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突厥那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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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胪寺的议事厅内,炭火烧得正旺,暖意融融。
    唐俭高坐在首位的案后,一身绯红官袍衬得他气度沉稳。
    温禾坐在次位,手里端着一碗蜜水,神色淡然。
    高句丽与新罗的使者分坐两侧,前者身着青色锦袍,后者穿白色短襦,两人都正襟危坐,眼神里藏着几分急切。
    先是两国使者依次递上国书,唐俭接过看了一眼,便放在案上,了些“一路辛苦、舟车劳顿”的客套话。
    可话音刚,厅内的气氛便微妙起来。
    使者们显然不想只聊场面话,可唐俭却迟迟不切入正题,只拿着茶杯慢悠悠地品茶。
    温禾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依旧低头喝着蜜水,对两人的焦灼视若无睹。
    新罗使者按捺不住,悄悄朝着高句丽使者递了个眼神,示意对方先开口试探。
    高句丽使者会意,故意长叹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愁绪,想引唐俭询问缘由。
    可唐俭早已摸清了两人的心思,哪里会顺着他们的话头走?
    他反而笑着岔开话题。
    “冬日的长安倒也别有风味,积雪覆城,梅枝映雪,景致甚佳,若是两位使者有兴趣,明日本官可派人领二位去曲江池逛逛,那里的雪景最是好看。”
    着,他话锋一转,看向温禾,语气带着几分怀念:“起这曲江池,本官忽然想起去岁高阳县子在那里作的诗,如今想来依旧回味无穷啊。”
    温禾放下蜜水,笑着摆手。
    “唐寺卿笑了,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拙作,算不得什么。”
    高句丽和新罗的使者听得一脸错愕。
    他们千里迢迢来大唐,是为了求援,可不是来赏风景、品诗句的!
    可唐俭是鸿胪寺寺卿,温禾是陛下器重的臣子,两人都把话题往诗上引,他们也不敢驳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听着。
    唐俭正想再圆几句,温禾却突然开口,顺着话头往下接。
    “去岁曲江池赏雪时,看着那白雪皑皑满枝头,倒也心有所感,便以雪为景作了首诗,今日正好念给二位使者听听。”
    这话一出,唐俭先愣了。
    他分明记得温禾去年作的是咏梅诗,哪里来的“咏雪诗”?
    可没等他回神,温禾已开口念道:“六出九天雪飘飘,恰似玉女下琼瑶。”
    “好!”
    高句丽使者几乎是立刻拍案叫好,语气夸张地赞叹:“此句意境绝佳!将白雪比作玉女下凡,既雅致又灵动,高阳县子真乃奇才!”
    新罗使者也连忙附和,连声称“妙”,仿佛真的听懂了诗句的妙处。
    可两人没注意到,唐俭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古怪。
    他扶着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暗忖。
    早知道就不提作诗的事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以为大唐的文人水平就这般了。
    温禾却像是没察觉唐俭的无奈,继续念出后两句:“有朝一日天晴了,使扫帚的使扫帚,使锹的使锹。”
    话音下,议事厅内瞬间安静下来。
    高句丽使者脸上的笑容僵住,新罗使者也张大了嘴,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满是茫然。
    这哪里是诗?
    分明就是大白话,的不过是雪停后扫雪的场景!
    他们就算再没文化,也能听出这两句与前两句的差距。
    可方才唐俭还回味无穷,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难不成大唐如今的诗文水平,已经低到这种地步了?
    温禾看着两人错愕的模样,脸上依旧挂着笑:“二位使者觉得这首诗如何?”
    新罗使者反应最快,立刻收起错愕,再次拍案称赞:“好!这首诗作真乃旷世绝作!前两句雅致,后两句质朴,虚实结合,既有意境又接地气,世上难得一闻啊!”
