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我们少吃一点,他们就能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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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对卢,唐国人突然抛出‘倭国银山’的消息,这会不会是他们设下的阴谋?”
    就在那人面前,坐着一个身着粗布短打的高句丽人。
    他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安的问道。
    而刚才那开口的青年,缓缓放下手中的酒盏。
    虽穿着寻常商人的青布袍,眉眼间却透着一股慑人的锐利,正是乔装潜入长安的高句丽大对卢渊盖苏文。
    他沉默片刻,指尖摩挲着杯沿,目光沉沉地扫过厢房内屏息待命的几名高句丽心腹,才开口道:“郑元璹父子的辞,与咱们之前从其他渠道打探到的消息,分毫不差。”
    “那是不是,郑元璹父子是真心投靠我们?倭国真有那么多银山?”
    对面的使者瞬间兴奋起来,身子前倾,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若是能掌控倭国的银山,高句丽的财力便能大增,到时对抗大唐也多了几分底气。
    相较于下属的激动,渊盖苏文却显得异常淡然,甚至嘴角勾起一抹冷嗤:“唐国人与当年的隋国人一样,都是自大狂妄之辈,他们向来瞧不上我高句丽,如今又正忙着对付西突厥,怎么会费尽心机,派一个国公爷来做细作?”
    在他看来,唐廷若真要对付高句丽,只会直接动用武力,而非用这种“迂回手段”。
    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严肃,眼神锐利地盯着那名使者:“记住,回去之后告诉下面的人,务必善待郑元璹父子,不可有半分怠慢。郑元璹是唐国五姓七望出身,若能借他拉拢到士族势力,让唐国内部生乱,那唐国的江山,迟早会成为我们掌中之物!”
    “是!属下谨记大对卢教诲!”使者连忙躬身应下,可心里却暗自腹诽。
    到底,您还不是担心郑元璹是细作,才亲自冒险潜入长安探查?
    嘴上得笃定,暗地里却把算盘打得比谁都精。
    “对了。”
    使者想起另一件事,又连忙问道。
    “高建武大王派来的那几名使臣,如今还被咱们扣在驿馆,该如何处置?”
    渊盖苏文端起酒盏,仰头饮尽杯中残酒,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放他们回去。”
    这话让使者愣住了。
    来时大对卢明明,要杀了高建武的使臣,嫁祸给唐国,激化两国矛盾,怎么现在突然改了主意?
    渊盖苏文像是看穿了他的疑惑,却没有解释,只是在心底盘算着。
    此次来长安,他本有三个目的。
    一是查清郑元璹父子的底细,二是除掉高建武的使臣嫁祸大唐,三是联合新罗、百济,共同对抗大唐。
    可如今看来,后两个目的都要改了。
    倭国的银山啊。
    他必须要在大唐出海之前,先拿下那座岛国。
    因为他很清楚。
    眼下的高句丽,根本没有与大唐正面抗衡的实力,只能先自保。
    “去传本对卢的命令。”
    渊盖苏文重重将酒杯顿在桌案上,烛火被震得晃动了一下。
    “联系新罗和百济驻长安的使臣,就某在清风楼设宴,请他们明日前来,共商‘互利之事’。”
    他眼底闪过一丝野心:大唐虽强,却也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若是高句丽能先吞并倭国、新罗和百济,整合半岛与海岛的力量,只需十年时间,他便能训练出一支足以横扫天下的大军。
    届时,他定会亲自率领铁骑,来到这座繁华的长安城下,让唐国皇帝尝尝俯首称臣的滋味!
    无数次午夜梦回。
    他都在做着一个梦。
    那就是李世民在他面前俯首称臣,他质问着那位大唐皇帝是否要投降。
    或许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了。
    “痴心妄想!”
