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正神邪神？巨蛇神‘库库达尔’

    生命的真谛是什么？存在这个世界是为什么？
    这是一个很哲学的问题，特别是对于不同的人不同的生物那就更有不同了。
    不过，很显然，对于库库达尔而言，祂的一生就是为了吃和玩。
    吃，一开始是为了吃饱，再到后来的吃好。
    玩，一开始是因为孤独，再到后来的单纯因为无聊。
    甚至，在祂后来感觉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也不用害怕安全问题后，祂绝大多数时间便都是在睡觉中度过的。
    所以，每次苏醒，祂都会大吃特吃一番，顺便让大量的弱生物给他表演一些能够让祂欢喜的节目。
    不过，无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最终这些弱生物都会被祂吃掉。
    就算是那些自诩是自己子民，长出了蛇头的家伙也一样。
    毕竟，像祂这般强大而又长寿的物种，怎么可能有那么弱的子民？
    再了，哪怕其中有些家伙个头和实力还算不错，但那在库库达尔看来，味道就更鲜美了。
    所以，这还有什么不能吃的理由呢？
    至于蛇这一生，是否需要朋友什么的，库库达尔很明确。
    祂不需要朋友。
    只因为，朋友往往就意味着自己会难受。
    弱时期，祂的朋友，或许只是祂睡一觉后，那些所谓的朋友就早就死光了。
    强大时期，祂的朋友，也还行，但这些朋友要么惧怕祂，要么就对祂存在恶意。
    就算一味的付出，最终迎来的也是背叛的结局。
    甚至，在这一次沉眠之前，库库达尔便是因为朋友的背叛，重创后被放逐于世界之外的星海。
    但祂的朋友很显然太看祂的恢复能力与成长潜力了。
    因此，在黑暗的星海中，库库达尔如择人而噬的怪物。
    一直在静静的等待机会。
    总之，祂都不记得到底是过了多久，只是多次沉睡并发现自己已经比一个星球还大的时候。
    祂便最终发起了对那个世界的复仇。
    祂吞噬了那个朋友，并且将祂的那个朋友的属下也统统吞噬。
    甚至最后，祂还狂怒着，不计任何代价的撞入那个星球之内，直接将那个生养了祂，但又令祂憎恨的世界彻底毁灭！
    毁灭了世界固然出气了。
    但，没了生养的世界，库库达尔便陷入了一阵迷茫。
    自己该去哪里？
    自己又该做什么？
    星海固然大，但那一刻，库库达尔还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与孤独。
    甚至，就在那时，库库达尔还生出了一种自我毁灭的情绪。
    但，强如祂这样的神祇。
    其实到了这时，祂才发现自己竟然连自杀都做不到了。
    没人能杀死祂。
    毕竟世界都毁灭了。
    祂自己固然想自杀。
    甚至用尖牙撕咬自己的身体。
    但太痛了！
    所以，这种方式肯定不行。
    不得不，祂就是一个矛盾体，都想自杀了，结果还怕痛。
    最终呢。
    祂被自己一蛇尾拍晕死了过去。
    是的。
    祂便是方格世界之外，那恐怖的巨蛇神。
    作为掌控黑暗与毒液法则的太古神祇。
    祂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出现在这个地方的。
    但有一点祂知道。
    祂出现在了一个生命星球外侧。
    这不是祂的母星，毕竟母星早就被祂自己毁灭了。
    因此，对于这个世界，祂没有任何一点想法。
    特别是在明知道自己还没有死的情况下。
    祂便像是一个孤僻症患者一样，以着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观察着眼下这个世界的一切。
    至于此前，这个世界的神祇攻击祂？
    甚至试图将祂驱离？
    这对于库库达尔而言，早已无所谓。
    祂就像一个身处牢固房间的死宅一样，任由外界喧闹，而巍然不动。
    甚至祂的注意力从未放到那些攻击祂的神祇身上。
    是的。
    祂至始至终都在盯着眼下生命星球的内部。
    观望着一个个又一个弱的生命为生活奔波的画面。
    甚至，在这个期间，祂还代入一些个体，全程注视这些个体的全部生活。
    怎么，这种感觉就好似在玩游戏一样。
    祂将意志注视于某一个个体，然后借以这个个体的视觉去看去体会弱生物的生活。
    这是一种祂从未有过的体验。