    给他翻译的通译站在一旁,脸都快红了。
    这话违心得都快溢出来了,扫雪的大白话也能算旷世绝作,未免太不要脸了。
    高句丽使者则有些迟疑,他虽也想讨好温禾,却实在拉不下脸这般违心的话,只能干笑两声,含糊道:“是……是不错,妙不可言。”
    “我也觉得还行。”
    温禾点了点头,笑的狡黠。
    唐俭这时候也回过味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温禾一眼。
    高阳县子哪里是在作诗,分明是在试探两位使者的底线!
    新罗使者为了求援,连这般离谱的吹捧都能出口,可见新罗如今已是危在旦夕,不得不对大唐极尽谄媚。
    而高句丽使者虽也讨好,却还保留着几分体面,明高句丽的处境虽不乐观,却比新罗好上一些,尚有底气不做完全违心之事。
    唐俭听着温禾与使者的对话,心中暗自赞叹。
    温禾确实精通外事,难怪之前任城王李道宗在任时,屡次请他来鸿胪寺帮忙应对外使。
    他捋着山羊胡,目光扫过高句丽和新罗使者,故意笑着道:“据这几日曲江池还有诗会,若是二位使者有兴趣,不如本官亲自带二位前去?正好也让你们感受下我大唐的文风雅致。”
    “这……这还是不用了。”
    新罗使者连忙摆手,语气里满是急切。
    他哪有心思去看什么诗会,金城都快被联军攻破了,再拖延下去,新罗就真的完了。他往前凑了凑,语气带着几分恳求。
    “唐寺卿,赏景之事来日方长,还是日后再议,今日咱们还是先正事吧!”
    “正事?”温禾突然放下手中的蜜水,故作疑惑地抬头看向他,眼神里满是不解。
    “二位使者此次来长安,不就是为了参加正旦庆贺的吗?如今距离正旦还有些时日,何必这么着急。”
    新罗使者瞬间哑然,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抖动。
    国书里明明写得清清楚楚,是为了求援的,这高阳县子分明是装聋作哑,故意拖延!
    高句丽使者也沉下脸,心中渐渐生出不满。
    他们已经放低姿态讨好,温禾却还这般羞辱。
    “唐寺卿,高阳县子!”
    高句丽使者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语气带着几分强硬。
    “大唐有句古话叫唇亡齿寒,如今倭奴联合百济在辽东施虐,所过之处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如此残暴行径,难道大唐要视若无睹吗?”
    不得不,这位高句丽使者对汉文化确实有些研究。
    可唐俭早已摸清他们的底细,哪里会被这番话唬住?
    他当即嗤笑一声,猛地拍了下案几,呵斥道:“放肆!”
    唐俭瞪着两人,眼神锐利如刀。
    “据本官所知,你们高句丽与新罗,最初是为了争夺倭国那边的银山,才与百济、倭国起了冲突!如今你们节节败退,打不过了,倒来指责大唐不管不顾?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往前探了探身,语气更沉。
    “本官再问你们,百济和新罗,可与大唐签订过盟约?可自认是大唐的附属国?”
    高句丽和新罗使者顿时愣住,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他们两国历来独立,连前朝隋朝都不服,如今虽忌惮大唐强盛,却也从未真正臣服,更别签订盟约、自认附属了。
    “哼!既然如此,大唐何须出手帮你们!”
    唐俭怒喝一声,声音震得案上的茶杯都微微晃动。
    新罗使者脸色瞬间惨白,高句丽使者却眯起眼睛,心中快速盘算。
    来时渊盖苏文和高建武特意叮嘱过,大唐绝不会坐视新罗灭亡,否则百济和倭国势力壮大,定会威胁大唐边境。
    他咬了咬牙,厉声道。
    “若是大唐不愿意出兵,那我王便只能收兵固守!至于新罗的存亡,便与我高句丽无关!”
    “不!不可啊!”
    新罗使者顿时跳了起来,急得叽里咕噜了一大串,连通译都来不及翻译。
    等他稍停,通译才连忙解释:“他……来之前,高句丽和新罗好会一同向大唐求援,高句丽绝不会不管新罗,如今怎么变卦了?”
