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晚酌诉平生

    争华回到家，妈问他：“争华，你今天咋回来这么早呢？争华看了眼客厅一角的那架北极星牌地钟，正好五点一刻，平时他五点下班，到家就快五点半了。
    “我早回来了。”争华。
    “你喝酒啦？”
    “中午跟一个朋友喝了点酒。”
    “你没上班啊？”
    “怎么没上班啊？我今晚不在家吃晚饭了，我去家写东西。”争华完上楼去了。
    待他下楼的时候，正好艳红带着儿子贝贝来家里。
    “争华，你要出门啊？”艳红见他下楼，忙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争华叔叔。”贝贝一见他，就跑到了跟前。
    争华把贝贝抱起来，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想叔叔没？”
    “想啦。”贝贝。
    “叔叔也想你啦。”争华着，感觉一阵心酸，眼帘有些湿润，他忙转过身去，用贝贝的身体挡住了自己的脸。
    “我不知道你和贝贝来。”争华把贝贝放到沙发上对艳红，“和个朋友约好了，今晚一起吃个饭。”
    “哦，你去吧，我和贝贝跟阿姨玩会，听同事，你给我打电话了，我忙的也没顾上给你回电话。”
    “我好久没给你打个电话了，不知道你过得好吗？”争华。
    艳红的眼圈红了，她低头抚摸着儿子的头发，没吭声。
    “你要去哪啊？别出去了，跟艳红话吧，我做饭咱们一起吃。”妈从厨房出来。
    “我跟贝贝玩会就走，不在这吃饭，让争华去吧，他已经跟人家约好啦。”艳红。
    “听阿姨的，你和贝贝在这吃晚饭。”阿姨完，又进了厨房。
    艳红对争华：“你快去吧，别让人等急了；你明天下了班去我那，我给你做几样好菜吃，你跟贝贝好好玩玩，。”
    “好吧艳红。”争华点点头。
    “路上骑车慢点啊。”艳红。
    争华开门走了。不知为什么，争华从骑上车的那一刻，眼泪就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来到自己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
    他在路上买了一只烤鸡和几根香肠，这是姐喜欢吃的。
    他到家不长时间，于琼就来了，她手里提了一个保温桶和一瓶红酒，把东西放到茶几上：“争华，我买了一只柴公鸡，在家炖好了，里面放了蘑菇，待会你尝尝。”
    一见到姐来了，争华就上前搂抱住了姐……姐轻轻地把他推开，温柔、嗔怪地：“馋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完，姐把他
    姐拿着保温桶到厨房把炖鸡倒进了汤盆里，又把争华买的烤鸡撕了、切了，放进了盘中。
    姐把菜端到茶几上：“争华，今晚咱俩喝了我拿来的这瓶法国红葡萄酒。”
    “我听姐的。”争华。
    “你先喝喝鸡汤，看看姐的手艺咋样？”姐。
    争华尝了一口汤后：“鸡汤很鲜美，但好像有点中药味。”
    “是啊，我做的是药膳鸡汤，是照着一本菜谱书做的。” 姐温柔地：
    “里面都有啥中药啊？”
    姐：“黄芪10克，党参10克，枸杞10克，红枣20克，龙眼肉20克，淮山20克，薏苡仁20克，用砂锅炖2时。”
    “必须用砂锅炖吗？”争华问。
    “砂锅炖出来味道好。”姐。
    “没看出来，姐还是美食家呢。”争华。
    “是女人都会这么做。”姐。
    “高夏就不会做。”
    “人家高夏是军人啊！我们是家庭妇女，没法跟人家高夏比。”
    “女军人也是女人啊！”
    “女军人和普通女人是有区别的，她挺忙的吧？”
    “确实挺忙，整天围着门诊和病房转。”
    “你俩啥时候复婚啊？”
    “她恨不能马上复婚，可我没答应。”
    “你咋不答应呢？”
    “我也不知道为啥？”
    “我感觉你俩还是复婚好。”
    “再吧。”
    “为了孩子，最好是复婚。”
    “是啊！”争华点点头。
    “听高夏工作挺出色的？”
    “是啊，她是心血管方面的专家，已经评上副主任医师啦，她很努力，医院也很器重她。”
    “来喝酒争华，我一直想来看看你，因为离婚的事，一直没抽出时间来。”
    “你们离了吗？”
    “离了。”
    “娜娜判给谁啦？”
    “判给了她爸，但她依然跟我住在一起，每个周六晚上还是去她奶奶家，星期天晚上我再把她接回来。”
    “你现在住哪？”
