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琉璃厂（求追读，求推荐，求一切！）

    从霍漩办公室出来，已是黄昏。
    顾晓走在林荫道上，低头看着手里的字条：
    “杨宝瑞...琉璃厂西街...文德斋。”
    望了眼天边的日，顾晓思索片刻，还是决定速战速决。
    他迈步来到街上，拦下一辆的士，在晚高峰的车流中堵了将近一个多时，终于到达了那片热闹非凡的街区。
    夜色降临。
    琉璃厂街依旧人流如织，古色古香的街道烟火气十足。
    顾晓按照字条上的地址，在略显拥挤的街面上寻找着。
    没多久就在一家售卖文房四宝的店铺旁，看到了写有“文德斋”的牌匾。
    店铺上下二层，风格仿古，三五人站在第一层的玻璃展柜前，对着内里的玉镯指指点点。
    顾晓没有打扰，目光在店内扫过。
    除了那几位看玉镯的客人，展柜后方还有两名身穿唐装的年轻男子。
    两人唐装一红一紫，身形一胖一瘦。
    久从顾晓的领口探出脑袋，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充满陌生的地方，鼻子轻轻抽动。
    顾晓的目光越过他们，在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上。
    进来前，灵觉就已经开启，他能清晰听见二楼深处某个房间持续传来的异响。
    那是某种机器打磨矿石的声音。
    他正要上前询问，那位穿着紫色唐装的瘦高男子主动迎了上来，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
    “帅哥想看点什么？我们店......”
    话未完，他的视线在了顾晓肩头的久身上，表情惊疑。
    “我找杨宝瑞大师。”顾晓道。
    瘦高男子回过神，笑容收敛了几分，带上一丝审视：
    “请问您有预约吗？杨师傅最近不接外活。”
    “没有。”
    顾晓如实回答，随即按照霍漩的教导，报上“马晶武”的名字。
    瘦高男子微微一愣，好奇道：“您是马老师的......？”
    顾晓没有话，静静看着对方。
    瘦高男子立即会意，侧头与同伴交谈了几句，领着顾晓登上二楼，并让他在一处休息室静坐。
    休息室不大，布置却颇为雅致。
    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墙角摆着个博古架，上面陈列着几个摆件。
    久从顾晓肩上跳下，好奇地在房间里转悠。
    “别乱动。”顾晓低声警告。
    久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收回爪子，跳回他膝上，眼睛仍滴溜溜地打量着四周。
    约莫过了十分钟，门外传来脚步声。
    一位身着深蓝色工装、头发花白的老人推门而入。
    他约莫六十来岁，面容苍老，手上沾着些许石粉。
    “老马刚刚跟我打过电话了，顾晓对吧？”
    老人声音洪亮，目光在顾晓身上打量，“我是杨宝瑞。”
    顾晓起身，从包里取出那块黄玉：“杨师傅，我想请您帮忙雕件东西。”
    杨宝瑞接过玉石，眉头微挑：“和田黄玉？”
    顾晓微微颔首：“想雕个兔子。”
    杨宝瑞若有所思了起来，问道：“知道规矩吗？”
    顾晓摇头。
    老人也不意外，详细的开始介绍流程。
    包括审料，设计，定工费，签合同，监督，审查......
    整个流程并不复杂，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留好证据和合同，防止玉石被调换。
    在经过长达一个多时的拍照，称量，描述......顾晓终于拿到了合同并完成了签字，盖印，支付订金等一系列流程。
    等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
    ……
    “呼......”
    顾晓瘫坐在椅子上，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
    还不等他喘匀气，久就蹦到桌上，叉着腰，用爪子指着他的鼻子，气愤道：
    “好给我买石头的呢！”
    顾晓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过段时间会给你买的，急什么。”
    “我要石头！”久黑亮的眼睛里满是控诉。
    顾晓指着床下，“里面还有十几块，随便拿，不够我再去楼下花坛给你捡两块。”
    久嫌弃地瞥了一眼床底，傲娇别开脑袋：“你话不算数！”
    真是矫情......顾晓暗暗吐槽，换了个思路，开口道：
    “之后几天我要高考，可能顾不上你，你要不要去我爸那儿待几天？”
    “高考是什么？”久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
    顾晓打了个哈欠，“解释起来很麻烦，反正那几天我不能带着你。”
    久挠了挠头，有些纠结。
    它记得顾晖，一个总是盯着它看的怪人，不是很喜欢。
    见它犹豫，顾晓又给出一个选项：“送你去圆圆那儿？”
    “唧——！！！”
    话音刚，久应激地原地跳了起来，一双短腿疯狂颤抖。
    顾晓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默默祝贺邱圆圆解锁“松鼠杀手”成就。
    他看着惊魂未定的久，有些无奈：
    “这也不去，那也不去，你到底想去哪儿？”
    久眨巴了下眼睛，脆声道：
    “今早去的酒店就挺好，凉快。”
    那地方一晚上一千多，你怕不是在想屁吃......顾晓内心腹诽，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久道：
    “确定酒店就行？”
    久用力点头。
    在它简单的脑袋瓜里，酒店就等于空调，空调就等于天堂。
    得到肯定答复，顾晓掏出手机，翻阅通讯录，很快找到了目标。
    拨号，接通。
    听到声音后，顾晓开口道：
    “喂？是舒倡吗？有个事拜托你一下。”
    ……
    ……
    叮铃铃！
    悠长的铃声在校园回荡，为这场牵动无数学生命运的高考画上了句号。
    顾晓随着涌动的人流走出考场，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他正感觉腹空空，思索一会儿吃什么时，怀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舒倡”的名字。
    顾晓微微一愣，她这会儿不是应该在怀柔拍《孝庄秘史》吗？
    带着疑惑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女孩神秘兮兮的声音：
    “往你左边看，街角那边！”
    顾晓依言望去，只见不远处街角，停着一辆颇为显眼的白色宝马X5。
    降下的车窗后，舒倡笑吟吟地探出半张脸，正隔空朝他用力挥手，她的头顶上还趴着一团毛茸茸的红色松鼠。
    顾晓哑然失笑，穿过人流走了过去。
    刚到车边，舒倡就迫不及待地问：“考的怎么样？”
    “正常发挥。”
    顾晓应了一句，随即疑惑地看向她，“怎么跑这儿来了？你也用了特权？”
    “啊？什么特权？”舒倡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
    “......没什么，当我胡八道。”
    顾晓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最近自己肯定是太累了，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
    舒倡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声道：“这里人太多了，你先进来再。”
    顾晓从善如流，拉开车门坐进了车后座。
    刚一座，久就从舒倡头顶跳到了他的肩膀上，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
    “你们感情真好。”舒倡看着这一人一鼠的互动，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羡慕。
    顾晓用手指挠了挠久的下巴，转向舒倡，好奇道：“所以，是有什么急事找我吗？”
    舒倡狡黠的笑了起来：“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