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见了本皇子,还不快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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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阳县子府的正厅内,香案早已设好。
    内侍省少监高月身着绯色内侍服,双手捧着明黄圣旨,立于香案前,声音洪亮地展开宣读。
    “门下,朕承天命,抚有四海,惟贤是举,惟功是赏,盖闻英才不问年齿,忠烈岂拘阀阅?其有怀经天纬地之略,建济世安邦之勋者,朕必隆爵厚禄,以旌其劳。
    咨尔温禾,字嘉颖,少而敏达,志存匡济,朕观尔心性沉毅,不炫己能,不矜其功,实乃栋梁之资。今依大唐爵制,特封尔为高阳县伯,食邑七百户,赐紫金鱼袋,望尔续展奇才,精研不辍,助朕共致太平盛世,钦此!”
    温禾身着青色朝服,身旁站着穿粉色襦裙的温柔,两人皆插手作揖,躬身垂首听旨。
    丫头踮着脚尖,听不懂圣旨里的文绉绉话语,只知道自家阿兄是升官了。
    她偷偷抬眼,见温禾嘴角噙着浅淡笑意,心里更笃定了,脸上满是欢喜。
    “臣温禾拜谢皇恩,愿为陛下鞠躬尽瘁。”
    温禾叩首起身,声音沉稳。
    只是心里暗自腹诽。
    死而后已”便不必了,区区一个县伯,虽比县子高了一阶,却也犯不着和诸葛亮一样。
    高月将圣旨心卷起,递向温禾,脸上露出温和笑意:“高阳县伯,领旨谢恩吧。”
    温禾上前一步,双手恭恭敬敬接过圣旨。
    他刚收好圣旨,便见高月拱手道:“恭喜高阳县伯,得陛下如此器重,日后定是前途无量。”
    “高中官客气了。”
    温禾笑着从袖中掏出荷包,里面装着些碎银,递向高月。
    “些许心意,不成敬意,还望高中官笑纳。”
    高月却连忙后退半步,双手连摆,语气带着几分惶恐。
    “县伯不可如此!奴婢身为内侍,岂能收受外臣财物?这实在是羞煞奴婢了!”
    若是旁人,甚至是个国公的他都敢收,可温禾的绝不能碰。
    这位可是百骑煞星,连勋贵都敢查,若是收了这荷包,万一被抓住什么把柄,丢命都有可能。
    再,温禾深得陛下信赖,与其贪图这点利,不如好好维系关系,日后不定还有仰仗之处。
    温禾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勉强,顺势收回荷包。
    他本就不是刻意讨好,只是觉得高月常在李世民身边,多一个人情总没错,既然对方不收,也不必强求。
    他转而笑道:“既如此,那便不勉强高中官。只是家中近日做了些腊肉,用的是去年腌制的五花肉,味道还算醇厚,若是高中官不弃,拿回去一些尝尝鲜?”
    高月眼睛一亮,这一次没有拒绝。
    之前温禾送过几挂腊肉入宫,陛下和皇后娘娘都赞不绝口,他也偷偷尝过一块,那咸香中带着烟熏的味道,配着白粥吃再好不过,只可惜数量太少,没尝够。
    他连忙拱手道:“那奴婢便却之不恭了,多谢县伯厚爱。”
    温禾笑着喊来管家周福,让他去后厨取两挂熏得油亮的腊肉,用油纸包好递给高月。
    高月接过腊肉,掂量着分量,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左右看了看,便压低声音道:“县伯,奴婢来之前,圣人还有几句私话,让奴婢转达给您。”
    “哦?请讲。”
    温禾心中一动。
    高月凑近几分,声音压得更低。
    “圣人,今年春耕,关内道、河南道、河北道的所有水田,都要种上您培育的环王稻,关内道和河南道有京畿守军看着,倒不必担心出岔子,只是那河北道……陛下忧心不已。”
    温禾点头。
    河北道历来是多事之地,当年窦建德在此起兵,后来虽归降大唐,却仍有不少旧部潜藏。
    加上李渊杀了窦建德,在位时对河北道的管控松散,地方豪强势力盘根错节,环王稻是新作物,难免会有人从中作梗。
    “此事圣人已决定让魏中丞去河北道督办,只是那边情势复杂,魏中丞虽是直臣,却不善应对地方豪强。”
    高月继续道,语气愈发郑重。
    “陛下特意叮嘱,让您派百骑暗中庇护魏中丞,若是遇到有人阻挠环王稻种植,或是对魏中丞不利,不必禀报,可先斩后奏。”
    温禾瞬间明白。
    李世民是怕百骑明着出动,会引起河北道官场恐慌,甚至被人抓住陛下不信任地方官的把柄,所以才让百骑暗中行事。
    到底,还是李渊当年留下的烂摊子,让河北道成了大唐的心腹之患,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动乱。
    后世安禄山、史思明在河北点了一把火,直接烧到了长安。
    也让这盛世大唐变的岌岌可危,从此一蹶不振。
    “另外还有契必何力那边,他年纪,县伯正好接触接触。”高月笑道。
    温禾明白李世民的意思。
    后面打突厥,可能需要用到契必部的人。
    他听民部已经给他们安排住处了,不过如何安排契必何力,暂时还没有定论。
    毕竟契必何力他如今才十岁。
    “我明白了。”
    温禾点头应下。
    “请高中官回禀陛下,微臣知晓怎么做。”
    高月松了口气,拱手道:“有县伯这句话,奴婢便放心了,时辰不早,奴婢还要回宫复命,便先告辞了。”
    温禾送高月至府门口,看着他捧着腊肉的身影消失在街头,才转身回府。
    温禾刚踏进正厅,便被一道粉色身影扑了个正着。
    温柔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袖,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缀了两颗星星,语气里满是雀跃。
    “阿兄!方才周伯,你现在是县伯了!这个官是不是比之前的县子大好多?”
