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前往雪山之巅

    “日安，加伊大人。”
    “愿诸神庇佑您，大人。”
    通往雪山的入口处，两名看守朝黑华服青年单膝下跪，行礼问好。
    他们身形魁梧，手持长戟。里面穿着厚棉衣和薄羊毛里衬，在全覆盖式重型铠甲外，还套着印有牡鹿纹章的全身罩袍。
    「雪山守卫·莱尔（绿色/三星）」
    「雪山守卫·罗根（绿色/三星）」
    王希收回目光，微笑颔首。
    “两位辛苦了。”
    他轻声罢，迈开步子便踏上了结冰的岩石台阶，向雪山高处走去。
    待他离开。
    两名看守这才重新站起身。
    “喂，莱尔，你刚才看到加伊大人登山时的样子没？”
    罗根用戟柄戳了戳地上的积雪，面甲下的声音闷闷发颤。
    “他踏进雪山后连斗篷都没系，就穿着一件绸缎单衣，不冷吗……”
    “看到了。”莱尔抱紧长戟，往山阶方向张望，厚重铠甲咔咔作响。“呵，大人的体魄强悍，怎么会冷！”
    “上月中旬的‘血杀之夜’，随卡尔文叛乱的剑士团、术士团成员几乎死绝，他们的血把王宫地砖都染红，机偶残骸更是堆得比钟楼还高……这可都是加伊大人一人一剑做到的。”
    他忽然压低声音，道：
    “我表兄在宫廷执夜，那晚加伊大人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出十几米长，显现魔狼的轮廓，术士长的火球魔法还没靠近就被熄灭……这哪是一般人该有的手段？”
    “要我。”闻言，罗根喉结滚动，声音发颤道：“那‘猩红男巫’的传言恐怕是真的，甚至有魔狼血脉……”
    “嘘！你不要命了？！”
    莱尔突然吓了一跳，连忙呵斥。
    “哪有什么‘猩红男巫’，都是谣言，今后只有‘女王之剑’！”
    “……”
    罗根顿时噤声。
    他转头望向雪山之巅，隐约能看见一座湛蓝的冰晶城堡，呢喃感慨：
    “这世道，终究是敬畏强者的。”
    …
    …
    眼下才七月初。
    山上却是风雪交加，飕飕在刮。
    凛风卷着冰晶掠过嶙峋山脊，在稀疏的树木与植被上又新添一层白皑。
    王希徒步行走在结冰积雪的陡峭径上，嘎吱作响，皮靴里都渗入了雪子。
    “嘶——”
    他牙齿闭合，吸入寒气。
    身上各部位的肌肉微微颤动。
    他正以「月夜呼吸法」，调整身体状态，激活潜藏的热量维持体温。
    一口气行进五六十米后。
    “呼——”
    他这才从嘴角两侧，吐出滚热白气。
    就这般过去许久。
    临近中午。
    王希终于来到了山顶。
    雪山环境恶劣，体力消耗迅速。饶是以他目前的体魄，也感到了一丝疲倦。
    在百米开外的空旷雪地上。
    矗立着一座由湛蓝冰晶构筑的城堡。
    尖塔如利剑直插云霄，顶端冰魄在日光下刺眼闪耀。墙体覆满流动的霜纹，延伸出的穹顶垂万千冰锥，门廊溢出的寒雾不停翻腾。
    王希稍作打量，便走向城堡。
    随着靠近，他惊讶发现，在城堡四周似乎存在着一面看不见的屏障。风雪根本吹不进来，在城堡百米外便诡异平息。
    啪嗒，啪嗒。
    寂静的环境里，只有王希的脚步。
    他登上台阶，站立在八米来高、五六米宽的双开冰晶大门前。
    “伊莎贝拉冕下，加伊·法雷尔如约前来觐见……”
    他抚胸躬身，行了一礼。
    哐——
    冰晶大门自行往外敞开，隆隆作响。
    雾气扑面，王希却并不觉得冷。
    很神奇。
    他走进了城堡大厅。
    里面空无一人，徒留脚步回响。
    半透明的墙体透光性极好，即便没有灯火照明，也十分敞亮。同时类似单面镜，能清晰看到外界，而从外界却只能看到湛蓝墙体。
    这时，高挑华贵的身影从冰晶旋梯上赤足走下，停在了最后第三级台阶。
    没有寒暄也没有问好，伊莎贝拉低垂眼帘，直截了当地道：
    “‘冰心诅咒’与生俱来，至今我也没能弄清它的根源。”
    她静静看着青年。
    “但我发现，用‘诅咒’来形容它也不恰当……因为它更像是某种天赋，常人无法承受的天赋，故而大多结局悲惨。”
    “天赋？”
    王希不由联想到，林中仙女贝蒂娜曾和他过的话。
    对方曾言，“冰心诅咒”是一把双刃剑，足以置人于死地，也能成就强者。
    同时，这种论调也十分契合《伊洛斯福音》扉页所述的那则寓言童话。
    通过考验，踏上朝圣路。
    “……”
    伊莎贝拉没再过多解释。
    她沉默一会，道：
