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你也是，迈克尔

    冈萨加大学成为了疯狂三月的分区八号种子。
    对于一所乔安加盟前场均观众人数不足两千的学校来，这是一个惊世骇俗的结果。
    事实上，乔安为球队带来的变化，在之前就已经有所体现。
    以往，犬舍在非比赛日几乎不会有人来。
    可本赛季，每天来看球队训练的学生多达数百人。
    以往，即便是比赛日，犬舍的坐席也很难全部坐满。
    本赛季末，球迷们从下午三点半就开始在体育馆外排队，等待晚上七点半开始的比赛。
    以往，体育主管大丹几乎不用担心篮球队成员的私生活问题。
    现在，他不得专门开了几次会，给球员们做健康宣教。
    告诉年轻人们毕云涛、艾滋病和辣椒面的相关知识——其中他着重讲解了辣椒面的使用方法，这是避免不怀好意的女人对生命精华回收再利用的最好武器。
    现在每天无论是从教室通往宿舍的林荫道，还是从宿舍到体育馆的必经之路。
    球员们在路上都会遇到过分热情的女孩。
    亚裔、白人、高加索人......各种类型的女孩儿如同绚烂的彩虹，等着和球员搭讪。
    所以，类似的宣教是非常有必要的。
    除此之外，希洛克也再不需要担心天才球员拒绝邀请。
    珍妮再不需要用她的桃心去讨好球员。
    现在的冈萨加大学作为一支疯狂三月球队，对任何高中球员而言都极具吸引力。
    乔安已经改变了这所学校关于篮球的一切，但对他本人来，这点点改变无足轻重。
    仅仅只是疯狂三月绝不是乔安的目标。
    甚至，第二轮也不是他的目标。
    于是，在全校取得历史性突破的翌日清晨，乔安依然没有休息。
    他还是和往常一样，早早来到训练馆，继续自己的练习。
    乔安如此自律，并不仅仅是被梦想所驱动。
    而是因为他一直在收获。
    昨天，完成系统任务后，乔安用阵营球员卡兑换点，兑换了一张新卡——
    2021年第五顺位被魔术队选中的冈萨加后卫杰伦.萨格斯。
    获得第二张卡片后，乔安也了解了一些新的系统规则。
    每张球星卡的经验都是独立计算，一次只能绑定一张球星卡进行经验积累。
    并且，获取球星卡所需的兑换点会逐步增加。
    这一次只需要1点就能兑换，下一次就是2点。
    兑换点会增加，这让乔安有些不爽。
    但卡片经验独立计算却是好事。
    这保证乔安总能以最快的速度，从新卡片上获取天赋。
    一张球星卡从LV.1升级到LV.2只需要一个月，但从LV.2到LV.3时间就却翻了三倍。
    乔安花了三个月，才终于要将巴克利球星卡升到LV.3。
    但因为经验不通用，所以萨格斯球星卡依然是LV.1。
    乔安接下来只需要一个月就能获得萨格斯的其中一个天赋。
    恰好，萨格斯身上还真有乔安急需的天赋。
    截止2025年，杰伦.萨格斯虽然还不是全明星后卫，可已经是全联盟防守最好的外线之一。
    他不仅仅对抗凶狠、换防弹性好，还有聪明的防守意识，能够兼顾协防。
    所以关于这张卡的培育方向也非常清晰，那就是把他的防守天赋薅到手。
    正好，乔安只需再完成今早的训练，就能将巴克利球星卡升级到LV.3。
    这之后，就可以换绑萨格斯的球星卡开始练级了。
    完成早上既定的体能、跳投和背身单打训练后，五倍经验填满了经验条最后的一丝缝隙。
    巴克利球星卡如愿升到LV.3。
    这一次，乔安选择了查尔斯.巴克利的传控天赋，这个飞猪最为人低估的能力。
    大汗淋漓的乔安打开属性界面后看见，巴克利的传控天赋果然不低。
    【传控：控球3（最大上限7）、传球精准度4（最大上限6）、传球视野7（最大上限7）。】
    飞猪作为一个巅峰时期中距离只是刚刚够用，三分更是完全拖后腿的球员。
    却能在低效时代打出超过字母哥、诺维撕詹和邓肯等球员的真实命中率。
    靠的就是极致高效的篮下终结。
    除了用那可以把詹姆斯的哈登看立起来的大屁股往里拱外。
    抓下防守篮板后直接运球推快攻，把很多明明是阵地战的回合变成快攻攻框，也是他高效终结的基本盘之一。
    他的控球倒不是像真正的后卫和控球前锋那样，能在拥挤的阵地战中蝴蝶穿花。
    但至少，推反击时在相对空旷条件下能漂亮过人，且控球时依然跑得飞快还能保证自己不会在禁区滑倒或者走步。