    “我还住在原来的房子里，房子判给我了。争华，你姐现在是自由人了，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饿，哈哈……”姐笑了，笑的很凄惨，眼里涌满了泪水。
    争华随后递姐一块毛巾，姐用毛巾拭去了脸上的泪迹，然后优雅地戴上了近视镜。
    “来争华，姐跟你喝酒。”于琼端起杯子来跟争华的杯子碰一了一下，主动喝干了那杯红葡萄酒。
    争华看也喝干杯中的酒。
    “姐，尝尝我买的烤鸡和香肠。”
    “我吃呢，你也尝尝姐炖的柴鸡汤。”
    过了会，两人又碰杯喝了个酒后，姐：“争华，你是不是下岗啦？”
    争华很吃惊，因为他下岗的事，连爸妈他都没告诉。争华被你问的一时语塞。
    姐：“你下岗的当天我就知道了。”
    “你听谁的？”
    “我听我们档案室一个女同事的，他知道咱俩的事，他老公在你们制药厂工作。”
    “他老公是谁？”
    “她没告诉我。”
    “知道我下岗的亲朋好友很少，连爸妈我都没。”争华。
    “有这么句话，一个幸福分享给另一个人，就成了两个幸福，一个痛苦给另一个人就是半个痛苦。”姐温柔地。
    “姐，我尽管下岗啦，但是，我并不痛苦，感觉是一种解脱和自由。”争华。
    “争华，我不这样看。”于琼，“对一般人来，下岗是一种痛苦，而对你来，下岗是一种悲哀，你是军校毕业生，曾经是正营职军官，尽管转业了，但你的身份仍是国家干部啊！”
    “姐，我没把它当回事，曾经的辉煌已经成为过去，现在我就是一个国企下岗职工。”争华平静地。
    “不，争华，你不能把自己等同于一个普通的下岗职工，你虽然下岗了，但你仍然是国家干部的身份。你不能沉默，要向市人事局管理军转干部的部门反映情况啊！”于琼。
    “好的姐，我听你的，我抽空向上级反映一下这个情况。”争华。
    “就是应该反映的，你要不好意思，我帮你反映。”姐。
    “谢谢你姐。”争华。
    “拿什么谢姐啊？”于琼醉眼迷蒙地。
    “你让我拿啥谢，我就拿啥谢！”争华心中升腾起了一种欲望。
    姐的脸绯红起来，她低下了头……争华一下抓住了姐的双手，并把姐拥进了怀中……姐用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两人完事以后，都闭着眼睛默默地躺着，过了好大一会儿，姐轻声问争华：“下岗后，你是咋打算的？”
    “我想开家书店。”
    “这是你一直的一个梦想，你跟我过。”
    “是啊，这确实是我的一个梦想。”
    “我感觉，梦想是美好的，但是，我觉得开书店并不一定能挣钱。”
    “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但是，我仍然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开一家书店。”
    “既然这样，那你就试试吧，反正我感觉开书店的前景不是很乐观。”
    争华沉默了一会后，突然问：“姐，娜娜最近好吗？我是，你们离婚后，她恨你这个妈妈吗？”
    “我女儿好像对我和她爸爸离婚的事并不在乎，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愉快的迹象来。可能跟她平时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有关吧。”
    “我感觉娜娜挺有个性的。”争华若有所思地。
    “这孩子有时候让人不理解……”姐了半截话，看了争华一眼，一脸的无奈。
    “娜娜怎么让你不理解了？”
    “她最近竟然要去她以前的家看看她前世的爸爸、妈妈……你这孩子，是怎么啦？”
    争华没什么。
    “她是不是中了什么魔了？我真担心……”
    “姐，我不止一次跟你过，娜娜就是方琼丽的再生体，可你不信。在娜娜的记忆里，她前世的记忆仍然留存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争华，我就是不信，人死了怎么能轮回转世呢？我怀疑娜娜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有妄想倾向？”
    “我敢保证，娜娜精神没有问题，她就是一个再生人，这是毫无疑问的。她那双看我的眼睛，就是琼丽生前的眼睛，毫无二致，而且，她爱听《梁山伯与祝英台》的音乐，也是琼丽活着的时候的最爱。”争华郑重地。
    姐看着争华，不由自主地摇着头，她根本不信争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