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章 两块血豆腐2毛钱，王小小没有说啥，不要票，她都喜欢

    两人推着板车往回走，路上遇到几个家属院的妇女，见他们车上堆满蔬菜，有人羡慕道：“，你家今年配额真多。”
    王没接话，贺瑾则笑嘻嘻地：“婶子，您把我忘记了吗？有一大半是我爹的配额。”
    那妇女讪讪地走开了。
    回到家，王和贺瑾把蔬菜分类放好，土豆和萝卜存进地窖，白菜堆在厨房墙角。
    红红从屋里探出头：“姐，领完了？”
    “嗯。”王拍了拍手上的土，“晚上炖兔肉，加土豆。”
    花花欢呼一声，乔漫丽则走过来，低声问：“，后勤处没为难你们吧？”
    王摇头：“没有，他们不敢。”
    乔漫丽松了口气，又犹豫了一下，：“我明天就要去运输队报到，可能半个月才能回来一趟。”
    王顿了顿，点头：“嗯，路上心。”
    乔漫丽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进屋收拾行李。
    贺瑾凑过来，声问：“姐，后妈走了，家里就剩咱们几个了。”
    王看着乔漫丽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才：“她有自己的选择，我们也有我们的路。”
    贺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王转身走向厨房，拎起那只野兔，利地剥皮、剁块。
    今晚，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
    吃完完后，王：“花花，上次做的糖盐丸给后妈15颗，猪油骨油膏给后妈15块。”
    花花把这些装到一个布袋里装到乔漫丽的军用背包里。
    “花花，用直装个3包辣椒粉，放进后妈皮衣口袋。”
    王递过工兵铲：“后妈，这个你放车上，有人劫道就往膝盖砸。”
    乔漫丽掂了掂：“这不算武器吧？”
    王面瘫：“谁家运输队没铲子？但能用它敲碎人脑壳的，我保证就你一个。队里如果发了，这个就不要拿出来，会给我，我刻了名字的。”
    王教她几个狠辣的挥铲动作砸关节、劈脖颈。
    即使是后勤也是兵，乔漫丽学习很快。
    王冷酷：“如遇到坏人，往死里打，记住他们敢打劫军用物资就是死罪，不要有任何怜悯之心，你死了，红红花花我不会照顾的。”
    乔漫丽和红红回去，花花红着眼问：“老大，路上很危险吗？”
    王嘴巴上扬：“被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更多是遇狼群或暴风雪，但非人祸，不严重点，你娘不当一回事，我教你娘的攻击，全部是按照打狼的招式。”
    花花松了一口气：“老大，谢谢你。”
    ————
    次日后妈上班，半个月回来，王干脆把红红花花叫过来一起住。
    省一点柴火砖。
    王看着自己的装备，就剩下三张野猪皮和三张野猪，2张羊皮，1张狼皮了，旱獭皮还有二十多张，兔子皮有十多张。
    王皱眉，她有十二张成年的野猪皮，现在就剩下2张，她呲牙。
    “红红，你会用皮子做靴子吗？”
    红红：“会。”
    王拿出3张野猪皮：“这三张皮子可以做十双鞋，每人一双皮鞋一双高筒靴子，拼接可以做两双。”
    红红兴奋。
    家里的骨油和猪油，全部给她爹了，家里一下子没啥油了，王：“明天我去熬买骨头，切好，花花你来熬骨油，这段时间骨头会不断继续熬，家里的在猫冬的时候用，外面就一副骨头吃上好几天。”
    花花：“知道了，老大，不过冬天了，很多人都会买骨头，很多人灶连接炕，反正都是烧，不如烧骨头汤。”
    王：“我们去屠宰场直接买骨头，不过要早点去。”
    凌晨三点，王醒来，她要去屠宰场，贺瑾也跟着起来了。
    “瑾，外面太冷了，我自己去好了。”
    贺瑾摇头，不要，我要去。
    王看他坚持也没有拒绝。不过拿出自己的皮衣给他披上，戴上口罩帽子出门。
    王一路快骑到了屠宰场，看了一下手表，四点四十，排满了人。
    贺瑾走了上去问：“婶婶，怎么这么多人排队呀？”
    妇女上下打量他们，军属：“你们碗盆没带来了，屠宰场的猪血是不要票的，一三五，带上证就可以买一斤。”
    “那婶婶，今日有骨头卖吗？”
    “骨头在隔。”
    “婶婶，谢谢”
