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少年张辽(求追读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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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显然二者皆是会错了意,但也怪不得他们,实在是太巧合了。
    自家主公张姓,年少又是随先师上山修行,入世不过一年,来历神秘。
    而今突然听闻此消息难免就会往上联想。
    再者又是主公及冠有三却又无后,这也让韩暨黄忠这两个在桃源算老东西的人心里有些不上来的些许失。
    自己拜了主公那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主公有后那才算是后继有人,基业可传。
    这种想法也是如今乃至以后千余年的普世价值观念。
    如今突然就出了这么一个张家,也怪不得他们会如此联想了,所以用了七八日的时间抵达虑虒后,稍稍安顿,韩暨就带着一众往马邑而去。
    从虑虒赶往马邑的距离倒也不比从真定来虑虒的近,约莫150里的路途,但赶路的速度却是几倍的快速。
    太原郡乃中原北上的门户,可以南下只要过了雁门太原两郡,那洛阳长安就等同于开门迎客的少女。
    当年武帝将第一次对匈奴战役放在马邑也是因为如此,因为这里足够深入等于入主中原的桥头堡垒,所以匈奴人才会轻信计策。
    虽然马邑之谋的结果是坏的,但武帝却是成功的,正是因为马邑之谋的失败这才让其可以大肆整顿军制,也让卫青等羽林郎正式登台。
    一路算不得特别快,但150里的路途韩暨他们也只用了两天时间不到,除了雁门十八盘的栈道凶险外,其余路途堪称平坦。
    五十几骑在别地可能算是乍眼,但在并州却也是还好。
    并州原本就是大汉的养马地,代郡马政更是从战国赵武灵王时期就存在了,如今虽然官方养马规模不足武帝时期的百分之十,但民间养马却是盛行。
    所以这里别的可能很缺,但马是一点都不少。
    递了路引,入了马邑,地处平原的马邑城雪景唯美,但韩暨等人却是没得心思欣赏。
    刚一入城,一行便是四处打听,黄忠发挥豪杰气质往游侠儿一处去了,韩暨则是摆开世家子的排场一路拜访士族豪强。
    马邑张家是真的寞了,即使是二人神通各县,等找到确切地方时竟也用了两天。
    要知道他们赶路而来的百里之遥也才不过两天时间不到。
    不过既然知道了地方,那便是好办了。
    备礼,登门!——
    十一月的马邑早已被大雪覆盖,城郊一处破败的宅院孤零零地立在风雪中、院墙的夯土被岁月剥蚀出裂痕,檐角的瓦当残缺不全,积雪从漏洞处渗入,在室内凝结成尖锐的冰棱。
    十四岁的张辽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麻衣,手持斧头在院中劈柴、他的手掌布满冻疮,虎口因常年握斧磨出了茧子,每一次挥斧,呼出的白气都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霜。
    屋内传来母亲的咳嗽声。
    自父亲去世后,家中的积蓄早已耗尽,母亲染了风寒却无钱医治、昔日张氏在马邑也算有名望,父亲曾是边军的一名百长,但战死后,家中田产被豪强侵吞,如今只剩下这座祖宅,却也因年久失修而摇摇欲坠。
    若不是还有堂亲偶尔接济,自己这家怕是就连此处老宅也保不住了。
    劈柴乏了,张辽杵斧暂歇,望着院角空空的马厩沉默的叹了口气。
    院角的马厩空空如也,最后一匹老马也在前几天被自己卖了换了些钱财给母亲抓了药、
    追忆以往,他还记得父亲在世时,家中尚有十余匹好马,每逢秋狩,父亲都会带他纵马出猎、而今
    马蹄声由远及近,踏碎了雪地的寂静。
    张辽抬头,见一队骑卒停在院外、为首的两名男子都约莫是三十余岁,一人身着锦缎深衣,外披狐裘大氅,腰间悬着一块温润的玉佩,一看便知是世家子弟,另一人体格壮硕,厚实皮裘裹着沾染了白霜像极了林间老熊。
    身后随从也皆是皮裘,马鞍旁挂着长弓,显然不是寻常商旅。
    那人翻身下马,拱手一礼,声音温润:
    “可是雁门张氏?”
