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章 因为许叔帮我们，明明和许强相处，都是互利互惠的事情

    王针灸足三里、阴陵泉、三阴交、阿是穴。
    她捻转银针时，老太太倒吸冷气：“这针……咋像蚂蚁往骨头缝里钻？”
    王手下不停：“气到了才有效。您忍忍，半时后拔针。”
    刚子娘捧着配回的草药犹豫：“孙医生以前开过西药片，这草根树皮真能行？”
    王按照比例把药分好，用报纸包成一包包的。
    王把大黄、芒硝、栀子加点热水研成泥，解释“西药片治标，但伤胃。这方子外敷，消肿更快。我给你分了十份”
    王看着时间收针，把药泥涂抹再老太太的腿上，用十三叔给的军用碎布包扎起来。
    “刚子娘，碎布洗洗还可以用，每天包起来，明天后天我再来扎针。”
    临走时，王叮嘱： “每天煮赤豆粥，利尿。酸菜别吃了，改吃冬瓜。白酒一滴都别沾！改善不了腿肿，千万别信了”
    刚子爹闻言，默默把炕头的酒壶塞进了柜子深处。
    三天后，老太太肿消了大半，拄着拐棍在院里晒太阳。
    家属院主任“恰好”路过，盯着老太太的腿啧啧称奇：“听王德胜闺女用绣花针扎好的？”
    老太太嗓门洪亮：“人家那是正经针灸！比卫生所的白片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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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给石磨洗干净，把泡好的黄豆给磨成浆，对于她这种力气大的，磨豆浆，一点也不吃力。
    王将磨好的雪白豆浆倒入大铁锅中，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她手持长木勺缓缓搅动，乳白的浆液在锅中翻滚出细密的泡沫，豆香渐渐弥漫整个厨房。
    "红红，把纱布绷紧！"她指挥着红红将四角纱布固定在方形木框上。
    滚烫的豆浆倾泻而下，透过纱布滤出细腻的浆水，豆渣被完美分离。
    滤出的900毫升新鲜豆浆被她倒入大碗里。
    剩下的豆浆重新回锅煮沸。
    王取出长筷子腐竹挑子，手腕轻转间，金黄的豆膜便被挑起。
    她动作行云流水，一张张半透明的腐竹如同金箔般挂在竹竿上，在灶火的映照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
    “老大，这次能出多少腐竹？”花花踮着脚数着竹竿上的战利品。
    王瞥了眼剩下的浆水，“二十张。够炒三顿腊肉了。”
    她将最后一张腐竹挑起，锅中的浆水已变得稀薄。
    这时她取出石灰水做的卤水滴入温热的浆水中，如同魔术般，絮状的豆花开始凝结。
    王屏息观察着变化，在最佳时机停止点卤。
    豆花被舀进铺着纱布的模具，沉重的青石板压上去，浑浊的黄水淅淅沥沥渗出。
    王把豆渣炒干，加鸡蛋液继续炒，加韭菜。
    蒸窝窝头，每人一碗豆浆。
    “豆渣也好好吃。”
    “老大，豆腐什么时候好？”
    “晚上一半用来吃，一半做腐乳。”
    所有人都在等晚晚餐。
    一块豆腐，让人期待。
    她爹等到他念念不忘的腐竹炒肉后，又去出任务了。
    在家就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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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和贺瑾去找许强，看到许强的自行车漏气了。
    王从包里拿出补胎胶，帮他修好了。
    许强笑着：“，你啥都有，不然我就要走去县里了”
    王：“没办法，在老家的时候，我那次没有补胎胶，我背着自行车走了5个时，我叔爷爷就给我准备了。”
    贺瑾：“许叔，你今日去县里？”