    立政殿内,长孙无忌冲着温禾吹胡子瞪眼。
    看他挽着袖子要动手的样子。
    温禾早有防备,身形一闪就躲到了民部尚书窦静身后,探出半个脑袋,语气带着几分调侃:“长孙侍郎,您如今已是吏部侍郎,主掌官员考核任免,这粮种分配是民部的差事,您就别跨界操心了吧?”
    “某还兼着民部侍郎!”
    长孙无忌哼了一声。
    接任他位置的人还没上任,所以他如今确实还兼任着。
    温禾抬头朝着窦静看了一眼,后者无奈的点了点头。
    “就算您兼着民部侍郎,也得讲道理吧?”
    温禾从窦静身后走出来,语气变得严肃。
    “这粮种本就数量有限,是陛下好不容易从环王那要来的高产稻种,若是不划出专门的试验田试种,记录生长周期、产量变化,难不成让民部随意分发给各地?到时候种砸了,谁来负责?”
    温禾质问道。
    窦静闻言,点了点头,道:“县子所言有理。”
    “哼!粮种分配本就是民部的职责!”长孙无忌厉声反驳,手指重重戳着桌案。
    “这粮种是朝廷之物,是为了救济百姓、稳定春耕,不是你温禾用来‘试验’的私产,各地百姓等着粮种下地,哪有时间等你慢慢试?”
    窦静闻言,点了点头,道:“长孙侍郎所言有理。”
    温禾看着窦静这“两边都有理”的模样,哭笑不得,只能再次转向长孙无忌,语气带着几分质问:“某要试种,是为了培育出更高产的稻种,日后让更多百姓吃饱饭,又不是为了自家谋利!”
    “可这粮种若是交到民部手里,怕是要被某些人借着‘分配’的名义瓜分,送到士族勋贵的田地里吧?到时候普通百姓连见都见不到,还谈什么稳定春耕?又怎么培育新种?”
    窦静“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县子的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长孙无忌气得脸色通红,指着温禾的鼻子怒喝。
    “你的‘某些人’是谁?难不成你觉得民部上下都是公私不分的贪官?大唐百官,忠心为国者比比皆是,不是只有你温禾一个人在为百姓着想!”
    窦静继续点着头:“长孙侍郎所言甚是。”
    皇位之上,李世民端着青瓷茶盏,神色淡然地抿了一口茶汤。
    殿内方才还剑拔弩张的争吵声,似乎半点没影响他的心境,反倒慢悠悠地赞了一句:“今天这茶不错,入口甘醇,倒有几分春日的清爽。”
    侍立在旁的黄春连忙躬身回话,语气带着几分笑意:“启禀陛下,这是高阳县子昨日刚送来的新采春茶,是在终南山下的茶园摘的头拨嫩芽,特意送进宫来给陛下品尝。”
    “嗯,确实不错。”
    李世民又呷了一口,眉眼间露出几分满意。
    “沁人心脾,咽下去后齿颊还留着香,比之前喝的贡茶更有滋味。”
    这话一出,殿内原本还在对峙的温禾和长孙无忌,顿时都收了声。
    两人一个站在左首,一个立在右首,虽不再争吵,可眼神对视时,依旧带着几分不服气。
    长孙无忌瞪着眼,温禾则微微挑眉。
    李世民放下茶盏,目光扫过两人,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吵完了?”
    长孙无忌连忙上前一步,躬身告罪:“陛下恕罪,臣方才一时情急,在殿上争执,有失体统。”
    他虽觉得自己占理,却也不敢在李世民面前放肆。
    温禾也跟着躬身,语气随意了些:“臣也有错,不该跟长孙侍郎呛声,扰了陛下清净。”
    李世民没再追究,反而对着身旁的内侍高月吩咐道:“给辅机也斟一杯这春茶,他方才吵得急,润润嗓子,再给嘉颖上一碗蜜水,他年纪,喝不得太浓的茶。”
    高月连忙应下,捧着茶盘上前,先给长孙无忌斟了茶,又端了一碗琥珀色的蜜水递给温禾。
    站在两人中间的窦静,看着这一幕,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心里暗自嘀咕。
    陛下这分明是在怪他方才在争执中“和稀泥”。
    可他这位民部尚书,虽是正三品大员,可一边是皇帝倚重的大舅哥,一边是陛下宠信的少年才俊,哪一个他都不敢招惹。
    只能左右逢源,没想到还是得个被埋怨的境地。
    就在窦静心里七上八下时,李世民忽然开口,目光在他身上:“窦卿也站了许久,也给窦卿上一盏茶吧,这春茶难得,一起尝尝。”
    窦静顿时松了口气,连忙躬身谢恩:“谢陛下恩典!”
