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2章 女酒蒙子，宋清照

    “花满楼找过你？”
    “找过，他的意思，想借着这个机会，把老大你孤立，最好能把你在半途做掉，到时候他重新接手总指挥使的职位，还答应给我一大笔银子……”
    卫渊笑着点点头：“找个机会答应他。”
    “不可能，我吕存孝早已和老熊决定，誓死效忠世子！”
    “我让你假装答应，不知道对方什么路数，那就将计就计。”
    吕存孝犹豫道：“可这样您太危险了，毕竟花满楼能找我，也就能找其他人。”
    “天下高手一石，我卫渊麾下独占四斗，加上你们还是我的内应，有何危险？”
    卫渊完，对不远处的喜顺大喊道：“去找公孙瑾，让他把手里事交接一下，下午跟我一起出发。”
    “花家在杀我父兄之时，我们就已是不死不休，他花满楼想和我斗，我卫某人自然要奉陪到底，这次我会拿出全部底牌！”
    吕存孝与老石震惊地看向卫渊：“老大（义父）你想……”
    “再斩他花家一子，最重要的是，这一亿两银子，太诱人了，我又太缺银子，所以这次值得让我铤而走险！”
    “袁老，渊有事请你帮忙。”
    袁老低声道：“公主有交代，所以老夫就是你的老奴，无需请，直接吩咐即可。”
    “长幼尊卑，渊怎敢在袁老面前自大，还请袁老带诸子百家，先去冀州埋伏，花家要对付我！”
    袁老摇摇头：“老夫只是保护你，其他的不管，我若离开，谁来保你？除非你能找到一个，实力让老夫信得过的人，比如你那奸诈的爷爷，卫伯约。”
    “江玉饵呢？”
    “有勇无谋，容易中对方的调虎离山。”
    “卫天卫云？冷秋霜？熊阔海？”
    “实力还差一分，如果碰到真正高手，就像上次在江南，公主可以轻松在他们之中拿下你！”
    卫渊想了想：“宋伤可否？”
    “可以！但那家伙做事随性，这世间除了你大魏王朝的开国皇帝，其他人都指挥不动他，别以为他胡闹耍酒疯拜你为师，就会听你的命令。”
    “我自有办法让他同行！”
    当卫渊来到京窖酒楼时，大门紧闭，写着‘停业七天’四个大字。
    卫渊敲了敲门，店二把门开个缝：“眼瞎不认字，没看到……诶呀，原来是世子。”
    店二连忙换了一副嘴脸：“世子您到访有何贵干？虽然店歇业……”
    “我找宋伤！”
    “谁是宋伤？”
    “你们掌柜身边的老酒蒙子……”
    “您…您稍等！”
    很快宋伤这个老酒蒙子摇摇晃晃地走出来。
    “卫渊啊，你来找老朽何事？”
    有所求就师尊，东西拿到手就变卫渊，这老酒蒙子……
    卫渊满头黑线地道：“我来看看你蒸馏酒做得怎么样了。”
    “非常成功，所以你滚蛋吧，别耽误老朽喝酒。”
    “起来，你知道什么叫酒精度吗？”
    “嗯？”
    听到与酒相关，宋伤顿时一个激灵：“师尊请进，详细明！”
    卫渊大摇大摆走进京窖酒楼：“看花摘酒知道吗？”
    “不…不知道啊。”
    “就是把酒水放进透明的瓶子里，轻轻摇晃，通过酒花来判断酒的度数，酒花越细、堆花时间越长，通常表示酒精含量较高，当然具体细节还要本世子这种，有经验的师尊来教导啊。”
    宋伤一脚踹在店二屁股上：“你是怎么做事的！没看到老夫的老恩师到访，还不给我师尊拿酒招待，干果盘啥的往上端，另外把康儿叫过来，楞你娘的神，麻溜快去！”
    完，宋伤蹲在地上给卫渊捶腿：“师尊这力度可否满意？“
    “还行，起蒸馏酒，不光有白酒，还有白兰地，威士忌，伏特加，金酒、朗姆酒……虽然不如白酒好喝，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宋伤浑身颤抖，口水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师尊，你这些都是啥味？”
    “想知道？那我就和你讲讲，比如白兰地，味道淳厚、辛辣、干燥，带有烟熏感……”
    “感觉不太好喝，但很想尝尝！”
    “还有朗姆酒，是用甘蔗酿造，我再下江南时，从卢达府里搜出来一些，而且还有酿造方法，舶来品，航海专用酒。”
    “想想站在甲板上，看着辽阔大海，喝着朗姆酒……”
    宋伤的口水淌了一地：“师尊，我现在就想喝。”
    “其实这些都是道，真正的大路在夜郎国一个叫播州的地方，那里的酒，一个字，牛逼！”
    “师祖，这是两字啊！”
    一阵清脆的女子声音响起，只见宋清照满身酒气地走过来，一把抓住卫渊衣领，眼神就像饿了十几天的老虎，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下去。
    “快…快告诉我，播州什么酒？”
    卫渊无奈地道：“酒名，茅台，因为那里的土地是紫色的，加上环境温度、空气湿度、通风条件、光照等等因素，以及那里的甘甜赤水，才是世界上最完美的酒。”
    “再见了爷爷，今晚我就要远航……出发，去夜郎国！”
    宋清照放下卫渊扭头就走，宋伤连忙跟上：“带上爷爷一个，咱们祖孙一起去！”
    掌柜的走出来，对卫渊躬身一礼：“见…见过师公。”
    “各论各的，你我正常相称即可。”
