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 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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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白天,张远到了剧组,正在默念今天要用到的台词。
    “早上好。”
    巩利大姐此时上前,主动与他打了个招呼。
    “好啊。”着上下扫了眼。
    巩皇身着便服,没化妆,看样子也就30出头的状态。
    保养的挺好。
    女星舍得在自己身上花钱,而花钱没有花钱的不是。
    “哎,你穿便装,是今天没戏吗?”
    “晚上的戏。”她笑着抱起肩膀,倚在他身边的墙上。
    “那是……找我有事?”张远直白的问道。
    老姐姐其实挺润的,也不是不行。
    “对,找你有事。”巩利看了眼他的神色和飘忽的眼神,饶有兴致的回道:“正经事。”
    “当然是正经事,我可是正经人。”张远赶忙接到。
    巩利并没有任何表态。
    女人到了一定年纪,那些事也就看淡了。
    无论是爱情,还是一夜情,都一样。
    对她来,就像出门去餐厅吃了顿好的,无非一个过嘴瘾,一个过嘴瘾。
    人过了35,尤其是40后,会有种强烈的过一天少一天的感觉,察觉时光飞逝后,要么日日愁苦韶华不再,要不就开始及时行乐。
    巩利显然是后者,挺看的开。
    “陈慧连昨晚找我聊天。”巩皇收起玩味的目光,直言道。
    “哦?”
    张远琢磨着,昨晚让她打电话,她没打。
    结果还是找人了。
    巩利现在是新加坡籍,而发嫂是新加坡富商的女儿。
    找她倒是算近的。
    同时也能证明一点,发嫂老爹去世后,这位的背景真不太行!
    否则肯定会找更强力的关系来招呼自己。
    稍一琢磨,他更有恃无恐。
    跟谁俩呢!
    “昨天晚上我没在,你们冲突了?”
    “什么叫冲突了,是差点打起来。”
    “呵呵呵呵……”巩皇很喜欢他这么直白的法。
    “我没揍他们,纯纯是因为考虑作品。”张远着,扭了扭脖子。
    “你俩火气都挺大。”巩利笑了阵后道。
    张远听出来了,对方火气也大。
    对方还敢火气大!
    “不是任何人老了,就是老艺术家。”
    “老艺术家年轻时就是艺术家。”
    “流氓老了,只会成为老流氓。”张远不忿的吐槽道。
    “倒是苦了你,夹在中间。”
    “不苦,我又不用负什么责。”巩利丝毫没有劝戒的意思。
    劝毛线!
    也就卖对方个面子,因为对方算她前辈。
    而且之前在《黄金甲》剧组偷拍她的照片,义卖了几百万连个招呼都不打,巩利也不爽。
    而且两相对比,那边猛猛怪罪,一直张远仗势欺人,不懂得尊敬前辈。
    巩利表示,他可尊敬,伺候的特别好,否则我怎么来的这剧组……
    到了张远这边,反关心起她的立场,让她好受了些。
    “不提这些了,反正我保证,在这剧组我不会对他们做什么的。”
    “怂就摆出怂的样,别怂了还趾高气昂。”张远不屑道。
    巩利轻笑,这家伙把对方都看透了。
    还是不是怕了,才找我话。
    “可别影响咱们的私交,您虽然现在国籍改了,但我还是拿您当自己人的。”
    “我知道。”
    “就算这剧组结束了,咱们也常聚,下回我请您上我家吃饭去。”
    “我亲自下厨。”
    “你还有这手艺呢?”
    “那是。”张远拍了拍胸脯,火机油牛河,滴胶咕咾肉都是我的拿手菜。
    一面是找她抱怨,一面是邀她上家去吃饭,但凡有脑子的,都知道该和谁好。
    这件“事”,反倒让他俩关系更亲了些。
    想着到时候约老谋子一块上自己家去,张远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走。
    抬头瞧见姜纹,葛忧正带着一种“麻匪”拍戏。
    他便凑上前去看。
    排的便是那场“各显神通”,紧接“透”字决的戏份。
    “我挨个看你们。”
    “你们挨个台词,记得一定要有表演,展现人物性格。”
    “知道自己的人物都是什么吗?”姜纹目露贼光,发问。
    “我们是该知道,还是不该知道?”扮演老二的邵兵老师戏谑的问道。
    包饺子,还得蘸醋。
    你是让我们包饺子呢,还是酿醋呢?
    其余几位也跟着笑起来,片场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张远也跟着笑起来。
    因为这部戏最大的“醋”之一,就是这几位“麻匪”的身份。
    之前过,老五很像某人年轻时。
    而7位麻匪演员中,邵兵,廖凡都是知名演员。
    扮演老四的杜奕衡是华哥的专用替身,合作过不下五次。
    张墨是张国利的儿子,照顾一下,很正常。
    老七的扮演者,可名不见经传,和老五一样,没人认得。
    那为啥要用他呢?
