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京城风云,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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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2章:京城风云,暗流涌动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府里安静下来。萧景珩拉着阿箬的手没松,一路走到东厢暖阁外的门。他抬手推门,袖口滑出半截扇骨,被阿箬一把抓住。
    “你刚才藏了东西。”她盯着他,“不是在马车上的那把。”
    萧景珩挑眉:“你眼睛太尖。”
    “我流浪时靠的就是眼尖。”她松开手,“现在能进屋正事了吗?”
    屋里灯还亮着,鹰七已经在等。他站在屏风边,手里攥着一卷纸条,脸色不太好看。
    “。”萧景珩坐下,顺手把扇子拍在桌上。
    “城南三处茶馆,两家当铺,还有西街米行,昨夜都有人聚集。”鹰七语速快,“每人拿十枚铜钱,散播一样的话——‘南陵世子剿匪是立威,下一步就要逼宫’。”
    阿箬哼了一声:“编得还挺像回事。”
    “不止。”鹰七递上纸条,“今早有人在赌坊,你梦见自己登基,吓得尿了床。”
    萧景珩咧嘴一笑:“这倒没影的事,怎么传得比真事还快?”
    “因为有人花钱。”阿箬抢话,“十枚铜钱雇一个人传一句谣言,一百个人就是一千枚。这不是数目。”
    萧景珩点头:“查钱从哪来。”
    “我已经让人盯住发钱的中间人。”鹰七,“但他们只碰头一次,转完钱就散了。”
    “手法干净。”萧景珩冷笑,“看来是老手。”
    阿箬忽然凑近桌边:“你,会不会是那些被贬的官儿干的?他们恨你风光,又不敢明着来。”
    “有可能。”萧景珩敲了两下桌子,“兵部、户部附近酒肆,六部吏常去的赌坊,全都给我盯死。能出‘逼宫’这种词的,肯定懂点朝堂规矩。”
    鹰七记下,转身要走。
    “等等。”阿箬叫住他,“下次查的时候,让兄弟们扮成卖糖水的、修鞋的,混在摊子里听闲话。老百姓最爱在摊子边上聊这些。”
    鹰七点头离开。
    屋里只剩两人。萧景珩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
    “你还笑得出来?”阿箬瞪他。
    “不笑难道哭?”他耸肩,“他们我谋反,我就真变成反贼了?荒唐。”
    “可有人信。”阿箬压低声音,“我今早在厨房听见老李跟厨娘,让我别跟你走太近,万一将来抄家,我也逃不掉。”
    萧景珩眯起眼:“府里也开始传了?”
    “人心最经不起风吹。”她坐到旁边,“你现在要是跳出去喊‘我没想造*反’,别人只会觉得你心虚。”
    “所以我不喊。”他翘起腿,“我昨夜做梦,梦见自己当皇帝。”
    阿箬一愣:“你真了?”
    “当然了。”他咧嘴,“我还跟身边人讲,龙椅太硬,睡不踏实,还是我家软榻舒服。你我像不像个想篡位的?”
    阿箬噗嗤笑出声:“你这话出去,满京城都得笑岔气。”
    “那就对了。”他拍拍大腿,“他们我野心大,我就表现得连皇帝都不稀罕。越荒唐,越没人信。”
    “我配合你。”阿箬站起来,“我去马厩那边转转,就你最近想开赌坊,正在找会摇骰子的老太太组班子。”
    “好主意。”萧景珩笑,“就我要请全京城最会赌的婆子当军师,打仗没意思,摇骰子才刺激。”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第二天一早,萧景珩照常出门。他穿了件旧锦袍,靸着鞋,手里摇着折扇,一副懒散样。
    街上行人见了他,纷纷低头避开。有几个人躲在巷口嘀咕,声音不大,但足够听清。
    “听了吗?世子爷昨晚又梦到登基了。”
    “可不是,还要在皇城门口开赌场。”
    “疯了吧?这要是真反了,咱们可怎么办?”
    萧景珩装作没听见,晃晃悠悠走过。
    回到府里,他直接去了密室。鹰七已经等在那儿,手里多了几张纸。
    “查到了。”他声音沉,“退婚的那几家,前天晚上都收过礼盒,是从一家叫‘恒通’的商号送来的。商号背后……挂着户部一个被贬主事的名字。”
    “果然是官场败类。”萧景珩冷笑。
    “还不止。”鹰七翻页,“昨夜传谣的人里,有个中年文士,在茶馆听到有人你不该掌兵权,当场骂了一句‘蠢妇!不懂朝局就闭嘴’。”
    “哦?”萧景珩坐直,“这人什么来头?”
