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大舅哥的秘密

    后半夜，别院厢房。
    赵潜龙顶着两个黑眼圈，烦躁地用枕头捂住耳朵。
    赵天雄则在自己房里，面红耳赤，辗转反侧，最终悲愤地看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右手，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这叔侄二人，被隔断断续续、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声音，折腾得几乎一夜未眠。
    只是，两人的心境截然不同。
    赵潜龙是个武痴，对男女之事尚且懵懵懂懂，满脑子只有修炼变强。
    （当然，在龙阳宗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让他对“男男之事”倒是门清得很。）
    赵天雄则是个资深老色批，加上逃亡这半年多清心寡欲，此刻被那声音撩拨得邪火直冒，煎熬难耐……
    那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停歇。
    赵潜龙这才勉强入睡。
    而赵天雄，则是对着窗外凄冷的月光，与自己的“五姑娘”奋战了一整夜，直到天明方才精疲力尽地瘫倒。
    ……
    清晨，当聂红尘神清气爽地带着颜如雪走出房门时。
    早已等在院中的叔侄二人，目光在颜如雪身上，瞬间呆若木鸡！
    眼前的颜如雪，仿佛脱胎换骨！
    肌肤莹润透亮，吹弹可破，五官愈发精致明艳，眼波流转间，媚意天成，却又带着一股清灵之气。
    整个人容光焕发，美得不可方物！
    更让他们骇然的是她身上散发出的灵力波动……
    化海境？
    一夜之间，从化灵一段，直接跨入了化海境？
    这……这怎么可能？
    赵潜龙一个箭步冲上前，眼睛瞪得像铜铃，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急迫：
    “师兄！你到底用了什么逆天秘法？竟然能让颜姑娘修为提升如此之巨？快告诉我！”
    赵天雄站在后面，双眼微眯，心中已是翻江倒海，暗自思忖：
    “这就是斗战一门的底蕴吗？竟有如此鬼神莫测的手段……”
    聂红尘被问得老脸一红，干咳两声，试图用最平淡的语气掩饰：
    “咳咳……也没什么特别的，就……就单纯的睡了一觉而已……”
    他这话本意是想含糊过去。
    但听在旁人耳中，尤其是配合颜如雪那瞬间红透到耳根、娇羞无限低下头的神态……
    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颜如雪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潜龙却猛地抓住了他自以为的“重点”！
    睡觉！
    和师兄睡一觉，就能让修为如此暴涨？
    他眼中瞬间爆发出狂热的光芒，如同看到了通往力量巅峰的捷径！
    他一步上前，紧紧抓住聂红尘的胳膊，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师兄！今晚我陪你睡！”
    “啥？”聂红尘吓得差点跳起来，眼睛瞪得比赵潜龙还大。
    “师兄！你也知道，我在龙阳宗时……早就……早就习惯了！所以，我没有什么心理负担！”赵潜龙一脸“我懂，我都懂”的表情，语气诚恳得令人发指，“只要能让我的修为突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我准备好了！”
    ……
    聂红尘听完这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你没心理负担，老子有啊！
    老子笔直笔直的好吗？
    他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猛地甩开赵潜龙的手，连连后退几步，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嫌弃：
    “滚！离我远点！你个受！老子对你没兴趣！”
    ……
    接下来的几天。
    整个别院的气氛，变得极其诡异和微妙。
    赵潜龙看聂红尘的眼神，总是赤果果的，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期盼”和“渴望”，让聂红尘浑身起鸡皮疙瘩。
    赵天雄则因为那夜的“损耗”和持续的邪火攻心，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眼神飘忽，很是难受。