    许强：“好了这次把化肥给我们，但是一直没有给我们，去去看看。”
    “那为什么不开拖拉机？”
    许强叹气：“万一不给，拖拉机太费油了，如果到了，我去妹妹家用板车把化肥拉回来。”
    王：“许叔，我们把鸡蛋先拿走，有化肥的时候等我们，我们十点到农站找你，和你一起把化肥拉回来。”
    许强摆摆手：“不用，不用。”
    王皱眉：“许叔，你拒绝的话，以后我都不敢找你帮忙，你也看过我的力气，这些对我很轻松，别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你家才三岁的闺女咋办？”
    许强想了想王的力气，也无奈点点头，这个丫头比他力气大。
    王留下二十个鸡蛋，剩下的鸡蛋去供销社卖掉。
    他们怕鸡蛋坏掉，贺瑾会把二十个鸡蛋用纸包好，再用稻草包好，放进八嘎车车底下的盒子里。
    “姐，你把县城逛了一圈了，你到底想找什么？”贺瑾无语道
    王解释“在老家，我们经常去纺织厂，罐头厂，牧业站附近逛逛。”
    “为啥？”
    “纺织厂有残次品或处理品，这些是不用票，先来先得；牧业站可能超额完成计划后的剩余物资，内部消化，但是我们去了，他们也会卖给我们；罐头厂，里面的肉或者水果就轮不到我们，但是铁皮做得罐头盒，这个可以给我们。”
    贺瑾立马懂了，不算严格违规，但也不是公开允许的，属于一种“半合法”的灰色流通方式。
    王笑了，逛一圈有好处是吧！
    她跳下车，来到门卫，看到门卫出一批坏掉的铁皮做得罐头盒。
    贺瑾不知道她是怎么的，就看见她拿走半个麻袋是铁皮罐头盒。
    “姐，你产次品的布，或者牧业站多余是羊毛边角料羊皮，这些我都可以理解，你要这个残缺铁皮罐头盒干嘛？”
    王拍了他的脑袋：“把罐头盒去掉是什么？”
    “铁皮！！！”贺瑾惊讶张着大嘴巴
    贺瑾继续问：“姐，这些花钱了吗？”
    王也十分惊讶：“这里居然不在意这些“废料”，谁拿走都行，这些罐头盒子都是做坏的，我给了他几颗糖，他下次帮我留着。”
    农站门口堆着十袋化肥，在尘土飞扬的土路上显得格外醒目。
    王二话不，扛起三袋化肥就往八嘎车上摞。"许叔，你骑车带贺瑾先走，我来拉板车。"
    "胡闹！你一个女娃，哪能干这种重活？我来拉！"许强急得直摆手。
    "我力气大，在老家拉得多了！"王攥紧车把不松手。
    两人你争我抢，车铃突然"叮铃铃"响个不停。贺瑾一脚踩着踏板，没好气地："轮流拉，一人一时。再磨蹭天都黑了！"
    王先拉板车，贺瑾把外套脱了下来，垫到她的肩膀上，姐力气大，但是皮肤也嫩，这么拉回去，肩膀的皮肤一定起水泡。
    贺瑾没有上车，也在后面推着。
    她是真的力气大，也干惯了，吭哧吭哧快步走着。
    到了一个时，轮到许强拉板车。
    王计算着许强拉板车一个时，她也差不多可以把化肥放到村里，再回来替换许强。
    王上车后，飞快骑着八嘎车回到村里，把化肥放下，继续骑回去，把三包放到村委。
    村里知道还有7袋化肥，自家的村支书还在路上拉，也跟了两人坐在八嘎车上。
    回程路上遇到许强，许强果然也是个倔脾气，硬是拉着板车走出了和王一样的路程。
    王干脆又把三包化肥搬到八嘎车上，放到村里。
    回去的时候，也看到许强他们，差不多到村口。
    “丫头，去家里吃口热饭吧？”许强擦着汗招呼。
    王：“不了，家里该等急了。”
    王回家的路上慢了很多，累死她了。
    “姐，为什么要帮他们？”
    “因为许叔帮我们。”
    贺瑾低声笑了，有时候真的太单纯了，明明他们和许强相处，都是互利互惠的事情。
    回到家里，好在她煮了窝窝头，鸡蛋破了两个，煮了紫菜蛋花汤。
    她和贺瑾一人一碗。
    王洗了一个澡，穿上了二伯母给她做的麻衣。
    贺瑾穿上姐时候的麻衣，两人去给老人送水。
    王喊道“冯爷爷，你的水我装满了。”
    冯志刚出来，吓了王一跳，一脸坏人相，不过眼睛一看就是正直的人。
    王还是问道：“你是谁？”
