐了起来,那又结实又恐怖的獠牙,最后一次徒劳地顶了顶坚硬的冻土。
    随后,彻底归于沉寂。
    这么大一头野猪,猪血那是真的多。
    猩红浸染融化开好大一片雪地,在它趴下的地方甚至晕染开了一片不规则的大血洼,一直到它死,都在冒着汩汩的热气。
    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沉沉弥漫开来,浓得化不开。
    时间有几秒钟的绝对凝固。
    大家伙都在看着野猪的尸体出神。
    只有猎犬黑虎和豁耳用前爪分别摁住猪头和猪肚,仰头发出狂躁的吠叫。
    有两个青年去把彪子给扶了起来。
    彪子这次摔在石头上摔了个狠的,还好冬天穿的多,他虽然呲牙咧嘴,但除了走路一瘸一拐,看起来没别的问题。
    一个老汉上去给他看了看情况,发现没大事后当场给他肚子来了一脚:
    “你他妈傻啊?你想死啊?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不准掺和,他妈的,我和你娘差点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钱进明白了。
    这是彪子他老爹。
    彪子嬉皮笑脸:“没事,我都有数……”
    “有个屁数,不用跟着砍树了,走,给我滚蛋回家去歇着。”彪子爹还在怒吼。
    彪子不愿意:“爹你啥话呢,我们还有正事没干完呢,我还得操作油锯呢。”
    “滚回去!”彪子爹给他头上抽了一巴掌。
    周铁镇上去把彪子爹给拽了回来,然后扭头对彪子:“先带野猪回去,然后你帮着收拾野猪,把这野猪杀了,咱中午就吃这个了!”
    钱进精神振奋,满怀期待。
    杀猪菜他吃过不少,可野猪却是头一次吃。
    看着他期待的样子,陈寿江想什么,最后摇摇头讪笑了一声:“四兄弟我先跟你清楚啊,野猪肉不咋好吃。”
    钱进反驳道:“再怎么不好吃,也比咸菜好吃吧?”
    陈寿江抱着步枪一个劲的笑。
    这次他不话了。
    周铁镇则冲他:“钱主任,今天你跟着我们是受惊了。”
    其他人也:“你们城里人一辈子也碰不上这样的事吧?”
    钱进笑道:“是,碰不上,所以好不容易碰上了,我肯定得跟着好好经历一番。”
    “至于受惊不受惊的倒没事,我觉得还挺兴奋的。”
    柱子上来拍他肩膀笑:“这就对了,男人就得好这一口,对咱大老爷们来,这世上还有比打猎爽的事吗?”
    有壮汉露出暧昧的笑容:“你子没结婚,鸡毛长见识短,嘿嘿,对咱男人来打猎的爽感只能排第二。”
    哄笑声响起。
    群情激动之下,荤段子开始不要钱的往外甩。
    钱进看着那倒在血泊中如庞然山般的野兽尸体,再看看身边虽狼狈却开心兴奋的山里汉子,缓缓地摇了摇头。
    这山里人的日子,他过不了。
    有老汉误会了他的意思,笑问道:“怎么了,领导,后怕了?”
    钱进再度摇头,只是由衷的感叹道:“这野猪确实是真他娘的凶啊!”
    “凶?再凶也是咱们的席面肉!”周铁镇豪气干云地笑了起来。
    他回身对众人大手一挥,声音洪亮地吼道:
    “都别愣着了,二牛、柱子,拿好麻绳杠子,正好,咱先不用抬木头,先把这野猪抬回去。”
    “哈哈,这好东西沉得很,多上两个伙计,赶紧抬回去!”
    “对,回村、开整!”其他汉子跟着吆喝。
    “给钱主任压惊!”
    “今天叫全大队都闻闻这野猪肉到底是啥腥臊味!”
