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选哥哥还是选弟弟（13）

    苏晴第一次看见秦臻对着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
    回来以后，秦臻更像是自己的许愿机，无论自己提出多么离谱的要求，秦臻她……
    总会变着法子满足自己。
    什么都可以，只是今天……
    苏晴下意识就问，“妈，是不是因为姐姐今天表现得比我好，你对我失望了？”
    “是我不好，我本身练习的时间就短，刚才又特别紧张……”
    “不像姐姐，她学钢琴这么多年，甚至能一下子听出来我弹错了什么地方。”
    闷声闷气的话，听上去像是难过，一两个字眼，又在暗暗的指责苏婉让自己难堪。
    “姐姐……”
    听着苏晴嘴巴里还要出有关苏婉的评价，秦臻好像是忍到了极点。
    “苏晴。”
    秦臻打断了亲生女儿的发言，“我对你失望不是因为你今天表现不好。”
    “你应该很清楚，这次机会，本身并不属于你。”
    “是妈妈……冒着被苏婉记恨的风险，强行拿走了这个机会。”
    秦臻面色铁青的着，“苏晴，命运不会给人任何馈赠，至少，妈妈为你经营的……”
    “你不应该轻视。”
    秦臻在反思，是不是自己给苏晴太多了。
    苏晴拿到的太容易，自然也能轻易丢掉。
    相比较而言。
    秦臻看向了苏婉，钢琴大师李斯特还在不停地夸奖着，听着这些夸赞，秦臻内心复杂：
    一方面，理智提醒秦臻，自己不应该露出任何表情，尤其是在苏晴面前；
    另外一方面，心里的最深处，秦臻又觉得一股隐秘的满足。
    自己亲手养大的玫瑰，终于浇灌成了花。
    注视很短，只有一瞬间。
    偏偏，苏晴捕捉到了。
    想清楚秦臻是在看谁，苏晴如临大敌。
    她急忙来到秦臻面前，主动道歉，“妈，对不起，刚才的确是我耍脾气。”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钢琴的。”
    秦臻看向苏婉的视线被强行拉到了苏晴脸上，亲生女儿正露出乖巧的表情。
    “妈妈，是我错话了。”
    “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秦臻叹息了一口气，“知道错了就好。”
    做母亲的，秦臻摸了摸亲生苏晴的额头，她温柔开口，“晴儿，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
    “妈妈会一直陪着你。”
    确认秦臻此刻神情足够温柔。
    苏晴心里的那点惶恐，终于慢慢消失。
    拜师礼结束，苏婉特意去苏家的琴房拿琴谱。
    琴房在别墅的东北角，位置更加幽静。
    过去18年，每天雷打不动，苏婉都会坐在这间屋子里练琴。
    苏婉没想到自己会刚好遇见苏瑾瑜。
    “不是凑巧。”
    电子猫悄悄告知苏婉，“宿主，苏瑾瑜是跟着你过来的。”
    一路尾随，看样子。
    苏瑾瑜有话想。
    “哥。”拿着琴谱，苏婉规规矩矩的同苏瑾瑜打招呼。
    苏瑾瑜先是看了看苏婉的右手，随即，一点点挪移到了苏婉的脸上。
    眼眸足够幽深，苏瑾瑜平静地注视着苏婉。
    “为什么把绷带拆下来？”
    苏瑾瑜率先关心的居然是这个问题。
    苏婉解释道，“嗯，绷带的话，不太方便。”
    “这样的护具，活动更方便，而且……”
    苏婉加了一句，“也更好看一些。”
    一句好看，苏瑾瑜态度更加冷漠，“是你的手重要，还是好看重要？”
    “肖煜让你换的？”
    好端端的，苏瑾瑜主动提到了肖煜的名字。