    乔安现在基本没什么控球能力，快攻更多是靠斯托克顿发起。
    但他终归有一天要离开斯托克顿，乔安总不可能祈祷自己再遇到一个历史级的控卫。
    想高效进攻，就必须像飞猪那样能够自己推反击，自给自足。
    至于传球，凤凰城时期的巴克利其实经历了一次转型，打得更像组织前锋。
    所以，他的传球精度和传球视野也同样出色。
    乔安现在的传球视野没问题，但传球手法太烂，典型的手跟不上脑子。
    巴克利的传球属性虽然也只有6，可已经足够让乔安用更高效助攻解放队友。
    从现在开始练习到选秀，乔安的控运能力一定能有很大提升。
    至于即将到来的疯狂三月，乔安虽没什么新武器，但他的背身单打已经变得更可靠。
    几个月的训练下来，他的低位脚步已经从5点涨到了6，低位技术性终结更是从可怜的3点涨到了5。
    这足够乔安在疯狂三月的水平中继续高效打低位。
    满满的收获以及能看得见的变强进度，这就是乔安能一直坚持不懈的动力。
    下午，球队的常规训练提前了两时结束。
    因为全队将动身去机场，飞往阿拉巴马州最大城市伯明翰。
    那是斗牛犬队在疯狂三月第一轮和第二轮的战场。
    与此同时，刚刚上任一个半月的NBA总裁大卫.斯特恩也坐上了飞机，去往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现在的他当然还不知道，央视大楼外的风有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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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4年3月15日，阿拉巴马州伯明翰，杰斐逊中心体育馆。
    西海岸运动联盟冠军与大十联盟冠军狭路相逢。
    无数摄影机架设在场边，知名体育解弗兰克.赫尔佐格和詹姆斯.布朗目光扫过球员们，喋喋不休。
    黄金时间，最先进的直播器材，最好的解阵容，全美直播。
    这一切都让希洛克喊出了他这辈子最顺口的话：“感谢上帝！”
    比赛开始之前，乔安在场边看见了一颗还没有那么瓦亮的卤蛋。
    他咀嚼着口香糖，双手环胸，目光专注。
    迈克尔.乔丹和北卡焦油踵队全员都在场边，考察他们下一轮的对手。
    按照这个年代疯狂三月的规则，作为第一种子的北卡首轮将直接轮空。
    所以，他们有充足的时间享受成为“死亡观察者”的特权。
    迈克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乔安身旁，同样望着那颗毛蛋：
    “迈克尔.乔丹，NCAA超级巨星，人们都他是84届除了大梦外最值得选的球员。不敢相信，如果有下一场，我就要和他对位，妈的......”
    “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迈克菲。”
    “什么？”
    “不是‘如果有下一场’，而是‘一定有下一场’。
    振作起来伙计，先专注这一场，顺便一提——”
    乔安收回目光：
    “迈克尔.乔丹也不是神。”
    乔安当然知道那个23号在另一条时间线上有多伟大。
    这么吧，强如詹姆斯也不得不靠耍赖和过度营销才能碰瓷他。
    但现在，同样作为一个球员，强烈的竞争意识让乔安并不想把自己摆在一个仰望者的位置上。
    迈克菲怔了半秒，突然咧嘴笑了。
    乔安的话总是匪夷所思，但却都一一变成了现实。
    赛季初，当这个菜鸟在满是霉味的更衣室宣布“我们会站在全美镜头下”时，又有几个人相信是真的？
    一股奇异的暖流冲散寒意，迈克菲绷紧的肩膀松弛下来。
    他不再紧张，他知道自己可以信任那个30号。
    “乔安，刚刚我错了一点。”
    “错了什么？”
    “迈克尔.乔丹不是84届除了大梦外最值得选的球员，你才是。”
    “必须是。”
    十分钟后，上帝最虔诚的子民希洛克教练在做最后部署。
    解席背后一排位置上，迈克尔.乔丹正和自己的好朋友萨姆.帕金斯攀谈。
    “那个亚洲人”帕金斯指了指乔安，“如果我们相遇，我必须花更多精力去防守他。到时候，你得更多的扛起进攻。”
