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糖丸藏虫卵

    青烟凝聚的人脸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发出刺穿耳膜的尖啸。林默一把将倩拽到身后，铜钱剑横在胸前划出一道金光："闭眼！捂住口鼻！"
    人脸炸开的瞬间，无数蓝色光点如暴雨般而来。阿四手忙脚乱地举起路边捡来的铁锅盖当盾牌，光点 "噼里啪啦" 打在铁皮上，瞬间腐蚀出密密麻麻的蜂窝状坑，铁锈混合着诡异的蓝色黏液滴在地。
    "卧槽！这特么是虫卵孢子！" 林默额头渗出冷汗，甩手掷出三张黄符。符纸在空中自燃，青色火焰形成一道屏障，将剩余光点烧得 "滋滋" 作响。
    阴德系统在林默眼前投射出血色提示：
    【成功拦截脑蛭孢子】
    【奖励阴德点：300】
    【当前余额：897 点】
    【警告：孢子具有寄生性，建议立即净化】
    黑猫轻盈地跃上实验台，爪子扒拉着破碎的培养皿：「这些虫卵在低温下会进入休眠状态，我打赌菁华的冰柜里肯定存着更多存货。」
    倩突然捂住额头踉跄后退，通冥眼不受控制地闪过一连串画面："地下二层... 最里面的冷藏室... 里面全是..." 她猛地抓住林默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那些罐子里泡着的不是虫卵，是已经孵化的成虫！它们在... 在产卵！"
    渝城闷热的夏夜突然变得阴冷刺骨。林默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矿泉水瓶，里面晃荡着暗红色的液体："阿四，你之前认识西郊殡仪馆的人？"
    "就、就一个守夜的老张头..." 阿四突然瞪大眼睛，"掌柜的您该不会是想..."
    "买五具尸体。" 林默把一叠浸过朱砂的冥币拍在他手里，"要最近两个月内病逝的菁华学生。记住，必须是自然死亡证明的。"
    阿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大半夜的去殡仪馆... 要不咱等天亮？"
    黑猫一尾巴抽在他脸上：「等天亮那些尸体就该被拉去火化了！现在、立刻、马上！」
    ......
    西郊殡仪馆停尸房
    潮湿的霉味混合着福尔马林的气息扑面而来。阿四往守夜人老张手里塞了条中华烟："叔，我就拍几张照片，保证不动..."
    老张吐着烟圈拉开冰柜，金属抽屉发出刺耳的 "吱呀" 声："三时，超时加钱。" 当阿四掀开第三具尸体的白布时，老头突然压低声音："这批学生死得蹊跷，后脑勺全都有缝合线。"
    五具年轻的尸体整齐排列在不锈钢台面上，每具天灵盖上都留着精细的 Y 形切口。老张用烟头指了指自己后脑勺某个位置："听值夜班的医生，他们取的是天灵盖下三寸的东西。"
    黑猫轻盈地跳上尸柜，尾巴扫过死者青灰色的眼皮：「瞳孔扩散状态不对，不像是自然死亡，倒像是被活活吓死的。」
    林默戴上橡胶手套，轻轻拨开一具尸体的头发。阴德系统突然剧烈震动，投射出尸体头部的三维扫描图 —— 大脑皮层表面布满蓝色丝线，像被蛛网裹住的飞蛾。
    "不是取走..." 林默的声音冷得像冰，"是往里面放了东西。"
    就在这时，老张突然指向窗外："那辆救护车！每周三凌晨都准时来拉尸体！"
    透过雾气朦胧的窗户，能看到一辆印着 "菁华附属医院" 字样的救护车正在倒车。但诡异的是，它的车牌号在阴德系统的扫描下显示为【已注销车辆】。
    "跟上去。" 林默摸出最后三枚浸过黑狗血的铜钱，"今晚我们得闯趟鬼门关了。"
    ......
    废弃屠宰场
    救护车拐进一条没有路灯的乡间路，车尾灯在浓雾中像两滴凝固的血。林默三人蜷缩在运尸车后备箱里，阿四的牙齿 "咯咯" 打颤："掌、掌柜的，这车冷得邪门... 我脚趾头都没知觉了..."
    黑猫突然竖起耳朵，胡须颤动：「车停了，有手术器械碰撞声。」
    他们悄悄掀开一条缝隙，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呼吸停滞 —— 这里根本不是医院，而是一个废弃多年的屠宰场。穿白大褂的 "医生" 们正把尸体往自动化流水线上搬运，最前面的手术台上...
    赫然躺着刚才还在抽烟的老张头！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后脑勺已经被打开，露出里面蠕动的蓝色物质。
    "是脑蛭成虫..." 倩的通冥眼不受控制地流泪，"它们在... 在转移宿主..."
    林默猛地扣紧后备箱："计划有变，我们得..."
    话音未，一只戴着橡胶手套的手突然拉开了车门，刺眼的手电光直射来："哟，今晚的 ' 捐赠者 ' 还挺活泼？"
    手电光后露出一张戴着口罩的脸，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既然醒了，就直接上手术台吧。"
    三济典当铺流水账（戊戌年三月初八）
    ■ 阴德点收支
    收入：300 点（拦截孢子）
    支出：200 点（尸体扫描）
    当前余额：997 点
    ■ 特殊事项记
    ?确认脑蛭成虫培育基地
    ?发现尸体脑部活体植入证据
    ?追踪到幽灵救护车路线
    ■ 物品损耗
    ?铜钱剑（崩刃）
    ?黑狗血 x1 瓶
    ?朱砂冥币 x20 张
    ■ 人员状态
    ?林默：右手沾染孢子（轻微腐蚀）
    ?倩：通冥眼过载（视野模糊）
    ?阿四：严重受惊（尿裤子 x2）
    ■ 下步计划
    ?潜入屠宰场手术区
    ?获取活体样本
    ?查明老张头身份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