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章 不给，就是输不起；要是给了，就是认栽，只能憋屈地给

    王听贺建民回来了，晚上十点，来到值班室。
    贺建民头疼见到她。
    王直截了当问“赵叔叔，能成为我的助力吗？？”
    贺建民摇头：“他现在是比乔老爷子官大，但是他是新兵蛋子的时候，是乔老爷子一手带出来的。”
    王蹲了下来，抱着头，深吸几口气，随后站了起来。
    贺建民看着这个丫头，一分钟内居然自己把自己安慰好了。
    王打开门，转头看着他：“贺叔叔，你老婆死了吗？”
    贺叔叔点燃一根烟：“为什么这么问？”
    王白了他一眼：“你如果是鳏夫，你单身，马上要升为副师长了，早就被安排相亲了，毕竟要后方安定。给你三天时间，告诉瑾，他娘没死。”
    贺建民笑眯眯：“你猜有没有一种可能，那臭子他早知道他娘没死呢？他现在还抱着他的龟儿子吗？”
    王冷静：“贺叔叔，你把把柄送到我手上，你不怕我威胁你吗？”
    贺建民只是笑笑，没有话。
    他能长期伪装丧偶却未被干预，证明其背后有更高层默许。
    王呲牙，这个日子没法过了。
    她回到家中，躺在炕上，看到珠帘下，钻出一个头：“姐，我爹回来啦？”
    王嗯了一声。
    “你娘……”
    “我娘估计没死”贺瑾老实交代：“我爹不结婚，没有人干涉，这个不可能。”
    王……
    “瑾，我们约法三章，我想报仇，但是我不想用你家的势力，我想用体制内来报仇。”
    王其实害怕，贺家的水比他们家的水更加深更加恐怖，她怕整个王家家族要得玩完。
    王靠着月光看着贺瑾。
    贺瑾声：“姐，你要永远记住，你是我姐，我站在你这边的。”
    王：“嗯，瑾，我可以帮你，只能你，其它的，不行，你的家族我不会帮你，我是王家的少族长。”
    贺瑾立马：“我知道，外公和爷爷都，我只是贺瑾。对了姐，两周了没吃大米饭了，我要吃大米饭。”
    王白了他一眼：“后天叫花花煮，明天你和我去给赵华红治腿，我红脸，你白脸。”
    次日。
    王无聊死了，没有事干，菜全部弄好。
    现在打猎，猎物不够肥，深秋打猎，猎物才肥。
    家里的改造，她爹在家里两个月也干好了。
    柴火砖，红红拉着齐鲁他们干完了。
    贺瑾“姐，我们去挖野菜吧？”
    王看了一眼他，：“不用啦！大后天，二伯会用火车把老家的菜干拉来，他今年的菜干有很多，够我们吃很久，起码半年。”
    王把一张写满材料的单子交给贺瑾。
    贺瑾低头一看，是制作踝足矫形器的清单，上面还细心地标注了高配版和低配版两种方案。
    九点，他们刚到赵家。
    赵母陈静早已等在门口，一见他们就把早就准备好的零食往王包里塞。
    王也没有拒绝，她现在救人治病的医药费都是糖果……
    王：“谢谢陈姨。”
    她顿了顿，“能给我准备一盆热水吗？”
    “早就烧好了！”陈姨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华在屋里等着呢，今天可配合了。”
    推门进屋，王挑了挑眉，赵华红居然换上了笔挺的军装，连风纪扣都系得一丝不苟。
    王一边放下医药包一边，“姐，我记得女军官的55式军装有裙装款，明天麻烦你穿裙子来，方便治疗。”
    赵华红的脸立刻黑了：“我没有领！也没有裙子！”
    贺瑾躲在王身后，声嘀咕：“布料啊！多好的料子，改条西装裤多合适，反正你现在也上不了战场了......”
