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9章 老大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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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凡回到县政府办公楼上班。
    进到楼内,正碰上杨光耀走了出来。
    “凡,”杨光耀和蔼地道,“下午两点,有个关于党风廉政建设,以及个人作风的宣讲,记得参加一下。”
    “宣讲人是谁?”陈凡问。
    “我呗,”杨光耀耸了耸肩,自嘲着笑道:“谁让我怕老婆呢?
    个人作风问题,除了我来宣讲,还能有谁?
    记得早点到,提前布置一下会场。”
    陈凡怔然看着对方。
    眉梢有个痦子,酒糟鼻,国字脸,黑框眼镜,中等个头。
    那天在云雾山庄欺负喻可欣的,应该就是此人了。
    喻可欣恐怕比他女儿岁数都,刚刚十六岁,上高一,这人怎么下得去手?
    更讽刺的是,这人道德如此卑劣,竟然还有脸当着众人的面,宣讲党风廉政建设与个人作风。
    他个人作风,已经烂到家了。
    陈凡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道:“好的,待会儿我一定把会场,提前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等着您去开讲!”
    “你这个家伙,总喜欢油嘴滑舌。”
    杨光耀虽然恨死了陈凡,但表面上装的却异常亲昵,还当众拍了拍他肩膀,大踏步离去。
    陈凡回到办公室,把所有能找到的照片全找了出来。
    其中有办公室合照,还有吕致远跟大家的合照。
    他要混合在一起,晚上带给喻可欣看看,是不是一眼就能把人挑出来。
    下午,他去听杨光耀宣讲。
    杨光耀在台上侃侃而谈,大谈廉政与作风问题,得表情坚毅,口水乱飞。
    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是个立场坚定的好人。
    晚上陈凡下班,正碰上郑瑞轩。
    “郑哥,还不下班?”
    陈凡随口问了一句。
    郑瑞轩无奈地叹口气,声道:“我哪有你那么好命?
    最近老板忙卡勒超级工厂的事,天天忙到半夜,我也得陪着。”
    陈凡拍拍他肩膀,表示同情道:“命苦不能怨政府。
    不耽误你进步。
    我先撤了。”
    “要不你陪我进步一下?”郑瑞轩道。
    “算了吧,我思想觉悟比较低,到时间就下班。”
    陈凡一溜烟跑了。
    他看了看表,时间还早,随便逛了逛。
    等到快要放晚自习的时候,才来到一中校门口。
    蔡秀枝和喻可欣刚刚上高一,课业还没那么紧,晚上放晚自习也比较早,还不到八点钟。
    如今天气已经热了,校门口布满了炸串、麻辣烫、铁板鱿鱼等吃摊。
    一中教学楼是新建的,跟宿舍楼隔了将近三四百米的路。
    有许多家近的通校生,有的放了晚自习,自己回家,有的家长来接。
    所以放学期间,校门口乱作一团,挤得水泄不通。
    陈凡提前来到门口的吃摊区域,找了一家麻辣烫摊坐下。
    摊主是个中年女人,把摊位收拾得很干净,一看就知道非常勤快。
    陈凡点了三个人的量,那女人好意地提醒道:“同学,你点这么多,一个人吃不下吧。”
    陈凡道:“待会儿我两个妹妹,还要过来一起吃。”
    那女人叹口气道:“姑娘要是有你这么个哥哥,可真好。”
    陈凡等了一会儿,蔡秀枝和喻可欣急匆匆赶了过来。
    “陈大哥,您真来啦!”
    蔡秀枝道:“您怎么还坐这儿吃上了?
    不如赶紧送可欣回宿舍吧。”
    陈凡指了指座位道:“坐。
    我来就是要一劳永逸,会会那几个混混儿。
    省得我走了,他们再来找麻烦。”
    陈凡着,掏出几张照片,交给喻可欣道:“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的那个人。”
    喻可欣接过照片,一眼就看了出来,指着杨光耀,眼神中流露出恐惧道:“就是他,没错的。”
    “好的,我知道了,”陈凡将照片收起来,然后道:“饿了吧?
    吃饭吧!
    我随便点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
    蔡秀枝不好意思道:“陈大哥,你一天请我们吃了两次,多不好意思。”
    陈凡笑了笑道:“涮串麻辣烫才值几个钱,不用介意?”
    蔡秀枝道:“这对我们学生来,已经很好了。”
    喻可欣也大胆地开始吃。
    这涮串麻辣烫,虽然对普通学生来不值钱。
    但她从是被爷爷捡垃圾养大的,这些东西对她来属于奢侈品,整个记忆中也没吃过几次
    她吃了几口,感觉无比美味。
    可是不一会儿,她就愣在了当场,吓得口中塞满食物也不敢嚼。
    有两个染着黄头发,纹着大花臂的青年,叼着烟旁若无人地走了过来,径直坐到喻可欣的对面,一口烟吐在喻可欣的脸上。
    其中一个人冷笑道:“可以啊丫头,竟然有胆子,在这里大吃大喝上了?
    躲了几天,怎么不躲了?”
    另一个人道:“少废话,贷的款什么时候还?
    要是还不上,就跟我们走。
    陪人睡一晚两百,你陪睡一个月就够了。
    我知道你们一中都是学霸。
    你一定会问,为什么是一个月?
    告诉你,剩下的算利息。”
    喻可欣吓得低下头,不敢话。
    蔡秀枝紧紧拉着她的手,给她鼓励。
    陈凡敲了敲桌子,不耐烦地道:“谁让你们坐下的?
    滚!”
    “嘿,你子干嘛的?”
    一个黄毛哼了一声道:“老子刚才就看你不顺眼。
    这死丫头之所以敢出来见人,是你在给他出头吧?
    你混哪条道的,老大是谁?”
    陈凡指了指自己,嘲笑道:“你看我像个混混儿?
    我的老大,你还不配问。”
    那黄毛看陈凡气定神闲,好像不害怕他们,皱眉道:“朋友,我劝你少管闲事。
    这丫头白纸黑字欠了我们钱。
    现在加上利息,已经六千多了。”
    喻可欣急道:“我就借了两千,这才几天,怎么就成了六千?”
    “你没看借款合同么?
    利息很贵的。”黄毛道,“那合同你已经签了字,就是认可了利息。
    现在利滚利,已经到了六千。
    你趁着现在,答应老子去陪客,很快就能还清。
    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将来你卖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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