    冯志刚也高兴，第一次有崽崽看到他没有哭的。
    他刚从战场回来，知道他爹这几个月每天都有人给他送水，心里高兴，他留下钱和票，他爹娘不愁吃不愁喝，就愁没有水喝。
    “冯爷爷的儿子？”
    冯志刚笑着点点头。
    王嘴角抽抽，您还是不要笑比较好，比较吓人。
    “那冯叔叔，您回来，明天您自己打水了，我先走了。”
    王转身就走，被冯志刚从后领提了起来。
    “崽崽，别走，我有东西给你。”
    王立马摇头，她做好事，是为了刷名声，受了，她就是要回报，名声就刷不成了。
    冯志刚不理她，把她提了进房间。
    王两脚悬空扑腾着，像只被拎住后颈的猫崽。冯志刚的铁掌箍着她的衣领，麻布衣裳勒得脖子发痒。
    她正想抗议，忽然瞥见屋里条桌上摆着的东西，眼睛直了。
    一套螺丝刀，老虎钳，扳手……几十把的工具，她没有，她想要。
    “战场上缴获的洋玩意儿，给你，这些全部取掉了洋文字。”
    王眼睛写着想要，口是心非：“叔爷爷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冯志刚哈哈大笑：“我是军人，你拿着吧！敢不要？老子天天去井边堵你！”
    王她真的可以拿吗？
    “拿着。”冯志刚把铁盒塞进她兜里，突然伸手捏了捏她肩膀。
    王"嘶"地抽气，白天拉板车磨破的皮肉火辣辣地疼。
    冯志刚就把王提了出去。
    她听见冯志刚在背后：“崽崽，你日日送水的恩情，冯家记着呢。”
    王看着这木盒子放在水桶里。
    这个它太棒了！
    贺瑾看着王全身兴奋和高兴，“姐，这个是什么？你这么高兴？”
    王面瘫的脸色带着高兴：“全套的扳手工具，我就一把一字螺丝刀，我为了这把螺丝刀，帮机械厂扛了多少东西，才换来的，现在我有一套。”
    贺瑾不解～
    这有啥高兴的。
    王冷哼一声，这个少爷，搞不好机修厂都没整套工具，就连剪铁皮专用剪都有。
    回到家里，王立刻把罐头铁皮剪开，敲打成片，再用磨刀石打磨光滑，再贴上烟盒里面的锡箔纸，做成半圆筒形，用铁丝固定在灯泡后方，形成简易反光灯罩。
    到了晚上。
    到了晚上，王拉亮了电灯。昏黄的灯光透过铁皮反光罩，在土墙上投下一圈明亮的光晕。
    贺瑾正趴在炕桌上写字，突然抬起头，"姐，今天用铁皮真的可以让这个电灯亮多了？"
    王嘴角微微上扬。
    灯光下，铁皮内层的锡箔纸反射着柔和的光。原本只能照亮炕桌一角的15瓦灯泡，现在连墙角的脸盆架都看得一清二楚。
    贺瑾伸手比划了一下，“得有25瓦的效果了吧？姐，这是什么原理？”
    王一愣，她怎么知道？
    王：“抱歉，瑾，我不知道，下去我找书给你看看。”
    贺瑾很好奇，一直在看，“姐，不贴这个锡箔纸是不是亮度少一点？”
    王点点头：“我也不知道，”她总不能是在前世网上看到的吧！
    ————
    灯的事情，王和贺瑾都没有在意。
    哪里晓得会出现问题。
    家属院的灯是统一配的，为了省电，全部统一15W灯泡。
    王这么一弄，灯泡一下子就变成了25W。
    走过路过的家属一看，她家灯这么亮，一定超标了，闲话就多了起来。
    等他们知道的时候，陈国栋已经带人来检查了，后面跟着一群大妈。
    警卫员拆开来一看，“报告首长，灯泡是15W。”
    王板着脸：“陈叔叔，我犯了什么事情了吗？”
    陈国栋摇摇头，指着灯后面的半圆筒铁皮问道：“加了铁皮，能让灯泡亮了将近一倍吗？”
    王：“还要加上锡箔纸，就是我爹抽烟烟盒里面的那张锡箔纸。”
    王赶紧把半成品铁皮罐头灯罩拿了一个出来：“陈叔叔，这是要给我后妈的，锡箔纸没有了，等我爹回来，问他要锡箔纸。
    那天我去县城，迷路了，经过县里的罐头厂，门口看到有几个破烂铁皮罐头，我问了门卫爷爷，门卫爷爷送给我的。我贴锡箔纸是锡箔纸在灯下反光会亮，我才做了一下实验。”
    陈国栋点点头：“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