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健康监测」

    她冲到急诊的导诊台，慌忙地问道：“护士，请问刚才有没有一位叫刘蕙兰的送过来，搬快递时晕倒的。”
    护士指了指急诊的输液区，“你去那边找一下吧？”
    林序冲到输液区找到了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母亲。
    她的鼻子里还插着一根吸氧管。
    “妈……”她扑到床边，握住刘蕙兰冰凉的手，声音带着哭腔。
    刘蕙兰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女儿，努力地想扯出一个笑：“序序别怕，妈没事，就是有点累……”
    这时，一个医生拿着单据走过来：“你是家属？现在只有血常规的检查出来了，病人是过度劳累加上中度贫血，等她输完液后还需要做个心脏彩超，你先把费用交了。按病人自述的心慌胸闷等症状来，不排除潜在的心脏问题。
    最好是能住院观察两天，做个24时动态心电图。如果决定住院的话，就拿着这个单子去住院部那边办一下住院手续。”
    林序接过缴费单和住院单，对着缴费单扫了个码，便把费用缴清了。
    还好她的账户里有从系统那赚来的钱，足够她支付这一次的医药费。
    可支付结束了许久，系统的提示音依然没有响起。
    她尝试着呼唤系统：“系统，我费用已经缴了，为什么还是没有任务完成的提示？”
    【没有提示，那就是还没有完成任务。】
    没有完成任务，什么意思？
    是要她去办理住院吗？难道母亲心脏真的有问题？
    想到这里，林序片刻不敢停留，拿着母亲的身份证和住院单跑去了住院部。
    刘蕙兰还来不及问她哪来的这么多钱，林序就跑得没了踪影。
    在住院部刷了5000块钱的预交费后，系统提示音终于来了。
    【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健康监测」技能已生效，可对绑定目标进行基础健康指标异常预警。】
    【宿主，你想绑定谁的？】
    “绑定我妈可以吗？”
    【可以。】
    系统话音刚，眼前的控制板上便出现了两行字。
    【请问宿主是否确定将「健康监测」绑定在刘蕙兰身上？】
    【确定】【取消】
    林序伸出手，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确定。
    【「健康监测」技能绑定成功。】
    随着声音，她的眼前又出现了一片红红绿绿的数字和简易的波形图。
    大部分数据显示为绿色，但有几个数据泛着红，板面的右下角旁边标注着【血氧饱和度偏低】，【室性心动过速？】的字样。
    林序的心一下子揪紧了，虽然看不懂这些数据和医学专业名词，但这些提示都无疑印证了医生的猜想。
    母亲的心脏真的有问题。
    她想起刚才系统的20年后母亲重病入院，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快速回到急诊输液区，刘蕙兰的液体输得差不多了，脸色似乎恢复了一点血色。
    “妈，住院手续办好了，医生建议我们住院观察两天，检查一下心脏。”林序坐在床边，柔声向刘蕙兰解释。
    刘蕙兰一听又要花钱，下意识就拒绝：“不住院，我不住院，妈打个吊针就好了……”
    “不行，这次必须听我的。”林序打断她，语气不容置喙。
    刘蕙兰愣住了，她从未见过女儿如此强硬的态度，她张了张嘴，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林序的安排。
    “回去就把你那份工作辞了。”林序继续。
    刘蕙兰默默地没再反对。
    好在还不算太差，将母亲辞工作的事一并给解决了。
    正当她对自己这种趁热打铁的行为感到沾沾自喜时，刘蕙兰的一句问话让她瞬间僵在了原地。
    “序序，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交住院费？”
    林序眨了眨眼，不知该想个什么理由糊弄过去。
    她侧过身去，脸上努力挤出一个自然的笑：“妈，您别担心，这钱来路干净，您知道我是市状元，除了学校的奖学金，还有一些企业赞助的助学金，数额比普通的多一些。”
    这理由半真半假，每年市里确实都会给状元设立奖学金，只是这笔钱暂时还没有到她的手上。
    但此刻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我之前没告诉您，本来是想等凑够了大学的学费再，没想到，先用在了这里。”
    刘蕙兰看着她，脸上的疑虑依旧未散：“这成绩不是刚出来吗？奖学金能发这么快？”
    林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母亲没那么容易相信，更担心她走上歪路。
    她必须点什么让母亲彻底安心：“我这不是在颁奖典礼上演讲吗？还参加了羊城日报的专访，这关注度突然一下子就高了，所以就提前给我发放了。您要是不信，等我手机充上电可以给您看银行的到账短信，备注上都写得清清楚楚。”
    这倒是实话，系统每次打款，备注都非常规范，连汇款的账号都是实打实存在的对公账户。
    见母亲的疑虑打消了大半，林序赶忙握住她的手，郑重其事地道：“妈，钱的事你就别操心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
    刘蕙兰长长叹了一口气，神色凝重：“序序，不是妈不相信你，妈是怕你……哎，算了，这上大学的钱，妈以后一定想办法给你补上，都怪我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
    “妈，别了。”林序鼻子一酸，抱紧刘蕙兰的手臂，用脸颊轻轻蹭了蹭。
    她知道，关于钱的谎言只是权宜之计，她必须尽快找到一个更可信的收入来源才能真正的让母亲心安。
    第二天下午，一系列详细的检查结果终于都出来了。
    心脏彩超显示刘蕙兰有轻度的二尖瓣反流，24时动态心电图也捕捉到了数次房性早搏和短暂的室性心动过速。
    诊断与系统的监测结果惊人的一致。
    医生刘蕙兰是过度劳累和长期精神压力诱发的，伴有轻度器质性改变。
    “情况不算严重，但必须高度重视。”医生拿着报告，语气严肃，“目前来无需手术，但要定期复查，以后要绝对避免重体力劳动和熬夜，注意保持情绪平稳，我再开一些营养心肌和调节心率的药，拿到药就可以出院了。”
    听着医生的诊断，林序的心里生出一丝庆幸。
    幸好发现得早，一切都来得及控制和逆转。
    她拿着出院结回到病房，尽量用轻松的语气道：“医生就是太累了，心脏抗议了，回去以后按时吃药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她没有提及那些吓人的专业名词，转身为刘蕙兰收拾起出院的随身用品。
    系统任务提示音再次响起。