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小姐原来好这口

    凉宫佑往大女嘴里塞了颗醒酒药，并用温水送服，接着，又同样心地给二女上杉凛也喂了药。
    之后，他便坐在床边，看着女友睡得香甜。
    幸好悦奈是个老实人，总想着自己承担，换成别的女人，看到这惊人的数字，别男朋友了，连丈夫都能送去抵债。
    依赖固定的稿费是赚不了多少钱的，看来，单行本得提上日程了。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座机响了，凉宫佑走过去接通了电话，扬声器里传来怯怯的女声：“摩西摩西，是上杉老师的家吗？我，我是讲谈社的编辑南田悠叶，想问问上杉老师有没有兴趣在讲谈社出单行本？”
    尽管扬声器电流音嘈杂，仍能清晰感受到对面女编辑的紧张与忐忑，这应该是个刚入职不久的新人。
    “实在抱歉，我已决定在文艺春秋出版社发行单行本了。”凉宫佑回绝了其他出版社的邀约。
    “您……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我们的条件……”扬声器里女编辑的声音发着颤，透着急切。
    “暂时不考虑。”罢，凉宫佑挂断电话。
    本以为这是一次意料之外的撬墙角，结果今天晚上的电话一直不断，有集英社、白泉社、角川书店，还有主妇之友社的，无一例外都是向他约稿的。
    凉宫佑起初纳闷出版社如何得知他的电话的，反应过来才惊觉罪魁祸首竟是自己。
    当初一稿多投时，他在文件袋上留了联系方式，而这些来电的出版社，恰好都是他投过稿的。
    一稿多投的报应终于来了，当凉宫佑被电话轰炸得不胜其烦时，回到豪宅的大姐正悠哉地泡着澡。
    ……
    目黑区，高档的高层公寓内，这间大平层是之前家里为浅川柚希上高中方便买的，如今也就她和助理青木阳子住在这里。
    浅川柚希从浴室出来，仅围了一件浴巾，湿漉漉的头发披在粉嫩的肩膀上，助理在后面帮她用吹风机吹的头发。
    而大姐自己则坐在椅子上，打开翻盖手机，给好闺蜜打了个电话，等了许久扬声器里才传来懒散的御姐音：
    “早上好，柚希。”
    “我其实是你妈妈。”大姐已经对懒散有了新的认知，这人竟能晚上还没醒。
    “诶？妈妈？”对面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显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长舒一口气，“柚希，别开这种吓人的玩笑！我今天可没睡懒觉，六点就起来工作了，刚看时间才晚上十点，你打电话时我还以为又到早上了！”
    “总之，今天替凉宫君谢你了，本以为你就安排个推荐位，没想到阵仗这么大。”浅川柚希认真道谢。
    “该谢的是我，他那首俳句帮了大忙，况且我能动用的不过是东京都少数几个区的书店，算不上帮了大忙……”若宫汐里打着哈欠，声音渐显微弱。
    “懒虫，别睡啊！今天忙什么累成这样？”
    “去了趟讲谈社，处理那个私生女的工作问题，回来又在书店忙到晚上九点，快累虚脱了……”
    若宫汐里在床上翻了个身，握手机的手直发软：“其实不想管她，但好歹有点血缘关系，总不能真让她去勾引大叔换生活费，传出去会败坏若宫书店的名声的。”
    “真搞不懂你，明明挺关心妹妹的，还对她那么严厉，算了，今天给你打电话其实想告诉你一件事……”浅川柚希声音欢快地，“今天我向凉宫佑表明态度了。”
    对面若宫汐里的音量明显提高了八度，不可置信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你！你终于走上了道德败坏，丧心病狂的歪路了！那可是有女朋友的男人啊！时候怎么没看出来你好这口？”
    接着，若宫汐里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更多的是少女的羞涩，声地问：“那个……成熟的男人技术应该很好吧，疼吗……那种事？”
    “你在乱想什么？我是酒后冲动，直接跟他告白了。”
    “然后呢？”
    “然后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他就醉了。”
    “嗯，不定他是假醉，实际上是想委婉点拒绝你，给你个台阶下，不至于让场面尴尬。”
    “拒绝嘛……我又不是没想过，凉宫君太温柔了，连拒绝别人都在为着对方着想…”
    “少女你该醒醒了，你不过是单方面迷恋人家的才华，人家压根不想理你。”
    这次浅川柚希许久没作声，听到对面传来呼噜声后才挂断电话，她脸气鼓鼓的，不知道在呕气什么，嘴里声嘟囔着：“我又不是不知道热脸贴了冷屁股，还有一年多时间，我也有我的苦衷啊……”
    大姐站起身，浴巾顺着滑嫩的皮肤滑了下来，身上的粉嫩一览无余，“阳子，把《万叶集》和写了一半的俳句拿给我。”
    “诶？！大姐今晚还要续凉宫桑的那半句俳句吗？”助理青木阳子一边关切地着，一边伺候大姐穿衣，“今天太累了，不如明天……”
    “我不累。”浅川柚希想起居酒屋差点解开凉宫纽扣的场景以及的那些大胆的话，脸颊绯红，脑子乱作一团，“与其……是睡不着了。”
    ………
    早晨的一缕阳光照射进书店里，凉宫佑在一楼打扫书店，想着等银行开门就出去将新人赏的10万日元奖金取出来。
    不料他的责任编辑川上光树打电话让他去一趟，回来后手里不仅多了10万日元，还多了一叠信封。
    听这些信是写给上杉老师的，今天早上就已经寄到了出版社。
    川上光树将这些信递给他的时候，脸上笑呵呵的，好像发生了什么好事，还特别叮嘱一定要看最上面的一封。
    这天，上杉悦奈和上杉凛起得都很晚，大清早便结伴去浴室泡澡醒酒。
    “呼，泡完澡舒服多了。”上杉凛的衣服都丢进了洗衣机，她穿着高中时的黑白水手制服从二楼走下来。
    见哥哥坐在柜台后捧着一堆信封，这位好奇心强的文学少女凑了上去。
    一股混合着洗发水香气的少女体香飘来，凉宫佑忍不住多闻了几下，除了锁骨下依旧纤瘦，凛酱越来越像她姐姐了。
    “哥哥，在忙什么？”上杉凛弯下腰，粉嫩笔直的双腿随之微曲，脑袋再低些，几乎要碰到凉宫佑的脸。
    “你姐姐呢？”
    “她在二楼阳台洗衣服，我本想帮忙，她非让我下来帮你看店。”
    少女抿了抿唇，脸上泛起羞涩：“那个……对不起，昨晚给哥哥添麻烦了，没想到我酒量跟姐姐一样差。”
    “这算什么麻烦？下次别偷喝了，对了，我这儿有不少读者来信，能帮我一起回吗？”凉宫佑看着那堆信件直头疼，想着使唤一下家里的准大学生。
    毕竟假期里的大学生是最廉价的劳动力，比牛马用得还省心。
    “嗯嗯！”妹妹用力点头，“我当然愿意帮哥哥。”
    凉宫佑拆开第一封信，将折好的信纸在柜台上铺平，妹妹的脑袋立刻凑了过来。
    只见信的开头写道：
    「给上杉文戟老师」
    「敬启」
    「昨晚真是头一回遇见像您这样的男人，让我们母女为一件事耗尽力气……」
    读到这里，上杉凛猛地收回目光，狐疑地盯着凉宫佑，一本正经道：“哥哥，在日本，文豪虽然可以有多个情人，但违背道德底线的事情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