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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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福生记得很清楚。
    他正伴随唐皇走在大荒之上的时候,便忽而心血来潮,因果震荡。
    抬眼是蓝天。
    但若动用太易篇,动用眼中金灯和那一缕来自昆仑玉虚的因果——
    便能看见六方不断旋转、碰撞的事物,天人,凡夫,修罗,再到畜生、饿鬼、地狱。
    六道轮回。
    他还看见一个少女——一个借六道俯瞰着自己的少女。
    张福生便顺着这一眼因果,踏神辇直接驾临而来了。
    此时此刻。
    黑雾翻滚,孟柿和赵山河大气都不敢喘,眼前这一幕太过于惊悚。
    一个神秘存在,有无数大宗、先天层面的骸骨簇拥、匍匐着,
    他自黑雾中来,更曾经感知到六道大狱的锁定!
    孟柿瑟瑟发抖。
    “直视我。”
    她看见那个自雾中走来的青年含笑低语,便下意识的抬起头,正对上青年的那双眼眸。
    ‘轰!!’
    孟柿脑袋瓜嗡的一声,她看到了两盏炽热的金灯,
    而后,视线中竟便只剩下了这金灯,还有无数密密麻麻的星线。
    便是这一刹。
    张福生追溯因果,看到了一些不久前的往事,神色微微舒展了一些,却又旋而轻咦了一声。
    他道:
    “醒来。”
    孟柿一个激灵,从沉沦中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惊惧的看向那青年,
    却发现青年不知何时已到了身前,不足半米。
    黑雾翻滚而来,将她和赵山河吞没,两人如坠无穷渊海,在下陷,还在下陷。
    他们听见惊叹声:
    “好浑厚的气运,如似广袤山河天命之子?不,不是.”
    一只如玉的手掌忽从黑雾中刺入。
    张福生伸手,在少女的胸前一抚而过后,手中便多出了一方印玺。
    黑雾滚滚散去。
    孟柿和赵山河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上,他们惊恐抬头,看到那个恐怖青年正打量着印玺。
    “受命于天,即寿永昌?”青年呢喃。
    旁边的中年人嚯了一声:
    “是孤的传国玉玺!”
    “现在是朕的了。”张福生逗趣了一句,轻轻掂量着玉玺,并不如何沉重,
    但能凝视、感知见,其中沉浮着浩瀚如烟海的运和势。
    张福生轻轻抚摸着它,呢喃开口:
    “它在发烫,在雀跃,像是重逢了旧主。”
    “旧主在这儿!”唐皇插嘴,脸上浮现出感慨之色:“没想到,居然还能在这里重拾此物”
    孟柿懵懵的听着两个神秘存在的对话,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旧.旧主?
    她惊悚的看向那个威严的中年人。
    张福生并没有在意两个家伙,侧目问道:
    “二凤,我观此物,包含厚重的大势,我窥之,如似在窥青天,这玩意不是始皇帝打造的吗?”
    “是也不是。”
    唐皇摇头:
    “它曾经有很多种形态,只是最终在始皇手中定了形。”
    缓了缓,他回忆道:
    “据孤.据我所知,此物在夏商周之年,状为【九鼎】,到了秦时,才化作玺。”
    “若我没记错的话,袁天罡有言,放在比夏商周还有更早的年间,这个东西曾是干戈、玉钺。”
    “也曾是燧人氏手中钻取火焰的木,是神农书写医经的岩石”
    这下不只是孟柿两人听的懵逼,张福生自己也听的一愣一愣的。
    “所以.这并非是玉玺,更是人主的象征?”张福生问。
    “自然。”
    唐皇肯定点头:
    “此物,承载人运,也承载一部分的天运,持之者,若有天命,则可受人道眷顾,反之.”
    他微微摇了摇头。
    张福生心摩挲着传国玉玺,又或者人皇玺,
    许久,恋恋不舍的就要交给唐皇,却被唐皇摆手拒下:
    “你不一定没有天命,但我一定没有了天命——天命绝对不会降临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张福生愣了一愣,这才反应了过来,距离唐皇的时代,已然不知过去了多少年岁了。
    或许十万年,或许百万年,又或许更久远的一段岁月。
    他拿稳人皇玺,这才重新看向正颤栗着的两人。
    “本座也不为难你们,只是想知道,你二人是从哪里得来此物的?且这几个家伙,似在追猎你们?”
    张福生指了指地上几个天理教徒的头颅。
    赵山河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不敢在如此恐怖生灵面前撒谎,一五一十,娓娓道来。
    “我们来自联邦的调查司.”
    许久,他叙尽。
    张福生陷入沉思。
    调查司,便是四十九省调查总局的最上级机构,设立在首都。
    按照这两人所,他们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于世上高原意外获得此物,
    而后便被天理派疯了似得追杀,直到逃入黄金行省的时候,恰好遇见封省
    追猎的天人便被拦在了外头。
    “六道轮回又是怎么回事?”张福生再问。
    孟柿紧张开口:
    “您的是六大狱吧?那是议长设立的事物,苍生皆有罪过,死去生灵的魂魄都将去到六大狱,直到洗清罪过,才能重新投胎.”
    听着她的话,张福生笑了起来。
    真的还能重新投胎么?
    他明白了过来,难怪每一次杀生,最多只能截留下残魂——原来是被六道轮回给收走了。
    那个所谓的联邦议长,执掌着六道轮回。
    念及此,张福生又有些笑不出来了,那可是六道轮回。
    那位议长执掌了多少年?
    又得了多少魂灵?该有多么强大?
    难以想象。
    要知道,仅仅黄金行省,人口就有数亿之巨!