    “你什么？”赵华红眼神如刀。
    贺瑾一个箭步窜到陈姨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陈姨！你闺女凶我！”
    王已经利地剪开赵华红的裤腿，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
    她将早已嚼碎的草药敷在她的腿脚裸处。
    “就这样？”赵华红看着腿上敷着的绿色药泥。
    王没答话，只是默默点燃煤油灯，将银针在火焰上反复消毒。
    半个时的针灸过程中，房间里只有煤油灯轻微的噼啪声。
    银针起出后，她又开始按摩，力道恰到好处地刺激着萎缩的肌肉。
    “今天的治疗结束了。”王最后缠上绷带，“这样的治疗要持续一周。记住，一周后不管多疼，都必须忍着。”
    贺瑾故意插嘴：“姐，你多虑了，华姐可是军人，枪子儿都不怕，还怕这点疼？”
    赵华红盯着自己被包扎好的腿，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姐，明天去客厅治疗，这个太了。”王交代，立马就走，她是逼着她出门。
    王看到赵总参，贺飞给他一张踝足矫形器清单。
    就连他看到清单都呲牙。
    钛合金板
    精密轴承+自行车链条
    医用脱脂棉+羊皮软垫
    航空铝扣+伞兵绑带
    外层包裹55式军装布料，胫骨处缝制备用匕首暗袋
    王狐疑：“华姐是战场上受伤，这些材料不能搞到吗？”
    赵总参也无奈：“航空铝扣、钛合金板去哪里搞，部队没有；精密轴承去机械厂；自行车链条简单。”
    贺瑾想了：“钛合金板用直升机报废桨叶就可以，精密轴承最好用报废吉普车变速箱里面的，赵叔叔，给我们开证明，我们去拿。”
    赵总参无语，空军部也不知道舍不舍得给，即使是报废的，也是宝贝。
    贺瑾：“给我证明，我们自己去拿。”
    赵总参：“钛合金板这玩意儿只有米格-21的零件能用，全军区都盯着！”
    “那就用低配版。”赵华红居然让陈静推着轮椅出来
    王想都没想：“不行，你是军官，有了高配版，可以不用转业，上不了前线，但是当教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贺瑾：“赵叔，给我们证明是陆军家属，我们自己去空军那里想办法，大不了求他们。”
    赵总参和赵华红异口同声：“不许求。”
    赵总参突然看着王：“你爹在去年演习的时候，他带的步兵连端了空军指挥所，还嘲讽他们‘天上飞的比不上地上跑的'。”
    王……
    贺瑾秒懂，这是胜利物资。
    赵总参立马写了证明，王一看这个证明，一股挑衅的味道。
    ［证明
    赵华红同志系陆军功臣。现提取米格-21战利品钛合金板（去年演习地面部队缴获）用于医疗矫形，即日结算。］
    这张证明一开，就意味着他们陆军家属，必须把钛合金板给拿回来，不然整个陆军家属的面子就在地上摩擦了。
    赵总参挥挥手：“你们可以去了。”
    王捏着那张火药味十足的证明，和贺瑾站在空军后勤部的大门口。
    贺瑾咽了咽口水：“姐，这证明是不是太嚣张了点？”
    王冷笑：“不是嚣张，是阳谋。空军要是不给，就是输不起；要是给了，就是认栽。”
    贺瑾挠头：“那他们会不会直接把我们轰出去？”
    王：“不会，他们只会更憋屈地给。”
    推开后勤部办公室的门，一个戴眼镜的空军少校正在做报表，抬头瞥见他们，眉头一皱：“陆军的崽子？”
    王二话不，嚣张无比把证明拍在桌上。
    少校拿起来一看，脸色瞬间铁青，手指微微发抖：“战利品？缴获？！”
    贺瑾立刻补刀：“首长，我们就是来拿个报废零件，您别激动。”
    少校猛地拍桌而起：“放肆！米格-21的零件是你们拿就拿的？！”
    王面瘫：“证明上写了，去年演习我们缴获的，现在只是取回，给了你们面子，拍我们两个崽子来拿。”
    少校气得眼镜都歪了：“胡扯！那是演习！不是实战！”
    贺瑾眨眨眼：“那空军是承认演习不算数咯？那下回我们陆军也可以不算数？胜者取需，败者供之。”
    少校一噎，脸涨得通红。
    办公室里的争吵很快引来了后勤部长，一个鬓角微白的老空军上校。
    上校扫了一眼证明，眼神锐利如鹰：“同志，你们知不知道，这份证明意味着什么？”
    王直视他：“意味着陆军和空军的荣誉，都在您一念之间。”
    上校眯眼：“哦？”
    王继续道：“您要是痛快给了，传出去就是空军大度，不和伤兵计较；您要是不给……那陆军家属院的崽子明天就能把‘空军输不起’的标语贴满大院。”
    崽子是孩子，熊孩子能得到原谅～～
    上校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他转身对少校道：“给他们。”
    少校急了：“首长！这……”
    上校抬手打断：“一块报废钛合金板，换空军的名声，值。”
    他看向王，意味深长：“不过，丫头，记住空军的人情，没那么好欠。”
    仓库里，王抱着一块沉甸甸的钛合金板，贺瑾笑得见牙不见眼：“姐！咱们真拿到了！”
    王检查了下材料，确认无误，低声道：“快走，别等他们反悔。”
    两人刚走到大门口，背后突然传来一声：“等等！”
    回头一看，刚才的少校追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个布包：“给。”
    王警惕：“这是什么？”
    少校冷哼：“航空铝扣，全新的——上校，既然要做，就别用破烂丢人现眼。”
    贺瑾瞪大眼：“这……”
    少校转身就走，丢下一句：“空军，不欠人情。”
    回到赵家院子，赵总参看着摊开的钛合金板和航空铝扣，难得露出笑容：“干得不错。”
    赵华红坐在轮椅上，盯着材料，忽然道：“空军……居然真给了？”
    贺瑾嘚瑟：“那当然！他们敢不给，就是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