    乔丹继续咀嚼口香糖，轻松自若：“别担心他，他们不过是‘全国第54名锦标赛’冠军，华盛顿大学会搞定他们的，我们压根碰不着。”
    “全国第54名锦标赛”，这是对全国锦标赛最为人熟知的蔑称。
    因为这个时期疯狂三月只有53支球队参加，而全国锦标赛邀请的都是上赛季未入选疯狂三月的球队。
    所以得名“全国第54名锦标赛”。
    乔丹完，发现那个30号正隔着两排座椅直直盯着自己。
    萨姆.帕金斯有些尴尬，压低声音：
    “该死迈克尔，你觉得他听见我们话了吗？”
    乔丹目光如炬地迎向那道视线，没有任何一丝躲避，话音量也一如往常：
    “应该听不见，就算听见，又怎样？”
    最终乔安什么也没，只是转身离开。
    萨姆.帕金斯长出一口气，看来乔安真没有听见。
    别人坏话被听见，简直是最尴尬的事情。
    裁判开始催促双方球员在中圈聚拢。
    施拉姆夫和乔安，这两个国际球员的直接对位是今晚的最大看点。
    施拉姆夫保持了基本的友善，与乔安握手、相拥，没有在赛前多什么。
    可比赛开始后，德国人并未手软。
    一开场，他就在乔安的追防下接球投篮得手。
    作为比乔安高了整整十公分的大个子，施拉姆夫的跳投却像后卫一样稳定。
    和他比起来，之前的贡德齐克甚至都不配叫做投手。
    斗牛犬很快反击。
    施拉姆夫是一个进攻非常出色的球员，但防守并不那么优秀。
    为了针对这一点，希洛克希望乔安和斯托克顿今晚多打挡拆。
    目的是让施拉姆夫被迫对上斗牛犬最尖锐的两根獠牙。
    看台上，迈克尔.乔丹正对帕金斯侃侃而谈，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评判：
    “又是挡拆？他真的以为自己还能轻松顺下攻框吗？
    在乔安之前打的那些低水平比赛里，他甚至没有遇到过真正的七尺中锋。
    他很快会发现，自己在疯狂三月的三秒区不会再那么横行霸道。”
    华盛顿大学首发中锋，同样来自德国的克里斯.威尔普身高正好213公分，是一个实打实的护框肉盾。
    乔丹认为威尔普会让乔安的攻框变得举步维艰。
    这也是他不看好斗牛犬队的原因。
    场上，乔安和斯托克顿挡拆就位。
    华盛顿大学后卫被乔安死死拦住，施拉姆夫果然被迫换防。
    就在他朝斯托克顿移动的瞬间，乔安立即切入，篮球刚好送到。
    但华盛顿大学七尺中锋威尔普的庞大身躯已在禁区巍然矗立。
    乔丹停止了咀嚼口香糖的动作，屏息凝神，等待着验证自己预言的一幕上演。
    威尔普对这次护框很有信心，虽然乔安一直是打大前锋，可他归根结底只有后卫的尺寸。
    完全不足为惧！
    乔安并未减速，直挺挺的迎着那位七尺中锋悍然拔起。
    威尔普也掐好时间跃起，双臂如闸门般高举，试图将冲击扼杀于半空。
    轰——！
    双方在空中发生了激烈碰撞，那一瞬间，迈克尔.乔丹下意识地微微张开嘴巴。
    198公分的乔安愣是在空中，将213公分的威尔普撞出了肉眼可见的明显位移，如同被巨浪拍开的舢板！
    在如此野蛮的对抗之后，乔安在空中并未失去重心，动作也没有变形，稳稳把球上进！
    现场解弗兰克.赫尔佐格将今晚的第一声嘶吼献给了乔安：
    “难以置信的冲击力！
    乔安用一个极具观赏性的方式，打进了自己在疯狂三月锦标赛的第一球！
    嘿，这家伙看上去真像是冲着冠军来的！”
    威尔普地后捂着胸口，眼中充满了对物理法则的怀疑。
    那个比施拉姆夫还矮十公分的家伙，冲击力怎么会那么恐怖？
    他是看过乔安的比赛录像，但录像里那些矮个子内线，和他可不一样。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封堵竟也如此不堪一击。
    乔安没有理会戴上痛苦面具的德国中锋，只是迅速回防。
    在跑回己方半场的途中，乔安扭头，盯着看台上的北卡当家后卫：
    “华盛顿大学搞不定我们迈克尔。
    你也是。”
    这句话击碎了萨姆.帕金斯所有的侥幸。
    是的，他刚刚听到他们的对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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