    “官再大,我也是你阿兄。”
    温禾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髻,心里却不由自主飘向了河北道。
    李世民让百骑暗中庇护魏征。
    可长安城这边也离不开人手,青铜炮的实验卡在了气密和炮管上,工匠们试了十几种方法,要么炸膛,要么射程达不到预期,光青铜就耗了上百斤,照这个进度,今年怕是难有突破。
    之前,里面的主角造炮感觉很简单。
    为何他上手就变的这么难呢?
    热气球那边,李世民将“空军”取名为“飞鱼卫”,取至《山海经·西山经》记载的飞鱼。
    【泰器之山,观水出焉,西流注于流沙。
    是多文鳐鱼,状如鲤鱼,鱼身而鸟翼,苍文而白首赤喙,常行西海,游于东海,以夜飞。
    其音如鸾鸡,其味酸甘,食之已狂,见则天下大穰。】
    但这名字,总是让温禾想起了明朝的飞鱼服。
    所以他便抄袭了老朱,最近正在给飞鱼卫设置飞鱼服。
    空军不需要甲胄,甚至连皮甲都不需要,衣服主要是轻便保暖。
    “阿兄!你又走神啦!”
    温柔见他眼神发飘,轻轻晃了晃他的袖子,嘴巴微微噘起。
    “我在跟你,今日阿恪、阿泰、阿佑他们要从宫里回来,中午我能不能跟他们去街上玩?听西市新开了家糖画铺,”
    温禾这才回过神,看着妹妹委屈的模样,失笑地摇了摇头。
    “行,让他们带你去,不过得让阿冬跟着,不许乱跑,更不许吃太多糖,心坏了牙齿。”
    他心里正盘算着下午去驿馆见契苾何力。
    那位突厥首领刚到长安,虽病好了,可毕竟初来乍到,总得去安抚几句,顺便问问东突厥的近况。
    让三只带着温柔出门,正好能腾出时间,也省得丫头在家缠着他问东问西。
    起来,三只在宫里比在他这滋润,也不知道为何这么着急便出宫。
    他这清闲日子才过几天啊。
    “曹操,曹操到。”
    温柔刚念叨完想跟李恪他们出门,没等温禾再多叮嘱两句,就见周福掀着帘子匆匆进来,躬身禀报道。
    “郎君,三位郎君回府了。”
    温禾挑了挑眉,他身为先生,按礼无需出门迎接,只是点了点头,叫周福让他们进来。
    高阳县府门口,一辆青色马车慢悠悠停在台阶前。
    随即,只见车帘掀开,从上面依次下来了四个身影。
    没错,是四个。
    “阿兄,我以后真的要住在这里啊?”
    只见一个约莫七八岁模样的孩子,带着几分审视的望着高阳县府的大门。
    又紧张的握住了李恪的袖子。
    看他这模样,一旁的李泰嗤笑了一声。
    “你能不能住下还两呢。”
    “李泰你!”那孩子顿时不满的瞪向了他。
    “瞪什么瞪,六皇子!”李泰“切”了一声,他这一句六皇子,让那孩子的脸色都黑了下来。
    不错,这孩子不是别人,正是李世民的第六个孩子,李恪的胞弟李愔。
    在这的四个皇子里面,李恪、李泰和李佑都封王了。
    而且在前不久的正旦夜里,李恪改封蜀王,授益州大都督。
    李泰改封越王,并受封为扬州大都督。
    李佑封燕王,都督幽、易等六州诸军事,并封幽州刺史。
    唯独六皇子李愔是六皇子。
    “有,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以后也会封王的!”