    首先,扮演者危笑,是姜纹的弟,也是剧组的随组编剧。
    《太阳照常升起》时他就是责编之一,这部戏也一样。
    这位平时是寸头,戴黑框眼镜。
    可拍这部戏前,姜纹让他把头发留的稍微长一些,在现场做了大背头。
    还把方框眼镜,换成了圆框眼镜。
    为的,就是像!
    和老五也一样,像某人年轻时的样子。
    经过姜纹的改造,的确有7分像。
    除了像,姜纹还怕大家看不懂。
    就像“犯罪者”大概率会回到犯罪现场查看一样,就怕别人不知道。
    所以他还设计了不少台词去暗示人物。
    比如最明显的……
    “砸了!”
    “砸了!”
    “钱是赚不成了……”
    葛大爷撒泼打滚似得离开后,姜纹按照预定内容,看向自己的弟们。
    头一个回答的便是老七。
    “别看我呀。”
    “大哥,你是了解我的。”
    “我从来不干仗势欺人的事。”
    “我喜欢被动的。”
    张远捂着嘴,差点笑出声,可笑完后,表情有猛的严肃起来。
    笑,是因为姜纹就差把醋倒观众嘴里了。
    悲,是因为这醋并不好喝。
    什么叫“从不干仗势欺人的事”。
    那就得明白,什么叫仗势欺人。
    果党“匪过如梳,兵过如篦”,这就是最大的仗势欺人。
    而民国时期,军队倒卖物资是常态,光头自己都捞。
    所以,不仗势欺人,就是不让兵丁欺负人。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军队不许经商。
    那什么叫喜欢“被动”的。
    被动,那是喜欢吗?
    那是没办法!
    尤记得90年代三大耻辱。
    船,导弹,飞机。
    被动的没法再被动了。
    当县长最重要的是什么?
    忍耐!
    这碗醋,发苦,比中药还苦。
    但苦完后,才有了后来的甜。
    老七最后,在老三,老四,老五和打算和花姐一块离开时,偷偷跑来告诉大哥。
    老三不想回山里了,因为“不轻松”。
    可老七没有跟着三位一块去“浦东”,也没有跟着大哥回山里,而是踏上了自己的路。
    姜纹这个人,是很明确的图书管理员崇拜者。
    他对很多事有自己的看法,也通过作品,表达了对道路的担忧。
    却对老七这个故事中的人物,表达了很高程度的赞同。
    但也没有完全否定老三,老四,老五等角色。
    去浦东,回山里,走自己的路,那条是对的,只能留给观众去评。
    在这点上,冯晓刚就远不及姜纹!
    王朔冯导只不过是个受观众欢迎的导演,而姜纹才是真正的大导演。
    区别在哪里?
    冯导后世有部“名作”,叫《芳华》。
    这部戏,成功开发了黄轩的“正确使用方法”。
    因为他的长相和气质,像魔家四将里边的魔礼红。
    用了和《让子弹飞》类似的酿醋手段。
    打这部戏后,黄轩的戏路就开始有意思了。
    总是出演一些让人不清的角色。
    就这部《芳华》,那醋都不是放桌上,而是直接泼观众脸上了!
    女主角,由苗苗饰演的何萍。
    在一次打靶练习中,把自己的子弹打到了空军首长家庭出身和郝淑雯的靶子上。
    因此对方开十枪,打出了103环。
    郝淑雯乐不可支的对着何萍。
    “萍同志,谢谢你打错靶子了!”
    这部戏的结局,苦出身的主角们,不是疯了,就是残了。
    有背景的角色,继续大富大贵。
    只要长眼睛,长耳朵的人,都知道冯导在干什么。
    可同样是酿醋,姜纹对事不对人,可冯晓刚则是完全对人不对事。
    这就是两人之间思想上的差距。
    究其原因,其实还是出身。
    冯晓刚是大院子弟中,最“破”的一位。
    不光姜纹比他好,桦宜的王家哥俩,王硕,叶京,郑龙这些人早些年都比他出身好,混得好。
    他只能跟在人家身后当碎催。
    就不这些位了,另陈诗人和陆穿。
    冯导拿再多奖,再知名,奥运会,世博会,冬奥会这些开幕式和艺术策划,会轮得到他吗?
    不可能!
