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凭什么

    夏天的乐队录制现场。
    展馆地方很大，占地——好多好多平方米，然而架不住人多，光是当“官”的都有艺人统筹、音响总监、总统筹、舞美总监、舞美总设计等，乱糟糟的会馆，人们各司其职。
    “让一让，陆老师要的冰水。”
    “音频调试了没有，为什么还是有点延迟？有两位老师有意见，快点解决。”
    “总摄呢？这个轨道怎么回事，我昨天不是了不要和《歌手》一样吗？我们没有请演员当观众来感动流泪。”
    “盒饭，我们定的盒饭不行？谁要在盒饭里加鸡腿？”
    ……
    老七是总导演，可惜他没七只手，忙不过来，根本忙不过来！
    因为秦疆方要占据综艺节目的主导权，没用爱奇艺的幕后。显得马拉大车，力有不逮。
    亏得老七从芒果TV离职时，除了带走考取的证书原件和社保，还带走了几个同事……
    特别是外景导演和B区导演，是负责过浪姐和拜托了冰箱的幕后，老七与之合作了好几年。
    人才是很重要的，很多准备上的不足，被他们用人力弥补了。
    直到搅局的人到来——
    “七哥，外面有一个先生，一定要进来找秦疆老师。”牛马场务跑来。
    “？”老七皱眉。
    牛马场务立刻补充，“来人是扇形文化的戚总，圈里……非要找秦疆老师。”
    大概意思是，来人不是自己这种卡拉米能阻挡的。
    扇形文化作为圈子里的T2梯队的娱乐公司，和爱奇艺、芒果台都有合作。
    真尼玛麻烦，老七无语，“秦哥呢，秦哥怎么？为什么不直接去休息室问。”
    “秦疆老师未到场，准确来，火箭乐队的成员，只有仓木田光老师和Cm千千老师到场了。”场务回应。
    回答不严谨，其实烂昭昭和布莱兹人也抵达场馆，只是两人之间萌生出表演上的问题，现在正堵在设备中控区呢。
    什么？老七看了一眼手上的某品牌智能手表，他感觉自己失去的二十年，正是被这些麻烦事所扰。
    “老布，怎么弄的？节目节目都要开始了。”
    身为总导演的老七，拨通艺人统筹黄布的电话。两人叽里呱啦讲了一通。
    挂断电话，老七自己做自己的，没再理会场务，后者有点干着急，顿了顿。
    “七哥，那……”
    “见什么秦哥？我还想问问秦哥在什么地方是呗。”
    “那我打电话……”
    老七笑了，他虽然不喜欢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但娱乐圈就是有阶级。还你打电话联系？你连和磊哥通话的资格都没有。
    “我让老布去了，其他你不用管了。”老七。
    很好，牛马场务去其他岗位发光发热了，大牛马艺人统筹黄布出场，此刻，他气喘吁吁，面色铁青，看谁都像是欠他钱不还的。
    很正常，如果你的领导在你忙不过来时，还安排给你一个任务，你……
    黄布快步跑到侧门。他不是尊重戚总，主要是还要联系秦哥、王明、张涛涛等人，太忙太忙。
    为什么要用牛马来形容场务和黄布呢？因为他跑上跑下，跑得又快，拿得又少，所以用这两字来形容比较贴切。后者工资虽不少，可这工作“勾心斗角”的，受气。
    会馆的正门已关，七八名魁梧的安保人员组目不斜视，挡在道闸杆前。
    姜丝、昭毒唯、昭唯粉、天线宝宝、盒子等等一大堆粉丝。
    后门停靠艺人保姆车，还有在车里架着摄影器材的媒体人……
    侧边入口不显眼，目光要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林才能瞧见黑色门，属于一般员工和职员走的。
    三个入口的区别在于地形不同，决定设施用途的往往不是设计师的初衷，而是人们的使用方式。
    好比侧门就很隐秘，一般没什么人，刷卡进入，严严实实的。无论是自媒体还是粉丝，或不知道，或不会来，毕竟又拍不到明星，来干什么？
    相反，后门只要把镜头拉远，就能瞧见录制舞台。
    关于地形，得有点多了，主要是这地方挺重要。
    “秦疆还没到场，要见面也不急在一时。”
    扇形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的戚总，听到黄布敷衍的回应，情绪噌一下就上去了。
    “节目都要开始了，最重要的嘉宾怎么可能还没到？！黄哥，这不太可能吧。”戚总感觉对方在糊弄自己，努力克制住语气。
    “……”
    你问我，我问谁？黄布，“戚总，你是张制片（爱奇艺方）的朋友，我也是言无不尽。”
    “我知道你和秦疆的冲突，但秦疆是摇滚协会副会长，石景山重要人物，甚至是京圈代表人物，戚总真没必要和他碰撞。”黄布。
    圈内人都知道是怎么个情况。或许是和张制片关系不错，或许是想快点摆脱纠缠，黄布了大实话。
    “扇形文化在港股跌了百分之二十，也不多，等这段时间过了也能升回来。”黄布，“秦疆是真还没来，即便来了，他针对你的事儿，也只有这么算了。”
    为什么秦疆一个外人，会成为京圈代表人物？一来太跳了，经常动用这方面的人脉，大家伙都认识。另一方面，秦疆用《夏天的乐队》拉拢了不少人。
    青梅竹乐队保八强，死亡与指南针乐队四强，如龙乐队四强，都是安排好的。
    “……”
    本来戚总表情控制得很好，但黄布的安慰让他破防。
    “他没刻意针对我。”戚总手有点颤抖的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
    “什么？”黄布没明白。
    戚总，“没刻意，只是随口提了一句。他甚至不知道我的名字，转头就忘记了。”
    听前半句，黄布还想，没刻意那不是很好吗？
    听完后半句，他一怔。自己辛辛苦苦引以为豪的事业，就被别人随口一句话，打掉了五分之一的市值。
    “生意场上，他用手段卡我审核，恶意竞争，打压市值，想要收购我都认了，为什么只是随便？”黄布手里烟掉了，“我找他就是想问问，他凭什么。”
    你这样，秦疆好像反派一样。黄布内心想着，肯定是凭你弱啊。但他知道对方已经上头了，如果冷静下来，会发现想法有多幼稚。
    那么大反派秦疆在做什么呢？
    他遇到了一个耍大牌的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