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选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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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初手里提着半斤野猪肉停在村长家门口，往里边喊：“村长爷爷在家吗？”
    村长抽着水烟从屋内走出来，注意到梨初后，皱了皱眉，“梨家娃，又咋了？”
    梨初走进门口，将手中的野猪肉递到对方的面前，“村长爷爷，我有事先拜托你。”
    村长没有接过猪肉，双眼望着对方，敲了敲水烟道：“咋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不是幸运打了野猪嘛，然后昨天花了一天时间腌制，晚上还放在厨房晒着。没想到晚上的时候居然有人进来偷猪肉，幸好我没睡着，不然我们家的粮食全没了！”梨初一想到这，眼睛泪汪汪的，“所以想拜托村长爷爷，看看村里有没有人的家里生了狗？当然我们也不是白拿，可以用1斤野猪肉换，你看看可不可以？”
    村长眉头皱得更紧，“村里已经很久没听过被偷东西了，怕是……”
    他没继续下去，抽水烟的速度加快。
    梨初也清楚对方的意思，点点头，“所以村长爷爷，不知能不能帮我们找找呢？”
    “行，反正今天大潮，不用出去捕鱼，我带你去看看吧。”村长视线在半斤猪肉上，“买一只狗不用1斤，你用这半斤去换吧，上次你们家已经送了不少给我们了。”
    梨初看着村长的表情，也没有继续强迫，道了声谢谢。
    村长走在前面，捋着胡子道，“你也是够幸运，眼下村里还真有几户人家的母狗下了崽子，差不多都满月了，正寻摸着送人，毕竟狗也需要吃饭，家里根本养不起每条狗的，几乎送给同村。”
    他掰着手指头数给梨初听：“村东头老钱家，他家那黄狗下的崽，得有五只；隔杨屠户家，那母狗凶得很，他家狗好像下了……啧，不少，得有七八只？记不清了。你都去瞧瞧，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村长先是带着她来到了村东头老钱家，在门口喊了几声，老钱端着饭碗走了出来，瞧见村长和梨初后，眼神疑惑。
    “村长，有啥事啊？”
    “梨家娃家里想养条狗，我想着你们家不是有嘛，带她过来看看。”村长到。
    老钱高兴地点头，指着院子角道，“狗全在那边。”
    梨初靠近一看，发现老钱家的母狗是条常见的黄色土狗，正躺在窝边喂奶，五只胖乎乎的狗崽挤作一团，哼哼唧唧地吮吸着。
    狗毛色多是随母亲的黄色，偶尔夹杂点黑毛，看起来健康活泼。
    老钱很热情，指着其中最胖的一只：“梨家丫头，你看这只，抢奶最凶，肯定壮实！”
    梨初蹲下身仔细观察。这几只狗确实不错，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它们看起来就是普通的、温顺的土狗，眼神里只有对奶水的渴望和对陌生人的一点点好奇，缺乏一种……野性和灵性。她礼貌地表示再考虑考虑，离开了老钱家。
    到了屠夫家，简单了过来的事情，杨屠夫兴奋地带着他们兜了一个圈，来到一个棚子前。
    杨家的母狗是条黑背黄腿的“四眼狗”，果然极其凶悍，见到生人便龇牙低吼，被铁链拴着仍焦躁地来回走动。
    它的九只狗崽缩在窝里，毛色各异，有像母亲的，有纯黑的，有黄白相间的。
    它们似乎继承了母亲的警惕，看到梨初靠近，不像钱家狗那样懵懂，反而发出稚嫩却带着威胁的呜呜声。
    杨屠户哈哈一笑：“咋样，梨家丫头？我家这狗崽子，从就有脾气，长大了看家绝对一把好手！凶得很！”
    梨初点点头，只见草窝里，一条骨架粗壮、毛色灰黑相间的母狗正侧躺着，身下足足挤了九只狗崽！
    这些狗崽显然比老钱家的年纪稍大一点，已经能蹒跚走路、互相打闹了。
    它们毛色各异，有纯黑的，有黄白的，有灰褐的，还有和母亲一样黑灰相间的，一个个圆滚滚、肉乎乎，像一群毛茸茸的球，活力十足地在草窝和周围有限的空地上翻滚、追逐、撕咬玩耍，叫声稚嫩却洪亮。
    每只都很可爱，还很活泼。
    但有一只是与众不同的，它并非个头最大的，但比例极为匀称，骨架明显比同胞们更粗一些，四肢粗壮有力。毛色是深沉的铁灰色，仅在胸口和四爪尖端有一撮醒目的白毛。
    它没有像其他狗那样无意义地疯跑打闹，而是在兄弟姐妹的玩闹中，隐隐表现出一种“领导者”的姿态。
    梨初看到别的狗狗绊倒会呜呜叫，它则一声不吭地迅速翻身起来，继续投入“战斗”。
    这就是她想要的一只！
    听以前的人过，九只狗中必有一只狗王。
    想必这只就是！
    她已经确定，看向村长。
    村长也清楚对方的想法，指着铁灰色的狗，“杨西，这只狗有人订了吗？”
    “现在村里几乎每家人都有狗，哪有人订。”杨屠夫望着铁灰色的狗，“村长，你可是好眼神啊，这狗想必看家很厉害吧。”
    村长没话，抽着水烟，半会后，“梨家娃想用半斤肉换你这只狗，你同意不？”
    “半斤肉？”杨屠夫摆了摆手，“不用肉，拿回去好好照顾就行！毕竟狗也是一条生命！”
    梨初不好意思，望向村长。
    村长叹了一口气，对着杨屠夫道：“你就收了这半斤肉吧，不然梨家娃心里也不舒服，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可以拿点东西跟对方换，毕竟人家刚搬来，家里可啥都没有！”
    杨屠夫思考了下，跑进了屋内。
    半会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把菜刀，菜刀锋利无比。
    “你们家应该没菜刀砍东西吧，这个就拿回去吧。”
    梨初激动地接过菜刀，感激地看着对方，“谢谢杨叔叔！”
    菜刀真的是家里急需的东西，先前切猪肉还是用长刀来，一点都不方便。
    杨屠夫大方地摆摆手，从狗妈妈身边抱走了被选中的狗，递给梨初，“它满月了，你今天就可以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