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两圈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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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义和尚走的这天。
    由王帐右庭大将呼延北与大荒公主拓峰若雅所领衔的大荒使团也于荒原出发。
    不知二者会不会相遇,然后某个大荒士兵看和尚不爽,一刀就遂了他的愿,最后猴跑、猪猝、念珠。
    倒是事到如今,镇北王府不得不放出消息,于是整座北境宛若北炸了窝。
    百姓们当然难以接受与大荒和谈。
    因为双方有化不开的血海深仇。
    但又不得不承认,这六年终于不用提心吊胆,生怕某日有人敲门上来送块白布。
    舆论的发酵挡不住和平的进程。
    在先后轻罚了几个闹事的,又派人去去街头讲解和谈意义,张贴百姓能看得懂的文书,以及贿赂些民粹领头,一套组合拳打下来之后,民间终于分成了两派。
    激进派,坚决反对议和,已经有人开始在王府门前抗议高呼。
    而保守派则觉得激进派有点太保守了。
    总之,老百姓就是不接受。
    无论大荒在这件事上表现出的态度有多卑微,当那其中有姓氏拓峰的大荒使团来到临北城时,迎接他们的一定是臭鸡蛋、鞋底子、和吐沫星子。
    赵乘风没在研究拓峰若雅,这几天被大哥烦的不行。
    之所以烦他,自然是因为那本提前送出的数学公式大全..
    要大全可能有点过,但确实是赵乘风将自己能记住的数学知识全部记录其中。
    本想着大哥喜欢数术,拿到一定会很开心。
    却没曾想,还没走的他整日问东问西。
    好在今天,他终于要走了。
    而且要和燕师傅一道走。
    一起送别两位倒是省事,赵乘风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太揪心。
    可当这日来临时,他还是难以避免的产生些离别的忧愁,以至于他拉着大哥问东问西,拖着燕游集询问风术之核心。
    于是,赵卸甲被他烦跑了,去吃二娘做的离别面条了。
    倒是燕游集老脸都乐开了花,又和他坐上了屋顶,了些话。
    “徒儿你记住,真正的风是抓不住的。”
    “你天赋虽然超绝,但分心太多,天道有缺还是至理,你若不专心一道为主仍会得不偿失。”
    “你还,境界也不到现在还体会不到我的这些,但当你再大一大就会明白,五道走到最后拼的都是感悟,这东西可意会不可言传,我哪怕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也不会懂。”
    “但你也不用急,时间会给你答案。”
    “可切记,贪多嚼不烂。”
    “有时间就去感受一下风,看它走向,看它力度,看它回旋,看它消失在眼前,当然这里的看用的不是眼睛,你懂的。”
    赵乘风听着这番话重重点头。
    燕游集叹了口气:“其实为师最担心你的,是你的心思分在大荒上太多,这会分了你修行的心。”
    赵乘风沉默,明白他的对。
    其实无论意道,术道风法,还是器道剑术,他上手都极快,进步迅猛。
    意道无需多,毕竟与其他四道不同,纯看天赋。
    但术道风法,与器道剑术经过了这些年的学习,他都已经进入了瓶颈阶段。
    用最简单的形容,无论是燕游集用风法,还是林凛挥剑,都有他们的味道,但赵乘风没有。
    这可能便是缺了感悟与时间沉淀的结果。
    于是赵乘风自然回答:“我会静心修行。”
    燕游集老怀安慰:“如此甚好,只是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有些时候欲速而不达。”
    “知道了,师傅。”
    没有叫老燕,叫的是师傅。
    燕游集闻言,自然十分舒服。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赵乘风这才忽然想起一个事儿:“哪白云观里的?”
    “也是师傅的弟子,今后他在北境,你多照顾一下。”
    “哦,这算是我师兄。”
    “你不入册,自然不用叫他师兄。”
    到这燕游集顿了一下,又道:“而且我和你,他是关系户。”
    “哪儿的关系?”
    没等燕游集回答,院外已经吃了两碗面的赵卸甲喊道:“燕殿主,咱走是不走喽...”
    于是已经拖了太久的燕游集留下了一句:“反正先打好关系。”
    “好。”
    言毕于此,来到了最后的送别时刻。
    镇北王府大门前秋风瑟瑟,阳光照着整洁石板都有些反光,但在人的身上却是不暖。
    赵乘风与赵卸甲拥抱,与燕游集施礼。
    终是拿出了一块牌子。
    “大哥的礼物我已经送过了,燕师傅这是你的。”
    燕游集也拿出了一块牌子:“看来我俩心有灵犀。”
    双方互换,赵乘风接过,不知是何材质的黑色牌子入手微沉,上面一个大大‘庭’字,竟有鎏金在字中流动,道庭用料想来是讲究奢华大气。
    而燕游集手里的这块则相形见拙,材质无法与道庭的牌子相提并论,但重点在于中间的一个‘香’字。
    作为北境青楼都认识的‘燕大官人’,燕游集当然熟悉这个牌子代表什么,除了身份地位的象征之外,这块牌子最有用的地方在于——可以白嫖。
    于是他乐了,对要同行一程的赵卸甲道:“要不我们明儿再走?”
    王府门前自然响起了一片欢乐的叫骂之声。
    秋风中,两人登上马车。
    赵乘风挥着手。
    挥着手。
    ……
    临北城里的新道观还未建好。
    赵乘风所问的那位师兄,自然就是之前馒头吃完了,总喜欢带着道冠的道童。
    只是经过六年时间,道童已经成为了少年,从他目前的个子来看,这些年应该是没有再被饿到。
    而且虽然年纪轻轻,他已经有了新的身份。
    成为了道庭北境唯一一座道观的观主。
    少年没觉得这身份有什么用,一是因为没有手下,二则是最近忙着白云观的拔地而起,他累的像是一条狗。
    今日大殿好不容易开始粉刷上漆,一股子刺鼻味缭绕鼻尖。
    这股味道让他很不舒服,于是和工长装作很不好惹的样子,叫道:“我出去一会,你们不要偷懒啊!”
    工长与手下们都闻言笑了笑,这白云观基本的装潢都是他们干的,日子已经有了十多天,在他们眼里眼前这位少年观主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其实心肠很好。
    少年没理他们笑,快速回到了目前还有些简陋的卧房。
    摘掉道冠,他连忙用药在头上抹了抹。
    他的头上左右两侧,分别都有一个杯大的伤口。
    伤口流脓,两圈血红。
    但诡谲的是,不过片刻间,就有氤氲腾出,笼罩其上。
    氤氲与窗外阳光交相呼应,那看着就让人恶心的流脓创口,两圈血红,竟因此莫名有了些神圣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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