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古神的幻境考验

    又是一个晚餐时间，今天艾萨拉只陪了白吉安娜半天，就派娜迦侍女送她回了房间。
    等吃完晚餐，某个怪异的娜迦又进来收餐盘了。
    白吉安娜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坐在那里，从自己的空间袋里拿出茶具，煮了一壶茶慢慢地喝起来。
    “伟大的存在啊。我经过这几天的思虑，觉得您的建议非常好。”怪异娜迦游到白吉安面前，低声伏了下来，根本没有了上次的傲慢与恐吓。
    “哦，你的想法是什么呢？”白吉安娜捏着茶杯不动声色地问。
    “我愿意放弃身份和地位，追随您的事迹，作为一个凡人隐藏起来。”娜迦讪讪地道。
    “随你！”白吉安娜不置可否，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看到对方不搭理自己，娜迦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她踌躇了一下：“只是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啊？不就是担心变成凡人后，要确保安全，别被人打了闷棍，一败涂地，前功尽弃？”白吉安娜冷冷地。
    “对，对，对！”娜迦赶紧点头，“放弃身份与地位，就是为了躲灾，但更容易被凡人围杀了。总要有个保证。不知伟大的存在，您有什么好的建议？”
    “这有什么难的？”白吉安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个世界，可能容不下你了。毕竟这里有哪个地方能躲开艾泽拉斯的注意力。但宇宙这么广大，又不必死盯着艾泽拉斯。完全可以跑到一个你喜欢的又安静的地方。比如.”
    “比如.”娜迦急切地问。
    “外域的虚空风暴。”白吉安。
    “虚空风暴？”对于这个名词，娜迦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白吉安娜双手开始施法，很快在空中构建出一个庞大的外域立体地图。她指着外域最上部破碎的地区：“这里就是虚空风暴。到处是虚空能量，也有一些叫‘虚灵’的生物。你躲在这里，谁还能认出你是上古之神的化身？”
    “这，这，非常完美。”娜迦发出了赞叹。她其实对外域也是有一定的了解。但毕竟没有更加深入。
    “还不止这些”白吉安娜继续道，“你可以通过那些虚灵商人，游走更广阔的世界。宇宙之大，你随便找个什么角一钻。有谁能找得到你？”
    “非常感谢女士，我需要进一步了解。”娜迦当然不会是被几句就冲晕了头脑，以古神的狡猾，她肯定要确定虚空风暴的条件，非常满意后才可能考虑这个方案。
    白吉安娜也不在意她的态度。挥挥手让她走了。
    娜迦走后，她才感到一点轻松。天天跟这些万年女王和万年老妖打交道，也耗费了极大的精神。
    她想到，这些在艾泽拉斯存在了数万年邪神，其中的势力非常庞大。除了暮光教徒，应该还有很多势力是拿古神工资的。要查个外域情况，也应该很简单。真不知道德伦那子是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唉，可惜他不是自己那时间线上的人。否则，那边的艾泽拉斯和自己也不必经历一场又一场的危机。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她慢慢地沉入了梦乡。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阿尔萨斯，看到了父亲戴林，还有残破的塞拉摩，废墟中，红头发的罗宁，正面对毁灭的光线，回头冲她一笑。
    “不——”白吉安娜看着这些她心中最深处的伤痕，在睡梦中发出撕心裂肺地叫声。
    但眼前的人对于她的呼喊都无动于衷。阿尔萨斯继续屠杀手无寸铁的斯坦索姆居民。戴林则在她面前恶心狠狠斥责她的无情。塞拉摩在巨大的爆炸中化为废墟。罗宁最后的笑容在冲击波化为尘埃散去。
    一切影像都慢慢散去，四周黑暗弥漫，像一座巨大的岩石压迫过来。
    她在哭喊：“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但没有人听，只有四处传来纷乱的叫声：“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白吉安娜瘫坐在地，无助地看向黑暗逼近，她想捂住耳朵，但指责的声音还是传入脑海中。
    她想逃离这无边沉重的黑暗，却发现四肢使不上一点力量。
    黑暗涌动着，离她越来越近，好像快要淹没她了。
    危急时刻，一点亮光从她心脏部分射出，把逼近的黑暗，戳得千疮百孔，发出“滋滋”的烧灼声。
    黑暗不得不向后退去。
    白吉安娜这才有机会发现自己的处境。她慢慢地站起身来，想要细看这是什么地方。但很快前方传来某个熟悉的声音：“吉安娜，我的爱人，你在这里，太好了。我找到你了。”
    是阿尔萨斯？白吉安娜皱起了眉头。
    “来，我带你走出这里！”疑似阿尔萨斯的声音，在前面高呼，黑暗中也朦朦胧胧地出现一个穿着盔甲的剪影。
    “不，你不是阿尔萨斯，你只是可笑的幻影。他早就成了巫妖王的走狗，早就背叛了洛丹伦。”白吉安娜咬牙切齿地。
    “不，吉安娜，你不能这样我。斯坦索姆的事，我也很抱歉。但你就没有责任吗？你眼睁睁地看着马上要发生的屠城，自己却跑掉了。你以为这样看不见了就没有责任了吗？”剪影阿尔萨斯轻佻地。
    “哈哈——”白吉安娜放声大笑起来，“就算我杀光了斯坦索姆又怎么样。这点把戏就想动摇我的意志？
    这句话完，那道剪影就慢慢融化在黑暗当中。
    “吉安娜，我的女儿？你亲爱的妈妈永远不会原谅你，杀人犯！”马上戴林的声音从另一边黑暗中传过来。
    这次白吉安娜更加镇定：“哦，你是我的父亲？那你应该知道，塞拉摩是我的心血，是我的生命。你觉得可以从我手中抢走它吗？要不你死，要不我亡。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谁也抢不走我的塞拉摩。”
    这句完，那边戴林的声音久久没有动静。
    “吉安娜，快走。我来掩护！”这次是罗宁的声音。
    这次吉安娜意外地沉默着，没有出声。她永远欠着罗宁一条命。
    “吉安娜？吉安娜，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罗宁”以为抓住了吉安娜的弱点，开始发出垂死挣扎的惨叫声，“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死去。还有我的爱人，因为失去我而孤苦伶仃。”
    “不，罗宁，不是这样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不懂。但我现在懂了。我们都不过是艾泽拉斯棋盘上的卒子。是命运的玩具罢了。”
    完，白吉安娜站起身，启动了某个防护阵列，一道更亮的闪光，摧毁了一切黑暗。
    她猛地惊醒，眼睛四处打量，发现自己只是在床上睡着了。回想刚才在梦中发生的一切，她讥笑道：“无聊的把戏，只是让我再见到了那些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