    张辽握紧斧柄,警惕地打量着来人、这些年,上门讨债的、强买宅院的、甚至想强纳母亲为妾的地痞无赖不在少数,他早已学会用刀剑话。
    但眼前这些人却是不同——他的眼神里没有太多的恶意,相反,竟是都带着一丝丝……的期待?
    “文远?咳咳可是来客人了?”
    屋中传出几声咳嗽,后而又响起了虚弱的问话。
    孤儿寡母,年仅十四的张辽便已是早早的及了冠,担起了一家的责任。
    张辽眼中警惕不减,手持斧柄正面着韩暨等人,脚步缓缓后撤挪到了屋舍门前。
    “阿母,来了一伙不认识的人。”张辽着一口韩暨等人听不懂的话语。
    “既无硬闯..咳咳便是善客吾儿好生招待一番吧”
    屋舍里同样回应了一句相同的语言。
    韩暨倒也不觉意外,并州胡汉相通频繁,汉娶胡,胡嫁汉也是寻常。
    “可是阿母.家中哪有余钱招待啊..”张辽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他也看出来了韩暨等人没有恶意,但若是要招待,他去哪找东西来招待。
    “吾儿愚钝,若是善客,一碗温水便足以让人满足,若是恶客,即便吾儿有千金相待那也填不满沟壑咳咳,儿啊,为人处事你可得快快学会..咳咳了,阿娘感觉撑不了多久了”
    “娘!”
    屋内的声音更是虚弱了几分,张辽已经全然顾不得韩暨等人了,扔掉斧子推门就跑了进去。
    院篱笆墙外,韩暨黄忠两人相视一眼颇有些为难。
    ‘主公是寞果真就是寞,这孤儿寡母的唉。’
    来了张家,见到了张辽以后,韩暨已经明白自己可能是想差了,这张辽与主公样貌无一点相似,屋内女子声音虽虚弱但也并不算年长,乃主公直系之人的可能性等同于无,但即便这样他也是不敢怠慢,虽不是直系,但若是旁系那也得考虑血亲关系。
    他思虑了一下,手推开了院门。
    “汉升与我进入,尔等在外等候!”
    “诺!”
    “先生,药包。”
    一桃源刀卒从随马鞍袋中取出一封韧皮方包来递上。
    韩暨接过道了声谢便与黄忠踏入了院中。
    两人快走几步到了门前,拱手一礼口中道:“不请自入,得罪了。”
    罢他们二人便闯入了屋内。
    屋中陈设简朴,床榻上裹着几层皮革的妇人虚弱到了极点。
    见二人直接闯入,床边张辽满心的怒火与委屈再也无法遏制,抄起床下一柄短刀便喊杀劈砍了过来!
    “你们!都是你们!啊啊啊!”
    “子冷静点。”
    面对直面而来的短刀,黄忠面不改色,脚步前踏一个侧身手掌便抓住了张辽的手腕。
    一使劲,这子的手便张开了,短刀地发出一声闷响。
    被黄忠擒住,张辽自是挣扎,但他哪是对手,终究还是被黄忠束缚了双手环在了胸前。
    “嘿,公至你还别,这子虽然长得不像主公,但这身蛮力却是有些像了。”
    韩暨近前到床榻边,手里撕扯着药包听着黄忠的话无奈的撇头道:“汉升休要无礼,是你我会错了主公之意罢了。”
    “此二人与主公并无多少关系,莫要坏了夫人的名声。”
    完,手中的药包也打开了,他从中捏起一团干燥的米团,看了看床边的药碗便将米团放在了药碗里添了些一旁陶瓮中的清水。
    待米团化开,他扶起虚弱至极的妇人口中称道:“失礼了。”
    便将碗中米粥水喂给了妇人。
    这米团正是张显给一众外出虑虒的桃源众准备的特制生命回复粥。
    只不过做了干燥化处理,回复效果减弱了一半,但即便是这样,饮下粥水的妇人脸色也在顷刻间好转。
    待一碗冷粥全然下肚,妇人竟是面色红润了起来。
    不得不这粥的用料珍贵,即便不看张显赋予的特殊功能,光是其中所添加的那人参须沫也足以吊住濒死之人的一口气。
    而有了张显赋予的那特殊功能后,更是在顷刻间将一濒死之人给拉了回来,而且还在持续恢复着那本该枯竭的生命力。
    “咳咳.多谢贵人出手”
    张氏转醒,却察觉自己貌似被人揽在了怀里面色不由一紧,但后觉自身变化后,又忽然明白自己恐怕是被人救了。
    一旁,搂着已经不再挣扎的张辽,黄忠嘿嘿一笑松开了手掌:“子这下懂了吧,咱们是来救人的。”
    张辽面色一红,口中支支吾吾,手脚忙乱不知道该往何处放置。
    韩暨将张氏放下,起身一礼:“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夫人莫怪。”
    “贵人此言咳咳却是羞煞我与儿了,失礼者..咳咳当是我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贵人海涵。”张氏面色好转,但咳嗽却是依旧。
    韩暨转首看向黄忠:“汉升,我记着我等是带了伤寒药的?”
