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流量即是香火？

    如果刚刚孟白觉得自己身心俱疲，一日三惊。
    那对于素心棠来，更是如此了。
    孟白再怎么样，地球好歹还是他家。
    素心棠作为一个穿越客，这一天经历的种种，其所带来的心理压力有多大，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之前强撑着倒也罢了，现在哭出了第一声，那各种情绪犹如卸了闸的洪水一般，根本收不住。
    任凭孟白蹲在旁边怎么劝，也无济于事。
    不过，她的哭声似乎也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了许多许多。
    那一颗颗眼泪，洗掉了两人之间最后的陌生和防备。
    终于，就这么哭了足足十几分钟，她才算渐渐止住，而后靠着床沿坐在地上，顶着微微泛红的眼眶，看着地面发呆。
    她真的累了。
    孟白见状也不好打扰，只是用意识感受着自己脑海中的光点。
    这一感受，还真有惊喜，孟白发现光点的颜色虽然还是白的，但外面却萦绕着一圈流动的紫红气。
    可惜，任凭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操控这个光点。
    有心问问素心棠吧，可一看她那副要死的样子，还是算了吧。
    就这么的坐着，研究着，过了好几个时，已经晚上9点了，孟白终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身上真的有香火？”
    素心棠闻言，瞥了一眼宛若中了毒一般的浑身冒黑紫气的孟白，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你的香火颜色很怪，而且四处逸散，似乎是留不住。”这也是素心棠确认孟白不是神的原因之一，他留不住香火。
    “颜色很怪，留不住？”孟白嘀咕了一声。
    “自我发现你有香火开始到现在，怕是有万缕香火灌入了你的体内，可一边灌入一边逸散，你脑后本来有个香火道轮的，现在也不见了。”
    “都逸散出去了？”孟白着，再次感应了一下脑海中那白色光点外萦绕的紫红气，这应该就是香火吧？
    淡淡的，确实不算多。
    于是乎，他又问道：“万缕算多吗？”
    “百缕为一道，我的法力也才一千八百道，是连续炼了半个多月才攒下来的。你这才一会便有百道了，不少。”
    “既然我留不住，那我的香火能给你吗？”
    此言一出，素心棠直接怔住，她很诧异孟白为什么会这种话。
    她本能的讷讷道：“难道能给，你就给我？”
    “对啊。”孟白回答的毫不犹豫，不给的话不是浪费了吗？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素心棠眼神慌乱的避开了，她垂头声道：“给不了。”
    “为什么？”
    “香火玄妙，只有同为一脉的主祀神和陪祀神才能共飨香火，你不是神，我也不是你的陪祀。”
    完，素心棠又补充道：“不过，若是你有道行，倒是能将香火化成法力渡给我。”
    “那你为什么不把你的法力渡给我，让我先修行呢？”孟白对素心棠，现在也是一点不带客气的。
    “你得先开金脉，有了道行，我才能把法力渡给你。”素心棠倒是愿意渡，可实在是没法子。
    “不是，你不把法力渡给我，我哪来的道行呢？”
    “你没有道行，我法力往哪里渡？你没用东天紫气开金脉，香火也好，法力也罢，全都没法运转，渡给你马上就散了。”
    “特码的！”
    这怎么和找工作一样，找不到工作就没有工作经验，没有工作经验又找不到工作，转着圈的为难人么这不是？
    骂了一句后，孟白又道：“不管怎么，我现在都有香火了，该怎么用？”
    这个问题，还真把素心棠问着了。
    她思索道：“照理，应该是先证得神位，天地降功德替你铸神躯，提升你的道行，增加你的寿元，同时助你凝第一个香火道轮。
    有了这个香火道轮之后，你才能感受到众生的香火，待道轮的香火攒满，彻底凝实，你便能神游一次天地，悟一道神通妙法。
    然后再想法子凝聚第二个道轮，灵神最多可以凝三个道轮……”
    到这里，她不下去了，因为她发现，她实在是不知道凡人该怎么用香火。
    主要是在河鼓天，别凡人飨香火了，便是天灵飨香火的事情都闻所未闻。
    于是乎，她只能开口道：“你可以尝试凝聚香火道轮，若是能成功，搞不好可以悟一道神通，你自己悟出来的神通，不定没有道行也能用。”
    “怎么凝聚香火道轮？”孟白立马来了兴趣。
    “不知道。”素心棠回答的很干脆，她确实不知道，这种事情是成了神之后自动领悟的，没成神，讲也白讲。
    “得，我找几本看看，那帮写网文的脑洞大。”孟白起起身找手机去了。
    等拿到了手机，刚一点亮屏幕，却发现一堆的未接电话和微信消息。
    由于他刚刚和卜婕打完电话，气的把手机调了静音，因此一个都没听到。
    点开看了看。
    发现公司那个和他关系不错的前台宁萌，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
    微信，也是她发的。
    【视频】
    【好好好，牢孟啊牢孟，你个扑街连我都瞒是吧，早你要起号，我也辞职跟你混了！】
    “起号？”孟白有些疑惑，他想起来刚刚卜婕似乎也在电话里，了什么起号之类的话。
    带着疑惑，他直接点开了视频。
    只见视频内，正是素心棠按着孟白在地铁里质问的画面。
    一个标准的营销号配音道：
    【为什么这个世界对钕姓恶意这么大。深城地铁一号线，一个女Coser因为戴了一个特别的头盔，被猥琐蝻偷拍。
    她上前理论，竟然还被猥琐蝻辱骂，她穿成这样就是给人拍的。我想，我们穿什么是为了取悦自己……】
    “？”孟白。
    这个世界可真离谱嘿！
    就特么楞造谣是不是？
    可就当他想再吐槽几句的时候，他脑子忽然像是过了电一般。
    赶忙退出微信，他又打开了唞音，搜索起【深城地铁古装头盔女生】的关键字。
    瞬间，好些个素心棠的视频便跳了出来。
    有像那个营销号一样，瞎造谣的；
    有的只是配上音乐，单纯的展示了素心棠的身段。
    这些视频的数据都还不错。
    毕竟素心棠的气质确实出众，即便是处于应激状态，依然保留了基本的仪态。
    而且，她还戴着一个抽象的头盔，这放在短视频载体上，更是会激起观众的幻想和好奇心。
    当然，这些不是重点。
    重点是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了孟白脑海之中。
    他意识到自己有香火，大概率和刚刚从素心棠身上摸来的“光点”有关。
    可从逻辑上来分析，光点应该是个类似于“香火接收器”这样的东西。接收器能接收香火，肯定产出不了香火。
    香火总该有个来源吧？
    恰好，那些造谣视频有流量；
    又恰好，素心棠在自己的脑袋上看到了香火。
    想到这里，他缓缓转过头，看向了素心棠的头顶，看了好一会，他张嘴问道：“你有没有看过自己的头顶？”
    “看我的头顶做什么？”素心棠的语气依旧是半死不活。
    “看看你头顶上有没有香火，照理，你的香火应该比我多。”
    “？”素心棠猛然抬首，一脸“你在跟我开玩笑”的表情。
    “真的。”孟白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