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8章 黄金尾声

    曲涧磊完成了五阶灵脉的确权后，就开始规划，该怎么固定它，以及固定到什么地方。
    寒黎强烈建议，把灵脉也打造成久幽岛的模式，平时直接处于空间亚层中。
    不过这种操作，难度要大很多，而且成本要高出不少。
    关键是就连使用成本，也相当高，毕竟空间亚层里，不存在灵石矿脉之类的。
    好处则是安全，而且相对僻静，最关键的是移动方便。
    曲涧磊倒是不在意建造成本高，主要是使用成本太高的话，他会有点压力。
    可是真到了实操的时候，他才发现，其实建造成本也挺高的。
    很多应用材料非常珍稀，根本不在市面上交易，就算有同等宝物交易，还得碰运气。
    所幸的是，曲涧磊的手上，也不缺别人梦寐以求的资源，所以难度不是特别大。
    不过肯定也需要经过一些系列置换，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只是二人也无所谓，他们出现在这里，主要的目的，还是要吸引他人的注意力。
    这种游离的五阶灵脉，想要固定下来，原本就不是三五年能完成的事。
    他俩在这里忙乎，别人的注意力集中过来，冲阶的那两位，风险就会降低不少。
    用寒黎的话就是——“只要你露面，别人只会在意你，眼角都扫不到那些角色”。
    事实上，两人在这里待了也没几天，就有真尊陆续前来。
    此前二人在通道口，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大致的事情完，二话不就离开了。
    很多人等了那么久，就为了等结果，但是没人在意他俩径直离场，这是强者应有的待遇。
    现在两人复出，明显是要打造真尊该有的根基了，用时还不会短，自然有人前来拜访。
    还是那句话，真尊也是人，普通人觉得他们高高在上，只是实力不济，看不到另一面。
    来的最早的，就是那两名遇袭的真尊，感谢曲涧磊二人为他俩出了一口恶气。
    至于遇劫的财货那些，二人连提都没有提。
    不过曲涧磊心里很清楚，对方没有把相关因果算在自己身上，主要还是自己比较强。
    否则的话，还真就难了……这就是人生。
    有意思的是，寒黎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直接指出，朗脉真尊跟商盟私下勾结。
    他跟朗脉真尊有矛盾，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但是寒黎为了表示自己不是污蔑，特意展示出了证据——就是那一缕神识。
    当时他并没有抹杀那道神识，而是直接封印了起来。
    此刻他拿出神识，也不能证明得自于何处，不过他表示：谁若是不信，可以去问朗脉！
    然而，这还需要咨询吗？但凡智商在线的，谁会撒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
    为此他还不无得意地向曲涧磊表示，“跟我叫板？切，收拾他，都用不到我出手！”
    事实也确实如此，两个月后，有消息传来，朗脉真尊失踪了——那种占算不到的失踪！
    那原本就是一具分身，失踪也无所谓，而他的基业还在，只是下面的人，一问三不知。
    然而很不幸，寒黎已经把风声放出去了！
    他原本就是出名的不好招惹，前一阵又刚刚强收了大君的法宝，谁会怀疑他的话？
    于是，就有不少修者前去纠缠——真尊们要考虑个观感，修者真的无所谓。
    就像寒黎的那样，他根本不需要出手，只要静静地看着，有的是人去收拾朗脉的势力。
    除此之外，他在意的就是，此前点破了曲真尊的处境，点破了凌云的用心。
    不过似乎……也没有造成什么太严重的影响，该来探望的真尊，还是会继续来。
    不是大家听不懂话，而是真尊们普遍认为，我们交往的是曲真尊，跟势力有什么关系？
    讲究单体战力的社会，就是这个样子，体系的力量确实强大，但是真正的强者不会在意。
    甚至还有真尊表示，曲真尊你真要起山头的话，言语一声，我拖家带口投靠你！
    这真不是开玩笑，宗门修者知道团结的力量，孤魂野鬼难道就不懂报团取暖？
    只不过，想让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心悦诚服，那可不仅是光靠实力就能做到的。
    只认实力的主，早就被凌云宗收编了——譬如悯宁真尊。
    只有那些实力足够强，做事也能服人的，才更能获得大家的认可。
    而曲真尊做事不但有章法，也真的有情有义，这也是大家能够确定的。
    修仙界没有水军一，但是真尊们几千年的岁数，不是白活的。
