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森林之大都是我的天下

    加上好友，任务完成后，林序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
    她拿了本《地理百科全书》，找了个角安安静静地看起了书。
    直到肚子发出饥饿的警告声，她才想起今天早上早餐都还没有吃。
    到了午餐的时间，林序放下书离开了图书馆。
    她在图书馆附近找了家面馆，正值午饭期间，人满为患。
    她看着那些拼桌的陌生人，社恐属性爆发，想溜之大吉。
    刚准备转身，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喊住了她。
    “林序。”
    她一回头，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陆衍澈居然也在这儿。
    图书馆旁边这么多家餐馆，他们偏偏就在这边遇到了。
    林序瞬间悟了。
    这哪里是巧合，分明就是「千里相会」这个红娘在强行营业。
    她认命地走到他的对面，将书包放在空置的椅子上，内心疯狂吐槽起来。
    “系统你是不是管太宽了？你确定三十八岁的我就想在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吗？森林之大，都是我的天下。”
    系统装死不做声。
    她不得不扯出一个职业假笑，尴尬地了一句：“嗨，这么巧？”
    陆衍澈抬眼看了她一下，很快又垂下视线，继续吃碗里的面，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林序坐下，刚喝一口水，就感受到一阵莫名的心跳加速。
    不对啊，这不是她的心跳。
    紧接着，就听见陆衍澈幽幽地问：“林序，你是不是想追我啊？”
    林序刚喝进嘴的水没忍住一下子全喷在了他脸上。
    时间静止了三秒。
    “不……不好意思啊。”她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抽纸巾，也顾不得自己还在咳嗽，隔着桌子就去帮他擦脸。
    陆衍澈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向后一仰，接过她手中的纸巾，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他张了张嘴想要点什么挽回场面，最终只是憋出了一句：“林序，你至于吗……”
    “至于倒是不至于。”林序顺过气后道，“就是我得跟你解释一下这个误会。”
    “就是……我向你保证，我对你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也根本没有想追你。这都是意外……意外。”
    她得自己都心虚了，默默地把头埋了下去。
    没有想追是真的，但是意外就真算不上，全是系统的刻意安排。
    但系统这事她也没法。
    林序感受到那抹期待慢慢退散，逐渐被一种低迷的情绪所替代。
    好像是失？
    看着陆衍澈期待的火苗噗地熄灭了，她赶忙岔开话题缓解尴尬：“你填报的志愿想好了吗？”
    陆衍澈立刻用一种“你想干嘛”的表情戒备地看着她。
    林序无奈地扯了一下嘴角：“我真的就只是随便问问。”
    陆衍澈的眼神暗了暗，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去京大医学院学临床。”
    京大医学院？
    “录取分数线不是很高的吗？”林序将想的脱口而出。
    “嗯。”陆衍澈极轻地应了一声，“我高考685，或许能上。”
    林序惊得手中的筷子差点掉了，她万万没想到陆衍澈能考这么高的分数。
    “很意外？”陆衍澈没抬头，声音闷在碗沿。
    林序诚实地点头：“嗯，徐老师他……”
    “哦？”陆衍澈打断她，语气变得疏离淡漠起来，“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个抽烟打架无所事事的恶劣学生？”
    林序被他得更心虚了。
    她真是这么想的。
    她甚至都还从未接触过陆衍澈，就单方面地为他贴上了坏学生的标签。
    都怪徐老师，还他不学无术。
    好吧，她确实被偏见带跑了，但还是强行为自己解释了一句：“也没有……”
    “你呢？”
    “嗯？”林序没听明白。
    “你想报什么专业？”陆衍澈问。
    “我……我还没想好。”这是实话。
    老师建议她报热门专业，以后出来好找工作，赚得也够多。
    可那不是她的兴趣所在。
    确实该赶紧做决定了，志愿填报的时间马上就要截止了。
    “学医……很累吧？”她换了个话题。
    陆衍澈已经吃完了面，用纸巾擦着嘴巴：“可能吧，我吃完先走了。”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边勾起一抹狡黠：“你应该不会再跟着我了吧？”
    完也不等她有所反应，轻笑一声，大摇大摆地走了。
    林序坐在位置上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陆衍澈这是在记仇，想要挽回面子吗？
    为了避免再次跟陆衍澈碰面，她吃完面后没再回图书馆，直接回了家。
    刘蕙兰请了假还在家休息，见林序回来立刻露出笑：“序序这么早回来了，吃午饭了吗？妈来给你做。”
    “妈，不用，我在外面吃了碗面。”
    她心不在焉地放下书包，还在为选专业愁眉不展。
    “序序，怎么了？”刘蕙兰看出了她兴致不高。
    “妈，志愿填报马上就要截止了。”
    刘蕙兰心地问：“那……你想好报什么专业了吗？老师有没有给什么意见。”
    “老师建议报金融或者计算机，以后好就业，工资也高。”林序顿了顿，第一次将心里的想法了出来，“可是，我其实对……地理感兴趣。”
    她这话的时候心跳得厉害，她也拿不准母亲对她的想法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刘蕙兰愣住了：“地理？那以后能做什么？画地图吗？”
    林序被母亲的脑洞给逗笑了：“妈，地理可高级了，可以做学术研究或者地质勘探，还能参与城市规划。”
    但到就业前景和收入，她的声音还是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她读大学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份赚钱的好工作，所以现在才会在喜好和现实之间左右为难。
    刘蕙兰想了想，有些为难：“妈也不太懂这些，给你提供不了意见，我觉得还是听老师的吧。”
    听刘蕙兰也这么，她心中的天平顿时又倾向了现实这一边。
    林序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理智告诉她老师的是正确的，但心底对地理的那份热爱却一直在蠢蠢欲动。
    【三十八岁的你回到母校旧址，霎那间想起年少时放弃的梦想，心中满是无法弥补的遗憾。】
    【现发布任务：遵循内心选择，明确人生方向。】
    【奖励：5000元，「因果追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