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我如果吃细粮，生活补助到手，十天后我们两人喝西北风

    在回家的路上，贺瑾偷瞄他姐，“姐，你不生气吗？”
    王：“嗯，他们瞧不起我，我是不介意，但是能有机会踹上两脚，我也更加不会介意。”
    贺瑾嘿嘿笑了。
    王话锋一转：“瑾，报复的底线要有，别人的语言伤害，最多就像你今天的报复，多了就过了。”
    贺瑾：“放学，最多一点点皮外伤，不对，连皮外伤都不没有。”
    王：“我就知道我家瑾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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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老规矩，从头到尾把自己洗干净。
    今天午饭不想炒菜，简单点，全部蒸，王把窝窝头做好。
    第一层窝窝头和一碗米饭，第二次蒸蛋，蒸香肠。
    蒸煮的时间，王来到院子在院墙底下挖了一条沟，把玻璃碎渣丢进去。
    墙上的玻璃，最好弄点水泥来再弄上玻璃，这样就不敢随意翻墙。
    而且水泥糊在墙面上，插上玻璃，保证安全。
    “瑾，用木头做一个压水器。”
    贺瑾点头：“行，姐我打好水了，你来洗手。”
    洗完手，两人吃饭。
    “瑾，你明天下午去干活，我早上给你做好饭，你带去吃，下午放学，我去接你。”
    “好，不过，姐，下午我们去哪里？”
    “把这个市逛一圈。”
    王带着贺瑾去市里逛，贺瑾拿着本子记录有什么厂。
    贺瑾这前面：“运输队，县里没有。”
    “县里离市里近。”王皱眉，很多穿越中，运输队都会干点‘黑货’，对他们来，风险太大，不到饿死的情况，她是不会来找这里。
    经过橡胶厂的时候，王骑到门卫停下车来。
    门卫室里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和普通门卫有些不同，手里还拿着个搪瓷缸子，正看着报纸。
    他抬头看到两个穿着八成新军装的崽崽停在门口，这年头，能这么穿的孩子，家里大人多半是部队里的干部。
    王赶紧停好车，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牡丹烟递过去，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和急切：“叔叔您好，打扰您了。想问一下，厂里有没有不要的橡胶边角料？我们想找一点。”
    男人（临时帮忙的车同主任）接过烟，没立刻夹耳朵上，而是看了看牌子，又看了看两个孩子：“边角料？同志，你们要那个干什么？那东西没什么用，还一股味儿。”
    王把对伤残长辈的辞又诚恳地了一遍，强调只是想捡点废料试试垫假肢。
    主任听完，脸上多了几分理解和赞许：“原来是做好事，有心了。厂里的边角料，平时车间里谁家需要补个鞋底、垫个桌脚的，随手也就拿走了。剩下的，攒在一起，每周日傍晚五点统一拉去焚烧处理。”
    他看了看窗外，又看向两个眼巴巴的孩子：“这样吧，以后如果确实需要，就每周日那个时间点过来。到时候看门的老李头也知道规矩，你们是捡废料的，就老徐同意的，能拿多少，就看你们自己的力气，反正不拿也是烧掉。”
    他顿了顿，略带歉意地补充道：“昨天已经烧完了。我这儿现在也只有两块压箱底准备拿回家用的，你们要是急，就先拿去吧。”
    着，他弯腰从桌子底下摸出两块巴掌大、半指厚的黑色橡胶块递了出来。
    王一听，心里顿时有底了，这是找到了一个稳定且安全的来源！
    本来不想拿，放在周日就有，免得欠人人情，突然想起他刚刚的话和刚刚他在看报纸。
    她连忙接过那两块橡胶，连声道谢：“谢谢叔叔！太感谢您了！这两块就够了，我们周日再来！一定不给您添乱！”
    “嗯，去吧。周日再来。”主任挥挥手，重新拿起了报纸。
    王把一包牡丹放到桌子上：“叔，您拿去抽，我爹了，烟拆了，放久就不好抽了。”
    王和贺瑾再次道谢后，才骑着快速车离开。
    徐主任拿着牡丹，看样子他们的爹最少是副团。
    贺瑾兴奋地：“姐，他每周日都可以！”
    王也笑了，心情舒畅，“记住了，是每周日下午五点，焚烧处理前。以后我们就这个时间来‘捡’垃圾。”
    她特意强调了“捡”字。这下，不仅解决了材料来源，连时间都固定了，简直是意外之喜。
    贺瑾：“姐，你怎么给了一包牡丹？”
    王呵呵两声：“瑾，他是这个厂的干部。”