    这还只是人。
    六道轮回汲取而去的,可不只是人的魂灵。
    他和唐皇对视了一眼。
    后者问道:
    “这两个家伙怎么处理?”
    孟柿、赵山河头皮一麻,心提到了嗓子眼,却听见这个叫做张福生的神秘生灵随口道:
    “两个不错的家伙,因果也干干净净,倒是不必太过为难。”
    “相反.”
    张福生虚指一点,有灵光浮现,入两人的身体中,在替他们洗炼身躯,
    片刻功夫,两人的躯壳都开始绽放出清净光,彼此都得了大好处。
    孟柿感觉到自己呼吸之间,似乎都在喷薄仙光,
    她心翼翼的做了一礼,而后出声提醒:
    “前辈,天理派很看重这个印玺,或许有天人之上的存在也在追寻.他们似乎有追索此物的特殊手段。”
    孟柿想的很清楚,这玩意在眼前神秘存在的手中,总好过在邪教徒手里,
    毕竟,对方既然愿意放了自己二人,甚至还赐下大好处,怎么看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
    “嗯,我知道了。”
    张福生平和应声,不打算为难两人,更不打算灭口——没必要。
    他刚想挥手,放两人离去,却看到那少女鼓起勇气,又继续道:
    “前辈,您似乎并非邪教徒,似乎还和我们调查司有渊源,我们遇见了您的.父母?”
    她在试探性的发问,紧接着又道:
    “我能看出来,前辈的父亲曾经或许在调查局任职。”
    张福生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家伙:
    “继续。”
    两人的年龄虽然比自己大,但对于张福生来,依旧属于后辈。
    原因也很简单。
    他的年龄只有十八岁,但实际上,已然历经了近万年的时光岁月。
    孟柿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
    “这枚印玺,于我们大人来似乎也很重要——我们大人调查司第七部的部长。”
    她低垂着脑袋:
    “如果前辈能将此物交给七部大人,大人一定会给予前辈更多的.回报。”
    张福生手中掂量着人皇玺,笑了起来:
    “看,为什么对你口中那位七部特别重要?”
    孟柿鼓起勇气,继续道:
    “我家大人也有一块类同的印玺,两者似乎同根同源。”
    张福生有些诧异了起来,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唐皇,后者困惑摇头:
    “不可能,玉玺只有一枚,天底下何来第二枚玉玺?不过.”
    他声音一顿,若有所思道:
    “同根同源的话,或许是【酆都大帝】的印玺,又或者.天庭那位。”
    张福生瞳孔一缩。
    他看了眼惴惴不安的两人,忽而一笑:
    “你家大人在首都吧?有机会的话,本座会去拜访的。”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还想话,却只觉眼前一花,
    再四顾时,居然已出现在黄金城中。
    耳畔还传来那位神秘前辈的余音。
    “我让人送你们离开黄金行省。”
    两人愣了一愣,忽见天上绽放出刺目光,抬起头看去,却是一座金光大道坠下,
    他们被金光大道托举而起,恍惚间,看到一座竹林,看到一个好奇打量的中年人,而后是又一次天旋地转。
    便已径直被送出了函谷城,送到了世上高原。
    这一次,并没有天理派的天人追猎——印玺已不在他们身上。
    “这是什么?”
    孟柿呢喃,忽觉怀中似乎多出了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却是一块令牌。
    令牌氤氲着浓郁的不朽气息,
    反面刻化着道宫、佛寺和学堂,正面则空空荡荡,上头似乎应该有两个字的。
    “是那位前辈给的?”孟柿困惑。
    赵山河凝重摇头:
    “不要多想.立刻返回首都,向大人汇报,至于这玩意,到时候一并交给大人就是。”
    两人匆匆离去。
    ………………
    重阳天地,荒野。
    “福生道兄,他们人呢?”唐皇困惑发问。
    张福生笑了笑:
    “送离黄金行省呢,我需要他们做为传递者,帮我将一个物件,带到首都去。”
    唐皇似懂非懂,并没有去追问,而后听见福生道兄话锋一转:
    “二凤,且先替我护法一二。”
    话,他看见福生道兄已盘坐而下,双目紧闭,四周有一具具森然骸骨在游荡、巡守。
    与此同时。
    神境。
    张福生捧着人皇玺,眼前已乍现出一幅又一幅画卷,其中也尽都是残缺一角。
    他并未急着选择,而是端坐回了蒲团之上,借无穷高的位格,再观此人皇玺,动用太易篇章,
    果不其然,在人皇玺上,张福生看到了它过往的模样。
    是九鼎,是干戈,是玉钺,还是一块刻着百草医经的岩石,是一根钻燃火焰的木头
    张福生竟顺着因果,畅通无阻的看到了它的最初。
    是.一根藤条?
    一根平平无奇的、沾着泥点的藤条。
    张福生这才看向那一副又一副的画卷。
    皇宫,皇宫,还是皇宫。
    画卷中最多的就是一角皇宫,也曾出现在如同祭坛般的地方,但张福生觉得,自己似乎并不需要犹豫选择什么。
    因为,
    他在其中两幅画卷中,看到了熟悉的事物,一个是那因果彰显的、刻化着医经的石板。
    另一个,则是一根藤条,沾着泥点的藤条。
    画中藤条,正被一只手掌抓握,正在抽溅起斑驳的泥点。
    张福生咽了口唾沫。
    因为他看见持藤条的‘人’了。
    而那人。
    那半身为蛇半身为人的生灵,也看到了他。
    画中半人半蛇的绝美女子,冲着张福生微微笑了笑,目光慈和,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娲!
    张福生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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