    唐俭和温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这就对了,只要撕破他们表面的同盟,事情就好办多了。
    温禾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十足的威慑力:“那高句丽,可能同时对付大唐、百济和倭国吗?”
    “什么?”
    高句丽使者如遭雷击,猛地抬头看向温禾,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你们要和倭国、百济联合?”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唐俭接过话头,脸上挂着淡然的笑,仿佛在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高句丽使者彻底慌了。
    他来之前专门研究过温禾,知道温禾最厌恶倭国,按绝不可能与倭国合作。
    可唐俭和温禾的态度如此笃定,由不得他不信。
    他强压下慌乱,试图找回主动权:“高阳县子,你不是最厌恶倭国人吗?怎么会愿意与他们合作?”
    温禾心中一凛。
    没想到渊盖苏文竟会专门让人研究自己,这个对手比他想象的还要难对付。
    但他表面依旧从容,笑着回道。
    温禾看着高句丽与新罗使者紧绷的神色,脸上依旧挂着和善的笑,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厌恶归厌恶,可国家大事,岂能被私人恩怨左右?正所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若是高句丽和新罗能拿出让大唐满意的诚意,那大唐自然愿意帮你们,可若是拿不出来……”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慢悠悠补充道:“那便请贵使待正旦之后再返回吧,不定还能赶得及为真平王献上最后一份力。”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两位使者心上。
    高句丽使者脸色瞬间青一阵白一阵,新罗使者更是急得满头大汗。
    他们终于彻底明白,大唐并非不愿帮忙,而是在等他们拿出足够的代价,之前的拖延与试探,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在谈判中彻底处于被动。
    但好歹大唐松口了,新罗使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追问:“那不知大唐要什么,才能出兵支援我新罗?”
    “出兵?”
    温禾突然露出茫然的神色,眨了眨眼看向他,“某何时过大唐要出兵了?”
    新罗使者瞬间瞪圆了眼睛,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温禾怒声道:“你、你、你这是在戏耍我吗?”
    “使者莫急,先冷静。”
    温禾摆了摆手,语气放缓。
    “某的意思是,大唐虽不出兵,但可以卖给你们武器甲胄,都是经过工坊改良的军械,对付倭国的兵器绰绰有余。”
    听到卖武器甲胄,新罗使者的怒火瞬间熄灭,眼中重新燃起希望,有军械支援,至少能守住金城,拖延到高句丽出兵。
    他连忙追问:“那粮草呢?我新罗如今粮草紧缺,若是能一并购买……”
    “绝不可能!”
    不等温禾开口,唐俭已率先一口回绝,语气斩钉截铁。
    “我大唐刚经历朔方移民,关中粮草本就紧张,自身都需精打细算,岂能再出售粮草?”
    大唐自然有粮食。
    但是绝对不可能给新罗和高句丽。
    这话堵得新罗使者哑口无言,一旁的高句丽使者却眼眸微动,似乎早有准备,他沉吟片刻后,对着唐俭和温禾拱手道。
    “高句丽与新罗素来贫瘠,府库空虚,只怕没有足够银钱购买军械。”
    “不知大唐可否仁慈,赠送一些武器?日后我两国定当感恩戴德,永世不忘大唐恩情。”
    臭不要脸的!
    温禾在心里暗骂一声。
    难怪后世总有人混淆高句丽是棒子的祖宗。
    单论这不要脸的本事,倒真是一脉相承。
    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为难。
    “使者有所不知,大唐如今也穷啊。”
    不等高句丽使者再开口,温禾话锋一转,抛出早已准备好的条件。
    “不过,若是没有钱,也并非不能商量,你们可以用城池、矿产,或是人口来换,只要是值钱的东西,大唐都认。”
    “这都是陛下仁德,体谅你们处境艰难,才愿意这般通融,若是你们连这都不答应,那便只能就此作罢了。”
    “用城池换?”
