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虚子老师

    “你真的要这样做吗？人类没有精神保护场，窥伺虚空是会被虚空力量腐蚀的。”卡梅拉非常紧张。
    克莱普托斯脸色苍白，态度坚定道：“这是我最后的选择，我不想当一个废人。”
    卡梅拉劝道：“克莱，你冷静一些，虚子姐正在进行人类研究，万一找到肢体再生的办法呢？”
    克莱普托斯摇头，坚定自己的选择。
    卡梅拉叹息。
    她很清楚，这次的意外，让克莱普托斯遭受多么严重的打击，他已经是残缺之人，少了血肉连接，两人之间的情分维持不了多久。
    卡梅拉道：“既然你意已决，那就让我来教你虚空法术吧。”
    “是，卡梅拉大人。”克莱普托斯毕恭毕敬，跟着卡梅拉学习。
    作为大妈妈的女儿，虚子的门徒之一，卡梅拉在虚空法术上的造诣匪浅，克莱普托斯也展现出强大的天赋来。
    尝试教导后，卡梅拉感觉自己捡到了宝，她没想到克莱普托斯的天赋竟然之高，比起灵兔族内的顶尖天才们也不遑多让。
    闷头苦学的闲暇，克莱普托斯也在思考那天发生的事情。
    他被诅咒袭击后，卡梅拉就带人展开调查。
    里里外外搜查了一周，把所有地方都找了一遍，找不到任何施法痕迹。能释放离身术的灵兔们都被调查了一遍，都有不在场证明，找不到凶手。
    克莱普托斯有气没地方撒，思来想去，他将这一切的过错，都归在墨羽身上。
    他本就看墨羽不爽，加之那天正好是送墨羽才出的事情，愤怒的情绪有了宣泄口。
    克莱普托斯发愤图强，他相信，等他术法有所成，墨羽失去利用价值后，就是他复仇之日。
    ……
    “墨羽~墨羽！你去哪里了？快出来，该吃药了！~”
    虚子拿着一瓶冒黑烟的药水，在白石塔里转来转去，不断呼唤墨羽的名字，四处搜索。
    “奇怪，明明应该在书房才对。”
    虚子声嘀咕，她低头，看向藏在桌下的阿尔法。
    阿尔法：危！
    虚子蹲下来，抓住阿尔法的前腿，强行把它从桌下扯出来，然后蹲在它面前，抱着膝盖提问道：“墨羽去哪里了？”
    阿尔法夹着尾巴，狗里狗气的摇头，讨好的笑。
    虚子单手托腮，看看手中药瓶，叹气道道：“找不到他的话，就给你喝吧。”
    阿尔法：危！
    “汪！”
    阿尔法飞了出去，打开一个书柜门，将藏在里面的墨羽扯了出来。
    “死狗！你卖我！”
    “汪汪汪！”
    “什么叫我不会死？你喝也不会死！”
    “汪汪汪！”
    一人一狗无障碍交流，差点打起来。
    虚子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可以正常交流，但她不在乎。
    兔娘迅速上前，一把抓住墨羽的手腕，将他拉起来，按在椅子上，大眼睛泪汪汪，满是期待的道：“墨羽，该喝药了。”
    墨羽尬笑道：“能…能不喝吗？”
    “乖，喝下去。”虚子红唇微张，露出粉舌，话却像是恶魔低语。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期待，就那样盯着墨羽看。
    墨羽咬牙，拿起那瓶黑色冒出诡异气泡的药水，仰头一口灌下去。
    虚子掏出纸和笔来，安静等待。
    墨羽深呼吸，做好随时冲向厕所的准备，虚子配置出来的药水，效果是未知的。
    拉肚子属于最好的结果了。
    这几天下来，虚子给他配置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药水，是在逆向工程配置强化药水什么的。
    墨羽也不好拒绝。
    每次喝完药水，总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第一次重度腹泻，第二次浑身起疹子，第三次变成蓝精灵……
    好消息是，虚子能给他治回来。
    虚子期待的问道：“有什么感觉吗？”
    墨羽：“身体暖洋洋的。”
    虚子眼睛一亮，在纸上书写记录，开心道：“嗯，看来这次配制药物的方向是正确的。”
    虚子和艾米娅差不多，都是痴迷于研究，进入实验状态后，她就变得奇怪，一边记录，一边絮絮叨叨。
    “你肉体被特殊的规则之力改造，细胞从根本上发生改变，内部纤维多出了一些奇异的结构，才会有如此惊人的肉体强度。”
    “细胞还具备海族特有的吸水性，能吸水膨胀数百倍，骨骼缝隙被特殊骨髓也灌满，这让你的身体几乎可以免疫钝器打击和振动波。”
    “这种强化方式是无法普及，因为那种特殊规则之力无法被掌控，但是可以用取巧的办法来，逆向配置药水，做出可以激发细胞活力的药水，从而达到增强体能的办法。”……
    墨羽捂着耳朵，不想听虚子絮叨。
    虚子收起纸和笔，对墨羽道：“你的工作阶段性完成了，暂时不需要你协助了，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墨羽：“好耶！~”
    虚子眯起大眼睛，歪头道：“不用面对我，你很开心吗？”
    墨羽神态一僵，汗颜道：“怎么会呢？这不可以休息了嘛？当然开心。”
    虚子推了推圆圆的眼镜，抱着文件起身转身，长长的麻花辫伴随甩动。她走了两步后，忽然停下，回头道：“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学习虚空法术？”
    墨羽反问：“人类可以学习吗？”
    虚子道：“普通人不行，但你不一样，你的灵魂和肉身强度，不用担心虚空侵蚀，虚空甚至会反过来强化你。或许，你可以成为桃花源第一个掌握虚空法术的人类。”
    墨羽立刻道：“虚子老师！我要学！”
    他果断答应了。
    对虚子试探过后，他也发现，纯剑术有局限性，遇到一些不讲道理的敌人，是真的有些手足无措。
    他有想过自学，但最近一直在练习萝卜剑术，没太多时间去钻研虚空法术。
    虚子愿意当老师，那真是求之不得。
    这可是虚空研究的顶级专家。
    虚子点头道：“墨羽同学，那你的假期就取消了吧，留下来，准备好好学习。”
    墨羽表情一僵，无奈道：“虚子老师，这…不用这么急吧？”
    虚子捂嘴坏笑道：“逗你的啦，我这边有很多工作要做，你回治安队吧，要挣蘑菇币好好生活，以后每周的休息日，你可以来这里一天，我会指导你一些虚空法术。”
    墨羽回答：“是，虚子老师。”
    “呐，这个给你，可以通过它随时联系我。”虚子举起手，一个玩偶飞了过来，悬停在墨羽面前。
    用布缝制的猫咪玩偶，半个巴掌大，巧精致，带着虚子身上特有薰衣草花香。
    墨羽接过玩偶。
    虚子驱赶道：“你准备一下，我已经联系卡梅拉了，她正在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