    宋康无奈地道：“女宋清照，那可是我独女，可惜继承了她爷爷的嗜酒……能文能武，长得也漂亮，就是眼光太高谁都看不上，还整天化妆成丑女，上有老酒蒙子，下有烂手里的酒蒙子，谁家摊上这俩玩意也够呛……”
    祖孙二人很快收拾行囊下来，是行囊，还不如满身酒葫芦更恰当。
    出了门，二人又重新折返回来：“师尊，播州在什么方向？”
    “西南，只不过那里现在还没人会酿酒，我是偶然既然发现，那里的水，地，阳光等等非常适合做酒，所以你们就算去了，最多也就喝两口赤水，吃几口折耳根，然后就回来了……”
    卫渊完便站起身：“我这次来就是让你们开拓下思路，顺便好好告个别。”
    “告别？”
    “皇命难违，卫某人奉命调查大案，路途凶险，恐怕很难活着回来，天高路远，江湖再见！”
    卫渊扭头就走，但却感觉自己的腿很沉，回过头发现左右双腿被宋伤，宋清照一人一条抱住。
    “师尊，你别走，你回来！”
    “师祖，你死了可以，请把酿酒配方留下……”
    宋清照完，看向自己宋伤：“爷爷，他毕竟是你磕过头的师尊，孙女觉得你应该帮他。”
    “可爷爷辞官不做的时候，就发过誓，不再为朝廷出手，而且这誓很毒！”
    “怎么个毒法？”
    “如果我违背誓言，就让我孙女嫁给虎逼卫家，给卫伯约当孙媳妇！”
    “不会吧，爷爷你竟然发这么重的誓！”
    宋清照强压住自己上扬，压制不住的嘴角：“但爷爷，誓言那玩意都迷信，不可信，承诺最重要对吧。”
    “对，但……”
    “想想朗姆酒，想想威士忌，想想茅台……”
    啪~
    宋伤一打响指：“为了美酒，孙女死就死吧，老夫答应你了！”
    “你听听这的叫人话……”
    卫渊走出京窖酒楼后，只感觉和这两个酒蒙子打交道太累，但好在得宋伤一人，可比得上千军万马……
    卫国公府，世子厢房。
    卫渊开始给众人安排各自的任务，同时给了杜三娘两个故事。
    第一个故事大意，天竺国公主名叫郁金香，他深爱着一名僧侣，后来释迦摩尼菩提树下顿悟成佛，三千魔神阻拦，这名僧侣以死护法，在他濒临圆寂时，公主化作一朵盛开的仙葩，治愈僧侣的伤势，让其赶走魔神。
    释迦摩尼佛成就如来果位，封护法僧侣为，韦陀菩萨，封郁金香为百花之王，花仙子，花语：至死不渝的爱情，生长雷音寺前，只有在见到韦陀时，她才会盛开……
    第二个故事，世家大姐祝英台，女扮男装去读书，碰到寒门才子梁山伯，两人从朋友变成恋人，最后因为家族关系强行把他们分开，梁山伯被打死，祝英台出嫁时，哭死在梁山伯的坟前，爱神郁金香为之感动，让两人化作彩蝶双宿双飞……
    卫渊对看故事，快要看哭了的杜三娘道：“让天桥、茶馆的书人，把我这两个故事润色一下，然后穿插进他们讲的鼓书中，让郁金香的名字家喻户晓。”
    “另外，我这有个曲子，名为《梁祝》，让全京城的风花雪月场所姑娘唱，记得把自己摘干净，这事爆发出来，恐怕很大……”
    又将黑拳馆、赛马场这些安排妥当后，已经临近次日清晨。
    卫渊一身玄色蟒袍，胯下駮马，并肩骑马的是公孙瑾。
    喜顺抱着尚方宝剑跟在駮马后。
    一旁轿子里坐着冷秋霜，冷秋水姐妹，脸红低着头的医仙慕橙……
    随行之人，江玉饵，卫天，卫云，熊阔海，哲别。
    卫伯约送卫渊到大门口，便看到门口浑身挂满酒葫芦的宋伤与宋清照。
    自己这龟孙儿同行高手无数，又有整个六扇门保护，所谓卫伯约也不是很担心他的安危。
    当他看到江玉饵硕大的身躯，骑着个骨瘦如柴的黄马时。
    “这马能驮动江玉饵？好家伙，竟是透骨龙，黄骠马！”
    见到卫伯约双眼放光，卫渊没好气地道：“差不多得了，人家弱女子的东西你还想要不成？”
    “弱？女子？这两个词和玉饵也不沾边啊……”
    卫伯约郑重地从怀中取出一只游隼：“渊儿，这次爷爷不送你锦囊妙计了，而是送你个强援，爷爷的一位兄弟就在冀州常山，名曰赵子龙，你这龟孙儿遇到危险放飞它，子龙兄弟就会来帮你。”
    “赵…赵子龙……”
    听到这个名字，卫渊就想到那日爷爷拉着他结拜的一幕。
    忽然轿帘打开，冷秋水指着游隼：“那不是我送给姐夫的吗？”
    “住口！”
    卫渊吓得一个激灵从马背上掉下来，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捂住冷秋水的嘴：“看错了，鸟都长一样的！”
    卫伯约看向捂住冷秋水嘴的卫渊，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不出来……
    卫伯约拉过卫渊：“我那位兄弟修为不算太高，但箭法出神入化，不射之射听过没？”
    “没…没听过……”
    扑哧~
    唯一知道整件事经过的哲别，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个鸡儿笑！”
    卫渊瞪了哲别一眼，急急忙忙收下游隼，跳上駮马逃一般地跑走……
    卫伯约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这背着弓箭的憨厚家伙，总感觉有些熟悉，为啥看到他就肩膀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