    李愔不服,看着李泰那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顿时委屈的拉住了李恪的胳膊。
    李恪却抽回胳膊,淡淡道:“那你欺负回去啊,光哭有什么用。”
    李愔彻底傻眼了,愣愣地望着李恪,眼眶瞬间红了:“你……你还是我阿兄吗?”
    “若是你再这般娇气,也可以不是。”
    李恪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噗,哈哈哈哈!”
    李泰和李佑顿时笑作一团,连廊下的温禾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李愔气得直跺脚,雪地里都被他踩出一个个坑,却偏偏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红着眼眶瞪着李泰。
    就在这时,廊下传来温柔银铃般的呼唤:“阿恪、青雀、李佑!你们可算回来了!”
    李恪原本平淡的眼神瞬间亮了,没等李愔反应过来,就抽回胳膊,快步朝着廊下走去,连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几分。
    李愔看得一愣,茫然转头问李泰:“他……他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跟你很熟吗,六皇子?”
    李泰白了他一眼,根本没打算解释。
    李佑轻咳两声,故意挺了挺胸膛,学着大人的模样道:“本燕王、幽州刺史,要去拜见先生了,扬州大都督、越王殿下,可要一同前往?”
    “走!本王自然愿意与幽州刺史、燕王殿下一同去!”
    李泰难得觉得李佑顺眼,两人相视一笑,转身就往廊下走,路过李愔时,还特意停下脚步,用眼神扫了他一圈。
    虽然两人什么都没,可李愔却仿佛听到了三个字。
    “六皇子”,那语气里的调侃,比直接嘲笑他还让人气愤。
    他咬着唇,磨磨蹭蹭地跟在后面,心里暗暗发誓。
    总有一天,我也要拿到封号,让你们再也不敢嘲笑我!
    李愔站在高阳县伯府的石阶下,看着李恪、李泰、李佑三人朝着廊下走去,心里又气又不甘。
    方才被李泰嘲笑“没封号”,又被亲阿兄冷待,若是就这么灰溜溜地跟上去,岂不是更让人看不起?
    但他也回不去了。
    阿耶了,若是不能留在高阳县府,那就饿死在长安吧。
    想到这。
    他咬了咬冻得发红的嘴唇,重重哼了一声,脚下的锦靴在积雪上跺出一个坑,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追了上去。
    可没走两步,脚步却突然顿住了。
    方才还朝着廊下快步疾走的李恪,不知何时停在了半道。
    原本微微扬起的嘴角早已放平,脸上那点难得的鲜活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模样,一双眸子像结了冰的湖面,连在雪地上的目光都带着几分疏离,仿佛刚才那个脚步轻快、眼神发亮的人根本不是他。
    “阿兄,你怎么不走了?”
    李愔纳闷地凑上前,顺着李恪的目光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廊下,挂着两盏红灯笼,灯笼的光晕里,一个穿着粉色襦裙的姑娘正踮着脚尖挥手,乌黑的发髻上系着同色的丝带,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笑容甜得像刚酿好的蜜饯,不是温禾的妹妹温柔是谁?
    李愔顿时撇了撇嘴,不屑地哼了一声:“不过是个屁孩,有什么好看的?阿兄你刚才跑那么快,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话音刚,一股冷意突然从身后袭来,像是有把无形的冰刃抵在了背上。
    李愔猛地回头,就见李恪正转头盯着他,眼神里的寒意比这冬日的风雪还刺骨,原本平和的气息瞬间变得凌厉,吓得他下意识后退半步,连声音都有些发颤。
    “阿兄,你……你这么看着我作甚?我又没错什么,她本来就是个屁孩啊!”
    “闭嘴!”
    李恪低声喝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是冬日里骤然下的冰粒,砸得人耳朵发疼。
    李愔被他这副模样吓住了,张了张嘴,原本到了嘴边的反驳突然卡在喉咙里,再也不出来,只能愣愣地看着李恪,眼眶微微发红。
    自他记事起,李恪虽对他不算亲近,却也从未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过话,怎么就因为一句“屁孩”发这么大的火?
    不远处的李泰和李佑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
    李泰笑得直弯腰,用胳膊肘碰了碰李佑,声道:“你看六皇子那傻样,还不知道三郎护着温柔呢,这下撞枪口上了吧?”