    四条碗口粗的硬木杠子穿过野猪四肢,再用结实的麻绳紧紧捆扎固定。
    这头几百斤重的庞然大物,需要十二个精壮后生,分作两班轮流倒替才能勉强扛回大队去。
    周铁镇没回去,他得继续带人在林子里忙活。
    钱进喜欢看杀猪,他跟着队伍往回走。
    山林的雪地上,留下了一道蜿蜒的土黄色脚印,沿着脚印这条线有腥红滴沥的血迹,一路延伸,出了山谷延伸到大队部。
    当这支异常沉重的队伍顶着灿烂阳光回去后,整个沉寂的大队如同滚油锅里泼进了冰水,瞬间炸开了锅。
    今天天色好,不少老人在避风处晒太阳闲聊,同时也看孩子。
    然后野猪被抬回来,孩子们不再嬉闹,老人们也不再闲聊。
    他们惊异地围上来,既惊讶又期待,指着大野猪开始议论纷纷。
    后面一些来双代店买油盐酱醋的媳妇大姑娘也被吸引的停下了脚步。
    她们看着那巨大狰狞的野猪头和长长的獠牙,无不咋舌惊叹:
    “我的老天爷呀,这么大个牲口!”
    “看那牙,怎么跟两把镰刀似的?周队长他们咋弄回来的?”
    “啧啧,今天是不是都能见点荤腥啊?”
    大队部空旷的灶房里架起了一口巨大的黑黢黢的铸铁锅。
    平日里煮猪食都显大的锅,今天用来整治这头野猪却显得捉襟见肘。
    锅膛里塞满了劈好的硬柴,熊熊烈焰舔舐着冰冷的锅底,发出噼啪的声响。
    剥皮开膛这些力气和巧活,自然由村里最有经验的老把式动手。
    硕大的猪头连着脊骨被利地斩下,那令人心悸的獠牙也被心地锯了下来。
    一瘸一拐的彪子拿了砂纸,将獠牙的牙根和表面脏东西给打磨干净。
    阳光照耀在獠牙上,熠熠生辉。
    他一股脑递给钱进:“周大队的意思,给你弄个纪念。”
    钱进着实喜欢这野猪牙,可他觉得这好东西自己拿走不行,就:“我拿一个吧,其他三个留在你们大队部,要留作纪念,一个獠牙已经够了。”
    “再,我不是还要吃野猪肉吗?到时候吃了野猪肉,肚子里就有纪念品了。”
    周古上来拿走野猪牙塞给他:“都拿回去吧,还有陈司机呢。”
    “至于野猪肉?你对这玩意儿别抱太大的希望。”
    陈寿江摆手:“我无功不受禄,今天我基本上啥也没干,这好东西可轮不到我。”
    “我听回来的人,是你一直在拿枪掠阵,这也是功劳啊。”周古调笑着,“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陈寿江脾气豪爽。
    他将獠牙塞给了钱进:“四兄弟你拿回去吧,回头放你书房是个装饰。”
    钱进不再客气,否则就是矫情了。
    他喜滋滋的将大獠牙送上卡车驾驶室,回头他也给西坪大队再送点礼。
    就在他们客气的时候,大野猪已经被剥皮了。
    杀猪匠招呼钱进:“钱主任,要不要这野猪皮回去弄个猪皮大氅?”
    钱进笑道:“算了,这个我可搞不来。”
    剥皮后是切块。
    四条粗壮的腿子被斩成大块。
    但野猪不同于家养的肥猪,它浑身肉块紧实得如同经过千锤百炼的精铁。
    尤其是腰背臀腿这些地方,肌肉纤维密密麻麻地绞扭在一起,坚硬而缺乏肥膘。
    所以处理起来很是费劲。
    太阳渐渐升高,今天还挺暖和,就是山风很大。
    炉灶里火焰熊熊,快到中午时分,锅膛的火终于烧到了最旺的时刻。
    野猪肥厚的前臀部位和几大块里脊肉被剁成拳头大的骨肉相连的方块下锅。
    很快,浑浊的水面上先是漂起一层凝固的紫红色血沫,然后零星的内脏碎片也飘了起来。
    浓郁的野腥气、土腥气混杂成一股子难以言喻味道,在灼热水汽的蒸腾下爆发开来,顶得灶房里几个帮忙烧火添柴的妇女直皱眉头。
    她们屏住呼吸,拿着大铜勺,一次次用力撇开锅里不断涌起的厚厚的灰褐色血沫子、碎骨渣和不知名的筋膜。
    每撇一次,锅里腥臊气似乎淡了一丝,但仔细闻,那股原始的腥气仿佛已煮进了汤水深处,总能更加顽强地钻出来。
    钱进也感觉这股味道不大对劲,他试探的问:“要不然多放点白酒去去腥?”