    甚至也让祂感觉非常新奇。
    至于祂为何要这么做？
    完全是因为，祂想去了解弱生物，想要去体会弱者的感受。
    祂在试图寻找答案。
    寻找那些朋友，为何总是那般不待见自己，甚至背叛自己。
    很显然，这种答案很容易找到。
    就如，眼下的人类种族一样。
    他们有自己的文化认知，比如同类相食，甚至吞噬属下与子民，是一种邪恶的，不被认可的行为。
    真正的朋友，可不是那种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
    更不是那种，为了从你身上一味得到好处的存在。
    那是一种大家平等，甚至能够一起欢笑一起哭存在。
    是一种在你苦难时能够帮助你，在他苦难时你能够帮助他的平等存在。
    库库达尔承认。
    祂从未在意过渺者的所谓文化，更未学习过渺者的知识。
    但，这种文化与认知，祂很不解。
    甚至也不认同。
    朋友的认知暂且不论。
    但要，祂是邪恶的，库库达尔一点都不认可。
    毕竟，在祂的认知里，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大鱼吃鱼，鱼吃虾米有什么不对呢？
    就如，人类不都还会杀其它动物来吃？
    自己比他们强大，吃他们有什么不对呢？
    甚至，祂还记得自己吃自己的子民时，那些家伙的眼神都显得很狂热很是欢喜呢。
    就算有一些不愿被自己吃，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实力才是一切。
    自己比他们强，比他们大，比他们厉害。
    那么自己饿了，自己想吃了，吃他们那不都是很正常的一种做法吗？
    人类认知中的邪恶？
    祂是一百个不认同。
    甚至，还对眼下方格世界的人类虚伪显得不屑一顾。
    就如，在地下城人类杀魔物就是正义，魔物杀人类就是邪恶。
    什么狗屁道理。
    甚至，对于这个世界的神祇默认人类杀戮魔物为正常获取实力的途径感觉莫名的恼怒。
    种族。
    什么狗屁种族。
    在库库达尔眼里，魔物跟人类也没什么不同。
    对于祂这种存在而言，无论是人类还是魔物，都不过是弱者而已。
    既然人类可以杀戮魔物获得幸福与强大的实力。
    那么魔物为何不可呢？
    难道它们的存在就该成为人类向上的阶梯？
    再了，什么又是魔？
    不被人类认可的，杀戮人类的就是魔？
    人类信仰的，能够帮助人类的就是神？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库库达尔很确定。
    自己情愿做一个魔神！
    这个世界，让库库达尔很讨厌。
    因为，这让祂又想到了那些可恶的，背叛了祂的‘朋友’们。
    祂讨厌了。
    那么自然，祂便不介意给眼下这个世界的人类一点的震撼。
    于是。
    库库达尔这一次没有选择直接攻击这个世界，而是选择了让自己的力量逸散出去。
    并在这个世界，将魔物全部感染成为自己的‘子民’形状。
    于是，方格世界自然便迎来了所谓的巨变。
    祂就想看看，这些人类，甚至是祂们的神。
    祂们自认为的正义，是否能够战胜祂这位‘邪恶’的神！
    很显然。
    在库库达尔有所保留的情况下，至今这些时日，这些地面的人类，甚至是祂们的神别战胜祂了。
    就连抗拒祂的污染都做不到。
    而人类更是在这些时日，已经濒临灭族的危机。
    正义总是能够战胜邪恶？
    就这吗？
    库库达尔不屑一顾。
    甚至，祂也知道人类宣传的这种理念也不过是一种宣传罢了。
    毕竟，如果祂是邪恶的话，祂能够被战胜的话，祂的母星就不可能被祂毁灭了。
    时至今日。
    库库达尔，已经不再愤怒。
    甚至，也沉默起来。
    祂关注着那些人类的死亡，也关注着地面的战争。
    看着渺生灵一个个逝去。
    看着他们在死亡边缘时出现的那些悲情与苦难画面。
    实话。
    这一刻，祂终于好像有点理解弱者了。
    正义邪恶，甚至是祂们的理念与认知。
    不过是这些弱者，为了麻痹自己，为了团结同类，而喊出的口号罢了。
    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在这残酷的世界，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能够让自己这一族群过上真正的没有任何威胁的生活罢了。