    接过内侍递来的茶盏时,手都还有些发虚。
    陛下终究还是顾及着他的体面,没真的怪罪他。
    李世民看着殿内三人各异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上次温禾与长孙无忌联手,忽悠了他一把。
    这次他特意将二人召来商议环王粮种的分配,果不其然,这他们二人很快就争执起来。
    待殿内的气氛稍稍缓和,李世民放下茶盏,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这一次环王送来的粮种,便由民部和温禾一人分一半吧。”
    长孙无忌闻言,刚要开口争辩。
    民部掌管天下农桑,粮种本就该由民部统一分配,哪有分给一个县子私用的道理?
    可话还没出口,就见李世民抬眸看向他,缓缓问道:“辅机,朕没记错的话,上一次民部不是有不少人贪墨了不少肥皂和玻璃,这次分一半粮种给温禾,也算是弥补他之前的损失,你就莫要再计较了。”
    一句话,堵得长孙无忌哑口无言。
    他很想,那件事情早就过去了。
    而且那些贪官污吏也都被百骑抓了。
    可是看着李世民的神态,他瞬间明白,陛下这话既是定调。
    无奈之下,长孙无忌只能躬身领旨:“臣遵旨。”
    只是他心里清楚,这是向陛下妥协,绝非向温禾那个黄口儿示弱。
    交代完分配事宜,长孙无忌又转向温禾,神色郑重,语气带着几分提醒:“你曾在陛下面前过,这环王粮种能一年两熟,产量更是寻常稻种的数倍,你自己理当明白,这粮种关系到大唐的春耕收成,关系到千万百姓的生计,半点马虎不得。”
    温禾抬眸回望他,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语气却带着几分暗讽:“多谢长孙侍郎提醒,下官自然清楚这些粮种的分量,只是不知道,民部的那些人是否也清楚,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把‘为民’二字放在心上,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抵得住私吞粮种的诱惑。”
    “此事无须你操心!”
    长孙无忌被戳中了痛处,脸色微沉,厉声回道。
    “民部自有章程,定会将粮种分发到需要的地方,绝不会出半点差错!”
    “但愿如此。”
    温禾淡淡回应,目光却与长孙无忌直直对视,两人眼中都带着不服气,明明没有言语交锋,却透着剑拔弩张的紧张,仿佛下一秒就要再次争执起来。
    ‘老阴比’
    温禾在心里骂了一声。
    长孙无忌心中也在同时腹诽了一句。
    ‘黄口儿’
    唯有站在一旁的窦静,端着茶盏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感受着茶汤的甘醇,在心里默默赞了一句“好茶”。
    至于眼前这两人的纷争,他半点也不想掺和
    一边是吏部侍郎兼着民部侍郎的长孙无忌,一边是陛下看重的高阳县子温禾,哪一个都不是他能得罪的,倒不如当个“局外人”,安安静静品茶,等陛下最终定夺就好。
    翌日天刚蒙蒙亮,高阳县府的大门就“吱呀”敞开。
    二十名玄甲卫身着明光铠,手持长戟,列队站在门前,铠甲在晨雾中泛着冷光,气势逼人。
    温禾穿着青色官袍,身后跟着李承乾,身旁还跟着周福和几名搬卸粮种的仆役,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民部走去。
    周福跟在后面,看着这阵仗,心里还在犯嘀咕。
    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突然调动玄甲卫?
