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这是变着花样作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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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清幽。
    初夏的微风拂过柳梢,带来丝丝凉意。
    叶凡懒洋洋地躺在一张竹椅上,身旁几上摆着一壶清酒,几碟菜。
    他眯着眼,享受着这难得的闲适,酒意微醺,几乎要睡去。
    “叶先生真是好兴致啊。”
    一个温和却略带清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破了院中的宁静。
    叶凡一个激灵,睁开眼循声望去。
    只见院门处,刘伯温一袭青衫,负手而立,正含笑看着他。
    阳光透过柳叶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他那张清癯的面容愈发深不可测。
    叶凡着实吃了一惊,连忙坐起身。
    “刘…刘大人?您怎么……”
    他下意识地看向那扇只是虚掩着的院门。
    刘伯温缓步走进院内,姿态从容,仿佛只是路过友人宅邸顺便拜访。
    他微微一笑,解释道:“老夫午后路过,见贵府大门未闭,又听闻叶先生已迁新居,想必便是此处了。”
    “一时好奇,便不请自入,唐突之处,还望先生海涵。”
    叶凡摆了摆手,示意无妨,心中却更是疑惑。
    自己刚搬来不过半日,这刘伯温消息竟如此灵通?
    他忍不住问道:“刘大人是如何知晓在下住在此处的?”
    刘伯温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语气平淡如常。
    “来也巧。”
    “今日下午,老夫恰好看殿下命人在处置附近的一处田产宅契,手续匆忙。”
    “殿下近来行事虽愈发沉稳,但如此细致置办产业,却非其往常风格。”
    “老夫便猜想,殿下如此急切,想必是为一位极其重要之人安排住所。”
    他顿了顿,目光在叶凡身上,继续道:“而近来能让殿下如此费心,且又急需安顿的,除了刚从诏狱出来的叶先生,老夫实在想不出第二人。”
    “更何况,先生与殿下…渊源匪浅。”
    “殿下尊先生半师,亦是情理之中。”
    “加之先生旧宅已被查抄,故而老夫便冒昧猜测,殿下所置新宅,必是赠与先生!”
    “方才路过,见门扉虚掩,院内陈设虽简却净,更印证了老夫的猜想,故而斗胆进来一探。”
    这一番推断,环环相扣,合情合理,却又精准得让人心惊。
    叶凡听得暗自咂舌,这刘伯温果然名不虚传,仅凭一点蛛丝马迹便能将事情推测得八九不离十。
    他拱手叹服。
    “刘大人洞察秋毫,明见万里,在下佩服。”
    “雕虫技,不足挂齿。”
    刘伯温谦逊了一句,话锋却顺势一转,神色间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与歉意。
    “其实老夫今日冒昧前来,一是道贺先生乔迁之喜,二来…也是有一事不解,特来向先生请教,并…请罪!”
    “请教?请罪?”
    叶凡更加疑惑了。
    “刘大人言重了,您有何事需向在下请教?又何罪之有?”
    刘伯温脸上露出歉然之色,叹了口气。
    “近日,太子殿下曾亲至御史台,询问老夫…当初查抄先生物件时,其中几本书册的下。”
    叶凡心中一动,面上却不露声色。
    “哦?还有此事?”
    “不过是些闲书杂文,怎劳殿下亲自过问?”
    刘伯温仔细观察着叶凡的反应,继续道:“殿下似乎对此书极为看重。”
    “然…当时情况复杂,为免节外生枝,那些书册…已被老夫下令焚毁了。”
    “殿下问起时,老夫便如此回复了。”
    “只是见殿下离去时神色…似乎颇为失望惋惜。”
    “老夫心中不安,故而特来向先生求证,那书中究竟记载何等重要内容,竟令殿下如此挂怀?”
    “再者,未征得先生同意便擅自处置先生旧物,亦是老夫之过,特来向先生请罪。”
    他得诚恳,眼神却紧紧锁住叶凡,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叶凡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甚至嗤笑了一声。
    “嗨!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为了那几本破书!”
    他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刘大人不必挂怀,烧了就烧了吧!”
    “那都是些我闲来无事胡乱写写画画的玩意儿,记录些奇技淫巧,胡思乱想罢了,上不得台面,更谈不上什么重要。”
    “殿下或许是念旧,或是觉得新鲜,才多问了一句。”
    “您处理得对,那些东西,留着本就是祸害,烧了干净!”
    “您这哪是请罪,简直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我谢谢您还来不及呢!”
    他越是得轻描淡写,浑不在意,刘伯温心中就越是惊疑不定,愈发觉得那书中必定藏着惊天秘密!
    否则太子不会那般急切惋惜,陛下也不会那般讳莫如深!
    眼前此人,也绝非他表现出来的这般简单豁达!
    其才学见识,恐怕深不可测!
    刘伯温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温和的笑意,顺着叶凡的话叹道:“先生谦虚了。”
    话锋一转。
    他神色忽然郑重起来,缓缓拱手道:“只是,老夫还是要请先生恕罪!”
    叶凡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刘大人此言从何而来?您何时又得罪过我了?”
    刘伯温叹了口气,面露愧色:“其一,先生当初身在都察院,老夫竟未曾举荐重用,自以为识人独到,结果却眼拙不明,险些误了先生前程。”
    “其二,先生被牵连入狱之时,老夫虽知其中多有蹊跷,却未曾出面相救。”
    “至今念及,心中颇感愧疚。”
    叶凡闻言,却只是摆了摆手,脸上甚至浮起一抹真诚的笑意:“起这事,我反倒还得谢谢您呢。”
    “谢我?”
    刘伯温一怔,满脸错愕,“这……又是为何?”
    叶凡举杯一饮而尽,淡淡道:“若是当真受你重用,攀得太高,只怕到时候想要全身而退都难了。”
    “可如今我不受重视,反倒轻身自在,少了许多掣肘。”
    “换句话,若非大人当初的冷眼,我未必还能安稳坐在这里享受。”
    “所以啊,我得谢谢你。”
    刘伯温先是怔住,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
    眼中既有钦佩,也有几分感慨。
    “先生这般看待,实在令人佩服,心胸豁达,非常人所能及。”
    他摇头一叹,语气中多了几分自嘲与无奈:“得也对,站得越高,越是危险。”
    “一个不慎,便可能坠入万丈深渊。”
    “有时别是那身外之物,便是这官位权柄,亦是如此。”
    “拿得起,未必是本事,放得下,才是大智慧!”
    “譬如老夫,如今身处漩涡,想抽身而退,却是千难万难,如履薄冰啊。”
    “站得越高,看似风光,实则越是危险,一个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比起先生这般逍遥自在,老夫实在是…羡慕得紧。”
    叶凡看着刘伯温那副感慨身不由己的模样,却是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平淡却字字惊心。
    “刘大人,你这哪是不好退?”
    “依我看,你这是在变着花样地作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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