    什么正义邪恶。
    果然狗屁都不是。
    所以，自己这么做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库库达尔看着方格世界发生的一切，忽然索然无味。
    甚至，祂还在回忆。
    如果当初自己不是那般自大或者自负，自己真有去多关注一下弱者的生存环境与认知。
    或许自己就不会面临那么多背叛了吧？
    “库库达尔，你没有心。”
    “你至始至终都是一头野兽，哪怕拥有了让人畏惧与恐怖的强大实力，但自大与自负的野性依然占据你思维中的一切。”
    “一句话恶了你，哪怕是朋友都会被你吞噬，更别你的那些子民了，如此邪恶如此混沌，如此不可教化与引导。”
    “为了我们的世界，库库达尔，我的朋友，看在你也算直接‘帮助’我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份上，还请你离开这个世界！”
    库库达尔回想起了当初自己那个最强大的朋友。
    那个所谓的世界之主，在重伤自己并将自己驱逐时的画面。
    回忆起，那个家伙在弱时为了逗自己开心的滑稽表演。
    回忆起，他稍显强大时对自己间接出有关智慧生灵不该被自己当做食物与玩物对待，但却被自己不喜的情绪下打断的画面。
    回忆起，那个家伙成为所谓主神时，看向自己已经越发淡漠的眼神，甚至在自己苏醒几次都试图阻止自己进食的画面。
    这一刻，库库达尔渐渐理解一切。
    甚至，也是此时，库库达尔也想起来了。
    在自己撞入母星时，那个家伙苦苦哀求自己的画面但最终被愤怒的自己一口吞噬的画面。
    这些画面在祂的脑海不断回旋。
    以至于，让祂半醒半睡，蜷缩成球的身躯不自觉的蜷缩得更紧了。
    这不是祂的错！
    要怪就怪那个世界本来就是如此残酷。
    毕竟，又不是谁生来就无比强大。
    在远古的时期，生命星球才出现生命时，库库达尔何尝不是通过不断战胜吞噬其它生命成长起来的？
    世界本来就是如此。
    再，同类相残就算在人类，在各个种族不也是常有的事？
    他们自己杀得自己人，吃得自己人，而我就不该吃？
    因为我是异类？
    吃了就是邪恶？
    哪有这样的道理。
    再了弱者为强者服务，也没错的。
    就算这个世界的神祇，还不是在玩弄人类。
    虽然，库库达尔也知道。
    比起自己，的确，无论是这个世界的神祇，还是之前的母星‘朋友’。
    祂们对待弱者的确要善良得多。
    但与祂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
    虚伪！！！
    一群虚伪的家伙！！！
    强者，就应该是自由的，强者，本就不应该被一切弱者制定的规则认知拘束！！！
    但，为什么呢？
    库库达尔试图这样服自己，但总感觉难受万分。
    一种有气没地方撒的感觉让祂甚至有点发狂。
    这一刻，祂看向方格世界，甚至又有了一种灭世的冲动。
    但只要一看见方格世界中那些弱者们的哭嚎，看着弱者们，孩子、母亲、父亲的惶惶表情。
    祂又平静下来了。
    所以，这就是人类所言的同情心吗？
    同情心？
    那魔物呢？
    好吧，看着自己污染出的那些蛇人。
    一群只知道杀戮的家伙，甚至高阶蛇人还以杀戮为荣，甚至表示要献祭更多生灵给自己的样子。
    果然。
    无论是在母星，还是在这个世界，这些被自己催化出来的子民多少脑子都有点问题。
    但，这也不是库库达尔能够控制的。
    这是祂的一种天赋能力，蛇人天性就这样。
    再者，这种能力多少也跟祂喜欢吃自己子民有关。
    所以，备用食物还需要什么脑子呢，甚至喜欢杀戮不也正好能够帮此前的库库达尔狩猎到更多的食物吗？
    因此，库库达尔对自己的这个能力此刻也已经有了清晰认知。
    到底，这种能力就是祂为了获取足够多满足口舌之欲的食物而诞生的。
    至于是否还有别的原因，或许有吧，但祂的子民脑子有问题这件事，肯定是跟他此前本身的口腹之欲有关。
    到了如今的这般情况。
    库库达尔忽然想收手了。
    甚至也想离开这方世界了。
    不过，也就是这么巧。
    就在他还在思考这件事的时候，祂感觉到了异样的力量忽然降临了这方世界。
    以祂的力量，寻找异常很简单。
    于是，祂便也看见了，群星帝国那些机器人在布雷迪城周围大肆杀戮蛇人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