    “穿着旧官服补子,但不是现任。”鹰七递上一张草图,“阿箬姑娘扮算命童子套的话,记下了他的样子。”
    萧景珩看着图,忽然笑了:“这不是去年被罢官的御史台笔杆子吗?写奏折比吃饭还勤快,结果得罪了太子党,一脚踢出京城。”
    “他现在穷得叮当响。”鹰七,“靠给人写状纸过日子。”
    “穷才可怕。”萧景珩收起图,“有钱人怕丢脸,穷人不怕。他们敢赌命。”
    阿箬这时候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块布片。
    “我在西市茶馆蹲了一上午。”她把布片摊桌上,“这是那文士擦嘴用的,上面沾了墨,写着半句诗——‘龙卧深渊待云起’。”
    萧景珩眼神一冷:“这是前朝遗族常用的暗语。”
    “他们插手了?”阿箬皱眉。
    “不一定。”他摇头,“也可能是有人故意用这话引我们往那边想。现在燕王余党没了,谁最希望我们乱?”
    “前朝遗族。”阿箬脱口而出。
    “还有皇帝。”萧景珩轻声。
    阿箬一怔。
    “他巴不得我跟各方势力斗起来。”萧景珩冷笑,“他好坐在中间,看戏。”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继续装。”他站起身,“我今天要去兵部点卯,见人就军饷太少,饭都吃不饱,宁可去赌坊摇骰子也不想去边关。”
    “我去市井继续放话。”阿箬笑,“就你打算重金聘请摇骰子冠军,组建南陵第一赌团。”
    “对。”萧景珩也笑,“让他们觉得我除了玩,啥都不想。”
    鹰七低声问:“暗地呢?”
    “暗地。”萧景珩走到墙边,拿起炭笔,在地图上圈了三个点,“盯死这三个地方——兵部门口的酒楼,户部后巷的赌坊,还有御史台旧宅集中的柳叶胡同。”
    “我亲自去柳叶胡同转转。”阿箬,“穿得破点,装成讨饭的丫头,听听那些魄官儿都在骂谁。”
    “心点。”萧景珩看着她,“别露身份。”
    “我又不是第一天混街头。”她翻白眼,“再了,我现在可是全京城最会演戏的人。”
    “那倒是。”他点头,“上次装晕倒在茶馆,差点把掌柜吓跪。”
    “那是基本功。”她扬起下巴,“流浪三年,哭着要饭,笑着骗钱,我都练出来了。”
    鹰七忍不住笑了一声。
    萧景珩看着地图,手指慢慢移到城南驿站的位置。
    “昨天的新脚印……到现在还没动静?”他问。
    “没有。”鹰七答,“但驿站周围多了几户陌生人家,是来投亲的,可没人见过他们走动。”
    “空壳户。”萧景珩冷笑,“等着接头。”
    “要不要先下手?”
    “不急。”他摇头,“鱼线还没拉紧。现在抓,只能捞到虾米。我要等幕后那个拎桶的人现身。”
    阿箬走到他身边:“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收网?”
    “等他们把‘谋反’的罪名坐实。”他嘴角扬起,“到时候,我不但不否认,我还承认——但我得让他们知道,是谁帮我‘谋反’的。”
    鹰七退出去后,阿箬坐在桌边,摆弄那块带字的布片。
    “你觉得,他们会再加码吗?”她问。
    “一定会。”萧景珩靠在墙上,“谣言止不住,下一步就是证据。”
    “伪造兵符?假诏书?”
    “不定。”他眯眼,“可能还会有人冒充我的人,去联络藩王。”
    “那我们就提前布好局。”阿箬抬头,“等他们拿出‘证据’,我们当场揭穿。”
    “聪明。”他笑,“我就喜欢你这点,从来不慌。”
    “我慌也没用。”她耸肩,“你要是倒了,我连讨饭的地方都没了。”
    “放心。”他走过来,把手放在她肩上,“只要我还站着,就有你一口饭吃。”
    “不是为了饭。”她抬头看他,“是为了你的那句话——这世道该变。”
    他没话,只是点点头。
    傍晚,鹰七带回新消息:柳叶胡同有户人家,半夜烧纸,灰烬里有半片带印的文书残角。
    萧景珩接过残片,只看了一眼,就笑了。
    “找到了。”他声音很轻,“这个印,是前朝内府专用的火漆。”
    阿箬凑近:“他们真的动手了?”
    “不是他们。”他摇头,“是有人想让我们以为是他们。”
    “为什么?”
    “因为……”他抬头,目光沉了下来,“真正的敌人,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
    他把残片放进火盆,看着它烧成灰。
    “明天。”他对阿箬,“你去西市茶馆,告诉那个常摆卦摊的老头——南陵世子最近得了本奇书,上面写着谁在背后搞他。”
    “然后呢?”
    “然后等消息。”他站起身,“谁听了这话还敢往上撞,那就是鱼上钩了。”
    阿箬笑了:“你真是坏透了。”
    “我不是坏。”他收起笑容,“我只是比他们多活了几百年。”
    他走到门口,忽然停下。
    “记住。”他回头,“不管外面什么,你都要站在我这边。”
    阿箬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伸手抓住他手腕。
    “从第一次钻暗渠开始。”她,“我就没想过松手。”
    萧景珩看着她,嘴角动了动,没话。
    他转身走出门。
    夜风刮过回廊,吹起檐角一串铜铃。
    阿箬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他袖口的一角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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