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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夜半示警疑阿木,身中附骨险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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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会终于在一片看似宾主尽欢的氛围中结束。
    宾客们陆续告辞离去。
    萧止焰和上官拨弦也向李瞻道别。
    “拨弦,今日之事,让你受惊了。”李瞻面带歉意,低声道,“那王家的纨绔,我事后定会查问清楚。”
    “李世子客气了,不过是风波,已然过去。”上官拨弦淡然一笑,并未多言。
    离开曲江池,坐上马车,萧止焰才彻底沉下脸来,眼中寒意凛冽:“玄蛇竟敢如此明目张胆!那王珣(王公子之名),不过是吏部一个员外郎之子,平日游手好闲,定是被人利用。我这就让人去‘请’他过来问话!”
    “且慢。”上官拨弦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打草惊蛇,不如放长线。”
    “那王珣只是个幌子,问也问不出核心。倒是那个手腕有印记的侍从,和可能潜伏在菖蒲丛中的人,才是关键。”
    她将自己的发现和分析告知萧止焰。
    “他们动用的是苗疆‘真心蛊’,且有特定分支的印记出现。我怀疑,玄蛇网罗了流失在外的黑巫蛊师。找到这个蛊师,或许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在长安的又一个据点,甚至弄清楚他们为何急于在此刻揭穿我的身份。”
    萧止焰冷静下来,沉吟道:“苗疆蛊师……这确实是一条新线索。我立刻让风隼和影守去查那个侍从的底细,以及近日城中是否有生面孔的苗人出现,或者与苗疆有关的货物往来。”
    回到萧府,命令立刻被下达。
    上官拨弦则径直回到药室,她需要尽快处理掉袖中暗格里的那些蛊酒。
    真心蛊并非死物,乃是活蛊,需以特殊方法化解,否则遗祸无穷。
    她心地取出那个特制的、内光滑并涂有隔绝药液的暗格容器。
    只见其中那半杯酒液,颜色已变得有些浑浊,隐隐可见极其微的、如同血丝般的活物在其中蠕动,散发出令人不适的腥甜气。
    上官拨弦屏住呼吸,取来烈酒、石灰、以及几种气味辛辣的药材粉末,按照师父所授的秘法,开始处理这些蛊虫。
    过程需极其谨慎,稍有不慎,蛊虫逸出,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她全神贯注之际,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类似于鸟喙啄击窗棂的声音——笃,笃笃。
    不是寻常鸟雀!
    是某种暗号!
    上官拨弦动作一顿,警惕地望向窗口。
    只见窗纸上,映出一个被月光拉长的、熟悉的身影——是阿木曾经做过的、表示“有消息”的手势!
    可他明明已经……
    她心中一震,心地靠近窗户,压低声音:“谁?”
    窗外沉默了片刻,然后,一个极其沙哑、仿佛很久未曾话、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熟悉感的声音,艰难地响起:“姑……姑娘……心……身边人……蛊……不止一种……”
    话音未,那身影便如同融化在夜色中一般,迅速消失不见!
    上官拨弦猛地推开窗户,窗外月色皎洁,庭院寂寥,哪里还有人影?
    但那声音……虽然沙哑变形,但那语调深处的一点轮廓,竟与死去的阿木有几分相似!
    可阿木是哑巴!
    而且她亲眼确认他已毒发身亡!
    是有人模仿?
    还是……阿木当初并未真正死去?
    鲁承的毒针有蹊跷?
    亦或是,这根本就是玄蛇故布疑阵,用这种诡异的方式再次扰乱她的心神?
    “身边人”?
    “蛊不止一种”?
    这两个信息如同冰锥,刺入上官拨弦的心底。
    身边人……是指萧府之内?
    还是指她经常接触的、如萧止焰、风隼、影守等人?
    蛊不止一种……除了“真心蛊”,难道玄蛇还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下了别的蛊?
    一股寒意沿着脊椎悄然爬升。
    她原本以为,化解了诗会上的当众发难,便算是度过了此次危机。
    现在看来,玄蛇的杀招,或许才刚刚开始。
    他们针对她的行动,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更加防不胜防。
    夜色深沉,仿佛有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处窥伺。
    上官拨弦站在窗前,握紧了袖中那枚冰凉的家传玉佩。
    她到底是谁?
    她连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是师姐把她捡回家,师父教她医术,
    师父、师姐以及师兄苏沐辰都已经过世了。
    唯一一个活着的师兄李琮,师父的私生子,他并不不知道回春谷的情况。
    她知道,今天玄蛇想要她苏阿弦吐露真实身世,并不只是让她公开承认她是师姐的亲人上官拨弦。
    也不只是承认她被卷入玄蛇之间是为了查明师姐被害的真相。
    玄蛇要的是她公开她的真实身世。
    可是——
    她哪里知道自己是谁?
    玄蛇为什么要千方百计揭露她的身世?
    难道,她的身世罪大恶极吗?
    或者她的身世对玄蛇有用?
    上官拨弦打了一个寒颤。
    她知道,自己必须更加警惕,不仅要防范外部的明枪,更要留意来自暗处、甚至可能是“身边”的冷箭。
    这场上巳节的流杯之宴,留下的不是诗篇与雅兴,而是更加扑朔迷离的杀机。
    夜色渐深,萧府药室内烛火摇曳。
    上官拨弦独立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质地温润却沁着凉意的家传玉佩。
    窗外月色清冷,庭院空寂,仿佛刚才那沙哑的警告和鬼魅般的身影,都只是她高度紧张下的幻觉。
    可她知道不是。
    “身边人……蛊……不止一种……”
    这几个字如同跗骨之蛆,在她脑中反复回响。
    身边人?
    是谁?
    萧止焰?
    风隼?
    影守?