    贺瑾狐疑：“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们叫他之前，他在干什么？”
    “看报纸。”贺瑾完，立刻明白了，四十多岁的人识字不多，这个年龄更多的是干部才识字。
    一路逛下去，来到水泥厂。
    王到了门卫，还没有开口。
    门口的老头直接挥手：“走走走走……”
    王逛了对着水泥厂逛了一圈，在后门看到了散在地上的一层，估计是进进出出散在地上。
    贺瑾看到他姐的脸，就知道他姐想做什么？
    王在附近扯了几把粗壮的树枝，又找了些韧性好的长草，手脚麻利地编成了一个简陋但结实的大扫把。
    她把扫把递给贺瑾。
    从斜挎包拿出一块布当口罩用
    自己则从包里掏出两个早上装窝头用的旧布袋。
    把包交给贺瑾，她拎回扫把，对贺瑾：“你就在边上玩，别离我太远，也别太近，吃灰。”
    “我也一起。”瑾赶紧。
    王指着布条做的口罩：“布条没有来，水泥灰对人的身体不好，乖，离远一点。”
    王就走到水泥厂后门外那片公共区域，那里铺着一层散出来的水泥灰。
    她抡起扫把，开始认真地扫地。
    她扫得很大声，动作幅度也大，毫不避讳。扬起的水泥灰让她眯起了眼，但她还是吭哧吭哧地把那些散的水泥粉扫到一起，聚成一堆。
    有人大概是被扫地的声音吸引，看到那俩军装孩，只不过女孩正在那吭哧吭哧地扫地。
    他皱了皱眉，吼了一嗓子：“喂！那女娃！你在那儿瞎折腾啥呢？吃一肚子灰！”
    王停下手，用手背抹了一下额头的汗，立刻留下了一道灰印子。
    她理直气壮：“同志，这地上太脏了，风一吹全是灰，我扫干净点，大家走路都清爽！”
    她这话得声音响亮，理由听起来无比正当，爱护环境卫生嘛！
    那人被她这回答噎了一下，似乎挑不出什么毛病，他嘟囔了一句“瞎积极……”。
    王心里暗笑，手上更不停了。
    她迅速将扫成堆的水泥灰装进早上装窝头用的旧布袋里，两个袋子都装了大半满。
    她系好袋口，又把扫把拆开，树枝扔远，还特意把扫过的地方用脚底板蹭了蹭，显得更平整些。
    “走了，瑾！”
    贺瑾全程看着他姐的操作，眼睛瞪得圆圆的。
    直到骑上车离开，他才无比佩服地：“姐，你可真行！你就那么扫，他都没话！”
    王哼了一声，教育道：“记住了，瑾。只要你自己不觉得是在干坏事，理直气壮，做的事又占着一点点‘理’，别人很多时候就拿你没办法。咱们没进他厂门，没拿他库房里的东西，扫的是公共地带没人要的灰，谁来了也不着咱啥！”
    “嗯！记住了！”贺瑾用力点头，觉得今天又跟姐姐学到了一招。
    王看着表，5点了。顺路去了供销社，才发现，下班的人把不好的菜叶都买走了。
    明天去屠宰场看看。
    回到家里，炒了辣白菜炒肉，和瑾随便对付一口。
    刚吃完饭，停电了，这时候才知道电这种东西，属于神经病，两人只有手电筒。
    “姐，回去我在做一个手摇发电机灯。”
    王点头：“材料我去弄回来，不许要你实验室的材料，公私要分明。”
    贺瑾：“姐，材料家里就有，放心吧！”
    “既然没有电，早点睡吧！”
    今夜稍微做了防御，王睡觉安稳了点。
    次日凌晨五点，他们俩起床去了，屠宰场。
    排队的人真多。
    等了一个时才到他们，这里是不要票的福利。
    猪血一人可以买一斤，一毛钱。
    骨头一人可以买2斤，一毛五分钱。
    王和贺瑾买了下来，赶紧骑车回家。
    王来不及做窝窝头，直接煮了面条，吃面条的时间。
    王用铝饭盒蒸米饭，米上放了一些香肠。
    吃完面条，米饭快蒸熟了，王在打了一个鸡蛋在香肠上，上层饭盒，放了一些泡菜，瑾的中午饭菜就做好了。
    有蛋有肉有菜，还有大米饭，很好的一餐了。
    贺瑾皱着眉：“姐，为什么来市里后，你专门给我做米饭吃。”
    王看了他一眼：“因为我们是二科的学员，每个月生活补助有钱有票，虽然票只是正式的一半，但是我们是技术学员，即使是学员，隐形福利比得上副连长了。
    你现在大量用脑，要好好补补，在家属院，红红花花在，专给你一个人吃大米饭，后妈看到会闹不公平，这就是一起住的麻烦。
    后妈的津贴和票全部在我手上，红红花花吃喝上是完全够吃一半粗粮和一半细粮。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在市里，一周两天，没有必要你要节约。”
    贺瑾还是皱眉：“够你吃细粮吗？”
    王望天：“不够，我一天的食量够你吃四五天的大米了，加上我如果吃细粮，生活补助到手，十天后，我们两人喝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