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他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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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预想中的惨叫声,没有温热血流而出的触感,刀上也没有一丝血迹。
    宁清洛缓了缓神,才恍然感觉到身下一片柔软,坐起身猛地掀开被子。
    被子里除了被拧成扭曲形状的一堆衣物,哪有什么人。
    突然,窗户外一道黑影一晃而过。
    宁清洛脊背瞬间窜起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床上翻身而下。
    “谁……”
    许久,窗外除了雨声跟风声,再无其它动静。
    宁清洛手举着匕首屏住呼吸,后背紧贴着墙,一寸寸退至门口,轻手轻脚的打开门,闪身出去后随即飞快地反手合上,收起匕首,快步跑到后院把下人都喊了起来。
    “阿福,大壮,去我房间后窗查看一下有没有人躲藏。”
    两个厮提着灯笼,警觉地摸了过去。
    宁清洛盯着两个嬷嬷,目光冷的渗人。
    “是谁去我屋里点的灯,进去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王嬷嬷想到宁清洛之前的狠劲,好声好气作答。
    “回姐,老奴今日没有去您屋里。”
    刘嬷嬷思索片刻道:“春桃您不喜一点昏暗,都是天没黑提前点灯,老奴便趁着天亮就去掌灯了,大约是申时末,那时候一切如常。”
    使劲想了想,补充道:“不过……窗户外面好像有点响动,老奴开窗户看了看,什么都没瞧见,以为是路过的猫儿鸟儿闹出来的,就没放在心上。”
    申时末,刚好是她跟裴丞相他们回到客房院子的那会儿。
    这时,跑去查看的两个厮赶了回来。
    “禀清姐,搜了两遍,窗后那边没人。”
    阿福忽然从怀中取出什么,心翼翼递给宁清洛。
    “您窗户开着,这是在您窗台上看到的。”
    是原本放在桌案上的狼毫笔跟一张叠起的雪浪笺。
    宁清洛展开一瞧,差点气吐血。
    只见一行流畅潇洒的行书,笔锋如刀力透纸背。
    ‘借闺房包扎伤口,药挺好,多谢。’
    款,债主。
    一侧空白处,还有跟狗爬似的一排字。
    ‘窗外是我,莫慌告辞,沐安。’
    宁清洛赶忙回到屋里,拉开放药的抽屉的一瞬,瞳孔震颤。
    原本塞满瓶瓶罐罐跟精贵药草的抽屉空空如也。
    就连她备用的白布条、裁剪整齐的一摞分装药粉的油纸都被搜刮了干净。
    她这是遭匪了,还是个无耻狂匪。
    回头看了看被自己捅破的被子跟衣衫和地上蔓延的血迹,她感觉快要背过气去。
    裴澈他是不是有病!
    不,他们主仆二人都有病,有大病!
    “咳咳……”
    宁洛也不知是方才过度紧张加上体力消耗过多,还是纯纯被裴澈气的,宁清洛连连咳嗽了起来,胸口也闷的厉害浑身发抖。
    从布包药瓶里拿了一颗药吃了下去,手里雪浪笺恨恨的撕了个粉碎。
    这么金贵的纸真真可惜了,裴澈还浪的随身携带。
    不对……
    之前春桃,盛京贵女跟公子们这两年攀比起了用雪浪笺写诗作赋,她家姐也得有。
    雪浪笺被炒的价格越来越高,再加上制作工艺复杂繁琐用时较长,缺货的时候有钱都买不到。
    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春桃咬了咬牙花了五百两买了十张,裁剪好仔细放着。
    买的时候还跟裴萱萱的贴身丫环吵了起来。
    宁清洛赶忙查看,只见一叠雪浪笺上斑斑血迹染透了层。
    好好好,架子上那么多种类的宣纸裴澈不用,偏祸祸最贵的。
    这个无耻的混蛋玩意,要不是故意的狗都不信。
    另一边,裴澈在房间里把玩着从宁清洛那顺来的东西。
    有价无市的还魂草,昂贵稀有的百年人参跟麝香粉,还有一瓶瓶调节五脏六腑内伤的药丸,闻气品味配制十分讲究,用的也都是名贵难得的药材,上句千金难求一点也不夸张。
    就连其中相比之下最普通的金疮药都是多少人见不着的上上品。
    是不是上次讹她讹少了?