    李佑也憋笑着点头,压低声音回道:“也就他是三郎的亲弟弟,要是我,早就挨揍了。”
    两人的什么李愔没听见,但是他们的笑声虽,却还是被风卷着飘到了他耳中。
    他又气又委屈,却偏偏不敢对李恪发作,只能攥紧拳头,盯着地上的积雪,心里把李泰、李佑和温柔都骂了一遍。
    “都站在外头做什么呢?天这么冷,还不进来暖暖身子?”
    温禾的声音突然从廊下传来,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像一缕暖风吹散了空气中的冷意。
    李泰和李佑的笑声瞬间戛然而止,两人连忙挺直身子,收敛神色,摆出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他们可没忘,上次一个晚上抄了二十遍元素周期表的事,手都抄肿了,如今他们可不敢再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方才温柔听李恪他们要回来,吵着要出来接人,温禾拗不过她,便陪着她站在廊下。
    他靠在廊柱上,手里揣着个暖手炉,看着不远处的四个孩子互动,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远远就看到李恪朝着这边快步走来,眼神里带着少见的急切,可走到一半又突然停下,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暗自嘀咕。
    ‘今天脸上没沾东西啊,怎么李恪看到我就突然变脸色了?奇怪?’
    “拜见先生!”
    李恪、李泰、李佑三人齐齐转过身,对着廊下的温禾躬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连弯腰的角度都相差无几,显然是在府里被调教习惯了。
    唯有李愔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他眨了眨眼,好奇的目光在温禾身上转来转去。
    眼前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怎么看都像是个普通的世家子弟,哪里像宫里侍卫们私下的那样“嗜血成性、三头六臂、专吃不听话的孩”的百骑煞星?
    他悄悄往后退了退,又偷偷看了眼李恪。
    刚才李恪瞪他的时候,眼神里的冷意比传闻里的温禾还吓人,这么来,真正可怕的应该是阿兄才对?
    温禾很快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李愔,眉头微微蹙起。
    这孩子穿着浅青色的襦袍,发间系着同色的丝带,料子看起来是宫中专供的云锦,显然身份不一般,可他从未见过。
    他转头看向李恪三人,语气带着几分疑惑:“这人是谁啊?”
    “额……这……”
    三只顿时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先开口。
    李恪垂着眼帘,像是在研究地上的积雪。
    李泰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向远处的红灯笼;李佑则干脆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都是阿耶造的孽啊。
    上次李佑来的时候,先生就已经很不满了。
    现在又多了一个,先生不会要将他们都赶走吧。
    就在这时,一无所知的李愔却挺了挺胸,把腰间的玉带正了正,大大咧咧地开口。
    “本皇子乃当今六殿下李愔!你便是那个高阳县子温禾吧?听你很厉害,连阿兄他们都要听你的话?不过再厉害,你也是臣子,见了本皇子,还不快快行礼?”
    他见温禾模样温和,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又看到李泰三人不敢话的慌张样子,胆子顿时大了起来。
    连蜀王、越王、燕王都怕的人,自己却敢让他行礼,这不正能显出自个儿的厉害?
    不定回去之后,宫里的人都会佩服他。
    可他却没有发现,李泰和李佑看向他的目光都变了。
    ‘真有胆子啊。’
    “李愔?”
    温禾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他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史书里对这位六皇子的记载。
    典型的贵族纨绔子弟,从就好游猎,不喜欢读书,长大了更是任性妄为,屡次违反朝廷律法,甚至纵容手下欺压百姓。
    后来因为被牵连进李恪的案子里,废为庶人,流放巴州,最后在流放地郁郁而终。
    李世民还曾在朝堂上怒斥过他,“禽兽铁石尚可被人善加改造,你却屡教不改,朽木不可雕也”。
    这话后来还被写进了《旧唐书》里。
    他这也算是名留青史了。
    看着眼前这个仰着头、双手叉腰、一脸挑衅的孩子,温禾瞬间明白李世民的心思。
    这是又把难管的儿子塞到我这儿来了!
    你大爷的!真当我这是幼儿园了?
    还是觉得我闲得慌,专门帮你管儿子?
    “正是本皇子!”
    李愔见温禾没话,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皇子身份震慑住了,愈发得意,下巴抬得更高了,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怎么?你敢不行礼?还是觉得本皇子不配?”
    “有点意思啊。”
    温禾忽然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眼角微微弯起,眼神里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玩味,像极了猫看到老鼠时的神情。
    站在一旁的李恪看到这笑容,毫不犹豫地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和李愔的距离,连眼神都刻意避开了李愔。
    然后一同朝着温禾咧嘴笑着。
    这分明是再,这件事和他们毫无干系。
    毕竟只是个弟弟。
    反正宫中弟弟多的很,少一个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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