    陆穿这水平都能选的上,也不可能选他。
    因为选人的标准,不光看水平。
    所以他恨,他怒,他不服。
    他要咬着牙用电影骂街。
    可他从没想过,他现在能一部戏赚几百万,上千万。
    从桦宜这边捞到上亿的回报,正是因为有了他讽刺的那些人。
    吃完饭骂厨子,念完经打和尚可不行。
    还有一点,《芳华》这种酿醋这么明显的电影能过审上映。
    后来黄轩的戏路“那么稳”。
    只能明一件事。
    有部分人很同意冯导和他这类人的想法,并大开绿灯。
    可终究,黎明众生得了实惠,日子就是比以前好多了。
    20年前,问谁是亚洲最强。
    年轻人争的面红耳赤,也要证明是华夏。
    20年后,再问同样的问题。
    年轻人会斜眼笑,告诉你是天竺。
    这股自信就是硬实力提升带来的。
    张远看向姜纹,再看向挨个词的“麻匪”们。
    “大哥你是了解我的,依我的习惯,万事不求人。”
    “大哥,你是了解我的,如果是我,不会有人活着来告状。”
    “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老五虽然岁数最大,我至今俗称……处男。”
    “别看着我呀,大哥你是了解我的,如果我出手,那趴在桌上的,应该是他老公!”
    “我听出来了,你们个个身怀绝技。”
    张远看着他们演戏,突然想起了“勃勃生机,万物竞发”名场面中的一句话。
    “是非曲直,难以论。”
    这些,都留给后人吧。
    “你子怎么眼眶还湿了?”姜纹转过头来,看向他。
    “没事,眼睛进沙子了。”张远揉了揉双目。
    “我去备戏了,你们继续。”他起身就走。
    姜纹的目的是“没有你,对我很重要”。
    而有些人则是恨自己不能成为“你”。
    绕了个弯,找到也在背词的张墨。
    张远先提鼻子嗅了嗅。
    身上有烟味,但没有别的奇怪味道。
    至少没在剧组搞抽不该抽的东西。
    否则不用我,姜纹也饶不了他。
    “一会儿怎么来?”
    “我放着,你收着。”
    “还是我收着,你来放。”张远沟通道。
    “看情况吧。”张墨不置可否的答道。
    他对面前这位,心底里有那么一丝“不爽”。
    因为张远是他爹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
    这事最要命!
    明明什么都没做,也没太多交往,人家都容易对你有意见。
    心里当然更喜欢自己亲生儿子,但就怕念山音。
    老一辈都喜欢这样,树立个目标,无意识的刺激孩子。
    给张墨刺的,见到他就有点反胃。
    倒不是恶心,是紧张,不适。
    “六爷,你吃了两碗粉,只给了一碗的钱。”
    没多久试拍,张远往哪儿一坐,面带微笑,以一种类似捕食者的眼神看向对方。
    “放屁,我就吃了一碗粉!”
    “县长要给我们鹅城一个公平。”
    “好!”
    “我今天讨的就是一个公平。”
    “停停停……”姜纹亲自看着。
    “墨,你冷静点。”
    这戏对张墨来可不简单。
    因为六子这个人物,是个纯粹的人,耿直,有少年气的人。
    性格与他本人反差挺大。
    再加上是和张远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对戏”,他紧张。
    他想好,可越想好,就越过。
    宝强牛逼的地方就在于,别管对戏的是谁,他就自演自的,和谁都这样。
    这是天赋。
    演戏这事宁拙毋巧,有时候太聪明,脑子太活,反而杂念太多。
    这事早在拍《倚天屠龙记》和《天龙八部》的时候,就有老前辈告诉过张远了。
    他多年磨砺,外加常用冥想等方式锻炼大脑,已经好了很多。
    但张墨是个“聪明人”,这可难了。
    开机后,最怕脑子里有“想法”。
    “你这样,我跟着你走。”张远轻声和对方。
    “你应该恼火,全都冲我来。”
    “抓这个状态。”
    是挺恼火,别人家的孩子还给我上课……张墨挠了挠头。
    又听到一旁的姜武和巩利也在话。
    “是好。”
    “对,有比,更显得好了。”
    “他应该可以拿奖的,要是我当评委,肯定给他机会。”巩皇蛐蛐道。
    更恼火了。
    不光恼火,还羞臊的很。
    “你别听他们瞎,开玩笑呢。”
    更让他难受的是,张远也听到了,还安慰他。
    不显得我更弱了?
    “要不咱们再聊聊,反正也是试戏?”
    “不用,我自己沉淀一下。”六子摆出了想要静静的状态。
    脑中更乱了,全是他爹平时随口的话。
    “你瞧瞧人家张远,自己拉班子拍戏。”
    “你也得成熟起来。”
    “啊……”他走到角,以头撞墙,磕了好几下。
    感受到了痛苦,很烦。
    但很快,他就没有功夫烦了。
    “墨,赶紧过来!”
    “我还没准备好。”
    见姜纹唤他,这位回道。
    “别准备了,不是拍戏,赶紧过来,列队!”
    “怎么了?”
    跟着喊声往外去。
    打老远就看到一行人簇拥着一位来到剧组。
    远远的,他还看不清。
    可稍近些后,张墨那对眼睛忽的瞳孔地震!
    紧张。
    比刚才和张远对戏还紧张!
    因为有人来探班。
    而来的这位,就是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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