    裴澈侧脸在光晕下晦暗不明,手指无意识地抚过手上包扎好的位置:“她捅的时候没有犹豫?”
    “没有,下手快准狠,还知道多捅两刀保万无一失,若被子里真有人,准被捅上几个血窟窿。”
    沐安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叹服:“公子您知道吗,宁四姐捅人之前竟然会抱歉,语气也温温柔柔的,属下做杀手那么多年,相处过很多同行,没有一个像宁四姐这般有礼貌。”
    裴澈:“……”
    第二天上午,刘嬷嬷便来告知宁清洛,春桃昨天下半夜开始好转,已让阿福出府到药铺抓药去了。
    瞥眼瞧见被子上的破洞跟丢在地上破口的衣服,刘嬷嬷愣了愣问道:“姐这是……”
    “别问。”
    宁清洛顶着两个黑眼圈,神情木讷的吸了吸鼻涕。
    “姐这是冻着了?”
    “也别问。”
    她何止是冻着了,差点没累死。
    趁大半夜的下人都在后院歇息了,她才敢悄摸摸溜出屋子打水清理地上的血渍。
    外面下着雨冷风嗖嗖吹,屋里冷水刷地冰冰凉。
    血迹干涸难处理,她光摸黑出去换水就换了五趟,不心摔倒都没敢哼唧一声。
    直到天光大亮,她才把地上血迹清理干净,又把染血的雪浪笺全烧了。
    那可是价值五百两的纸笺,烧的她心都在滴血。
    要问她现在想不想杀人,她想,问她想宰了谁,必须是裴澈。
    刘嬷嬷见宁清洛心情不佳,识趣的把破掉的衣服被子收拾了,端着清粥菜摆放到桌上。
    “老奴的手艺不如春桃会做的吃食也不多,您先凑合着吃。”
    宁清洛舀了一勺米粥,忽而抬眸:“嬷嬷可会记账?”
    刘嬷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奴年轻时候学会一点,识一些字,姐问老奴这个做什么?”
    宁清洛拿了一百两银票交给刘嬷嬷。
    “你去府外找人牙子买个会做饭的来兰院做厨娘,我相信嬷嬷识人的能力。”
    “哎哟姐哟,用不了这么多银子,十两就能买个顶好的。”
    刘嬷嬷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手里的银票。
    宁清洛当然知道自己给多了。
    兰院事情不能只靠春桃。
    矮子里面拔高个,刘嬷嬷尚算能用。
    “剩下的用来给送食材的商贩结算,账目记仔细,不够了跟春桃讲,差事做的好,每月除了府中给的月银,我再给你补添二两,若有私下单独为我办的事情,赏钱另算。”
    刘嬷嬷觉得自己得了主子重用,欢喜的不得了。
    “对了姐,今天一大早,府里就到处散用雪浪笺绘的春色鸳鸯图,是姜侯爷跟一男子的,图上对那男子的大尺寸着重几笔,很是生动,咱院里也飘进了一张。”
    “柔姐是天香院的雪浪笺丢了二十张,绘制纯色鸳鸯图使用的也就十张,剩下的十张怕是偷盗之人想卖钱财,夫人正在严查,府里用的起雪浪笺的,也就是夫人、老爷跟柔姐了,这还有什么好查的,从谁那搜出来就是谁偷的呗。”
    刘嬷嬷的唾沫横飞一脸得意:“姐放心,老奴脑子灵光的很,绝不会让咱兰院招惹上麻烦,那春色鸳鸯图老奴捡到后立马就交到了夫人院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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