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哪来的野史？

    什么玩意儿？
    宇智波斑的脑海中瞬间浮现这个念头。
    一直安静的黑绝，意识深处也同步翻涌起同样的惊疑。
    《辉夜友人帐》
    这几个字拆开来他都认得，怎么组合在一起，就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
    “传中，辉夜姬以一己之力平息了战乱，因此被尊称为卯之女神的事情广为流传。”
    “但世人不知道的是，”莫泽话锋一转，吸引了两者的全部注意力，“辉夜姬平息了人类之间的战乱之后，世界并未真正安宁。”
    “……”
    宇智波斑与黑绝持续沉默中，想要看看莫泽口中能出什么东西来。
    “因为在当时的世界，还有九只实力远超凡俗想象的妖魔，它们自远古便已存在，在人间肆虐。”
    莫泽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凝重。
    “它们形态各异，能力诡谲，凡人根本无法抗衡，即便是当时的辉夜姬，也对它们忌惮三分。那本古籍中，将它们称之为——”
    莫泽顿了顿，吐出三个字：“魔王兽！”
    魔王兽？
    什么玩意儿？我怎么没听过？
    哪来的野史？
    辉夜好大儿黑绝听到这里本想打断质疑，但宇智波斑没开口，他也只能继续憋着。
    莫泽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听众内心的波澜，继续一本正经地“引述”古籍内容：“那九只魔王兽，每一只的存在都是惊天动地。古籍记载，‘每个人都有过人之处，每个都有他们独门绝招，斗志和耐性更是技惊四座，层出不穷的手段更是能给你意外的惊吓呀！’”
    他得抑扬顿挫，仿佛那本《辉夜友人帐》原文就是如此记载。
    宇智波斑：“……”
    黑绝：“……”
    这描述……怎么听着如此古怪？
    虽然字面意思能理解，但组合起来的语感，实在不像是古籍应有的庄重。
    宇智波斑那仅存的感知力，让他捕捉到莫泽脸上那份理所当然的严肃，这让他心中的疑虑又加深了一层。
    这子是认真的，还是在胡诌？
    算了，看在他的确能制造出拥有外道魔像力量的傀儡份上，且先继续听着。
    宇智波斑如此想道。
    “辉夜姬深知这些魔王兽若是不除，世界永无宁日。”莫泽无视了两人的内心吐槽，继续道，“哪怕明知前路凶险，对手强大到难以想象，辉夜姬为了守护这个刚刚迎来和平曙光的世界，还是毅然决然，踏上了讨伐九大魔王兽的道路！”
    “魔王兽很强大，强大到让辉夜姬也一度入下风。”
    “但为了守护身后的万家灯火，辉夜姬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宇宙，一举击溃了九大魔王兽。”
    “但好景不长。”他继续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明明刚刚杀死，辉夜姬却发现魔王兽们竟然开始复苏。”
    “魔王兽，是不灭的！”
    讲到这里，黑绝和宇智波斑反而没怎么吐槽。
    因为刨除掉什么‘万家灯火’‘宇宙’之类的东西，他们听出了这设定有些耳熟。
    九只，死亡后会重生的不灭存在。
    这不就是尾兽的设定吗？！
    这所谓的古籍，该不会是什么人杂糅了辉夜姬的传和尾兽的设定之后，编出来的故事吧？
    但还是那句话。
    看在外道魔像的面子上。
    即便这故事听起来漏洞百出，甚至有些幼稚可笑，宇智波斑也还是打算先听完，再做评价。
    “三度全灭魔王兽，又三度迎来魔王兽的归来之后。”
    “辉夜姬意识到，单纯的毁灭无法根除它们。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被耗尽力量，世界也将重新陷入黑暗。”
    “于是。”莫泽语调微微下沉，“封印，就成为了唯一的，也是最终的解法。”
    “辉夜大人为了彻底封印这些不灭的魔王兽，倾注心力，制造出了名为《辉夜友人帐》的强大封印道具。”
    莫泽提起这个名字时，脸上没有丝毫异样，仿佛这名字本就该如此庄重神圣。
    “辉夜姬每击败一只魔王兽，便会发动友人帐的力量，将其真名与存在一并剥夺，彻底封入其中。”
    “封印其真名，是为了彻底切断它们与世界的联系，更是为了避免在后世，有心怀不轨之人仅仅通过呼唤其名，就有可能找到解开封印的蛛丝马迹，从而为了一己私欲释放魔王兽，让它们再次霍乱大地。”
    “但魔王兽的力量实在是过于强大，其存在本身就与世界规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每一次动用友人帐进行封印，对辉夜姬大人而言都是巨大的消耗。每封印一只魔王兽，辉夜姬的力量便会衰退一分。”
    “在成功封印了八只形态各异、能力诡谲的魔王兽之后，辉夜姬大人已是强弩之末。面对最后一只，也是最古老、最强大的木之魔王兽——也就是你们所认知的外道魔像之时，辉夜姬已经无法做到像之前那般，将其连同真名一起完美封印于友人帐之中。”
    “无奈之下，辉夜姬大人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将外道魔像那庞大到近乎无穷无尽的力量进行分割。”
    “于是，九大尾兽便由此诞生。”
    “九大尾兽便是自那木之魔王兽诞生，因此同样不死不灭，只是它们每一次复活都要耗费很长时间。”
    “而我，“正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那本记载着失历史的《辉夜友人帐》，得知了九大魔王兽的传，并幸运地继承了辉夜姬大人残留其上的部分力量，这才能制造出蕴含外道魔像本体部分力量的傀儡。”
    莫泽一脸认真的为这个故事划上休止符。
    洞窟内又再次陷入沉寂。
    宇智波斑和黑绝虽然没有交流，但都产生了共同的想法——这个杂糅了不少传的故事，充满漏洞与槽点。
    幼稚，荒诞，经不起推敲。
    但在这些显而易见的漏洞和槽点之余。
    其中又确确实实夹杂着从未在忍界流传过的隐秘。
    尤其是关于外道魔像和尾兽诞生的部分描述，精准得令人心惊。
    木之魔王兽，很显然就是在暗示外道魔像本质为神树的事实。
    这又让他们不得不重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