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可以反悔吗？

    虚子沉默不语。
    墨羽知道，她在和那个姐姐交流。
    兔子玩偶的能力变态，能对抗黑光，但其自身貌似有很大的限制，不能随便使用。
    墨羽放低姿态，交出主动权，是防止兔子玩偶出手。
    这东西太怪异了。
    能避开还是要避开的。
    虚子是个人美心善的主，墨羽相信，就算他把自己洗干净捆起来丢床上，对方也不会欺负他。
    况且，他解锁时间大师能力后，镜像就可以一直维持。不管虚子对他做什么，只要切换镜像，就可以完全脱离，不用担心威胁到本体。
    虚子站起身道：
    “跟我来吧。”
    周围的空间在变化。
    这个白石塔就是一个亚空间组合体，每个房间的位置都可以自由变化。
    两人穿过一扇门，就来到一个特别的房间内。
    这里显然是进行虚空仪式的地点，地面刻画一个巨大法阵，周围散很多仪式用的道具和媒介。
    虚子指挥下，墨羽站在阵法的中央。
    一番特殊检查，某种虚空识别仪式启动检测后，虚子啧啧称奇道：“你竟真的是人类，人类的灵魂怎么可以变成这个样子呢？”
    她的态度明显缓和。
    虚空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灵魂识别，被判定为人类，那就是人类，甭管外表如何变化，本质还是人类，会遵从一些判定。
    虚子再次启动仪式。
    黑色不详的东西缠绕在墨羽的身上，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好东西。
    虚子道：“不要反抗。”
    墨羽听话的不动，任由黑色的物质钻入他的身体，依附在他的脊椎上，此外他清晰的感觉到，有一股特殊的能量缠绕在他的身体，将他完全包裹封锁，还在层层加码。
    他和虚空的连接中断。
    魔力无法自动恢复，魔力流动几乎被完全抑制，力量和五感都变弱了几分。和禁魔力场有些类似，但效果弱一些，但是可以随身。
    仪式结束。
    虚子道：“我暂时阻断了你和虚空的连接，你本体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墨羽假装不知：“虚空是什么？”
    虚子解释道：“你可以当它是你的力量来源，暂时性的，你的力量不会再增长。”
    墨羽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虚子继续道：“另外，我在你身上下了咒，你如果做出危害桃花源的事情，那我可以随时剥夺你的行动能力，比如这样。”
    话。
    墨羽感觉自己的脊椎发烫，随后他丧失身体控制权，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虚子立刻终止咒术。
    墨羽恢复行动能力。
    虚子道：“只要你不做出危害桃花源的事情，我就不会动用这个咒术。”
    墨羽点头，诚恳道：“我相信虚子姐的人品。”
    虚子点点头，她双眼发光的看着墨羽道：“现在，我可以继续我的研究了，你跟我来吧。”
    他跟着虚子去了另一个房间。
    这明显是某种研究室，周围有很多瓶瓶罐罐，里面浸泡着各种各样的生物标本组织，中间还有一个手术台，一旁的铁架上是各种手术用的工具。
    虚子拍拍手术台道：“来，躺下吧。”
    墨羽看看这阵势，额头冒出冷汗来。
    他磨磨蹭蹭的靠近，不太情愿的躺下。
    这氛围……怎么感觉像是进了某个恐怖片？
    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刚躺下，就有几根皮带自动弹出来，固定了他的身体，皮带上的禁锢力量封锁他的全身，让他无法动弹。
    更像恐怖片了。
    墨羽弱弱的开口：“虚子姐？”
    虚子站在夹子前清点工具，随口回答：“嗯？怎么了？”
    她伸出葱指，轻轻敲打了几下桌面。
    像是受到某种召唤，各种各样的手术工具活了过来，凌空悬浮起来，几十个样式不一手术工具悬浮在墨羽的头顶。
    墨羽只感觉头皮发麻，他心翼翼道：“我可以反悔吗？”
    虚子：“不可以。”
    像是感受到墨羽的不安，虚子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抓住一把悬浮着的手术刀道：“我会特殊的离身术做解剖切片，这个过程不会伤害你的，乖~~不~要~怕~哦~”
    墨羽真有点害怕了。
    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虚子真的人美心善吗？
    他忽然怀疑自己之前收集的情报。
    虚子傀儡的红唇之中发出一串诡异音节，像是女巫的魔咒。
    悬浮起来的工具散发淡淡紫色光晕，随后快速内敛。寒光闪闪手术刀下，将墨羽的衣服和肚皮切开，露出内脏来。
    墨羽：“！”
    是空间之力，因为藏身处，他对空间之力是很敏锐的，这股力量作用在他身上，但没有感觉到痛苦。
    手术工具动了起来。
    虚子探头观察。
    “肺、心脏、胃、肝脏、脾……”
    虚子自言自语，手术工具精准下刀，将内脏一个个摘出来，被切割下来的内脏还在正常运作，可以清楚的看到切面。
    这些器官虽然离开身体，但依旧在正常运作，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
    被切割的是空间而非本体。
    墨羽人麻了。
    生无可恋的看着天花板。
    虽然没什么感觉，但……他忽然明白白鼠的感受了。
    虚子兴奋道：“快看，这是你的肾！看上比正常尺寸大了一圈，做个切片吧。”
    墨羽：“……”
    他咬牙忍住，没有发动倒带。
    手术刀一闪。
    肾脏分离出一个薄片。
    真·切片研究。
    虚子双眸散发淡淡青光。
    兔眼显微镜，洞察切片中每个细胞的状态。
    虚子啧啧称奇道：“细胞活性好高，这吸水性，这像是海族的特征，难道你有一部分海族血脉吗？”
    墨羽不想话。
    这场奇妙的解剖持续了一个时。
    虚子散去法术，空中漂浮的上百个组织消失，只留下她从不同部位提取的微量细胞样本。
    墨羽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他立刻翻身坐来，伸手摸自己的肚子。
    衣服都是完好无损的。
    虚子微笑道：“看吧，不会伤害到你的，你先去休息吧，有需要我会去找你。”
    墨羽爬起来就跑。
    阿尔法蹲在门口，见墨羽出来，立刻跟上来。
    回到自己卧室后，墨羽立刻发动倒带，切到藏身处的镜像身上。他和虚空重新链接，魔力开始恢复，灵魂也不用被压制，尽情的舒展。
    墨羽长呼一口气。
    还好还好。
    他点出了时间大师这个能力，可以随意浪，最后由镜像承受所有代价，不用担心出问题。
    只是……
    这个过程，他要亲自体验一遍。
    想到刚才的经历，墨羽打了一个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搓搓胳膊。
    他离开卧室，去往生产区。
    虚子这边搞好关系就行。
    黑光则要针对布局一下，他要立刻采取行动，在桃花源中铺设监控设备，进行全面监控。虽然艾米娅不在，但藏身处有3D打印机和监控设备的设计图，可以额随时生产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