    莫不是又有人招惹了郎君,要去寻仇?
    李承乾也纳闷。
    他这一大早就被自家先生叫出了东宫。
    如今又搞这么大的阵仗。
    莫不是又是那个不长眼的,惹到先生了?
    直到快到民部时,他才反应过来。
    合着先生是让自己来对付舅父的?!
    民部衙门前,值守的吏刚打开门,就见一队玄甲卫气势汹汹走来,吓得连忙退到一旁。
    不多时,温禾带着人走到门口,刚要进去,就见长孙无忌穿着绯色官袍,从里面走出来,显然是特意等着他。
    当长孙无忌看到温禾身后的二十名玄甲卫,还有跟在一旁的李承乾时,瞳孔微微一缩,差点没稳住平日里沉稳的模样。
    这竖子,不过是来领个粮种,至于带这么多人?
    还把太子殿下都请来了,分明是故意防着自己!
    好在长孙无忌心理素质不错,很快就收敛了神色,上前一步,对着李承乾躬身行礼:“臣长孙无忌,见过太子殿下。”
    李承乾摆了摆手,语气随意:“舅父不必多礼,孤是跟着先生来的,先生今日来领粮种,孤正好来看看环王送来的粮种长什么样。”
    他也很为难啊。
    一边是舅父,一边是先生。
    帮谁不帮谁呢?
    温禾站在一旁,脸上露出“无辜”的笑容,对着长孙无忌拱手道:“长孙侍郎早啊,今日来领粮种,怕人手不够,耽误了时辰,就多带了些人来帮忙搬卸,还望侍郎莫要见怪。”
    长孙无忌看着他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心里气得牙痒痒,却又不能发作。
    太子殿下在场,玄甲卫在侧,他若是真拦着,反倒显得他家子气,还可能个“刁难同僚”的名声。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悦,语气平淡:“不见怪,某大人有大量。”
    “呵呵。”温禾当即冷笑了两声。
    “只是温县子如此贸然的将太子带出东宫,只怕有失体统吧。”长孙无忌拧着眉头。
    温禾不以为然的笑道:“下官这是带着太子去体察民情。”
    长孙无忌眼眸微眯,也不在什么。
    他对着身后的属官吩咐了一句,让他领着温禾一行人去后院。
    待温禾和李承乾走后,长孙无忌看着玄甲卫的背影,眼眸微缩。
    ‘太子和温嘉颖之间的关系,是越来越亲密了。’
    后院粮仓内,温禾看着堆在地上的粮种。
    颗粒饱满,色泽金黄,确实比大唐常见的稻种要好上不少。
    他让人仔细清点数量,确认无误后,才让玄甲卫和仆役们心搬上马车。
    粮仓内,李承乾蹲在粮堆旁,指尖捏着一粒金黄的粮种,对着阳光仔细打量,好奇地追问:“先生,这环王送来的粮种,真的能像你的那样,一年两熟吗?”
    温禾正抓着一把粮种在掌心揉搓,感受着颗粒的饱满度,闻言抬头笑了笑:“试了才知道。”
    他语气看似轻松,心里却没少琢磨。
    环王国之前就敢用煮熟的粮种忽悠大唐,这次送来的粮种虽看着成色不错,可万一藏了猫腻,真种不出东西来,他这个提议推广的人,罪过可就大了。
    “那先生打算把这批粮种种在什么地方?”
    李承乾又问,眼神里满是期待,显然是想跟着一起见证。
    “葛家庄那边我不是有个农庄嘛,就种在那儿。”
    温禾随口答道,指尖仍在反复检查粮种。
    “先生仁义!”
    李承乾猛地站起身,语气里满是敬佩。
    “以前葛家庄的人欺负过先生,那里正还勾结元吉府的人想害您,可先生如今不仅不记仇,还把这么金贵的粮种种在附近,这不是仁义是什么?”
