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不甘心

    他们知道，一个属于龙国军人的新时代已经来临，而开启这个新时代的，正是那个名叫刘陪阳的年轻人。
    ......
    与这边的欢欣鼓舞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群垂头丧气的雇佣兵俘虏。他们像一群斗败了的公鸡，蔫头耷脑地跪在地上，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们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特别是“屠夫”，他已经被医疗兵用一针强心剂弄醒了。胸口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但比身体上的疼痛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心理上巨大的屈辱感与失败感。
    他想不通，自己纵横沙场几十年，从未败得如此彻底、如此窝囊。他精心策划的金蝉脱壳之计，他引以为傲的丛林陷阱，在那个年轻的龙国指挥官面前，就像孩子的把戏一样被轻而易举地破解了。
    最后，他和他的“血狼”竟然被对方一个人耍得团团转，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抬起头，死死盯着那个正向他走来的年轻身影，眼中充满了怨毒与不甘。
    “你到底是谁？”他再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是谁不关键，”刘陪阳在他面前蹲下身，看着他淡淡地道。
    “关键的是，你是谁。‘屠夫’，本名亚历山大·科瓦奇，前海豹突击队第六分队阿尔法组组长，参加过沙漠风暴、索马里维和、科索沃战争……手上至少沾了上百条无辜平民的鲜血。退役后组建‘血狼’雇佣兵队，专门为某些见不得光的势力充当打手和炮灰。我的对吗？”
    刘陪阳每一句，“屠夫”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当刘陪阳完最后一句时，他的脸上已然没有一丝血色，像是看鬼一样看着刘陪阳：“你……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些都是他档案里最机密的信息，有些甚至连他的雇主都不知道。这个年轻的龙国军官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他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
    “想知道？”刘陪阳笑了笑，那笑容在“屠夫”看来比魔鬼还要可怕。“很简单。”
    刘陪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型的战术平板，点开一个视频，递到了“屠夫”的面前。
    视频里播放的，正是他们“血狼”队此次渗透进入龙国境内的全部过程。
    从他们如何利用夜色躲过边境巡逻，到如何在丛林里建立假的基地，再到如何埋设炸药、布置陷阱，甚至连他在木屋里跟雇主打电话咆哮的内容都一清二楚。
    视频的最后，定格在他下令引爆炸药后，看着那个巨大深坑露出的得意笑容上。
    “这……这不可能！”“屠夫”看着视频里的内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他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秘密行动，原来从一开始就暴露在对方的监控之下。
    他们就像一群被关在透明玻璃箱里的白鼠，所有的一举一动都被外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还自以为聪明地给对方设下一个又一个陷阱，却不知道，在对方眼里，他们才是那个最大的笑话。
    “现在你明白了吗？”刘陪阳收回平板，看着已经彻底失魂魄的“屠夫”，淡淡地道。
    “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跟你们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们只是在陪你们演一场戏，一场让你们自以为胜券在握，然后再把你们从天堂打入地狱的戏。这叫杀人诛心。”
    刘陪阳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子，狠狠捅进了“屠夫”的心口，又残忍地搅了搅。
    “噗——”
    “屠夫”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精神上的极致摧残，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他的眼中再无任何光彩，只剩下一片沉寂。他知道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连底裤都没剩下。
    他不是输给了那个年轻人的武力，而是输给了其背后那无法理解的骇人科技力量，以及那玩弄人心的神级战术布局。
    ……
    “总教官，你这招也太损了吧？”
    在一旁看完全过程的李振山和钱学斌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现在终于理解了刘陪阳之前训练时所的“战争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讲道理、最没有规则的游戏”是什么意思。
    跟这种从身体到精神的全方位降维打击比起来，他们以前在演习场上玩的那些所谓“战术”，简直就像孩子过家家。
    “对付这种没有人性的畜生，不需要讲什么仁义道德。”刘陪阳站起身，看着地上那个与死人无异的“屠夫”，冷冷道，“他们怎么对待那些无辜的平民，我们就加倍地还给他们。这才叫公平。”
    他的话让李振山和钱学斌都沉默了。是啊，对付魔鬼就必须用比魔鬼更残忍的手段。妇人之仁在战场上只会害死自己和战友。
    “行了，别在这儿感慨了。”刘陪阳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把他们都押下去分开关押，连夜审讯。特别是那个‘屠夫’，让我们鬼魅的心理专家亲自去跟他‘聊聊’。我天亮之前要了解所有我想知道的东西。”
    “是！”
    李振山和钱学斌立刻领命而去。他们知道，接下来等待那些雇佣兵的将会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地狱，但他们对此没有丝毫同情，因为这是他们罪有应得。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这片刚经历过血与火洗礼的丛林时，一份完整的审讯报告已经摆在了刘陪阳面前。
    报告内容很详细，甚至连“屠夫”背后一直隐藏的神秘雇主——某西方大国的情报机构都被挖了出来，他们这次行动的真正目的也一清二楚。
    原来他们此次渗透不仅是为了制造混乱和试探反应，还有一个更至关重要的秘密任务：寻找并摧毁一个位于127号区域深处、由龙国军方秘密建立的前沿哨所。
    这个哨所关系到龙国在西南边境一项举足轻重的战略部署，一旦被摧毁，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