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失败才是叛国，成功了就是革命

    4月15日李崇文坐在在作战室的首位，看着桌上八桂的地图沙盘，在漓城、邕州、龙城三个位置插上红旗，这三个地方是桂系军队的核心驻防地。
    ＂白长官的密电！＂
    李崇文拿出一张破译的电文，
    ＂白长官要调我们新编的部队北上，这是把我们当成炮灰去填长江！＂
    在微弱的灯光下，所有人都神色凝重，
    ＂现在我们只能走另一条路了。＂
    "师长，动手吧！"
    赵志远赶紧道。
    李崇文看到有些人还在犹豫。
    ＂诸位，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可这毕竟是叛国＂有人声的道。
    ＂失败才是叛国，成功了就是革命＂
    李崇文拍着桌子大声的道。
    ＂还有问题吗？＂
    ＂没有——＂
    所有军官挺直的站起来大声的回答
    李崇文看了看手表，对所有人道
    "今晚12点行动！"
    "先断电力、再封通讯，控制漓城的警备司令部和第7军军部。记住——！"
    他目光扫视众人，
    ＂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代号，漓城之春＂
    23:59工兵连埋在漓城电厂的炸药准时炸响，漓城陷入黑暗。
    同时，复兴社通讯班用鹰酱的干扰器切断了在漓城的所有电台，并且出动部队把漓城所有电话线切断，让漓城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段时间。
    00:15 警备司令部，李司令在卧室休息，卧室里的充满着鸦片的味道。
    当房门被踹开的时候，李司令还在看着《孙子兵法》打盹，反应过来后，想要拿枪反抗，结果腰间的配枪还没有摸到，就被抢走了，冰凉的枪口顶住了他的后脑勺。
    ＂李司令，借您的印信一用。＂
    ＂您是想当叛乱份子呢？还是和我们一起当革命者呢？＂
    李司令盯着李崇文和其他士兵胸前的复兴社徽章，知道李崇文明显是谋划已久了，对李崇文怒骂道。
    ＂你们这是背叛国家！＂
    ＂叛国？＂
    ＂燕京军过了长江，您觉得金陵那边会保您？＂看到他神情一下子僵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李崇文对卫兵挥手。
    ＂送司令去城郊仓库休息，看好了他。"
    "等燕京军来了，自然会放了他！＂
    01:30 夏威的作战室。
    在昏暗的灯光下，李崇文看到夏威那双颤抖的手，心想这位位高权重的军长，也会有紧张的时候。
    李崇文递来的燕京军军密电上，清晰的写着逮捕夏威的家族的字样。
    ＂夏军长＂李崇文拍着他肩膀道。
    ＂当初，您带着部队。在淞沪为金陵流过血，现在金陵那边还要您去填长江。"
    "你得为手底下的兄弟留条退路，他们已经牺牲太多了，你也得为自己留条后路！＂
    "我的对不对啊？夏军长！"
    李崇文展开了东印度的地图，安南被用红笔圈了起来。
    ＂只要拿下谅山，每个弟兄分10亩水浇田，您未来还能当再往上升，而且部队很快就都能换成美械的了！＂
    夏军长看着窗外严阵以待的军队，那是李崇文的部队，他们现在装备的都是美械，包括军服和鞋子。
    他低下头扯下胸前的青天白日徽章。
    ＂我要见我的参谋长！＂
    ＂您的参谋长已经在草拟改编命令了！＂
    "他等你很久了！"
    "欢迎你加入我们！"
    李崇文向夏威伸出手示意。
    夏威也伸出手和李崇文握在一起。
    05:00桂州广播电台，金陵的旗帜被复兴社的士兵扯下，升起一面红底稻穗旗。
    ＂桂系的弟兄们！你们有多长时间没有发军饷了，多长时间没有吃饱饭了，金陵把你们的军饷，把你们的粮食都换成黄金运到台岛。"
    "现在，还要让弟兄们去长江送死！你们愿意吗？"
    "现在，我们有了一条新的选择——！＂
    ＂港口的鹰酱武器，鹰酱的大米，面粉和军服正在运来，安南的良田正在等着人们去开垦！"
    "跟着李将军南下，这不是叛乱，这是让弟兄们活下去的革命！"
    "拒绝的人，发放路费回家，跟随李将军南下的人，每名士兵十亩田，军官按级分地！＂
    漓城的街头巷尾，士兵们看着传单上的分田细则，窃窃私语。
    有个老兵摸着自己的伤疤道。
    ＂老子为金陵流过血，金陵那边给过什么？"
    "什么都没有，还经常克扣军饷，李将军至少给地。＂
    漓城北校场，三万名桂系官兵在雨中列队，看着李崇文在鹰酱顾问的陪同下走上检阅台。
    他拿起一份盖着＂八桂复兴军委员会＂大印的公告，用广播大声的道。
    ＂即日起，桂系部队改编为复兴军！旧军官愿意留任，职级加一级，士兵每人10亩田，军官依次递增！"
    李崇文突然指向被押解到台下的十几名抗命的军官道。
    “这些弟兄，我是叛军，不愿意配合，但你们看那边！"
    满载鹰酱武器和粮食的车队正驶入军营。
    ＂鹰酱送的武器和粮食，高卢鸡送来田地，而金陵那边只会送来催命符！＂
    夏威带头摘下旧军帽，换上绣有稻穗徽的新军帽时，队列中响起此起彼伏的解扣声。
    第173团团长黄炳坤突然拔出指挥刀指向李崇文，愤怒的道。
    ＂狗日的，老子不从贼！＂
    话未完，就被赵志远用M1卡宾枪的枪托砸中鼻子，晕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把黄团长和这些不配合的军官全部送去和李司令作伴，等燕京军来了，再让他们去跟燕京军讨论我们是不是叛贼！＂
    漓城城郊的旧仓库里，李司令隔着铁栅栏看着窗外的雨水。
    和他一起被囚禁的，还有几十名拒绝合作的将领，包括已经骂了三天的黄炳坤黄团长，而看守的士兵每天都会来送饭，还会带来各种报纸。
    其中一张报纸的头版登着＂桂系变动，李崇文成为新的八桂王＂的消息。
    还有很多消息，
    ＂参军分田，当兵顿顿管饱，还有鹰酱罐头，速来报名＂
    ＂鹰酱的援助，新的八桂王与鹰酱关系？＂
    ＂安南的田地，一年三熟，土地肥沃！＂
    ＂老黄，别骂了！＂
    李司令揉着发肿的手腕道，
    ＂李崇文这子，拿准了弟兄们要活命、要土地的命门。弟兄们肯定听他的，你以为夏威真想反？他是想给兄弟们留条后路，同时也怕燕京军来了不会放过他的家族。＂
    黄炳坤吐掉嘴角的草根恼怒的道，
    ＂他们这可是背叛国家！＂
    ＂国家？＂
    李司令望着铁窗外的远山道，
    ＂国家把我们桂军的军饷扣了大半年，还把八桂的粮食都运去台岛了，现在轮到我们骂国家了。＂
    ＂等燕京军来了，咱们出去，再谁是叛军吧！＂
    ＂历史啊！就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