    聂红尘被这变态叔侄俩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好几次差点没忍住，想直接一巴掌把他们拍成灰，来个眼不见为净！
    为了让赵潜龙那跑偏到姥姥家的性取向回归正轨，也为了给赵天雄那无处安放的邪火降降温。
    聂红尘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
    他大手一挥，宣布：
    “今夜无事，勾栏听曲！”
    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纯粹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正人君子，他还特意让颜如雪换上男装，一同前往。
    就在几人收拾妥当，准备出发时。
    院门被推开，颜如玉领着苏浅武走了进来。
    “嗯？你们几位这是……要去哪儿？”苏浅武看着他们这架势，疑惑地问道。
    “今夜无事，勾栏听曲！”赵潜龙立刻学着聂红尘的腔调，昂首挺胸地回答道。
    “啥？！”苏浅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眼睛瞬间瞪圆。
    聂红尘赶紧上前解释，一脸正气：
    “大舅哥，你别误会！我们就是单纯地去听听曲，陶冶一下情操，感受一下武都的人文气息！你看，我连雪儿都带着呢，能有什么坏心思？”
    “最好如此！”颜如玉冷哼一声，挥舞了一下粉拳，对着聂红尘威胁道，“姓聂的，你要是敢做什么对不起我妹妹的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她随即又好奇地打量起男装的颜如雪，眼中闪过惊艳：
    “雪，你这身打扮，还真像个俊俏的公子！不过……姐姐怎么觉得，你好像变得……更漂亮了？”
    ……
    最终，在某种“来都来了”的奇妙心理作用下，苏浅武回房换下了标志性的书院服饰，穿上了一身普通便装。
    颜如玉也觉得有趣，索性也换了男装。
    她身量高挑，眉宇间自带英气，这么一打扮，竟是一位风度翩翩、俊朗不凡的“少年郎”。
    姐妹二人并肩而立，一个温润如玉，一个英姿飒爽，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
    一行人走在华灯初上的武都街道上。
    聂红尘凑到苏浅武身边，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地问道：
    “大舅哥，这武都你熟。跟哥们透个底，这武都的勾栏地界，哪家姑娘……哦不，哪家的曲子最好听啊？”
    “这……”苏浅武闻言，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颜如玉，立刻挺直腰板，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聂红尘！你休得胡言！我苏浅武乃云海书院弟子，读圣贤书，明君子礼，怎会……怎会对那种地方熟悉？”
    “得了吧你！”聂红尘毫不留情地拆穿，“我可听岳父……哦，听苏爹爹了，每年家里寄给你的大笔银两，你起码有一大半，都花在了……”
    “闭嘴！”苏浅武吓得魂飞魄散，一个饿虎扑食冲上来，死死捂住了聂红尘的嘴，脸色涨得通红，压低声音急道，“我警告你啊聂红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爹娘寄给我的银两，我全都用来购买经史典籍、文房四宝了！绝对没有乱花！”
    ……
    笑间，众人已来到武都最繁华的朱雀大街。
    在一座灯火通明、高达七层的华丽阁楼前，颜如玉停下了脚步。
    门楣之上，一块巨大的匾额悬挂，两个龙飞凤舞、剑气隐现的大字映入眼帘——剑歌。
    “剑歌？”聂红尘看着这名字，一脸狐疑地看向带路的颜如玉，“这名字……听起来不太像勾栏啊？”
    “没错，就是剑歌。”颜如玉嘴角微扬，解释道，“此地可非寻常勾栏。此处不仅有精通音律的绝色佳人，更设有武斗擂台，供人切磋赌斗，乃是武都最具特色的风雅与武力并存之地。”
    “额……我们就是来单纯听个曲，放松一下。”聂红尘摸了摸鼻子，“这武斗……是什么情况？”
    颜如玉正要详细解释。
    一旁的苏浅武却不知何时，已用宽大的袖袍遮住了大半张脸，身子微微侧向一边，一副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阵香风袭来。
    只见一位风韵犹存、身段婀娜的美艳妇人，扭着水蛇腰，脸上堆着热情洋溢的笑容，径直朝着他们几人走来。
    她的目光精准地锁定在试图“隐身”的苏浅武身上，声音又嗲又亮，带着几分嗔怪：
    “吆！这不是苏郎嘛！好几日没见您来了，可想死奴家了！今儿个怎么还害羞起来了？快让姐姐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