    苏婉又补充道，“嗯……还有，试婚纱的时候……”
    “更合适一些。”
    婚纱。
    好像是到了某一个关键字眼！
    态度已经足够冰冷的苏瑾瑜，这一个瞬间，气势完全攀升了上来！
    幽深沉静的眼眸，此刻像是藏着无数道怒火，苏瑾瑜慢吞吞的重复，“你和肖煜……”
    “去试了婚纱？”
    顶着这份骇人的注视。
    苏婉有些紧张的点头，“嗯。”
    “去了，婚纱也定下来了。”
    她真的去了！
    她是真的打算和肖煜在一起！
    ……
    想到这些，苏瑾瑜的情绪不再掩饰，所有的尖锐戾气猛地砸向了苏婉，“这就是你的决定？”
    “为了摆脱苏家，你打算和肖煜在一起？”
    仿佛是从喉间挤出来的声音，苏瑾瑜缓缓开口，“苏婉，你的感情。”
    “你的婚姻……”
    “就这么廉价？”
    “为了巴结上肖家，你甚至能做到这一步。”
    责备和不满。
    除此之外。
    魅魔还闻到了一股隐蔽的酸涩。
    这股爱意，被裹挟在所有尖锐的背后，温吞隐忍。
    苏婉能感觉到，此时此刻，苏瑾瑜一直都在看着自己。
    冥冥之中，魅魔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苏瑾瑜一直都在默许苏家人对苏婉的无视。
    他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问。
    他主动选择成为一名旁观者。
    因为苏瑾瑜很清楚，苏家的所有人里。
    他最希望苏婉能够搬出去。
    只要苏婉搬出去，那样， 她就不能算是苏家人，也自然不会再成为自己的妹妹。
    系统也察觉到了，电子猫一声惊呼，“好家伙，原来是禁忌伪骨科。”
    “这也看不出来啊……”
    原剧情里。
    苏瑾瑜像是个背景板，没有做什么，也没有主动关心过什么。
    他眼睁睁的看着苏婉众叛亲离。
    电子猫还在拼命的回溯剧情，企图找到哥哥爱上妹妹的证据。
    就在这时候，苏瑾瑜再次开口了。
    男人闭了闭眼，声音沙哑，像是某种认命的叹息。
    “苏婉。”
    苏瑾瑜缓缓道，“或许我应该跟你道歉。”
    “我做错了一件事。”
    魅魔几乎能猜出来苏瑾瑜想要什么。
    “苏婉，我承认……”
    承认的话压根就没机会出来。
    两个人的背后突然多出来第三道声音，“苏总。”
    是肖煜。
    这人来得刚刚好，凑巧卡在了苏瑾瑜这句话的后半截。
    “苏总，拜师礼已经结束了，阿婉应该要跟我回去了。”
    【阿婉】
    称呼才刚刚出来，苏瑾瑜的眼神再次变得锐利！
    苏瑾瑜问，“你们住在一起？”
    也不算是住在一起，严格意义上来，应该算是邻居。
    姑娘正打算解释，肖煜却抢先一步出了答案，“差不多。”
    “一条路。”
    邻居的话，走的肯定是同一个方向。
    肖煜继续开口，“苏总，时间也确实不早了，我和阿婉就不打扰了。”
    肖煜话不急不缓，像极了老板命令下属，“阿婉，回去吧。”
    苏婉眼神只是稍微顿了一下，还是来到了肖煜身边。
    “大哥再见。”
    姑娘紧跟着肖煜走了。
    只有苏瑾瑜一个人，还被留在院子的芭蕉树下。
    苏新杰跑过来的时候，苏瑾瑜好像站了挺久。
    胖子又闻到了那股烟味。
    以前真的没发现，自家大哥居然是个老烟枪。
    这几天，苏瑾瑜身上的烟味要比自家亲爹还要重！
    “大哥，我刚才又看见晴姐姐流眼泪了。”
    苏新杰开口，“她看上去……好像很不开心。”
    “大哥，要不……你去安慰安慰晴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