    “姐，你去买骨头，我买猪血。”
    王去隔排队，买骨头。
    买骨头的人就少了很多。
    王数出两块钱三毛递给屠宰场的老师傅，接过用草绳捆好的20斤骨头和一副猪肺。
    骨头沉甸甸的，断面还带着新鲜的血丝，猪肺软塌塌地垂在竹篮里，泛着淡淡的粉红色。
    王把骨头放好，坐着等贺瑾。
    王看着她的八嘎车，她要装草帘子挡风。
    贺瑾居然拿着捧着两块血豆腐回来，看到猪肺，把血豆腐放到猪肺上。
    “姐，这猪肺咋吃啊？”贺瑾捏着鼻子，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拎着竹篮。
    王把骨头装进麻袋，“爆炒用干辣椒和酸菜，能下三碗饭。”
    贺瑾嫌弃贵“姐，两块血豆腐要2毛钱。”
    王倒没有啥，不要票，她都喜欢。
    王骑着车去了许强那里。
    许强很开心，他们和纺织厂换菜，让他们村得到了很多瑕疵布，今年过年，大家都有新衣服穿了。
    贺瑾笑眯眯“许叔，稻草给我一些。”
    许强指了指墙角，留给他们这么多。
    贺瑾拿出爹的半包大前门放到他口袋。
    “许叔，不是受贿呀！是我们的交情，没有几支香烟。”
    贺瑾坐在后座，边斗装满了稻草。
    贺瑾坐在后座，寒风把他的脸吹得通红。
    他扯了扯王的衣角，大声问道：“姐，要这么多稻草干啥用啊？”
    王头也不回地答道：“和黄泥糊墙。把咱们住的屋子外墙糊一圈，冬天能暖和不少。”
    贺瑾眨了眨眼，“可咱们不是有火炕和火墙吗？”
    王难得笑了一下，“今年天气不对，我问过刘奶奶了，霜冻提早了十多天，我怕是寒冬，糊上稻草泥，整个屋子都能保温。”
    贺瑾一想到这里零下三十度，他缩了缩脖子，把脸埋进王的皮衣后背。
    红红花花把猪圈打扫干净，煤要过几天到，老大做的柴火砖用完了，煤到了才上课。
    回到家，王和瑾，看到烧水锅里有蒸笼放着窝窝头和两个鸡蛋，炕桌上有咸菜，两人吃了起来。
    吃完，红红花花也回来
    她让花花烧了一大锅热水，把稻草剪成三寸长的段泡进去。
    “姐，为啥要泡稻草？”红红好奇地问。
    “泡软了才好和泥。”王穿上破外套，在院子里挖了个浅坑，“去把地窖那半袋石灰拿来。”
    三个孩子像蚂蚁一样忙活起来。
    贺瑾负责挑水，红红搅拌黄泥，花花则把泡好的稻草捞出来沥干。
    王将石灰、黄泥和稻草按比例混合，穿着水鞋在泥浆里反复踩踏。
    “要踩到能拉丝才行。”王示范着抓起一把泥，黏稠的泥浆果然拉出了细长的丝线。
    他们从背阴的北墙开始糊起。
    王用木板抹泥，贺瑾递泥团，红红和花花负责把稻草均匀地按进泥里。
    渐渐地，原本斑驳的土墙被一层金黄色的草泥覆盖。
    第一次糊墙，不熟悉，用了四个多时，他们才糊完最后一面墙。
    四个孩子都成了泥猴。
    王抹了把汗：“等干透了，再糊第二遍。三层草泥，保准今年冬天屋里能暖和十度。”
    大冬天，在灶台边擦身。
    贺瑾先擦身，就让他进炕上了
    双职工的好处显现出来了，毛巾脸盆大家各自有各自的，不会一群人用一个盆。
    王套了破烂补丁的旧外套，擦完身，这水正好给洗衣服。
    红红烧水锅里装满水，花花把一半的骨头洗干净，丢进烧水锅里。
    “老大，这猪肺怎么处理？”红红拎着那副滑腻的器官，有些无从下手。
    “看我做一遍。先把气管套在井水管，灌水。”清澈的井水流入猪肺，原本干瘪的肺泡渐渐鼓胀起来，像两片粉红色的云朵。
    王用力拍打着猪肺表面，暗红的血水从毛细血管里渗出来，“要灌到发白才行，这样重复七八次，直到水变清。”
    花花走过来，蹲在旁边学，突然指着肺叶上的一个黑点：“老大，这是什么？”
    王用刀尖挑开：“煤灰。明这头猪生前在煤矿附近养过。”
    她的刀尖在肺叶上划出漂亮的网格纹路，“这样切完再焯水，吃起来才脆。”
    灶台上的骨头汤已经飘出香味，骨油要熬好久，不管它。
    贺瑾在炕桌上，记着今日的日记，这是账本，万一有人查，可以当证据。
    11月22日，
    凌晨三点去县里买骨头，姐，烧炕了，可以晚上熬一点骨头汤，姐今日买了20斤骨头，她要吃二十天，运气真好，屠宰场一三五卖猪血不要票，去许叔叔那里，和他早就好了，他给我们留下稻草，我们用来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