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章 测试？正合我意！

    苏铭双手插兜，走在空旷的校道上。
    与操场上的喧嚣不同，校园在此刻显得异常安静。
    S级天赋的诞生对于整个学校而言是瑰宝！
    于临江市更是史无前例。
    S级出现足以改变临江市格局。
    他此刻心无旁骛，只想尽快赶到医院。
    妹妹的手术费还没有着，至少等到了匹配的心脏源，这是第一步，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钱的问题……
    有了肉身潜能系统，总会有办法的。
    当务之急是先去签字确认。
    在通往校门的必经之路上，却设有一道临时关卡。
    几名刚觉醒异能的武者学生和一名值班老师组成的检查组守在那里，旁边还立着一台便携式的气血与力量波动检测仪。
    这显然是“S级保护预案”的一部分，旨在监控所有离场人员的状态，防止任何异族混入。
    看到苏铭走来，那名值班老师扶了扶眼镜，认出了他，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苏铭？”老师开口，“你现在要离校？李老师刚才通讯里跟我了，你家里有急事。”
    “是的，刘老师。我需要立刻去医院。”苏铭停下脚步，从容回答。
    刘老师点了点头：“情况我了解了。按照规定，非常时期所有离场人员都需要进行简单的状态检测和记录，确保无恙。这是流程，希望你配合一下。”
    他的目光示意了一下旁边那台银白色、科技感的检测设备。
    这套设备通常用于日常训练监测，能快速读取武者的气血值波动和瞬间发力水平。
    若是平时，苏铭或许会直接配合。
    不过他刚刚经历了百倍肉身潜能融合，肉身正处于一种内部力量奔涌却境界“倒退”的诡异状态。
    他自己都不清楚现在的常规检测会显示出什么结果。
    ‘检测？’苏铭心中一动，
    正好！
    我也需要确认一下，这百倍潜力系统，究竟让我的实际力量达到了何种程度。
    学校的设备不如专业机构的精准，不过作为一个初步的参考，再合适不过。
    “好的，刘老师。”
    苏铭没有犹豫，将手从兜里拿了出来，走向那台检测仪。
    旁边几个学生干部也好奇看着他。
    苏铭觉醒失败的消息早已传开，他们都想看看，这位曾经的天才，如今的气血和力量究竟还剩多少。
    是大幅跌，还是勉强维持？
    检测仪的操作很简单，只需要将手掌按在指定的感应区，然后随意发力即可。
    设备会捕捉发力瞬间的气血涌动和产生的力量峰值。
    苏铭站定，深深吸一口气。
    没有刻意去调动那些正在自动涌入身体的天地元气，也没有运转任何淬体功法。
    只是像以前测试那样，看似随意地、调动起纯粹肉身的力量，汇聚于掌心。
    然后，轻轻按了下去。
    在他自己感知里，这一按，甚至比平时测试还要轻几分。
    主要怕控制不好暴涨的力量，把这台昂贵的仪器弄坏。
    然而——
    嘀嘀嘀嘀——！！！
    在下一秒突然变调，发出极不稳定的、断断续续的蜂鸣！
    屏幕上，代表气血值的数字疯狂跳动：
    “50… 300… 15… 1200…错误… 80…错误… 2500…错误错误！！”
    数字完全混乱，毫无规律可言，时而低得可怜，时而瞬间飙升到一个离谱的高度，最终被判定为“错误”。
    同时，测量力量波动的曲线图更是变成一团毫无意义的、锯齿状乱码！
    嗡……
    仪器发出一声过载般的低鸣，屏幕闪烁了几下，没有黑屏，可所有数据都消失了。
    只剩下一个不断旋转的红色问号和一行字：“信号异常，无法识别。建议校准设备或检查受试者状态！！！！”
    现场一阵诡异的安静。
    几个学生干部面面相觑，一脸懵。
    “呃……刘老师，这仪器是不是坏了？”一个学生声嘀咕。
    刘老师也皱紧了眉头，推了推眼镜，疑惑看了看仪器，又看了看一脸带着些许懵逼的苏铭。
    他操作了几下仪器，尝试重启检测程序，结果依旧一样，满是错误提示和乱码。
    “奇怪了……”刘老师嘀咕着，“刚才还好好的……难道是内部元件受操场能量冲击影响了？”
    于是，他自然而然想到了刚才S级异能诞生的巨大能量波动。
    他根本没法将这种异常和一个刚刚觉醒失败的学生联系起来。
    最大的可能，只能是仪器临时故障。
    苏铭心中了然。
    果然，现在我肉身已经远超这种常规检测仪的认知范围。
    它无法理解我这种境界低下却拥有恐怖底蕴肉身的矛盾状态。
    “刘老师，好像测不了？我这边比较急……”
    刘老师挥了挥手，有点烦躁于仪器的不给力：“算了算了，记录一下名字和事由。你快去吧，路上心。”
    “谢谢刘老师。”
    苏铭收回手，重新插回兜里，面色淡定穿过关卡，走出了校门。
    临江一中的大门。
    往常这个时候，校门口总是热热闹闹的，卖烤肠的、卖煎饼果子的推车排成一排，就等着放学的学生，旁边的卖部也总是人声鼎沸。
    今天，校门口却异常冷清。
    那些熟悉的贩摊位全都不见了，连卖部也拉下了卷帘门，关得紧紧的。
    “看来为了那个S级预案，学校把周边都清场了。”
    苏铭站在空旷的街边，目光扫向马路，希望能拦到一辆出租车。
    也许是运气好，也许是刚才学校的动静让不少车辆绕行，等了一会儿，一辆亮着“空车”标志的出租车就从不远处的街角转了过来。
    苏铭立刻伸手拦车。
    出租车稳当当停在他面前。
    苏铭拉开车门，坐进了后排。
    “师傅，去临江中医院，麻烦快一点。”
    驾驶座上是一位戴着口罩的男司机，大半张脸被遮住，只露出一双没什么生气的眼睛。
    听到地址后，只是很低沉“嗯”了一声回应，算是知道了，随后便默不作声启动车辆，离开了学校。
    引擎的轰鸣声响起。
    车内弥漫一股过于浓烈的、甜腻的汽车香氛味道。
    苏铭靠在后座，目光投向窗外，心里盘算着手术费的事情。
    三十万……虽然不多。
    不过短时间内变现也不容易。
    或许可以去武者公会接一些高风险高报酬的悬赏任务？
    以我现在的肉身力量，对付一些常规的异族应该问题不大。
    或者……找黑市打地下擂台？
    他正沉思着，目光无意间扫过窗外的路牌和熟悉的街景，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不对劲。
    这条路……不是去市中医院的方向。
    临江市中医院位于市中心偏南的老城区，从学校出发，应该直接上青年路高架，然后转入解放大道。
    此刻，出租车却拐进了一条相对偏僻的辅路，周围的建筑明显低矮了许多，行人和车辆稀少起来。
    苏铭对去医院的路线再熟悉不过，过去几年，他几乎每周都要往返好几趟，绝不会认错。
    “师傅，”苏铭坐直了身体，“你是不是开错路了？这不是去中医院的方向。”
    前方的司机仿佛没听见，依旧开着车，甚至连后视镜都没瞥一眼。
    车内那股甜腻的香氛味道似乎更浓了些。
    忽然，他微微皱了下眉。
    好浓啊！！很重味道！
    而且........还有一丝........
    他下意识吸了吸鼻子。
    看着司机背影，苏铭眉头不由一跳。
    一丝极淡极淡......血腥味！
    很重的血腥味，这味道闻起来还很恶心、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