    高句丽使者和新罗使者同时大惊失色,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高句丽使者更是又惊又怒。
    当年隋朝派数十万大军,都没能拿下高句丽一座城池,如今大唐竟然想用几批军械,就换走他们的城池,简直是无耻至极!
    可这话他只能憋在心里,不敢出口。
    如今半岛战局早已失控,倭国军队的战力远超预期,不仅装备精良,还极其残忍,新罗已有十多座城池被攻破后惨遭屠城。
    来长安之前,渊盖苏文就已定下主意,无论大唐提出什么条件,只要能拿到军械,都要先应下来,否则高句丽迟早要被倭国和百济联手吞并。
    但城池毕竟是国之根本,高句丽使者不敢贸然答应,只能放缓语气。
    “此事事关重大,我等需回去商议一番,再给大唐答复。”
    新罗使者本想直接答应。
    只要能拿到军械,一座城池算什么?可看到高句丽使者的态度,也只能硬着头皮附和:“还请唐寺卿、高阳县子宽限几日,我等商议妥当后,立刻前来回话。”
    唐俭笑得轻松,语气带着几分随意:“无妨,反正如今着急的不是大唐,两位使者可在客馆安心住下,何时商议好了,何时再来鸿胪寺便是。”
    高句丽和新罗使者心中憋屈,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起身躬身行礼,带着满腹心事告辞离开。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唐俭收敛笑容,对着温禾拱手道。
    “嘉颖,今日若非你步步紧逼,这两位使者恐怕还不会松口,用城池、矿产换军械,这主意实在高明!”
    温禾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冷静。
    “这不过是第一步,他们定然不会轻易交出重要城池,接下来的商议,才是真正的博弈,咱们只需守住底线,耗到他们撑不住,自然能拿到想要的利益。”
    罢,他笑脸盈盈的看向唐俭。
    温禾对着唐俭拱了拱手,语气带着几分轻快:“所以接下来商议细节、拟定契约,便是你们鸿胪寺的事情了,下官便先告辞了。”
    这话锋转得太快,唐俭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抬手想再叮嘱几句时,温禾的身影已消失在鸿胪寺的回廊尽头。
    唐俭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自语:“罢了罢了,后续琐事本就该鸿胪寺来做。”
    如今大唐的条件已明明白白告知高句丽与新罗。
    要么拿城池、矿产换军械,要么空手而归,这便是底线,容不得半分讨价还价。
    即便温禾不再参与,谈判的走向也不会有太大变化,唐俭倒也不担心。
    从鸿胪寺离开,温禾便径直回了府。
    ……
    接下来几日,长安的雪下得越来越大,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将整个府邸裹得严严实实。
    每天早上,管家周福都会站在门口,看着庭院里的积雪念叨一句“瑞雪兆丰年”。
    随着正旦临近,府里的人也渐渐少了。
    三只被接回宫中筹备节庆。
    李义府要回魏州见父母,早早收拾行李离了长安。
    孟周和赵磊明年要去朔州任职,也请假回乡告别父母。
    往日热热闹闹的高阳县子府,一时间竟显得有些冷清。
    每晚吃过饭,温禾便会待在书房里,就着烛火继续写《三国》。
    温柔乖巧地坐在一旁的案前描红,笔尖划过宣纸,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梅端着两碗滚热的羊汤进来,轻轻放在桌案上,又默默退到角,安静地候着,不打扰两人。
    “唉。”
    当写到关羽败走麦城、最终殒命的情节时,温禾忍不住放下笔,长长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惋惜。
    “季汉之败,便由此开始了啊。”
    温柔闻言,停下描红的动作,抬起头冲他眨了眨眼,脸上满是疑惑。
    她还看不懂《三国》里的权谋与悲壮,只觉得阿兄写的故事很有趣。
    温禾看着她懵懂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可写好了?若是累了,便歇会儿。”
    “唔,还没呢……”
    温柔噘着嘴,故意扮出可怜的模样。
    她只要一沾读书写字,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总想着偷懒。
    “那就休息一下。”
    温禾失笑,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果然,温柔瞬间喜出望外,立刻放下笔,起身就想往温禾身边凑。
    可还没走两步,书房外便传来阿冬的声音:“郎君,百骑的人来了,有紧急消息要禀报。”
    正兴冲冲跑来的温柔顿时停下脚步,她看了一眼角的梅,又回头望了望温禾,轻声嘟囔:“那我走了,不打扰阿兄做事。”
    “早些休息,明天雪停了,我陪你去院子里堆雪人。”
    温禾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温柔乖巧地点了点头,拉着梅的手,轻手轻脚地离开了书房。
    等她们走后,温禾对着门外道:“让他进来。”
    不久后,一个穿着厚重兽皮大衣的中年人被阿冬领了进来。
    这人脸上带着风霜,鬓角还沾着未化的雪渣,显然是刚从苦寒之地赶来。
    阿冬顺手关上房门,守在门外。
    “百骑二队齐恒,见过郎君!”