    妇女们纷纷摆手:“哪能这么浪费?”
    “已经放上大姜八角了,用这个去腥就行了,要是去不了那就算用白酒也白搭。”
    随着锅底气泡咕嘟翻腾,肉块在沸腾的汤水中翻滚,颜色由生肉时的暗红渐渐变得灰白。
    钱进凑上去看了看。
    跟上次在红星刘家生产队吃杀猪菜可不一样,这水面上飘浮着的油脂少得可怜,稀稀,如同浑浊汤面上浮起来几点黄花。
    而刘家杀的那头大肥猪油脂很足,连同酸菜一起熬酸汤的时候,最后汤面上甚至飘起了一层的油皮!
    一个多时就在不断的添柴、看火、撇沫中过去了。
    周铁镇、狗剩、柱子、二牛这些参与伐木的主力终于回来,然后围坐在灶房旁边屋子的火炕上。
    炕桌上早摆上了一盆煮得稀烂的野猪肉脏,心、肝、腰子,这是妇人们精心收拾出来第一批能吃的部分。
    两大碗蒜泥放上桌子。
    “尝尝,快来尝尝!”周铁镇用筷子指着桌上那盆冒着热气的杂碎,催促钱进。
    “这玩意儿熟得快,好歹带点油水。”
    钱进迟疑地夹起一块颜色深紫、切得厚厚的猪肝放进嘴里,一股厚重的腥膻味瞬间直冲鼻腔和口腔……
    娘咧,野味儿不好吃!
    他使劲咀嚼着,用无奈的表情看陈寿江。
    陈寿江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把蒜泥往钱进面前推了推,道:
    “我什么来着?哈哈,你以为野猪肉比养殖厂里出来的大肥猪要好吃?你好歹也下过乡,咋能这么想呢?”
    钱进苦笑:“我这不是以为野猪天天在山里活动,身上的肉都是活肉,能更有风味点吗?”
    “喏,这就是风味啊。”周铁镇夹了块护心肉递给钱进,自己则抓起旁边温热的白薯酒狠狠灌了一口。
    “野猪肉比不上肥猪肉,它香不香全看肥肉,这野猪肉哪里能有肥肉?尤其是这时节,要是搁在秋天嘛,吃了一个夏秋猪草和浆果的野猪还行。”
    “现在天寒地冻,野猪自己把身上的肥肉给消耗掉了,这猪肉就那么回事!”
    这他嘿嘿干笑了两声,自己也夹了一大块不知是气管还是食管边缘的筋膜塞进嘴里,然后撅了一筷子蒜泥在嘴里,然后皱着眉头使劲咀嚼着。
    外面灶房传来女人急切的招呼声:“当家的,快过来搭把手,试试这肉炖得咋样了!”
    彪子最先跳下炕跑出去。
    然后他回来笑着:“行,猪肉炖的差不多了,咱开大席吧?”