    温禾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放下手里的粮种,挑眉看向他:“我怎么就仁义了?你这子,看事情只看表面。”
    李承乾愣了愣,挠了挠头:“不然先生为何选在葛家庄附近?”
    “农庄是农庄,葛家庄是葛家庄,中间还隔着一条水渠呢,算不得挨着。”
    温禾靠在粮堆旁,慢悠悠解释,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再了,等以后我农庄里的粮种丰收,产量比他们的地高好几倍,让那些曾经欺负我的人,每天看着我这边的好收成,只能眼巴巴羡慕,岂不是比直接报复他们更畅快?”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玩味:“有时候,报复不一定非要亲自动手。”
    “你把自己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让曾经的仇人眼睁睁看着你步步高升,而他们却只能在原地打转,甚至越来越魄,这种差,能让他们每天晚上睡着觉都要爬起来扇自己一耳光,比打他们一顿还解气。”
    “所以何必出手报复,自降身份呢。”
    李承乾听得似懂非懂,眉头微微蹙起,又追问了一句:“可先生之前还,不收府里佃农的佃租利息,这总该是仁义吧?”
    温禾闻言,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语气认真了些:“你先生我就一张嘴,府里连仆役带工匠加起来不过几十人,吃不了那么多,我们少吃一点,他们就能多吃点,他们若是能吃饱饭,日子过安稳了,也就不会闹事了。”
    这个时代的百姓还是淳朴的。
    别什么斗米恩,升米仇。
    这些农户生死如今不过温禾一句话的事。
    入了奴籍的人,在大唐早就算不上什么人了。
    而如果温禾出事,他们便会成为别人的家仆,到时候别吃饱饭了,只怕可能活都活不下去。
    所以如今最不想温禾出事的,应该就是他手下这几百户佃农了。
    温禾看他皱着眉、眼神发直的模样,也没指望他现在就明白这些。
    这些关乎人心算计、利弊权衡的事,得靠自己慢慢经历才能悟透,急不来。
    他拍了拍手上的粮末灰尘,朝着仓库外喊了一声:“齐三,带人进来搬粮种,心点,别撒了!”
    守在门外的齐三连忙应了声,带着十几个仆役和玄甲卫走进来,心翼翼地将粮堆装进早已备好的麻袋里,再扛上马车。
    李承乾也回过神,上前搭了把手,帮着扶稳麻袋。
    可周围的人那里敢让他干,纷纷避开,让李承乾好生苦恼。
    温禾看着他这模样,不禁有些欣慰。
    他不知道自己最后能让李承乾变成什么模样。
    但至少会和历史上的李承乾不一样吧。
    等最后一袋粮种搬上车,温禾锁和李承乾一起走出民部后院时,才发现长孙无忌已经不在了。
    倒是民部尚书窦静亲自站在门口等候,手里还拿着一份粮种交接的文书。
    “温县子,这是粮种的数量清单,你核对一下,没问题的话就在上面签个字。”
    窦静递过文书和毛笔,语气温和。
    “陛下特意吩咐过,粮种运输途中要多加心,若是有损耗,及时跟民部一声。”
    温禾接过文书,只扫了一眼,便递还给窦静:“有劳窦尚书亲自跑一趟。”
    “不麻烦,不麻烦。”
    窦静接过文书,心收好,又叮嘱道,“春耕时节路不好走,城外可能还有冻土,让车夫慢些赶车,安全第一。”
    温禾应了声“知道了”,便转身和李承乾一起上了领头的马车。
    玄甲卫分列在马车两侧,仆役们赶着粮车跟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长安城外驶去。
    走了一个多时辰。
    总算是到了葛家庄附近了。
    只是他们一行人才刚到,不远处赫然出现了一群人。
    护卫在周围的玄甲卫顿时警惕了起来。
    驾车的齐三当即将马车停了下来,握住了放在身旁的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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