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滋味如何？

    柳云柏心中惴惴，不知老爷深夜召唤所为何事，家宴安稳度过，只盼不要再生变故。
    进入大殿至正中，方树停下脚步，道：“稍等一会。”
    柳云柏异常客气，满面笑意颔首道：“好，不着急。”
    方树自己朝里面走去，一路到得主卧门口站定，便听见屋里传来顾盼急促而欢快的吟唱，口中喊着：“求老爷慢些，盼儿受不住了……”
    其中还夹杂着顾玉颖的娇笑声，战况似乎颇为激烈。
    一时间，方树低头紧抿着唇，心中幽幽一叹，生出些许羡慕、失和委屈，转瞬她又很快摆正心态，耐心等待。
    足足一炷香后，屋里的动静消停下来。
    又过了将近半刻钟，着装整齐的顾玉颖和顾盼开门出来，后者满面春潮未褪，俏脸洋溢着幸福和满足之色，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顾玉颖微笑颔首致意，与顾盼走向右边长廊，寻了间次卧去歇息。
    方树欠身相送，而后快步进入卧房，只见大战了一场的老爷，神兵依旧挺拔如柱，气势凶猛，咄咄逼人。
    她不自觉咽了下口水，不敢直视，连忙倒了杯灵酒送上，快速整理凌乱的床榻，收起那带着一丝血迹的毯子。
    待收拾妥当，方树欠身道：“老爷，柳云柏在外厅候着，您可要歇息片刻？”
    曹景延神情悠哉慵懒，晃着高脚水晶杯道：“叫她来。”
    方树去到门口，凝音朝外传唤。
    柳云柏疾步匆匆而来，瞧见屋里情形，微微一愣，连忙欠身行礼：“奴婢见过老爷，老爷有事请吩咐！”
    曹景延搁下酒杯，眼神玩味地审视着。
    屋内气氛霎时微妙，柳云柏低着头，睫毛连颤，心头打鼓。
    方树目光微闪，朝曹景延脸上瞧去一眼，适时开口道：“老爷叫你过来服侍，不会吗？”
    柳云柏霍地抬头又低下，脑子嗡嗡的有些六神无主，完全没想过会是这事，毕竟自家夫人都尚未圆房有这好事。
    一瞬间俏脸晕红，她喉咙滚了滚，矮着身子欠了一礼，道：“是，老爷青眼有加，是奴婢的福分。”
    着，她往身上施了个‘洁净术’，又心道：“禀老爷知，柏儿今年一百五十二岁，水、木真灵根，金丹一层境，两道丹虹，六百零五个窍穴，身子清白，【元阴之气】尚在，不如容柏儿沐浴洁身，再行伺候老爷？”
    方树道：“不必了，用心些。”
    完，她朝床头欠身一礼，迈步离开房间将门带上，守在门口。
    柳云柏扭头瞧了眼关上的门户，心里既欢喜又紧张，红着脸褪去衣裙，朝男人走去。
    ……
    时间飞逝。
    直到日上三竿，方树都早已走开，去忙其它事情了。
    春光满面的柳云柏，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卧房，直感双腿发软，走路打飘，身心愉悦的同时，又心情复杂。
    她从侧门离开寝宫，避开视线，一个人在长廊、果林、湖边各处转悠了一大圈，理清脑海里纷乱的思绪，才怀揣着忐忑返回住处。
    厅里，焦急等待许久的柳雨岑瞧见人回来，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往前迈了两步，喊道：“柏儿！”
    柳萱儿美眸眨动道：“柏儿姐姐，老爷唤你过去何事啊？”
    柳云柏快步入内行了一礼，道：“萱儿你先去忙，我与夫人会话。”
    待人离开，柳雨岑挥手布下隔绝屏障，忙问：“怎么了？出何事了？”
    柳云柏一脸的不自然，目光有些躲闪，红着脸道：“老爷…要了奴婢的身子。”
    闻言，柳雨岑目光一凝，呆愣当场，她紧抿唇瓣，体内醋意汹涌，滋味难明。
    柳云柏见状，心中一紧，生怕夫人误会自己私下偷偷钩隐老爷，连忙上前握着对方的手解释道：
    “夫人，老爷并非看中柏儿姿色，前后折腾了奴婢两个多时辰，动作略显粗鲁，似在发泄……”
    柳雨岑微怔，面露狐疑，盯着问：“何意？”
    柳云柏默了默道：“我回来路上想了许多，老爷这是借此表达对您的不满。”
    跟着她又细道：“家宴的事还没完，昨夜席间我还犯嘀咕，老爷给夫人权利，让夫人主领府里诸多事务，这是开始认可您这个结发正妻。”
    “可老爷却并未给您多么和善的脸色，不同其她各房，比如八房杨言芝，老爷就和颜悦色，温和许多。”
    “老爷对您的安排，似乎言不由衷。”
    “现在想来，多半是因为顾玉颖和苏瓶的突然出现，老爷没来得及与您发难！”
    “不过，这却是个好的信号，至少老爷还顾及您的感受和颜面，没有当着两个外人的面事。”
    “……”
    将一应思虑盘算详细完，柳云柏面露担忧道：“所以夫人，您还得主动去找老爷，开诚布公地谈清楚，将彼此间的隔阂彻底解开，不然，心里有疙瘩，今后随便一点事都可能爆发，让您和老爷不欢而散，不可调和！”
    柳雨岑目光闪烁，蹙眉问：“你觉得根源在哪？”
    “这……”柳云柏迟疑了下道：“据我的了解分析，老爷不是肚鸡肠之人。”
    “夫人您也了，您这些年没有做过错事，一些补救也得到了太夫人的认可。”
    “而老爷如今战力强至金丹圆满，您以前的态度和联姻的私心，在老爷心里不值一提，应该不至于让老爷为此心心念念，迁怨与您。”
    “那只能是以后了！”
    “如今曹氏选择了风族朝廷，老爷多半不会改变，将来曹氏与柳族若有一战，您当如何？”
    顿了下，柳云柏心道：“夫人，咱不是决计好了么，跟着老爷过下去，我觉得您态度谦卑一些，坚决表个态，问题应该不大。”
    柳雨岑吸了口气问：“夫君此刻人在哪？”
    柳云柏对视一眼道：“老爷此刻应该在炼化我的【元阴之气】，我出来的时候，听见外厅有些动静，估计各房都去请安了，咱们晚点过去，等人散了再去。”
    柳雨岑微微颔首，在侍女脸上仔细打量瞧了瞧，只见容颜焕发，较之平日显得光彩照人，似乎变得更美了几分。
    她嘴角翘起一丝弧度，似笑非笑问：“滋味如何？”
    柳云柏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喉咙滚动迟疑少许，颤着睫毛羞涩道：“老爷虽动作霸道不甚怜惜，却让奴婢深陷其中，充实、快活，身体与精神双双达至巅峰，畅快无比。”
    “个中滋味，美妙难以形容，几度飘飘欲仙如临云端，好似整个人都圆满了，一刻间生出不计生死的念头，只觉得死了也值，大概，飞升便是这般感觉吧……”
    柳雨岑听得不自觉咽了下口水，俏脸泛起一丝红润，拉着侍女走去桌前坐下，兴致勃勃道：“你快与我详细过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