    周铁镇点头:“这不早开席了?让她们上猪肉吧,另外再用老槐家里腊猪肉炒个辣椒。”
    “那虽然也是野猪肉,可好歹是秋天的肉,又做成了腊味,准好吃。”
    “上大菜喽!”妇女主任亲自端着一个红双喜搪瓷脸盆上来了。
    里面是酱紫色的野猪肉。
    西坪生产大队杀猪吃肉的方式跟红星刘家生产队有些不一样,当地喜欢加上酱油煮。
    这样煮出来的肉滋味好更咸一些,适合下酒下饭。
    周古立马挑了几块带肥肉的五花肉给钱进:“这野猪的五花肉跟咱养的猪不一样,你看主要是瘦肉,它肥肉没多少。”
    钱进对此却挺期待:“我喜欢吃瘦肉。”
    他咬了一口。
    酱汁四溢。
    香味还不错。
    但口感比较差,即使是五花肉也挺柴的。
    他使劲咀嚼,很快塞牙了。
    狗剩吃了块猪蹄子,吃的嘿嘿笑:“这个还行,挺糯呼的。”
    周铁镇瞪了他一眼:“猪蹄子都是胶,肯定好吃,你少吃两口,给人钱主任尝尝。”
    钱进摆手笑:“没必要没必要,大家一起吃,随便吃。”
    他夹了块纯瘦肉。
    然后嘴里用力撕扯了一两分钟,结果也没嚼烂。
    这东西韧劲十足,最后嚼在嘴里像是在嚼没有味道的粗麻线,既无油香,又干又柴,还塞得满牙缝都是肉丝。
    西坪的汉子们平日里吃不到什么肉,所以这野猪肉虽然不好嚼也不如肥肉香,他们吃的还是津津有味。
    钱进便换了别的菜吃。
    桌子上开始上炒菜,还有一盘炒咸菜。
    别,咸菜真比野猪肉好吃……
    周古注意到了钱进一个劲吃菜不吃肉,便讪笑道:“唉,这锅膛里的柴火烧得再旺,也拿这深山的野物无可奈何啊。”
    负责做菜的婶子闻言叹了口气,道:“钱主任你多体谅,这山上的牲口,肉厚实得邪乎,火炖不透,火大煮烂了吧外面糊里面生。”
    “我们还没把猪蹄筋什么的端上来,那东西煮了这大半晌还跟汽车轮胎皮子似的……”
    周围帮忙的妇女们也连连点头,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失和为难。
    彪子摸着发疼的腮帮子,有些懊恼地嘀咕:“费了这大劲弄回来,到头来还啃不动,白瞎了……”
    周铁镇没话,用筷子捅了捅锅里还在沉浮的肉块,眉头皱成疙瘩。
    钱进道:“实话实,这野物的肉实在硬朗,靠咱们这样大锅慢火,怕是得炖到天黑才能吃上烂糊的。”
    “用这个炖这样的肉是不成的,”他指着外头那口笨重的铸铁锅,“你们用过高压锅没有?”
    汉子们一起满头雾水:“高压锅?那是什么东西?”
    “啥锅?”
    周古问道:“你的是压阀锅是不是?就是锅盖跟锅子能狠狠咬在一起,上头有个压力阀门……”
    “就是这个。”钱进笑道,“你们这里叫压阀锅?其实它应该叫压力锅的。”
    周古摇摇头:“俺大队可没有这好玩意儿,是咱公社上的食品站去年配了一口,有时候领导来视察,伺候领导压一锅猪排骨,那能把骨头都给压酥了。”
    钱进道:“对,用高压锅猪排骨,能把排骨给煮酥了。”
    “这样我回去就打报告,想法子给咱大队弄几口‘压阀锅’来!”
    周铁镇好奇的问:“还有这样的锅?它怎么有这个神奇的能耐啊?”
    钱进解释:“是这样的,这种锅子是用特种材料做成的,耐高压耐高温,然后它盖子上有个铁疙瘩叫泄压阀,拧死了不透气。”
    “这样锅底灶膛烧上火,里头那个蒸汽出不来,越憋劲儿越大,锅里的热气就变得狠压人,任它多老、多硬的肉,在那种火候下头,用不了多久就能给压得稀溜软烂!”
    “就像老古叔刚才的,高压锅炖骨头都能把骨头髓子熬出来,要是用它炖这野猪肉……”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最多一个钟头,保管软烂得筷子一夹就散!”
    钱进这一番话,如同在满是干柴的灶膛里泼下了一勺滚油。
    一行人顿时来了兴趣。
    “嚯!还有这种宝贝锅?”彪子眼睛瞪得溜圆,连腿上的疼也忘记了。
    “一个钟头就能烂糊的筷子夹不起来?”狗剩更是满脸不可思议,下意识又看了看那块啃不动的腿肉。
    妇女们瞬间爆发出兴奋的议论:
    “供销社还有这样的好家伙?咱双代店可没有。”
    “我的娘哎,那往后炖个老母鸡老鸭汤不是快得很?”