    苍梧修者们的宣传……甚至是有点言过其实的洗地，大家不可能全信。
    那么，想要获得真正的答案，只能自己去探查了，反正也没谁可能瞒得过真尊的调查。
    探查的结果明，苍梧人服气曲真尊，那不是没有道理的——换任何人在那里，都得服！
    既然是这样，那么大家投靠曲真尊，岂不是也正常了？
    这多少有点跟凌云唱反调的意思，但是那又如何？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罢了。
    这么多年来，倒是没多少人跟凌云唱反调，可是到什么好处了吗？并没有！
    所以人必自助，而后天助之，没毛病！
    寒黎都忍不住感叹一句，“果然是公道自在人心！”
    “得了，别把自己捧太高，容易摔伤！”曲真尊倒是看得很明白，“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还是忙咱自己的事吧，起码要用五六年。”
    一年之后，擎空回来了，听消息之后，专门来看过他俩。
    然后他表示，若是出征其他修仙界，算他一个。
    又过一年，万物界的悦然真尊来了，表示筱游真尊很快会赶来，支付剩余的造化规则。
    一个月之后，凌云的步瑚真仙赶了过来，兑换了此前一直心心念念的黑驹塔。
    离开之际，她悄悄告知曲真尊：百友商盟目前，可能正在跟凌云联系。
    这种消息真的有点毁人心态，不过曲涧磊基本已经可以免疫了。
    没必要考虑别人在做什么，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
    又过两个月，忽然有消息传来。
    异世界那边，突然有虫族临时突破了分神，给修仙者造成了巨大的杀伤！
    当时在附近的修仙者队伍十余支，还有真尊迅速赶到，然而……依旧不顶用！
    分神虫族是一只人面蜂，重创多名真尊之后逃走。
    凌云宗希望，五真尊能回来再打一场，毕竟是收管理费的。
    其实最关键的是，那边也知道了，寒黎和曲真尊联手，把分神法宝都收了。
    但是很遗憾，曲真尊二人表示，不想去了！
    至于原因，那就是近期异世界的事宜，基本都交给凌云负责了，五真尊正在逐步退出。
    这是异世界开发的一个必然经过。
    前期的机缘多、风险大、收益也不菲，是强势者介入的机会。
    而五真尊做为发现者，正是其中最强势的组合，也收获了大量的红利。
    但是后期随着暴利锐减，涌入的冒险者剧增，各种人情关系建立，管理费收入也会剧降。
    到了最后，就是一笔涉及方方面面的精细收入了——天底下真的没有永远的暴利。
    句夸张一点的话，管理费有可能成为负数，这谁敢信？
    但确实是事实，首先是真尊的洞府不能查，其次是管理方有营救……严格平事的义务。
    当维护秩序的支出，大于收入的时候，可不就是负数了？
    其中肯定少不了各种弊情，但是到底，暴利减少和各种职责的细分，利润下降是必然。
    这事也不能太较真，否则五真尊得一直蹲守在那里，关注每一个细节。
    但就算是那样，也阻挡不了利润的下降。
    换句话，黄金时代已经接近尾声，即将进入白银时代了。
    要不然曲涧磊等人已经回来了？大家都已经确认，再守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不过五人组也不是好惹的，早就告知凌云了——我们时不时会回来查账的！
    别管理费降到负数，出现重大弊情的话，猜猜我们会追究到哪个层面？
    简而言之，现在除了悯宁还在异界坚守，剩下四人基本就是在厚德坐收管理费了。
    像问弦真尊，都基本处于半隐居状态了。
    目前收到的费用里，凌云的支出占了很大一块——各种任务的细化，必然导致这种结果。
    想再请曲涧磊和寒黎出手，会使得弟子们收入锐减，类似普通人失业，不具备可操作性。
    所以二人以固定灵脉为由，拒绝前去支援，只是表示若是出现重大事件，才可能考虑。
    凌云对此相当失望，不过固定灵脉确实也是大事，而且还是不能随便中止的。
    于是宗门也留下了活话，约定再等等看，还表示一旦需要两位出手，会支付一些宝物。
    异世界出现分神人面蜂的消息，在厚德也掀起了一阵风波。
    不过修者们也能理解，曲真尊二人忙着固定灵脉，这是人家的正经事。
    反正这两位在本界也不错，起码不用太担心分神虫族入侵，毕竟厚德才是修者的大本营。
    这一波风波尚未平息，百友商盟的回复终于到了，北柳邀请曲涧磊二人去通道口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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