    “自是有的!主公早就替我等准备好了。”黄忠哈哈一笑,往外招呼了一声,一名刀卒便拿着另一种颜色的药包走了进来。
    张显给他们准备的东西堪称齐全,恢复药品每人三份,耐力,体力,生命力皆有。
    常规药也是备足,常见风寒,刀创的药更是一人好几方。
    这次派韩暨等人外出,张显就觉得自己有种手中珍稀卡片下副本的感觉,如果可以他甚至还想远程操控,可惜不能所以只能从补给品下手。
    黄忠接过药包打开,从中拿出一副贴有伤寒之症字迹的布包扔给了张辽。
    “子识字否?”
    张辽手忙脚乱的接过,点头道:“认识、”
    黄忠一喜便:“那就照着字迹熬药吧,这可是冀州医仙的方子,保管你娘一方便是药到病除!”
    张辽闻言哪还顾得了其他,当即就向外跑去熬煮起了药汤。
    屋舍内,三人一时有些寂静。
    黄忠砸吧了下嘴还是决定去外面跟子聊吧,女人的事就辛苦公至了,他可不擅长。
    “贵贵人是从何而来?”
    床榻上,见屋内气氛寂寥,张氏不免还是开口问道。
    韩暨跪坐在一桌案旁,执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闻言笔迹一顿道:“夫人还是稍作休息,待用了药汤我等再细聊。”
    “这不是怕怠慢了贵人。”张氏脸上露出不好意思来。
    人家登门拜访,自家不没有招待了,反而是被人招待了一番。
    想起院外还有不少人在,张氏又是忙道:“贵人不妨让麾下也入院避避风寒,这天寒地冻的难免伤身。”
    纸上字迹相继填满纸张,韩暨微微摇头:“你家院子太,站不下那么多人,索性便不进的好。”
    “这这样啊..”
    屋内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不多会,院中熬药的张辽便端着汤药跑进了屋里,然后伏地床边心喂着自己阿母喝下。
    韩暨停笔,抖了抖灰白的纸张往上吹着冷气加快墨迹干燥。
    等差不多了便将纸张迭好塞入袖中。
    “写了啥?”黄忠好奇上前一问。
    韩暨轻声:“一路见闻以及张氏母子的情况,等回了虑虒便寄回去交给主公。”
    “也不知道桃源如何了,几日不在某却是十分挂念。”他叹了口气,不知不觉间,桃源已经成了他的第二个家了。
    一旁的黄忠也是如此:“是啊,原本晚收还打算跟公至比试比试割豆子的,却没曾想被你给拉了出来。”
    两人相谈一阵,那边张辽一边喂着汤药,一边耳朵高高竖起。
    桃源?哪啊?
    晚收割豆子?他们不是贵人吗?贵人也要下田干活吗?
    万般不解涌上心头,从最开始警惕众人,再到现在,张辽心里除了好奇就只剩下感激了。
    一碗汤药很快见底,接连喝了生命粥水,又是一碗药汤下肚,夫人明显是有些撑着了。
    但精神头却是比一开始的时候好上了太多。
    张辽能明显感觉到自己阿母话的声音都大了许多,心里顿觉轻松了不少。
    正要与二位贵人道谢,却听屋外响起一阵暴喝。
    “来人止步!”
    然后便是一阵仓啷啷刀剑出鞘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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