    中年人单膝跪地,语气恭敬。
    温禾看着他身上的兽皮大衣。
    这种材质防风保暖,多是北方草原部常用的衣物,他心中顿时有了猜测,开口问道:“是突厥那边出事了?”
    齐恒闻言,神色愈发凝重,躬身回道:“启禀郎君,一个月前,突厥契苾部族长契苾何力有意率部归附大唐,不料消息走漏,被颉利可汗知晓,颉利大怒,派遣阿史那莫拓率领三万骑兵进攻契苾部。”
    “颉利进攻契苾部?”
    温禾心中一惊,手中的笔险些掉在纸上。
    他记得历史上并无此事,难不成又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引发了蝴蝶效应?
    “契苾部寡不敌众,最终大败,契苾何力的三位叔父,两个堂兄为掩护其撤离而战死。”
    齐恒继续道,语气带着几分惋惜。
    “契苾何力只来得及带着母亲和一千余部众,朝着灵州方向逃亡,如今还在赶路,尚未抵达。”
    听到契苾何力没事,温禾暗中松了口气。
    这位可是大唐未来的名将,骁勇善战,对大唐忠心耿耿,若是折在颉利手中,实在是可惜。
    他记得历史上契苾何力是在贞观六年才归附大唐,而且最初去的是沙洲,并非灵州,如今虽时间提前,地点改变,倒也算殊途同归。
    只是契苾部提前来投,不定还会引发其他连锁反应,温禾不敢掉以轻心,继续追问:“那突厥其他部是什么反应?颉利就不怕逼得太紧,反而让其他部倒向大唐?”
    齐恒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担忧。
    “颉利为了防止其他部效仿契苾部,半个月前已派人召集所有部首领,让他们正月十五之前必须到牙帐议事,还扬言,若是有人敢不来,等明年开春,便率军血洗他们的部。”
    “有点意思。”
    温禾摸着下巴,陷入了沉吟。
    颉利这是想用强硬手段震慑部,可越是高压,越容易引发反弹。
    等高句丽和新罗的事情了结,唐俭怕是又要忙了,毕竟安抚潜在归附的部、应对突厥的动向,都需要鸿胪寺从中周旋。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飘的雪花,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你先下去休息,传信给在北方的兄弟,密切关注契苾部,一旦他们抵达灵州,立刻来报,另外,密切关注突厥各部的反应,有任何异常,都不能遗漏。”
    “是,郎君!”
    齐恒躬身领命,转身轻轻退了出去。
    书房内再次恢复安静,烛火跳动,将温禾的身影映在墙上。他拿起桌上的《三国》手稿,却没了继续写下去的心思。
    他走到窗台,望着那飘的雪花,不禁发出一声感慨。
    “大唐的立国之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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