    “就是!省多少柴火?省多少工夫?”
    周铁镇对这样的新奇好玩意儿充满了兴趣。
    他费劲的嚼着块后腿肉,笑道:“好,你的是高压锅对吧?钱主任,你这话我可当真了啊,咱西坪大队还真就等你这口金贵锅了!”
    这事对钱进来意思。
    商城有的是高压锅。
    这种不用电而用火的高压锅是最便宜的了,他随随便便就能买几百个出来。
    现在难的不是钱,是金箱子太,一个两个的往外买,买的费劲。
    所以,升级金箱子是重点!
    如今他身上有两千四百多万的存款,可想造个金屋还费劲。
    而这两千多万的存款,主要是西坪生产大队贡献的。
    如今他想要再搞一笔巨款,还得靠西坪生产大队!
    所以钱进就郑重许诺了:
    “周大队你放心,各位同志都放心。”
    “这事儿我回去立马想办法实,最晚一个礼拜,我肯定把高压锅给你们送过来!”
    众人被“高压锅”的消息激起了新的热情,虽然这顿野猪肉注定要嚼得异常辛苦,可心里已经有了盼头。
    灶房里重新热闹起来,大块的野猪腿肉被重新捞出,用菜刀费劲地切成薄片——尽管依旧坚韧难嚼,好歹是熟肉了。
    妇女们又在另一口锅上飞快贴了一圈儿黄澄澄的玉米饼子,那粗粮的焦香总算给这充满野腥气的灶房增添了些许暖意和人间烟火气。
    一个婶子端进来一个巨大的粗陶海碗,里面盛着还冒着热气的鸡汤:
    “家里养的大公鸡,尝尝,这鸡挺肥的,肉可不少呢。”
    周铁镇立马招呼钱进:“快,钱主任,趁热乎动筷子。这是大公鸡,性燥,冬天吃这个燥补,顶风寒!”
    钱进则招呼桌子上的一圈壮丁:“来来来,同志们你们今天出力了,你们先下筷子。”
    “二牛同志,来吧,别光顾着啃那些硬骨头了,尝尝你们西坪的大公鸡。”
    二牛憨厚一笑,端起碗来舀了两勺鸡汤就算完事:“我最爱吃鸡汤泡饼子了,这就够了。”
    钱进不由分,夹起两块肉塞进他碗里:“今天是你们出大力,我是坐享其成的人,所以必须是你们先吃,你们要是吃不饱,我没法下筷子。”
    “另外我姐夫可以作证,我三哥现在去市里一家养鸡场上班了,你们等着吧,等这一批鸡出栏的时候,我托我三哥想办法弄点额度,我请咱西平生产大队的队员们吃鸡!”
    “姐夫你帮我记着,怎么也得给大队弄一百个大肥鸡过来!”
    陈寿江搁下筷子很正式的掏出自己的笔记本:“成,给你记下了。”
    周古急忙摆手:“哎呀钱主任,吃饭吃饭,你这是干嘛?你支援我们的东西够多啦……”
    “你们支援我的更多。”钱进道,然后他冲周铁镇挤眼睛,“是吧,周大队?”
    周铁镇一愣一愣的:“就那些木头?那没问题,都是应该的。”
    钱进低声:“还有之前的老物件嘛——怎么样,这两年有没有再积攒上一批?”
    周铁镇反应过来,咧嘴笑了:“肯定有,我一早还记得这回事来着,今天又是忙活砍树又是忙活抓野猪,竟然给忘记了!”
    他也给钱进使眼色:“待会喝了酒,我先把老物件交给你,今年队里好些人家能不能过个肥年,可就靠你钱主任了。”
    钱进是真金白银收购这些东西。
    他回去送入商城定价,然后会按照比例送来钱和票,前年他收走的那些老物件,送回来了两万多人民币和各类票证上千张。
    西坪生产大队如今好些人家日子丰裕,靠的就是那一波肥了。
    如今这次过年,又有好些人家可以肥一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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