    “你并不具备魔法天赋，元素亲和与常人无异。即使你身体素质还算不错，但也远远无法承受引爆诅咒的后果。”
    “一旦这么做，你在十秒内就会因魔力倒灌而冻成冰雕，随后爆成碎片。”
    闻言，王希脸色凝重。
    他很清楚，冰雪女王不会开玩笑。
    但同时，他也从对方的话语中，捕获了一个关键信息——
    魔法天赋！
    “伊莎贝拉冕下，您的意思是，如果具有魔法天赋，元素亲和足够高，那么就有成功的可能？”
    王希沉声问道。
    冰雪女王嗯了声，淡淡道：
    “我之所以将‘冰心诅咒’定义为天赋，就源于它对魔力具有强吸引力……那是超过寻常施法者十倍的魔力吸收速度，元素亲和一旦过低，就会形成反噬。”
    “我明白了。”
    王希一脸恍然。
    通过冰雪女王的一番解释，他终于弄清楚了“冰心诅咒”的本质……它实际上就类似于一种逆天的体质，若自身不够优秀，无法与之匹配，那唯有死路一条。
    换而言之。
    在庸才身上叫诅咒，是催命符……而在天才身上就变成了无与伦比的天赋，修行速度一骑绝尘！
    伊莎贝拉凝视着他，道：
    “所以，你确定还要尝试吗？”
    “当然。”王希依旧予以了肯定的答复，似乎并未退缩。“但还请冕下给我一点准备的时间……”
    冰雪女王面无波澜。
    但她眼底却闪过一丝欣赏。
    这是对青年明知必死，却仍选择向死而生的勇气的肯定。
    “随你的便。”伊莎贝拉罢，转身又从旋梯上楼。清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于大厅内回响：“准备好了就叫我吧。”
    “多谢冕下。”
    王希朝冰雪女王的背影行了一礼。
    他眼帘缓缓低垂。
    不是天才？
    很简单，我抽卡不就是了！
    王希可没忘记，经历那天晚上与卡尔文等人的厮杀，他脑海里还存放着二十多张待抽取的万能牌。
    其中“术士卡池”规模最大。
    包含术士长贝特朗的卡池在内，总计有19张卡……他不信，这里面一张提升元素亲和的卡牌都没有。
    王希索性席地而坐。
    冰晶城堡的大厅一尘不染，坚硬冰凉的地板如镜面般干净锃亮。
    他心中暗道：
    ‘卡厄斯，开抽吧。’
    意念集中，先选择了“剑士卡池”。
    「消耗600点能量（剩余2255）」
    1深绿，2绿，3白共计6团光芒转动了起来，旋即陆续飞出。
    首先三张白卡——
    「宫廷剑士胸章」、「冲锋」、「万次挥剑」。
    「胸章」镀银镶金，样式精美，却只是象征身份与荣誉的普通物件，实用价值基本为零。评价为污染卡池的屑。
    「冲锋」是张技能卡，能在一定时间内提升持剑奔跑时的速度，但体力会大幅消耗。综合性价比不高，颇为鸡肋，评价为大喊着“我是极品”的屑。
    而「万次挥剑」则是张一次性消耗的功能卡，相当于挥剑一万次，永久提升双手长剑类武器的熟练度。
    这张卡才算是真极品。
    王希当场就将其启用。
    白光闪过的瞬息，他像是挥剑万次，对斩首剑的运用变得更为娴熟，差不多达到了长剑老登的程度……
    用人话来讲，就是平A更痛了。
    至于两张绿卡——
    分别是「斗篷绞剑术」与「菲奥雷优雅剑」。很幸运，这两张都是技能卡，且是高价值的极品。
    前者注重攻防时机与距离把控，主要采取“以剑绞剑”的缴械策略，配合“佯攻突刺”进行杀敌。
    后者则更注重架势，强调剑术与优雅的结合，融合了大量关于剑匕配合、地面战技巧和锁技元素。使得战斗方式兼具观赏性与实战性。
    王希果断将这两张剑术卡启用。
    这下，平A不仅更痛，还更帅了。
    最后那张深绿卡，源于宫廷剑士长弗朗茨——
    “第一剑，浇灭你的怒火；第二剑，折断你的傲慢；第三剑，引爆你的恐惧……最后一剑，收割你的咽喉。”
    男人淡漠的声音回响。
    「剑兰流派秘传（技能卡）」
    「品质：深绿一星（可升级）」
    「某剑术大师所开创的隐秘流派。以滴水不漏的防御剑技闻名于世，其精髓在于“以静制动，一击制敌”。传闻剑术大师在晚年达到莫测境界，曾在暴雨中站立整夜而衣襟未湿，唯有佩剑潮润。」
    「使用后，你将掌握剑兰秘技，可完美招架三次攻击（招架阈值取决于自身体魄与武器强度），此后将防守蓄势转化为进攻架势，斩出致命一击。该卡牌每次使用，将消耗大量体力。」
    剑兰秘技？
    完美招架三次攻击，蓄势防反！
    王希面色一喜。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