    还是这萧府中某个看似不起眼的仆役?
    蛊不止一种?
    除了那已被她引入袖中、正在心化解的“真心蛊”,还有什么?
    何时所下?
    以何种形式?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今日种种细节在脑中飞速过了一遍。
    诗会上,除了那杯酒,她还接触过什么?
    吃过什么?
    闻过什么?
    人潮拥挤时,是否有过不经意的触碰?
    她细细回想,指尖、鼻尖、甚至皮肤的每一寸感受都未曾放过。
    忽然,她想起在祓禊仪式后,人流涌动间,似乎有一个端着香炉的侍女不慎踉跄了一下,炉中的香灰险些洒在她裙摆上。
    当时她并未在意,只侧身避开。
    现在想来,那香炉中飘出的气息,似乎与寻常的檀香、沉香略有不同,夹杂着一丝极淡的、近乎无味的草木腥气。
    若非她五感远超常人,绝难察觉。
    难道是……“附骨之疽”?
    一种极其阴损的慢性蛊毒,无色无味,常混于熏香或粉尘之中,经由呼吸或皮肤接触潜入体内。
    初时毫无症状,需得特定的引子激发,才会慢慢侵蚀人的心智与身体,令人日渐衰弱,状若痨病,最终油尽灯枯而死。
    因其发作缓慢,症状与普通疾病无异,极难察觉,更难以追溯源头。
    若真是“附骨之疽”,那下蛊之人,心思何其缜密,手段何其歹毒!
    这并非为了当众揭穿,而是为了悄无声息地除掉她!
    上官拨弦心底寒意更盛。
    她立刻回到药台前,取银针,心翼翼地刺入自己几处大穴,细细感知。
    果然!
    在足少阳胆经的“风市穴”附近,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与自身气血运行格格不入的滞涩感!
    虽然极其细微,几乎难以捕捉,但确凿无疑!
    真的是“附骨之疽”!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动。
    幸好发现得早,蛊虫尚未深入经络,更未被引子激发。
    若是再晚上几天,等到蛊虫顺着气血游走全身,扎根于五脏六腑,那时再想拔除,便是千难万难,纵是师父复生,恐怕也要束手无策。
    玄蛇……当真是无孔不入!
    她不敢怠慢,立刻取来金针,又配了解毒化蛊的药粉,以内力催动,开始为自己逼出蛊毒。
    这个过程需得全神贯注,不能有丝毫差错。
    萧止焰处理完公务,来到药室外,见里面烛火通明,却悄无声息。
    他心中担忧,轻轻叩门。
    “拨弦?”
    屋内没有回应。
    萧止焰心下一沉,推门而入。
    只见上官拨弦盘坐于蒲团之上,面色苍白,额头沁出细密汗珠,周身几处大穴上插着明晃晃的金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带着腥气的药味。
    她正在运功逼毒!
    萧止焰瞳孔骤缩,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不敢打扰,立刻屏息凝神,守在一旁,同时示意闻声而来的风隼和影守守住门外,不许任何人靠近。
    时间一点点过去。
    上官拨弦的衣衫已被汗水浸透。
    终于,她猛地睁开双眼,一口乌黑的淤血喷吐在地。
    那淤血在地上,竟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了几下,才渐渐凝固,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
    萧止焰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怎么回事?何时中的毒?”
    上官拨弦靠在他怀中,气息微弱,却还是勉强笑了笑:“不是毒,是蛊……‘附骨之疽’……好在,逼出来了……”
    她简单将诗会上香炉的异常,以及自己的推断了出来。
    萧止焰听完,脸色铁青,眼中杀意翻涌。
    “好一个玄蛇!明枪暗箭,防不胜防!”他紧紧握住上官拨弦冰凉的手,“那个手腕有印记的侍从,还有可能潜伏的蛊师,风隼他们已经去查了。你放心,我定会将这些人揪出来!”
    上官拨弦轻轻摇头:“他们既然用了‘附骨之疽’,想必那下蛊的苗疆蛊师早已远遁,那侍从恐怕也……凶多吉少。线索,未必那么好找。”
    果然,没过多久,风隼回来禀报。
    曲江池畔那个手腕有弯月印记的侍从,在诗会结束后收拾器具时,“意外”失足水,等被打捞上来时,已然气绝身亡。
    而排查今日所有参与诗会筹备和服务的仆从,并未发现生面孔的苗人。
    至于那位王珣王公子,被“请”到刑部问话,只哆哆嗦嗦地是一个酒肉朋友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在特定时候站出来质疑那位“苏姑娘”,具体缘由一概不知。
    他那酒肉朋友,昨日便已离京,不知所踪。
    线索,似乎就这么断了。
    玄蛇的出手,依旧保持着其一贯的狠辣与干净利。
    “他们越是如此急于灭口,越是明他们害怕我们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上官拨弦服下萧止焰递来的温水,感觉气力恢复了一些,“苗疆蛊师……这或许是他们一个重要的战力或工具来源。找到这个源头,或许能断其一臂。”
    萧止焰沉声道:“我已传令下去,严密监控所有从苗疆方向来的商队、行人,尤其是与药材、香料、奇异虫豸有关的货物。京中所有药铺、香铺,也会暗中排查。”
    他看着上官拨弦苍白的脸,心疼不已:“你今日耗神过度,又刚逼出蛊毒,需得好生休养。接下来的事,交给我。”
    上官拨弦却摇了摇头,目光坚定:“我不能休息。玄蛇接连出手,明他们急了。他们越急,我们越要抓住机会。‘附骨之疽’虽险,却也暴露了他们的手段。我大概知道该如何防范了。”
    她顿了顿,看向萧止焰:“而且,我怀疑,他们的目标,从来就不止我一个。”
    萧止焰眉头紧锁:“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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