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两败俱伤

    顿了顿，风雪华再次满脸心痛地道，“这一次，她竟又联合了林世子，一起诬陷姐姐，她的所作所为，作为她的母亲，也极为不认同的。”
    呵呵，还真是嘴硬，这是抵死也不肯承认吗？
    以为光靠抵赖，就可以脱罪？
    简直太天真了！
    沈星瑶也真佩服风雪华睁着眼睛瞎话的本事，真是无耻至极。
    听了这些话，她也不生气，只是偷偷地翻了个白眼。
    在风雪华嘴里，沈明玉就是天上的月，而沈星瑶就是地里的泥。
    对这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她早已习以为常了。
    早晚有一天，新账老账都会算清楚的。
    上官轻云猛地一拍惊堂木，冷嗤道，“沈明玉，你以为不承认，本官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接着，衙役又带上来两个浑身是血的丫鬟。
    一个是沈明玉的丫鬟喜鹊，另一个则是沈星瑶的丫鬟风烟。
    沈星玉看到两人时，脸上终于出现了皲裂，露出了惊慌之色。
    她没想到，这两个丫鬟也到了大理寺的手里。
    她们将是最有力的人证，她再想抵赖，可就难了。
    脸上都是绝望之色，她没想到事情的演变，竟会变得如此不可控。
    她悄悄地向风雪华投去求救的眼神，希望母亲可以帮她解围。
    风雪华看到这两个丫鬟后，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心里的担忧之情也更盛了。
    喜鹊偷偷地瞥了沈星瑶一眼，吓得瑟瑟发抖，边磕头边交代起来。
    她早就被沈星瑶吓破了胆子，不敢有半分隐瞒。
    “是大姐命人在二姐的茶水里，下了迷药，二姐晕倒后，又把她交给林世子带走了，想让林世子毁了二姐的清白......”
    风烟的身上受了不轻的外伤，她的眼睛都哭肿了，哭着讲述道，“大姐要把二姐交给林世子时，奴婢上前阻止，可是势单力薄，被大姐命人毒打了一顿。”
    “然后，又命人将奴婢藏在庄子的地窖内，想活活把奴婢饿死......”
    “如今奴婢身上，还有被毒打的伤痕，官爷可以请人验伤，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我家姐和奴婢做主啊.....”
    完后，趴在地面上，不断地磕着头，额头都磕出血了。
    看到风烟的刹那，沈星瑶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上一世，风烟是在三日后才被找到的，这一世早了三天，她也少受了许多苦头。
    风雪华听了这两个丫鬟的供词，气得差点晕厥过去。
    这些靠不住的贱人，关键时候只会坏事，只会拖后腿。
    她气呼呼地冲到喜鹊的面前，对着她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得丫鬟不断求饶。
    “夫人，不要打了，饶了奴婢吧.....”
    风雪华面容狰狞，边打边骂，“贱人，明玉对你宽厚，从不曾亏待你半分，你却诬陷她，看我不打死你.....”
    上官轻云只管看戏，并不阻拦，疯狗咬人的戏码，有时候也很好看。
    他看得津津有味，连眉眼都带着笑意。
    沈星瑶冲过去，拉了风烟一把，让她远离战场，免得被波及到，受了无妄之灾。
    风烟看到自家姐时，双眼立刻蒙上一层水雾。
    “姐，你没事吧？奴婢担心死了......”
    沈星瑶面对她时，态度温和了许多，话的声音也很温柔。
    “我已经无事，你不要担心了。”
    等风雪华打得差不多了，上官轻云才高声制止道，“沈大夫人，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公堂之上，岂容你大声喧哗，任性妄为？”
    “难怪你家女儿有样学样，胆大包天。”
    语气极不客气。
    风雪华只好讪讪地退到了一边，不敢再乱来。
    沈星瑶看着上方的上官轻云，总感觉他也是个妙人。
    隐陷对她透着维护之意。
    难道是因为秦王殿下？
    她四处张望，却也没有看到那个戴着黑金面具的男人。
    这时，上官轻云又看向沈明玉，眼神里都是阴鸷和冰冷。
    “沈大姐，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话要？”
    沈明玉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办法。
    她绝望地闭上双眼，希望上官闻雪能及时赶来，帮她逃脱惩罚。
    突然，风雪华用力推了一把身边的丫鬟。
    那丫鬟趔趄了一下，赶紧就跪到了大堂的中央。
    “毁二姐清白的事情，不是我家姐做的，而是我偷偷设计的。”
    “我偷偷冒充大姐的字迹，和林世子约定，让他毁掉二姐的清白。”
    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大家一时都难以接受。
    上官轻云看着下方的丫鬟，淡淡地道，“你又是因何如此作为？”
    那名丫鬟低垂着头，解释道，“两年前，二姐无故惩罚了我，我怀恨在心，想借机离间两位姐的关系，并利用大姐打压二姐。”
    “这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为，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完以后，突然站起身，以箭一般的速度向大堂的柱子撞了过去。
    看来，是存了必死的决心，撞柱时用力极大，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脑浆崩裂，满头满脸都是鲜血。
    瘫倒在地面上一动不动了。
    衙役上前确认，人已经死透了。
    沈星瑶对这个丫鬟半点印象也没有，至于责罚她的事，更是无稽之谈。
    沈星瑶很明白，这是风雪华推出来的替死鬼。
    只是，铁证如山，这一招恐怕要空了。
    上官轻云也没想到，风雪华的身边居然藏着功夫不错的丫鬟，根本来不及阻止。
    就算是扔出来一个丫鬟顶罪，沈明玉也休想逃脱责罚。
    毕竟，人证、物证全都指向沈明玉，无论如何，她想逃过了一劫，是绝对不可能的。
    风雪华一见事成了，赶紧出声道，“上官大人，既然罪魁祸首已经伏法，可以放了明玉了吧？”
    上官轻云看着这个狡猾又难缠的老虔婆，一言不发。
    猛地一拍惊堂木，朗声道，“帮凶虽已伏诛，但所有的人证、物证齐全，沈明玉罪名成立，不能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